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仵作惊华免费在线观看 > 三奠子(完)

三奠子(完)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回到初唐当神仙红楼如此多骄直播指点考古队,我竟拥有麒麟血江户旅人弗雷尔卓德的孤狼贼人休走万有引力[无限流]兼职无常后我红了开局被黄皮子讨封诱红楼斗罗之暴君降临全民领主:从亡灵开始百倍增幅在逃生游戏里谈恋爱活埋大清朝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最完美之爱情公寓列表武神风暴彪悍的重生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危宫惊梦

仵作惊华!

三奠子(完)

戚浔腿上正不适,乍听此言眼瞳禁不住一亮,可叫她的人是傅玦,她谨慎的问:“世子有何吩咐?”

傅玦扫了一眼她的腿,“让你来你就来,不必多言。”

既然傅玦这般说,那她只好从命,将马儿交给楚骞,自己爬上了马车,这马车车厢宽敞,轮椅放在门口角落,傅玦正坐在上首位上。

戚浔挨着门口坐在轮椅对面,迟疑道:“世子让卑职上来做什么?”

傅玦上下打量她两瞬,高声吩咐林巍启程,待马车走动起来,傅玦才道:“你腿上伤还未好,未免回京之后对宋少卿不好交代,你与我一道坐马车回去。”

戚浔有些意外,就算她伤重,宋怀瑾也不敢真的与傅玦计较,何况这路上要走两日一夜,有差事便罢了,眼下并无公差,难道要她两日都和傅玦在马车里大眼对小眼吗?

戚浔抿出丝笑来,“多谢世子美意,只是卑职腿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卑职与您同乘一车,实在是于礼不合。”

傅玦淡淡的看着她,“怎么于礼不合?”

戚浔心道这还要明说吗,可见傅玦一本正经模样,只好道:“卑职与您身份有差,怎能同乘一车呢?”

“哦?你和宋少卿没有同乘过一辆马车?”

戚浔摇头,“没有,宋少卿出入并不坐马车。”

戚浔一边说,眼风一边打量着马车内的装饰,车厢宽敞结实就算了,车板上铺着地毯,她还坐着软垫,车厢的颠簸比马背上的颠簸小多了,真是可惜了。

傅玦见她眼珠儿扫去别处,分明有些留恋,心底只觉好笑,“从前没坐过,今日开始坐,我身份在你之上,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戚浔一时语塞,“可……”

“可什么?与我在一处你不自在?我待你,不够你们宋少卿待你亲善?”

戚浔不能说不自在,她可能得浑身难受,尤其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库房被他撞见,她便不能将他当成寻常上司对待。

若是旁人,必定不敢认同傅玦这话,可戚浔诚恳的道:“您是军中统帅,威名赫赫,少卿大人自不能与您相比,卑职在您跟前总要提着小心,的确不适应,您看……”

“多待片刻你便适应了。”傅玦不疾不徐的说。

戚浔哑口,她看出傅玦是当真要她坐马车了,既拗不过,那她也只好听令,此番出京办差,傅玦待她的确和善,还给她治过腿上的伤呢,思及此,戚浔绽开一抹笑颜,“既如此,那卑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世子您待下属当真亲厚。”

她长这么大颇为不易,尤其跟着师父入京以来,更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可得罪,谨慎守礼是应当的,可倘若一味死脑筋,便要惹上司们不快,能在官衙里任职,只有一手精湛的验尸之术是不够的,至少还得会察言观色。

目前来看,傅玦似乎并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这令她暗暗地松了口气。

见她总算听话,傅玦也眉眼微展,“你在我跟前不必拘谨,说来你隶属大理寺,我并非你直属上司,你尽可随意些,那日对着厉旭几人,我看你胆子挺大。”

说起那日戚浔还有些心有余悸,她看了眼傅玦袍摆掩着的腿,“卑职那不是胆子大,卑职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跑也跑不过,何况那时卑职不知您是装的……”

最后两字出口戚浔就后悔了,她立刻道:“卑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傅玦点头,“嗯,此事知情之人甚少,若走漏风声,是谁说漏嘴便一目了然了。”

戚浔心底五味陈杂,想知道傅玦为何装残疾,却又明白这不是她该问的,她再三保证,“您放心,卑职绝不出卖您!”

傅玦牵唇,“嗯,我也觉得你不会出卖我。”

戚浔刚松下来的心弦猛地一紧,傅玦这是何意?他觉得她不会出卖他,是因为他也知道她的秘密吗?

“今日起的太早,养养神吧。”

她正思绪百转,傅玦却忽然撂下这么一句话闭上了眸子假寐起来,戚浔秀眉紧拧,忍不住打量他。

傅玦生的一副得天独厚的长相,去了病容后,更显的俊逸非凡,他此刻闭着眸子,虽少了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可他眉骨陡立,剑眉入鬓,无端透着目下无尘的气势,这样一个人,戚浔如何敢全然放下戒心?

为何好端端让他撞见呢?偏偏他还不问不提,戚浔心里七上八下,目光便越发明目张胆,忽然,傅玦薄唇微动——

“我脸上有花吗?”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傅玦继续眼也不睁的道:“不累便将包裹里的卷宗拿出来整理整理。”

“是,卑职这就整理。”

戚浔心虚的收回视线,耳朵有些发热,她又瞟傅玦一眼,怀疑他长了三只眼睛,很快,她起身将对面座位上的包裹拿过来,轻手轻脚的打了开。

昨夜傅玦归来的晚,正是为了避免遗漏,增加了许多证供,眼下包袱之中的卷宗,除了受害者几家的,还有许多村民的口供,戚浔一页一页的看,又分门别类的齐整好,等傅玦养好神,她已经将卷宗整齐完毕。

时近午时,天穹暖阳高照,他们的车马疾驰在山道上,若不去白石县县城直接上官道,可少用半日时辰,然而再如何算,都要在马车上渡过一夜。

离京时二月初,如今已进二月中旬,山野层林尽染苍翠,徐徐微风中能闻到青草花香,戚浔掀开帘络看外头景致,面上有些自得其乐的悠哉。

傅玦坐在主位上,虽未与戚浔说话,却将她一颦一蹙看在眼底,他忽然问:“洛州义庄在何处?”

戚浔心底警铃大作,傅玦先前好奇过她的出身,这也无可厚非,可如今怎越问越细?

她缓缓转过脸来,“就在洛州城外,世子可去过洛州?”

洛州在京城以南,幽州在大周最北,戚浔料傅玦未曾去过,可谁知傅玦道:“幼时去过一回。”

见戚浔意外,傅玦道:“幼时随父亲去过。”

临江侯傅韫已战死,傅玦如此提起,戚浔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道:“那世子可去过洛州的沧浪湖?”

沧浪湖为洛州盛景,傅玦却摇头,“不曾去过,那时去洛州,也不过匆匆而过,后来父亲带我去了幽州,便再未南下过。”

戚浔叹气,“卑职也未去过,听闻景致极美。”说至此又话锋一转,“听闻世子十岁上便上了战场,果真令人敬服。”

恭维上司总不会错,可傅玦道:“并非为了上战场才去幽州,当年我生母过世,父亲不放心留我在京城,这才将我带去幽州。”

傅玦是傅韫的庶出子,而临江侯夫人膝下并无所出,他生母一过世临江侯便将他带走,可想而知嫡母待他并不好。

她却没想到傅玦会对她说这些,戚浔意识到自己知道的越来越多了,她赶忙将话头带回到洛州义庄来,“竟是如此,卑职当年去义庄也是情势所迫,卑职虽说见过死人,可在义庄敛尸,却不止和死人打照面那般简单。”

傅玦似乎很感兴趣,“那是如何?”

戚浔觉得说自己如何敛尸,比听傅玦说他的家事来的轻松,于是大大方方的开讲,且当是为这无趣行程找些乐子,“要给有人认领的死者整理仪容,还要给死者上妆,您能想象吗?卑职还未学会给自己描眉,便先会给死人描眉了……”

本是心酸旧事,戚浔却讲的妙趣横生,她清脆的声音传出车厢,外头沈临几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靠近车窗问一句缘故,戚浔便扒开帘络与他们解惑。

沈临自小学医,与验尸有些共通之地,亦说起自己学医医人见了多少可怕伤病,如此一路上将彼此学艺入京讲了个七七八八,戚浔莫名觉得与他们亲近了几分。

天黑前他们便上了官道,既不在白石县停留,今夜便要彻夜行路,待暮色降临,月朗星稀,未在白日养神的戚浔终觉困顿,今夜要歇在马车上,虽不能躺着睡,可好歹比马背上强,戚浔靠着车璧酝酿睡意,傅玦却开口喊她。

“你今日是不是忘了上药?”

戚浔醒过神来,借着一丝月光从包袱里摸药油,忽而“呲”的一声,是傅玦点亮了火折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

戚浔摸出药油,又将自己裙摆往上掀了掀,拉起裤脚露出纤细小腿,那日红肿青紫的伤处如今已经消肿,只剩下一痕淤青还有些疼痛,傅玦举着火折子,没有熄的打算,戚浔略一犹豫,侧了侧身自己上药。

车厢里漆黑,火折子的光亮将戚浔的小腿照的白花花的,傅玦掠过一眼便不再看,戚浔倒也利落,很快便将裤脚放下,傅玦又道:“肩上的伤呢?”

戚浔忙道:“已是好了!”

傅玦略一犹豫,将火折子熄灭,嘱咐道:“睡吧。”

马车辚辚,颠簸不断,戚浔却很快睡意朦胧,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身上多了一层什么,又有人将帘络放下将夜寒挡在外头,她无力睁眸去看,索性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她正睡意香甜,马车却忽然提了速,颠簸更甚,以至于她惊醒了过来!

定眸一看,却见马车空荡荡没有傅玦的身影,她手脚虚软的拉开帘络,外面驾车之人竟变成了张伯,张伯狠命的抽打马背,一边回头去看,口中焦急的道:“逃,小姐,我们快逃——”

戚浔一颗心跳的飞快,耳畔响起了急迫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又以围堵之势朝她们涌来,戚浔急的呼吸不畅,远处的喊话声好似索命的鬼魅。

“抓住她们,那是永信侯府的公子和小姐!”

“抓住侯府逃奴,拱卫司赏赐百金!抓住永信侯府的小姐,赏赐万金!若能把永信侯府公子的尸体带回去,赐二等爵并拱卫司副指挥使!”

刺耳的吼叫声伴随着马蹄声越靠越近,张伯却忽然将缰绳交到了戚浔手里,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道:“小姐,自己逃!逃的越远越好,张伯去绊住他们!”

戚浔来不及说话,张伯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她无声的喊叫着,手中的缰绳却忽然变作了灵蛇一般的藤蔓将她捆绑了起来,一错眼,她恍惚间看到远处有个白衣少年,他好似货物一般被人拖行,又有人举起一把铡刀,狠狠地往他脖颈上铡去!

“哥哥——”

戚浔一声大喊惊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冷汗盈满额头,急促的喘息之中,她看清了傅玦严峻的面孔,傅玦蹲在她身前一尺之地,正严肃的看着她。

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戚浔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你做噩梦了。”傅玦沉声道。

戚浔动了动唇,却觉嗓子干哑的厉害,马车还在走动,却慢了些许,起伏的帘络之外,透进一抹清晨的曦光,天竟然要亮了。

“我……”戚浔垂下眸子,不与傅玦对视,“我梦见了族人。”

她不断的深呼吸,这时,忽而看清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狐裘斗篷,这斗篷她再熟悉不过,连忙要从肩上扯下来。

傅玦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你刚醒,先盖着。”

他很快松手,退回座位上,缓声道:“你刚才喊了一声哥哥,是梦见族中哥哥了?”

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对。”

戚家家主只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幼子,她不该有亲哥哥,而整个戚氏大族,自然是有她堂哥的,傅玦缓声道:“戚家出事的时候你年纪尚小,竟还记得?”

戚浔摇头,“记不清了,梦里梦见的也看不清模样,只有个意向。”

傅玦默然片刻,“缓缓吧,今天天黑之前便能到京城。”

戚浔没再还傅玦的斗篷,她将斗篷拉的高了些,那一圈白色的狐裘毛领正好挡住她半张脸,她呼吸之间闻到斗篷上有一股清冽芳润的龙涎香,那香味令她神识清明了三分,于是她深吸口气,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斗篷里,又闭上眸子缓神。

傅玦未发一言,等日头升起,戚浔才恢复了精气神,她将斗篷叠好还给傅玦,众人又停下马车用了些干粮补给,复迎着艳阳踏上了回京的官道。

越是临近京城,官道越是平整,马车飞驰,在日落之时,已看得见京城城门,戚浔露出喜色,外间林巍等人也兴致高涨。

林巍问先去何处,傅玦道:“先送戚仵作归家。”

戚浔略一犹豫,“还是先去大理寺吧,今日回京,先去衙门应个差。”

傅玦道:“也好,我亦正要去大理寺。”

金色余晖铺满天际之时,马车进了城门,繁华嘈杂迎面而来,戚浔看着满目的人间烟火竟觉得十分难得,穿过御街,马车直朝着大理寺衙门而去,待到衙门之外时,天色尚未黑透。

傅玦是要坐轮椅的,戚浔当先跳下了马车,就在那一刹那,已有人喊她的名字!

“戚浔!”

戚浔转身去看,正看到周蔚和谢南柯几人下值,她眼底一亮应了一声,周蔚立刻一路小跑过来,到她跟前,上上下下打量她,“真的是你回来了!”

戚浔也有些高兴,“是呀!我办完差事了!”

谢南柯几人也跟过来,周蔚拍了拍戚浔的肩膀,“怎么看着瘦了!差事很难吗?”

戚浔肩上还未好透,一时吃痛,“嘶,轻点!”又回头去看马车,只见傅玦已坐着轮椅下来了。

傅玦看着他们一群人寒暄,昏暗的暮色之中,面上神色莫测,周蔚几个也瞧见他,立刻行礼问安。

傅玦只问:“宋少卿呢?”

谢南柯道:“少卿大人眼下不在衙门。”

傅玦扑了个空,一时拧了眉头,林巍问他,“主子,那咱们回刑部?”

傅玦“嗯”了一声,戚浔上前道:“明日少卿大人一定会来衙门的,世子慢走,多谢世子相送。”

她抱拳行礼,分别的十分利落,傅玦要做样子,又被抬上了马车,待林巍驾车调转马头,傅玦又听见周蔚几个急切的问戚浔办了何种差事。

傅玦看着宽敞的马车车厢,忽而觉得车厢空落落的。

戚浔放下箱笼和包袱,也未对众人说明到底是何案子,“你们到时候问少卿大人吧,我还不知这案子能不能说,累死了,下值下值,我也要归家歇着了。”

周蔚狐疑道:“很机密的案子吗?你此行与临江侯世子一道,可曾受什么刁难?”

戚浔笑,“世子待属下亲厚,哪有什么刁难,我腿上受了点小伤,回来的时候坐着世子的马车,他并没摆什么架子。”

周蔚和谢南柯对视一眼,周蔚道:“那便好,你跟着旁人办差,还担心你受欺负呢。”

戚浔又与他们寒暄片刻,见天色不早,便分别各自回家,戚浔催马一路回了安宁坊,带回到那方小院方才松了口气。

入屋点灯,先去看草王八,见其安然无恙,戚浔苦闷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敢在马车上睡觉了,差点坏了大事!”

草王八脑袋朝外缩了缩,嘟嘟吐了两个泡泡表示同情。

戚浔安歇一夜,第二日一早又至衙门应卯,这时方才见到宋怀瑾,自然禀告差事办的不错,宋怀瑾听完亦放了心,她本以为今日傅玦要来大理寺,可在衙门等了半日,也未见他来,反倒是刑部派人将宋怀瑾叫走了。

这案子刑部主审,也的确没有傅玦往大理寺跑的道理,戚浔想着这案子复杂,且嫌犯尚未入京,几日内多半定不了案,而事实果然如她所料。

在她回京第二日,常水村一众嫌犯才被押送至京城,先关押在刑部大牢,而后三法司会审,因是与前朝邪/教有关,案子也未张榜昭告天下,直等到二月下旬,戚浔才从宋怀瑾处得了些眉目,而这么些时日,戚浔竟是再未见过傅玦。

未见着傅玦,戚浔心底总有些不放心,一来二去,竟越是胡思乱想,这日午时之后,宋怀瑾从刑部归来,戚浔忙凑上去问案子进程。

宋怀瑾道:“那族长和族长之子,都判了斩刑,害人的几个主犯也是死罪,其他帮凶有流放的,寻常的信邪教的村民做了不少赦免,也是占了法不责众的好处,那村子不能再继续与世隔绝下去了,京畿衙门要下特令,让村子里的人分散搬去别处居住,衙门给补给银钱。”

这结果与戚浔所料不差,戚浔这时问:“大人可见着世子了?世子没对大人说什么吧?”

宋怀瑾一笑,“你怎么知道世子对我说你的事了?”

戚浔心底突的一跳,“他、他说什么了?”

宋怀瑾一脸与有荣焉,“说你办差勤恳,此番在村子里不辞劳苦,验尸也验的好,还玩笑说要令你去刑部办差,那我岂能同意?”

戚浔提到嗓子眼的心倏地落了地,“是这样说的……”

“不然呢?难道还能对我说你坏话不成?”

戚浔心道那也说不准,面上应道:“那卑职就放心了,卑职底下办差的,总是怕世子不满意。”

“满意,满意的很,说还要与你赏赐呢,不过最近几日,他应当无空。”

戚浔这几日担惊受怕多了,下意识对傅玦也多了几分关注,忙问:“世子要忙别的差事?”

宋怀瑾摇头,“不是别的差事,是他的封赏下来了,他此番大败西凉,使得西凉主动求和,陛下是要给大赏赐的,如今定下了要议和,赏赐自然也要落定了。”

说至此,宋怀瑾低声道:“他是侯府庶子,早年一直未曾袭爵,这一次嘛,可能一下要进爵了——”

进爵位……

戚浔不由意外,“那岂非是封王?”

宋怀瑾点头,“是。”

戚浔眨了眨眼,心底的大石彻底的落了地,傅玦若是封王,必定不会再领小小的刑部侍郎之差,他们往后说不定再也难打照面了!

傅玦最好能忘记她身上的怪事,她这样的微末之人,他一定很快就将她抛之脑后!

“戚浔,世子要进爵位,你怎么这样高兴?”

戚浔情不自禁喜形于色,闻言连忙道:“世子战功赫赫,这是好事,卑职为他高兴!”

她此话也是发自肺腑,宋怀瑾轻啧了一声,忽然问:“你跟着他办差,路上没生出什么事端吧?”

戚浔茫然,“什么事端?”

宋怀瑾道:“你高兴过了头,倒像你得了什么好处似的,你到底是个小姑娘,世子呢正是血气方刚……”

戚浔这才反应过来宋怀瑾是何意,忍不住瞪向宋怀瑾,“大人您在说什么?卑职是那种人吗?”

“你自然不是,不过……”宋怀瑾欲言又止,而后转了口风道:“我也是关心你,很多事你不懂……”

戚浔如何不懂,她是女子,身边又都是男子,自然知道该防备什么,可后来她发现她根本不用防备,因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会对一个整日与尸体为伴的女仵作起坏心,别人对她忌讳还来不及,当初认知到这一点,她无奈的生出些庆幸。

“您放心,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卑职也会自保的。”

宋怀瑾知道她是个机灵的,又与她论了论常水村的案子,待到下值之时,戚浔一身轻松的往安宁坊的宅子去,她刚走进街口,便看到一道身影在她宅门前徘徊,离得老远,她一眼认出是张伯。

戚浔心底一紧,连忙催马过去,二人打了照面,戚浔四周看了看道:“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张伯低声道:“小姐,陆家的公子和小姐有消息了!”

目录
活埋大清朝美漫剑仙我以阴府镇阳间魅医倾城这个团宠有点凶拔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