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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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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倚坐在榻上。

膝头上,是一本刚从千里之外送到的新账本,她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纸张轻响声中,新露快步走到了跟前,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栖迟手指一停,诧异抬头,问:“人如何了?”

是在问罗小义。

新露说他竟被用了军棍。

“不知如何,人还在前面,我只听了些动静就赶紧来告诉家主了。”

新露哪里见识过这等军中阵仗,只不过悄悄去听了听,只听到罗小义惨嚎了几声,便被吓白了脸,直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栖迟坐直身,合上手中账本,蹙着眉想:应当是钱的事叫那男人发现了。

她倒是不在意被他发现,可这么快就叫他发现了,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难怪之前罗小义说他不好糊弄。

她点个头,意思是知道了,又朝外指了一下,示意新露继续去打听情形。

新露退出去了。

栖迟手指捏着账本,也没心思翻了。

想起罗小义,既无奈又好笑。

他这么傻做什么,真揭穿了就直说好了,何苦挨那一顿皮肉之苦。

正想着对策,忽感门前灯影一暗。

她以为是新露去而复返,抬起眼,看到的却是男人高大的身影。

伏廷一手往上一挑,顶住半搭的垂帘,低头进了门。

而后,他站直了,看过来。

栖迟悄悄将手里账本塞进身后的垫子里。

朝他身上看一眼,他长身挺直,一双眼黑沉锐利。

她手指不自觉地捏住衣摆,心思动一下,抢先开口说:“听说你打小义了?”

伏廷盯着她,心里冷笑一声,心道这女人,倒像是要先追究他的事了。

他抿一下嘴,说:“他已招了。”

栖迟两眼一动,心说果然。

从他进门时她就料到他是知道了。

毕竟是凭本事做到大都护的人,怎么可能是一根直肠子。

她又悄悄看一眼伏廷,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个烈的,就这么点事情,至于动军棍么。

故意不再看他,她转过头去,拿了案上的茶具,慢条斯理地摆弄煎茶。

伏廷看她一幅端坐无事的模样,便又想起刚被他整治了一通的罗小义。

其实罗小义起初并不肯招,被按着用了一顿军棍也紧咬牙关,死活不肯松口说是谁出的钱。

最后是他发话说兄弟没得做了,才终于逼出了实话。

罗小义趴在那儿嘶着痛喊:除了嫂嫂还能有谁?他就没见过别家像他嫂嫂那么有钱的人了。

栖迟手里夹出了块茶饼,放去炉上。

伏廷看见那茶饼,犹如细筛水淀的泥膏般光滑水润,是上品中的上品。再看那副茶具,每一样都是精细琢磨出的。

他不喜欢喝茶,嫌煎茶费事,一碗凉水就能对付。

只是愈发知道了,光是她手里这点寻常事物,也是千金万金的东西。

眼睛扫了一圈这屋子里的装点用器,最后落到女人身上。

别说罗小义,就是他自己,也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女人。

他眼盯牢了她,问:“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先是这府邸里精贵的用器,每日的用度,如今,竟然能补一笔军饷的空缺。

他想起来了,还有他的伤,那药。

脸越发绷紧了。

栖迟停了手,不看他,轻声回:“我的私钱,你也要问么?”

伏廷闭紧了牙关。

确实,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追问自己的女人有多少私钱的。

他点一下头,服了这女人,下巴收地紧紧的。

顿一下,又问:“那你为何要往军中投?”

家中已经用了她的且不说,如今竟连军中也要花她的钱,他不就成了个被女人养的软蛋。

他伏廷立马扬鞭,身掌八府十四州兵马,如果传扬出去,以后还如何面对麾下六军,还有那些突厥铁骑。

栖迟迎上他黑漆漆的眼,便清楚他在想什么,毕竟早已见识过他的骨气了。

她轻叹口气,说:“我只知道那钱是花在你身上的。”

管它什么军中还是家里,不都是为他花的么?

说罢迎着男人的视线起了身。

她一腔好意竟还被质问起来了,何必与他说这些,还不如去看看可怜的罗小义。

走到门口,眼前男人手臂一横,挡住了去路。

伏廷伸手拦着她,头低下,看住她脸。

她便往旁边走,他一条腿伸过来,迫近几步,就将她的路轻易全堵死了。

栖迟被他堵在门边,整个人被罩得严实,无路可退。

低头,看见他一条腿从衣摆里伸出来,隔着几层衣裙贴在她腿上,压制着她,裤管绷紧,修长结实,她心口莫名跳快了几下,不禁咬住了唇。

伏廷说:“还没说完。”

意思是不会放她走了。

栖迟觉得他的伤大概真是要好了,那把声音在近处听竟比以往要低沉的多。

她抬手顺了一下耳边发丝,撩去耳后,抬起眼,看住他:“钱便是我花的,已经花下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连他以剑相向都见识过了,她还真不怕这男人。

难道他堂堂大都护,敢动手打自己的义弟,还敢动手打自己的夫人不成?

伏廷看着女人仰着的脸,眼里愈发沉了:“我只问你,你想干什么?”

如此手笔,不是寻常女人所为。

他娶的人却偏偏干了。

栖迟别过脸,敷衍说:“我既有钱,又逢你缺钱,那我便给你补上了,如此而已。”

“就这样?”他又问,腿压紧了。

她有些吃疼,轻轻蹙了眉,终于肯将头转回来。

是因为知道敷衍不过去了。

“不止。”她说。

伏廷盯着她双眼。

“还没看出来么?”她声音忽然低下去,垂下眼,一只手搭在他腰带上。

手指勾住了他的带扣,她勾着,往自己身前轻轻拉了一下。

抬起眼,眸中敛了一室灯火。

余下的声音,低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我还想取悦你。”

为你治伤,每日上药换药。

甚至是换一副马鞍这样的小事。

为你一掷千金。

我想干什么,竟还没看出来么?

是想取悦你罢了。

或者也叫,想讨你的欢心。

……

新露小心地伸头进门看了一眼,又连忙退开。

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扬声开了口:“禀大都护,罗将军伤得重,已受不住晕过去了。”

不说不行,看里面的架势,怕大都护欺着她家家主,实在不可再忍耐了。

安静片刻,门上垂帘被一把掀开,伏廷大步走了出来。

她连忙退避,头也不敢抬地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了。

再悄悄看一眼门里,她家家主倚在门后,垂着眼,双颊绯红,一只手捏着衣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已入了神。

身后秋霜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新露回头,听她与自己咬耳朵——

大都护冷脸过来一趟,又一言不发地走了,谁都看得出来是挟着怒气的。

武人出身,果然还是不会心疼人,家主一心为大都护所想,竟还遭此对待。

想想若是没有退婚那事,家主早已嫁成了那洛阳的河洛侯世子,那样清贵的世家子弟,对待家主必定不会是这样的。

新露连忙瞪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哪怕是心疼家主,也不能说这种话。

身后,忽然传来栖迟的声音:“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听见第二回,否则我便真罚了。”

她方才已经听见了。

秋霜捂嘴噤声,与新露对视一眼,再不敢多说了。

栖迟转回头去,回想着那男人的眼神,那将她堵在门口的一身英悍气,手背在脸颊上靠了靠。

她宗室出身,县主位尊,从未对一个男人说过这般露骨之言。

除了伏廷。

倚门许久,才想了起来,她原本是打算去看罗小义的。

罗小义毕竟是个做到将军的人,岂是那等身娇肉贵的,军棍虽重,他知道他三哥也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哪里至于晕过去。

不过就是想装个可怜,好叫他三哥原谅他罢了。

也是好心,不想他三哥有机会去寻那位县主嫂嫂的不快。

正趴在前院长条凳上,一手掩着衣摆,忍痛佯装着,远远瞄见一人大步而来。

不是他三哥是谁。

他忙拿开手,闭上眼。

伏廷走过来,冷声说:“滚,不滚再添二十!”

罗小义立即睁了眼,从凳子上翻下地。

刚想与三哥说几句好话,却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他脸上是何神情也未瞧清楚。

罗小义扶着腰站起来。

想想这许久下来,也没听见后院有什么动静,料想他那位县主嫂嫂还是有本事的,应付得了他三哥,多少宽了些心。

而后才一瘸一拐地出府去了。

伏廷一手推开书房的门。

房中还未掌灯,一室昏暗。

他伸手去扯腰带,摸到带扣的瞬间,就又想起了那女人。

想起了她手指勾着,轻轻拉了一下的模样。

扯腰带的手伸到怀里,摸出了酒袋。

两个仆从进来点上了灯座,又退出去了。

他好似没发现,仰脖灌了口酒,眼睛扫到案头。

案上放着剥开的橘子,是先前栖迟在这里剥开的,还原封不动的放着。

她差点送入口中的那一瓣就挨着皮放着,上面浅浅的沾了一点朱红。

是她唇上的胭脂。

伏廷撰着酒袋,看着案头,耳边似又听见她先前那一句轻轻的话音。

她说:我还想取悦你。

他当时腿上抵紧了,声沉着:你再说一遍。

她眼睫垂下又掀起,轻声说:便是说十遍又如何?你是我夫君,我想取悦你,有何不可?

说罢抬眼,看着他,又唤一声:夫君,有错吗?

那一刹那,他竟要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去她房里的了。

伏廷抹一下嘴,抵住后槽牙。

她想必不知道,说出那番话后,她乌黑鬓发下的一双耳朵已经红透,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李栖迟,可真够有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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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狂潮丹师剑宗混沌天帝诀武练巅峰我只会拍烂片啊修真弃少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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