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摆足官架子
高洋看了一会儿,觉着无趣。
莞晴楼隶属魔相门,自家外婆曾是魔相门前圣女。
不说香火之情,单是看在认了自己为哥哥的孟韶华份上,也不好这些女子被人欺负了去。
尤其个个都在装逼。
高思棣暂且不说,始终沉默,估计看出自己来历。
那席真和崔继欢,委实令人讨厌。
趾高气扬,跋扈异常。
崔继欢更是恶语伤人。
殊不知,论趾高气扬,今日里在此所有人都及不上他。
踏前一步,横在崔继欢与一干女子中间。
“啰嗦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又不是比武场,要切磋较量,都去演武场。
打坏了你们赔不赔?”
崔继欢一怔。
冷笑道:“你个小捕头倒是有趣!”
高洋一本正经摆足官架子:“有趣没趣,管你什么事?你也没那资格评论。
给我滚远些,最好滚出莞晴楼。”
崔继欢气笑了。
手掌轻拍,向高洋打去。
“啊呀呀……怎么打起来了?”
殷亥安大声叫道,既担心又恐慌。
他见高洋始终不透露身份。
心中着急。
对着高思棣喊道:“思棣啊,这可是你堂弟,千万别让他受伤……”
高思棣脑子一晕。
盼着不暴露自己与高洋的关系。
眼看事情即毕,偏生被这窝囊废拆穿了。
听到殷亥安话语,很多人都向高思棣看去。包括席真、端木熙以及被魏阚、高思方搀扶着的袁画。
这些人里面,高思方最是诧异。
扯着嗓子向殷亥安道:“你胡说……”
“我胡说?”
殷亥安瞪大眼睛,“你不信,你可以问你家大哥……”
“大哥,他……”
高思方不可思议的样子,在高思棣的颔首下,彻底认命。
袁画怒哼。
骤然摔脱了高思方手臂,目视怒火。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高思方呆呆的,不知怎么回答?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
另一边,崔继欢打出去的手,被高洋一按。
崔继欢如遇万钧,情不禁下沉寸许。
刚想反击,却见高洋手指沿着他胳膊上探,手指拨弦般连敲数穴。
崔继欢手臂真元蓦然不继。
枯骨教武学源出【元辰白骨经】。驭力卸力不单靠真元,而是骨骼衍生巨力。
是而,枯骨教高手多是炼体强者。
遽急间,崔继欢手臂一振。
大力猝生,手臂上方寸许,隐隐腾起一支短矛虚影,震开高洋手指。
高洋咦了一声。
掌心柔劲顿生,粘着崔继欢手腕向后回转。
待呈九十度时,推着崔继欢手肘。
猛然柔劲转刚。
如果说先前绵柔缠丝,此刻便是山洪喷发。
在被高洋用手缠住手臂时,崔继欢惕意大生。
威猛无俦猝击,崔继欢似有预料。
抬腿躬臀,胸前空出,硬生生屈肘外拐,化解高洋招式。
两人都是先天武者,劲力猝爆,暴雷响起。
一击之余。
外溢劲风余波把地上檀木地板挤得吱嘎直响。
许多围观的莞晴楼女子站脚不住,趔趔趄趄。
好在如凤拳脚功夫不行,修为倒是实打实先天境,立时挡住余下劲气。
高洋退了一步。
崔继欢嘣嘣嘣,连退三步。
最后一步,收足不稳,又向后跳跃了半米左右,方始彻底消了高洋随手一击余力。
两人从试手到互击。
说来话长,实质一瞬。
眼力不够之人,压根没看清。
场中高手不少。
例如高思棣、席真等。
这些人与崔继欢修为相若,实力近似。
崔继欢一招被秒,若非反应及时,以及枯骨教武学别出蹊径,许要输得更加难看。
两人面色均变。
席真跃跃欲试。
高思棣却是想法多样,不知是喜是忧。
大家族共同对外不假,内部争权夺势也自常有。
高洋小小年纪,武功这般高强,倘然他日扬名立万,驰誉天下,试问高家还有谁能让世人记住?
崔继欢一招败退,脸色难堪。
不管有没受伤,受挫是真。这里武者极多,瞒也瞒不住。
有心和高洋大战一场,扳回面子。
听了殷亥安之语,知道高洋是高家人,生怕遭到围攻。这里高家人颇多。自己又是魔道之人。
正邪不两立,并非胡说八道。
看了一眼众人,话也不说,径自下楼。
他走了,众莞晴楼女子齐齐长舒一气。
魔道六脉里面,枯骨教与魔相门最是厮杀惨烈。
两大超级宗门皆处南疆。
弟子争杀,资源抢夺,或名位纠纷。总之两派之人但须面对,无不你死我活。
此一节,较之无量禅寺和大烂陀寺理念之争,尚要激烈数倍。
如凤很感激高洋。
心下寻思,倘然这位小哥稍后果真留宿在此,自己务必帮他瞒着一些圣女。
心思各异中。
传来吱嘎吱嘎摩擦声。
大伙一看,却见近旁包间大门裂得不像样子。
门框脱落大半,挂了下来,只有下面门栓在其岗,履其职。
魏阚等互视一眼,免不住思之后怕。
这家伙,看着和自己等人年岁相近,偏生厉害得不像人。
连崔继欢人榜有名之人,都几乎折于他手。
他是手下留情的,不过叫我们赔罪。倘然出手,我们五个加起来也抵不住他一掌。
在知道高洋身份,又明白他实力后,五人心态不知不觉发生转变。
这就像一个自以为身份极高之人,得罪他的如果是草民,能不死,已是幸运。
如果是大人物,他或许会自感侥幸。
席真心气高,世家出身,不惧同为世家的高思棣拉偏架。
眼中战意大炽:“不错,没想到能打败崔继欢。咱们试试手,怎么样?”
他欲要拔剑,高思棣一把拉住。
打着哈哈道:“席真,干嘛呢?人榜之战不过旬日,留些力气不好吗?”
看向高洋:“堂弟,你说是不是。”
高洋不置可否。
这里装饰精美,打坏可惜。又很想与这些世家精英切磋一番,就当知己知彼也好。
席真看了看高思棣,不满道:“你我两家均是沙场搏胜的簪缨世家,哪来恁多规矩可言。”
高思棣笑道:“正因你我两家谊好,我才劝住你们。私底下厮杀,旁人不明缘由,还道你我两家生了嫌隙。
既然人榜在即,不如放在那时,再行比过,岂不是好?”
席真无奈道了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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