第十七章 导弹，导弹……
第十七章导弹，导弹……
死徒蜂失控了！
这是卫宫切嗣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的眼睛猛地一瞪，然后有了片刻的失神。
是假的吧？
娜塔莉亚是在骗自己吧？
还是说事情已经像她说的那样，发生了？
死徒蜂是波尔扎克的使魔，可以当做是波尔扎克的魔法宠物。
没有了主人的宠物，会发生什么事情，卫宫切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失控！
这便是这些宠物们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他们一只接着一只，从波尔扎克的身体里面飞出来……
像是蝗虫一样的使魔……
死徒蜂……
一个接着一个地吸附在人的脸上，然后一点点地吮吸着他们的血肉，直到把每个人的血肉都抽干。
每一个人，最后都会变成养殖死徒蜂的温床。一旦等到飞机降落到地面上，这些死徒蜂会一个接着一个地从飞机之中钻出来。
到时候……
整个机场，将会变成一片鬼蜮。到处都是因为死徒而死亡的人类。
自己的老师……
将会是引发整个灾难的罪魁祸首。
卫宫切嗣一边想着，眼神一边变得越发地严峻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是不断成熟的果实，一点点地压在他的心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个果实，似乎真的成熟了。
啪嗒！
果实掉了下来，砸在了卫宫切嗣的心房上，砸开了原本被他一直忘却的记忆。
“如果与全人类相比，老师……您还是去死吧……”
卫宫切嗣轻声说道，语气却无比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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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并不是一件容易想的事情，只是如果真的摆在了你的面前，那么就只能够接受了。”
顾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娜塔莉亚，轻笑着说道。
“我只能够接受吗？”
娜塔莉亚慢慢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村，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
她如此说道，眼神之中却充满了迷惑的神色。
“切嗣……真的会杀了我们吗？”
手机现在还被娜塔莉亚握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只是这些汗水，还不足以冲走娜塔莉亚自己心中的恐慌。
“会。”
间桐雁夜的声音缓缓地在娜塔莉亚的耳边响了起来。
“不用怀疑，这就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
第一次听到别人用他来称呼自己的养子，即使是一向安静沉稳的娜塔莉亚，也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我……”
“没有可是，也不用犹豫。”
顾村缓缓地说道，目光与间桐雁夜微微一撞。
他们两个人已经想到了一起。
“十分钟之后，卫宫切嗣将会给你打电话。”
“十分钟？为什么要是十分钟？”
娜塔莉亚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需要时间去准备，杀害自己母亲的道具。”顾村也跟着开口说道，“对于普通人类来说，杀人是一件他们非常不愿意做的事情。”
“即使是杀害可能会危害整个地区的母亲，结果也是一样的。”间桐雁夜跟着说道，“即使是对于卫宫切嗣而言，也是如此。”
也是如此吗？
听着间桐雁夜的话，娜塔莉亚不由地沉默了起来。
她自从听完顾村对于波尔扎克的预告之后，便已经放弃了在飞机上击杀那个男人的计划了。
只是当她听到卫宫切嗣有可能会用火箭筒袭击自己这件事情的时候，平常冷静无比的她，终于还是慌乱了。
没有人能够接受背叛，特别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背叛。
更何况……
“你们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吧？”
娜塔莉亚拿起了自己手中的电话，看向了顾村和间桐雁夜。
“嗯，当然记得。。”
间桐雁夜最先点了点头，然后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如果我们猜错了，那么等到飞机降落之后，我们将会帮助你抓捕波尔扎克。”
“除此之外，”顾村也跟着说道，“我们还会将自己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你，甚至包括十年之后的那场战争。”
十年之后的那场战争！
这才是娜塔莉亚答应顾村和间桐雁夜的目的。
即使是作为一个魔术师猎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会改变的，那便是魔术师对于根源的追求。
他们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不是那些普通人类的想法，不是所谓的得到力量便好。
他们想要知道力量从哪里来，他们想要知道力量又会去往何处。他们想要知道力量如何组织，他们更想要知道，力量……究竟是什么。
即使是娜塔莉亚这样一个以狩猎魔术师为生的魔术师，一旦知道有这样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便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试一试……
以自己对卫宫切嗣的信任试一试……
这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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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脸上的表情十分地狰狞。
一个人即将杀死自己的养母，即将杀死自己的老师，那么他脸上的表情总是会非常狰狞的。
即使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卫宫切嗣相信，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自从自己杀死父亲之后最难看的表情吧？
表情什么的……
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能够杀死师傅就好了！
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卫宫切嗣看着自己放在车后座上的火箭筒，然后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停在港口的快艇。
不能够直接让自己的师傅降落在飞机场，否则那就会是一场灾难。至于降落的时候，自己帮助师傅，将灾害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不存在的。
与其说卫宫切嗣是一个为了正义，能够杀死任何人的人，倒不如说，他是一个为了逃避，能够放弃一切的人。
只要给这个放弃的选择，加上一个看得过去的理由，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可以说是整部fatezero中，数一数二的懦夫了。
不信，你看，这个懦夫又开始行动了。
这一次，卫宫切嗣选择放弃自己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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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娜塔莉亚看着自己突然亮起了来的手机，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如果卫宫切嗣真的想要杀了自己的话，现在应该就会有rpg直接轰击过来了。
但是并没有。
换一句话说……
自己的弟子，正在跟自己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幻想总是好的，但是不要太纠结于幻想，”间桐雁夜的声音缓缓地在娜塔莉亚的耳边响了起来，他就站在娜塔莉亚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丝玩味而且讥讽的笑容，“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娜塔莉亚沉默了起来。
只是她的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顾村的声音却又接着响了起来。
“如果我是卫宫切嗣的话，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确保自己的老师……”
“不会逃跑。”
间桐雁夜笑着将顾村的话接了下去。
“逃跑的老师，很有可能会将死徒蜂放出去。”顾村跟着说了一句。
间桐雁夜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相比较于老师的性命，还是死徒蜂的事情更加严重一点。”
“我现在心中倒是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间桐雁夜突然翘起了嘴角，脸上多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因为还不到时候。”
顾村也跟着说道。
他这时候似乎已经理解了间桐雁夜的想法，或者说是那个男人的战法。
“什么时候才会开始？”
并不在乎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娜塔莉亚的注意力依旧在自己手中的手机上。
自己的养子，自己将卫宫切嗣从父亲的手上救下来，拜托魔术师协会将魔术师的刻印刻在卫宫切嗣的身上，然后带着他，照顾他，培养他……
这个孩子，早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的延续……
是吧？
娜塔莉亚默默地想到，然后点开了自己手机的公放键。
顿时，手机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卫宫切嗣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喧嚣的海浪，正被白色的快艇不断地鞭打，发出哗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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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接到电话，里面便直接传来了卫宫切嗣关切的询问声。
从某些方面而言，如果只是听到这样的回答，那么对于娜塔莉亚来说，应该是值得庆幸的。至少在自己的弟子并不是对于自己不管不顾。
只是当听到后面的话的时候，她的眉头便缓缓地皱了起来。
“老师，现在最好不要在飞机场降落。”
原因娜塔莉亚自然清楚。
如果在飞机场降落的话，死徒蜂不好控制，有可能会让一整座城市都毁灭。
但是如果不在飞机场降落，又要到哪里？
“海面上。”
电话的那一头，卫宫切嗣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来。
“老师，只要你降落到海面上，我们便能够控制死徒蜂，即使他们全部都失控了，但是在大海上，也不会有别人路过的，一切都会很安全。”
但是……
“如果我们迫降在海面上的话，先不说能不能够真的控制死徒蜂，但是一点，我觉得就非常危险，”间桐雁夜的声音慢悠悠地在娜塔莉亚的耳边响了起来，“那便是……我们很有可能都会死于空难。”
“即使是纯熟的机长，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在海面上进行迫降，更不要说几个魔术师了。”
顾村的话倒是和蔼了许多，但是在娜塔莉亚听来，却是刺耳无比。
再没有直接把残酷的真相，摆在人的面前更加让人难堪的了。
迫降在海面上，无异于自寻死路。
“你在犹豫，”间桐雁夜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既然你犹豫了，那么电话那一头的卫宫切嗣一定能够感觉到。”
感觉到？
娜塔莉亚的呼吸猛地停住了，她的眸子不由地放大。
她似乎已经想到了间桐雁夜话语之中的意思。
如果自己的养子感觉到自己在犹豫，他会怎么做？
这个想法第一时间闯进了娜塔莉亚的脑海中，然后答案便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出来。
“欺骗。”
顾村的声音也适时地在娜塔莉亚的耳边响了起来，
欺骗。
这便是顾村给出来的答案。
并不是进一步地询问，也不是两个人商讨之后应该怎么办。只是简单地认定自己的做法，然后抱着自己是对的，自己已经做出了牺牲的想法，盲目地向着自己所期望的地方进发。
至于那里是不是自己理想的彼岸，很重要吗？
对于卫宫切嗣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所期望的，只是一种近似于殉道者的自我满足。
越痛苦，他便越快乐。
“差不多是一种自虐狂的样子呢，”间桐雁夜看着顾村，轻声说道，“从某个方面来说，每个人的身体之中，都会有着自毁倾向。”
想要自己毁灭自己吗？
顾村顺着间桐雁夜的目光，看向了正耐心听着电话的娜塔莉亚。
即使是这位看起来自私自利的女士，似乎也正在应和着间桐雁夜的话。
她似乎早就知道卫宫切嗣会怎么做，但是她依旧愿意听到卫宫切嗣打过来的电话，然后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我已经释怀了的表情，听着电话之中卫宫切嗣的安排。
“老师……请你直接飞往机场吧。我已经提前疏散了整个机场的人。”
电话中的卫宫切嗣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后怕地说道。
“原本政府是不允许我们这样做的，只是当我说了，这家飞机上面，藏有化学武器之后，顿时整个机场就被清空了。”
卫宫切嗣小心翼翼，又是喜悦地说道。
“只要您按照航线前进，那么我一定会在航线的末端，等待您，并且接应您。”
卫宫切嗣信誓旦旦。
顾村和间桐雁夜都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信吗？”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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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更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