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仵作惊华薄月栖烟 > 二郎神(完)

二郎神(完)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渡佛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医道官途遇蛇在火星挖矿的我被曝光了白月光替身的职业素养修真门派掌门路我的贴身校花遥远的救世主人类大脑牧场重生之大企业家玄幻:我成了天命大反派新手村村长盖世神医来自未来的巨星我的姐姐很弟控猛啾嗷呜~啾!重型装甲龙要做憎恶免费飞越泡沫时代小甜A谁不喜欢呢

仵作惊华!

二郎神(完)

隔着丈余远,傅玦神色莫测的盯着戚浔,戚浔捏紧卷宗,只听见宋怀瑾已进了门,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时,傅玦忽然催转轮椅往门口的方向去——

戚浔不禁一愣,可她并无太多时间揣测,忙按紧火漆封口,转身爬上木柜将卷宗放回原位,又下来将木梯拖回先前之地,这期间,宋怀瑾几人的对话在门口响起。

宋怀瑾道:“世子怎来了此处?这是老库,这几日在清点文书,乱的很。”

傅玦和缓道:“见此处门开着,又摆着笔墨文册,便进来瞧瞧,此地看着有些年头了,怎忽然要清理?”

“过去一二十年的文书都胡乱堆在此处的,前面小库房内放不下了,要往后移,新库房在西边,又远又有些潮湿,主簿便道,不如把这些旧文书移过去,哪怕后面有损毁,这几十年前的东西也用不着了。”

傅玦做了然之状,这时魏文修道:“怎么没人看着?戚浔他们应该在此处清理文书才是啊。”

“我在——”

戚浔清脆的应一声,很快,她抱着一摞文书从后面走了出来,她身量纤瘦,这一摞文书齐她下巴尖,随着她的走动,文书摇摇欲坠。

宋怀瑾几步上前接过大半,“怎抱这么多?”

戚浔扬唇,“今日统总完了,这些都是明日的,他们送文书去西库了,我便想将明日要清点的抱出来,明日也可少些功夫。”

她此时未戴面巾,面颊上沾着些灰渍,宋怀瑾摇头,“看你跟个花猫一般,在世子面前实在失礼。”

戚浔放下卷宗才对傅玦行礼,傅玦淡声道一句免礼,神色如常,好似适才那一幕并未发生一般,他又问:“既是如此,此番卷宗放在何处?”

他手中拿着一卷文书,宋怀瑾便道,“放去前面,最近两年的都在前头。”

傅玦点头出去,因门口下了门槛,倒也便捷,戚浔正心底打鼓,瞧他如此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颇为疑惑,傅玦是看到她的,是未看清,不当回事,还是已察觉不妥却隐而未发?

她又转头往后看了一眼,高柜一排接着一排,傅玦又不知何处摆着什么文书,或许他并不觉得古怪,可他未发一言便离开了……

宋怀瑾带着傅玦往前头去,魏文修看着戚浔道:“别愣着了,也该下值了,快去洗把脸去,我来锁门。”

戚浔应声,抬步朝外走,她心跳的有些快,待去值房洗了脸,刚走到前堂来便被宋怀瑾叫住,堂前檐下,宋怀瑾正在与傅玦说话。

待她走到跟前,宋怀瑾道:“书院的案子了了,洛谌供认不讳,已定了斩刑,如今衙门正往琼州送信,给他父母北上相见最后一面的机会,三月行刑。”

戚浔听来并无意外,“那书院呢?”

这时傅玦开了口,“陛下得知白鹿书院多有徇私舞弊之事,已责令吏部和礼部彻查,连带着国子监也一道查下去,齐山长前几日醒来之后已请辞山长之职。”

戚浔对上傅玦的眸子便觉紧张,可面上却要镇定自若,“那便太好了,各处书院知晓此事,也算肃清学风了。”

他话音刚落,林巍从不远处的班房内出来,至傅玦跟前道:“主子,都交接好了。”

傅玦点点头,“那我便先回刑部。”

宋怀瑾应声,正想送傅玦离开,恰在这时魏文修在远处月洞门处朝他招手,宋怀瑾面生疑虑,看向戚浔,“戚浔,你帮我送送世子,我看魏主簿那边出了何事,莫非卷宗出问题了。”

他与傅玦告罪离开,戚浔却是一阵心惊肉跳,卷宗怎会出问题?难道……

“戚仵作刚才在做什么?”

戚浔视线还追着宋怀瑾走,傅玦却忽然低低开了口,戚浔心腔子狠狠一窒,转头便对上傅玦深沉的目光,戚浔想,他果然发现了,她垂眸,“明日要清点的卷宗有许多,适才卑职正打算提前翻检翻检——”

“嗯?”傅玦发出疑问的声音,“我并非说你在库房做什么,我是说你离开库房之后。”他看向她一侧面颊,“脸上未洗净。”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去摸自己脸颊,适才她心慌意乱,回值房只粗粗洗了洗,并未去看是否洗干净,她眼底闪过懊恼,原来,傅玦只是在说此事!

“你最是谨慎心细,对自己怎如此粗心?”他往宋怀瑾离开的方向看去,“宋少卿虽是器重你,可你若在公事上有何差池,他可不会满心护你。”

说至此,他唇角微弯,语声愈发温和,“以后在差事上,可不能有这般疏忽,你是女仵作,能有如今的位置十分不易。”

戚浔刚放下去的心,又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上,若只是脸未洗干净,何至于傅玦如此叮嘱?不,这不是叮嘱,这根本是警告,他还是发现了她行迹古怪,只是他并没有看到她取出的卷宗是什么,只当她想偷看别的旧文书。

戚浔是聪明人,她心思急转,很快断定了傅玦之意,傅玦是想让她安守本职,否则有何差池,大理寺是个公事公办的地方。

她敛眸,“是,谨记世子教诲。”

这时傅玦又问:“书院的案子你是首功,可要哪般奖赏?”

戚浔摇头,“卑职分内之事,不敢求奖赏。”

傅玦低声笑了笑,“你不必怕我。”他语气温和亲厚,目光宽容妥帖,见戚浔低着脑袋不语,他干脆道:“若有别的案子,还要借你帮忙,这份奖赏,且先欠着,待你想到要什么,告诉我便是。”

戚浔心底五味陈杂,面上自然先应下,傅玦示意离开,林巍推动轮椅带着傅玦出去,戚浔想到宋怀瑾的吩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待傅玦上了马车离开,戚浔这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

日暮昏黄,戚浔望着傅玦的马车深吸口气,仍有些踌躇,傅玦并非大理寺主官,偶然撞见这样的事的确没有管的必要,可适才那话,又的确是敲打,幸而而此番变故未掀起波澜,她往后更得小心行事才好。

她转身又进衙门,正碰上宋怀瑾,原来魏文修找他只是给他一把新的库房钥匙,如今这钥匙只有两把,主簿魏文修和少卿宋怀瑾一人一把。

天色不早,戚浔与宋怀瑾告辞,催马离开大理寺后,一气往城南永康坊水儿巷来。

永康坊是一片平民商贩混居之地,期间鱼龙混杂,街市亦十分错乱拥挤,暮色初临,巷子里嘈杂的叫卖吆喝声不绝,各式各样的小饭馆排开,里头用饭的大都是附近的百姓,戚浔先在一处面馆前停下,系马后进门要了一碗汤面,刚落座又道:“掌柜的,先煮上,我去买些点心来——”

巷子尽头便是一家张记点心铺子,开了几年,在永康坊已有些名声,戚浔快步走到门前,只见窗扇已落,便径直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在收柜头上的点心盒子准备关店,听见声响回头看来,二人神色都是微变,那老伯上的前来,“小姐怎来了?”

戚浔反身将门锁好,低声走到二人跟前道:“张伯,张婶,我今日在大理寺库房之中看到了十五年前永信侯府谋逆案的卷宗,只是并未来得及打开。”

他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张伯先慌忙道:“这些卷宗都是绝密,怎会让小姐看见?”

戚浔摇头,“我要说的并非此事,临江侯世子回来了,你们可知?”

张伯一听此名,面色微沉,“知道,幽州大捷,他回京养伤,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他进了刑部……”戚浔略一犹豫,并未多说,接着问:“当年的的案子,到底与临江侯府有几分关系?”

张伯眯眼回想,“当年傅韫在幽州,是二皇子死后,先帝才下急令召回的他,等他回来,咱们几家家主们都被下了大牢,后来缴杀三家亲眷,同派系门生,还有追踪咱们下落的,便是傅韫和孙峮——”

戚浔低头沉思,“那临江侯世子可了解当年旧案?”

张伯摇头,“多半不知,那之后没多久傅韫回了幽州,回京的时间极少,先帝一直将追查三家下落的事交给孙峮,后来孙峮之子长大入了拱卫司,当年的旧案,多半还在拱卫司手里。”

说至此,张伯道:“小姐在大理寺,身边危机四伏,若非必要无需冒险。”

“我明白,我心里有数。”戚浔又问:“陆家哥哥和陆家姐姐有消息了吗?”

张伯叹了口气,“还没消息送回来,当年在禹州不得已分开,这些年只得过些零星消息,暂还联络不上本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

戚浔安抚,“不必着急,年前说他们有可能已经入京,或许如今就在京城何处,只是无法相认。”她朝外头看了一眼,“给我包些点心,我得走了。”

戚浔硬留下一锭银子,待返回面馆时,热汤面正好送上来,她也不嫌烫,连汤带面用的干干净净,待付了账,便又催马返回安宁坊。

……

第二日戚浔到衙门时心神有些紧张,文书统总了一半,正好清点到十多年前,她看准了时机,待下午要清点那排柜阁之时,自告奋勇的去爬架子抱卷宗,被她起过的火漆边缘留有痕迹,她将那一册卷宗压在了最下面。

待登记在册,她又亲自将这摞卷宗送入新库,如此才稍稍安心,然而适才清点过几本薄册,可却没有她想看的最重要的卷宗。

回来的路上,她便与身边小吏闲聊,“适才看的卷宗,当是十五年前瑶华之乱的文书吧?我瞧着永信侯府三家的都在,怎不见二殿下被谋害的?”

这小吏在大理寺多年,自比戚浔知道其中门道,他往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你是听说过瑶华之乱吧?”

戚浔应是,他便接着道:“这大理寺虽管天下刑狱,可管得也只是寻常百姓,最多是王侯公爵,那宫里的事,自然是归不着咱们管得。”

戚浔疑惑道:“那当年审是谁审的呢?”

“是三法司呀,三法司的头儿们和皇家一起审,可期间听得看到,是不可能记录在案还放在大理寺的,永信侯府几家是在天下人眼前问斩的,那宫里的贵妃和四皇子,却是悄悄刺死的,这你还不够明白吗?”

戚浔不住的点头,“的确是这般道理。”

二人同归库房,又继续清点接下来的文书,戚浔心底沉甸甸的,却半分不敢露在脸上,就这般忙了五日,总算将整个库房清理一空。看着空荡荡的柜阁,戚浔知道,这里要安放接下来十多年的天下刑案,她只希望将来放入此地的每一宗案子都公正清白。

清点完了库房,还要将前面小库房内的文书送来,不过到了此时,便不必戚浔仍留在此处帮忙了,又因暂无公案,她便闲暇下来。

戚浔将家里的书册带去衙门,平日里在衙门待命,便看些利于精进仵作之术的医理骨相等书册,这日午时,她正在值房看书,周蔚忽然来敲门。

“戚浔,有人找你!”

戚浔有些疑惑,放下书册边走边道:“有案子吗?”

她疑惑开门出去,门刚一打开,立刻撞上一张笑脸,孙菱笑意明媚的望着她,“不愧是你呀戚姑娘,你果真心底只想着案子。”

“郡主。”戚浔忙俯身行礼。

孙菱瞧见快步上前,一把挽住她胳膊,“咱们去前面说话去,今日我是陪我哥哥来的,傅玦哥哥也在,我可是一来就找你了。”

“你哥哥……”

戚浔面露犹豫,孙菱的哥哥便是忠国公长子孙律,如今为拱卫司指挥使,孙菱灿然一笑,“你别怕,我哥哥虽然在外头名声不好,却不过是那些怕他的人胡乱谣传的罢了!”

戚浔脚下一顿,“郡主,世子与您兄长皆身份尊贵,卑职去只怕不妥。”

孙菱连忙摇头,“没有不妥当呀,我与哥哥提过你,你别怕,走吧走吧——”

孙菱生的明艳娇媚,性子亦是风风火火说一不二,她打定了主意,如何能听戚浔的,当下便拽着戚浔往前堂去,戚浔拗不过,只好提起全副心神。

待到了堂前回廊,老远便听屋内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说话,孙菱对戚浔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带着她往门口去,又轻声道:“你别说话,咱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说你在惠州被拦下,我都不敢相信,谁敢拦你?”

应声的是傅玦,他轻笑道:“误会罢了,正好我有伤在身不利于行,便在驿站多住了几日。”

“还有更夸张的,说你在驿站杀了两个太守,已经被大理寺控制住了,我听完直发笑,如今你入了刑部,也不知那些谣传之人如何做想。”

傅玦无奈道:“只怕要疑我办不了案子。”

“白鹿书院的案子你六日告破,如今谁还敢疑你?昨日我进宫,陛下还对你连番夸赞,说你战场上是儒将,回了朝廷也是谋策在心,实在令他惊喜。”

傅玦叹道:“也非我之功。”

与傅玦说话的自然只会是孙律,戚浔站在孙菱身后听着,眉眼微肃,这时孙律忽然道:“此番案子牵涉甚广,南边几个盐务上的按察使都牵涉其中,我还去了一趟禹州,倒是查出一些旧事,可惜傅伯父看不到了。”

“旧事?你是说……”

“当年逃走的那几个,这些年顺着线索一直在查,最后查到了禹州,此番我南下,正好得了消息,查到了一处收留孤寡幼童的寺庙养济院,可惜的是当年那一代流民极多,具体他们改了什么名字,后来去了何方,难查的清楚。”

孙律说道此处,忽而眉头一皱看向外头,“菱儿?”

见被发现,孙菱也不再躲藏,立刻笑着走出去,又进内堂,“哥哥耳朵真灵!”

孙律却不露笑意,看向门外,“不止你一人吧?”

“啊对,还有戚仵作,便是我给你提过的!戚姑娘——”

她喊了一声,戚浔只好走过来,待进了门,便恭敬的对傅玦二人行礼,孙律虽然听孙菱提过,也惊讶大理寺竟有个女仵作,却并不会将一个小小仵作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去看后堂的方向。

孙菱便又过来与戚浔说道:“我哥哥此番办了一件大案,将南边好几个盐运使发落了,今日也是来大理寺过公文的。”

戚浔也不知如何附和,幸而很快,魏谦和宋怀瑾到了前堂,他们要说正事,孙菱听得无趣,便将戚浔又拉出来,临出门之际,戚浔只听到“禹州盐务走私”几字。

孙菱还是头次来大理寺,便让戚浔带着她转一圈,二人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周蔚,孙菱又将周蔚叫来,问各处是做什么的,又问周蔚出身何处。

周蔚恭恭敬敬答了,孙菱又问戚浔,“那你族中无人了吗?”

戚浔道:“我母亲在族中未出事之时便病亡了,父亲和嫡母在那案子里被判了斩刑,其他族人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都杳无音信了。”

孙菱叹了口气,“听我哥哥他们说正事之时,常听到诛几族之语,有时候想,再大的罪,和小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戚浔闻言自也唏嘘,不多时,孙律和傅玦要离开,孙菱得知飞奔出去,在孙律跟前越发露出娇气模样,戚浔在远处看着,转身往班房去。

周蔚跟上来,“没想到长乐郡主倒是个亲善性子。”

戚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周蔚瞧了眼天色,“都这个时辰了,看来今日并无公务,咱们也歇了好多日子了。”

时节已入二月,京城难见雪色,连日暖阳高照,道边榆柳冒出新芽,不知不觉,春日已到了,戚浔心想,但凡来大理寺的都是极严重的案子,无公务说明京畿太平。

至黄昏时分,大理寺诸人皆打算下值,可就在此时,午间才从大理寺离开的临江侯马车停在了大理寺衙门之前,而很快,周蔚一脸凝重的跑来值房,一把将门推了开,“戚浔,有案子要用你,快去前堂——”

戚浔一听不敢怠慢,连忙出门,一时未细究“有案子要用你”之意。

待到了前堂,便见傅玦和宋怀瑾都在堂中,一看到她,宋怀瑾便道:“世子,人来了。”

傅玦朝戚浔看过来,吩咐道:“今夜要连夜出城赶往白石县,你立刻随我走。”

目录
大帝姬明天下五零后记事爽文女主她不想爆红女主渣化之路婚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