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仵作惊华电视剧 > 三奠子04

三奠子04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从黑光病毒打穿世界渡佛放开那个反派让我来医道官途遇蛇在火星挖矿的我被曝光了白月光替身的职业素养修真门派掌门路我的贴身校花遥远的救世主人类大脑牧场重生之大企业家玄幻:我成了天命大反派新手村村长盖世神医来自未来的巨星我的姐姐很弟控猛啾嗷呜~啾!重型装甲龙要做憎恶免费飞越泡沫时代

仵作惊华!

三奠子

傅玦眼瞳一沉,“这姑娘年岁不大,又还未成婚,既是如此,她又怎会被侵犯过?可能看出是何时出事的?”

戚浔倾身细查,“腿根处并无外伤和淤伤,但死者已非处子之身,阴/户内还有红肿痕迹,从伤痕来看,当是在两三日之内受的伤,未见精元,应是清洗过身体。”

屋内只有她们二人,她语声冷沉,神色肃然,又拧着眉头道:“身上没有过多的淤伤,红肿也不算重,未见撕裂,说明姑娘并未如何挣扎,难道她在村里有心仪之人?”

傅玦看了一眼外间天色,此刻时辰已晚,否则他倒是想立刻让厉七过来问话,“村子里的人虽粗莽无知,却也并非不守男女大防,且事发在两日内,这姑娘随后死亡,总是有些古怪。”

戚浔颔首,随后分析,“她身量削瘦,面有病态,且气喘病本就是长年累月的消磨人,身子当是十分病弱的,如此还要行欢好之事,实在是看不出此人对她的爱惜,不知道他的父母知不知情。”

傅玦想到厉七,缓声道:“女儿病死,并未从他面上看到多少悲痛之意,倒是急于让女儿下葬……或许此事他也是知道的。”

戚浔不敢深想,又仔细检查片刻,仍肯定厉念儿已非处子之身,她心底沉甸甸的,又转头去看嫁衣,适才她在林中第一眼看到喜轿里的新娘之时,便觉她身上喜服太过宽大,根本不是为她量身而做,眼下再看,更觉喜服大得多了。

厉念身量娇小,个头不至五尺,这喜服却是给五尺高之人做的,因此厉念穿上,袖口大的只能露出半个半个手背,“喜服不像是厉念自己的,如果是借的,谁家能把大婚的喜服借给一个死人穿呢?”

“有没有可能是她母亲留下的?”

傅玦如此说,戚浔也觉这是唯一的解释,母亲的喜服留给女儿,女儿若死了,便让女儿带进土里去,这世上除了母亲,只怕无人愿意把自己的婚服给死人穿。

冬末春初的夜尤寒,戚浔说话时,唇边呵出团团白气,她捏着死者关节道:“尸僵已经在散了,到了明天,尸僵便会彻底散去,如果厉七能同意剖验便好了。”

傅玦道:“自有让他同意的法子。”言毕去看外间天色,“时辰不早了,今日先验到此处,回去安歇。”

戚浔应是,将尸体遮盖好,又收拾好箱笼净手,这期间,傅玦吩咐李廉留人在此看守尸体,只怕半夜会有变故。

回到厢房内已是子时过半,戚浔回西厢,傅玦则被送回东厢,稍作梳洗,戚浔便躺了下去,昨夜在驿站尚能好睡,这会儿戚浔心底却莫名有些烦乱,这村子里受害的都是女儿家,而村中众人大都不做配合,要如何才能查出村子里的隐秘呢?

戚浔脑海里闪过那个眼底泛着泪光的小女孩,那女孩看着最多不超过十岁,被母亲的手牢牢牵着,她是在为厉念哭吗?

戚浔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许久才入梦,耳边依稀能听见东厢有人进出的动静,傅玦身有残疾,自然十分不便,全靠楚骞和林巍照顾,陷入黑暗之时,戚浔叹了口气,傅玦以后一辈子都要坐轮椅,却不见他有何颓丧,果真是心性非常人可比。

第二日一早,戚浔是被东厢的动静吵醒的,她转头看向窗外,见天色已是未明,忙不迭起身来,待出了门,便见傅玦林巍等人已经起身,一看到戚浔,林巍便道:“厉七来了,咱们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找了过来,在前面正堂里等着呢。”

桌案上摆着面饼和热粥,傅玦并不着急去见厉七,只吩咐她用膳,戚浔应是,待与他用完早膳,方才随他往正堂来见人。

厉七等了半晌,早就不耐烦,眼下见到傅玦几人出来,立刻便站起身问道:“大人,我女儿的遗体呢?”

“自然停放在祠堂里的,昨夜我们查验你女儿的遗体,发觉了几处异常,还要你给出个解释。”

傅玦缓声说完,厉七眼瞳闪了闪,“什、什么异常?”

傅玦看向戚浔,戚浔上前道:“厉姑娘是病死的,死前你们可给她订了婚事?”

“这个……相看过一家,但是还未下定。”

戚浔眉头微皱,下意识和傅玦对视了一眼,傅玦此时也看向她,二人目光相触,心底疑问一模一样,此前得来的消息是所有的姑娘都是定了亲事,要么在大婚前夕,要么在大婚当日身亡,可这厉念儿却是未曾订婚的。

“她既然未成婚,为何已非处子之身?此事你们做父母的可知晓?她才刚过十五岁吧,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她?”

一听戚浔此话,厉七有些意外的看向戚浔,似乎没想到戚浔竟然能查出这些,他唇角紧抿,落在身前的双手也紧张的交叠在一处,“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戚浔凝眸,“当真不知?若你们不知情,那她便是被坏人欺负了,我们要查村子里所有男人,看看到底是谁欺负她。”

厉七一听此话,面露焦急,似乎是想阻止他们,“我女儿人都死了,若生前当真受过欺负,那她也已经够惨了,如今被你们磋磨,还要坏她名声,她在天之灵岂非更难安?”

戚浔听的怄火,“若她受人欺负,便是含冤而死,你要让她死不瞑目吗?”

厉七听得面色微变,“我是她父亲,我当然不会让她死不瞑目,他死后我已为她做过法事了,昨日若能安稳下葬,她便能入土为安了,可你们却从半道杀出来,让她死不瞑目的是你们才对!”

大家怎么也没想到厉七会是这般说辞,傅玦冷声道,“死者死因有疑,官府既然知道此案,便由不得你胡来,依本世子看,你对自己女儿受人欺负而死毫不关心,说不定你便是始作俑者!”

傅玦冷面锐目,与昨夜侃侃而谈的如玉君子模样判若两人,厉七被他骇住,急忙辩解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我是她亲生父亲,怎会做如此有违人伦之事?”

“那你知道她受人欺负了?”

傅玦又喝问一声,厉七紧张的垂下眸子,“我不知道,村子里年轻人常在一处玩闹,我也不知道她与谁相好,女儿年纪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也管不住。”

戚浔忍不住道:“她病的那般重,如何与别人在外玩闹?”

厉七道:“还是出门的。”

傅玦拧着眉头,“你女儿的死因有异,若要查明白她是因何而死,最好是能剖验遗体,你可同意?”

“剖验遗体……”厉七没听懂,“这是何意?”

戚浔道:“便是剖开表面皮肉,看看体内脏器有无损坏。”

厉七这下明白了,随后骇然的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行,我女儿又非牲畜,怎么能剖开她的皮肉?”

他说着,“噗通”一声跪下来,“大人,大老爷,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吧,我女儿已经遭了不少罪了,还等着为她下葬呢,求求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咚咚磕头,很快额上便一片血红,傅玦看了一眼林巍,林巍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喝道:“你别在此撒泼,我们大人是为了你好,你若知情却隐瞒不报,便是帮凶,到时候要治你的罪的!”

厉七眼底泛红,“我只想要女儿的遗体,官老爷,我女儿真的是病死的……”

林巍无奈的看向傅玦,傅玦道:“死者的遗体暂且只能留在祠堂,我们有专人看管,并不会让遗体遭损毁,你若不愿剖验,自也会尊你之意。”

厉七这才平复了几分,又问,“那,要留几日呢?”

“要留三五日。”

厉七欲言又止,自还想争,可对上傅玦的目光,他心底打了个寒战,这才弱声应下,“那,那劳烦大人好生照看我们念儿。”

傅玦看了一眼他身后,“厉念的母亲未来?”

厉七点头,“她母亲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傅玦温和道:“那正好,我们这里有大夫,可以帮你看看,你带路吧——”

厉七一愣,“这怎敢劳烦您呢?”

林巍在旁道:“让你带路就带路,哪那么多废话?”

厉七看出来傅玦本就打算去他家里查问,也知道拗不过,只好出门带路,村子里多为土路,傅玦的轮椅行走不便,便又乘了车马,戚浔则与其他人一起步行跟着。

清晨时分,走在乡间小道上能闻到泥泞和青草之味,林间飞鸟喳喳,亦别有一番野趣,厉七的家便坐落在一片松林边上,同样是一处土墙黛瓦的农舍,院子用矮墙圈起,里头有一块平整院场,正门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玩着一支写秃了的毛笔,正好奇的望着他们。

看到来的人多,男童一转身便跑进了屋内,戚浔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厉七叔,那是厉念的弟弟?”

“是,是她弟弟。”

戚浔颔首,众人绕至院门,傅玦马车停下,林巍和楚骞又将他抬了下来,厉七望着傅玦和他的轮椅,眼底不知在琢磨什么。

进了院子,园内倒是十分整洁,门额之上还挂着一块办喜事用的红绸缎,厉七闷声道:“我把念儿她娘叫出来,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厉七也不喊他们进门,只自己进了正屋,傅玦和戚浔站在院场中,林巍则在房前屋后看了一圈,不多时,厉七扶着个一脸病态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这中年妇人面白气弱,走路时腿脚发颤,厉七不曾说谎,她的确病的很重,而戚浔盯着她看,渐渐的眉头皱紧了,她身量与厉念相差无几,那件嫁衣,根本就不是厉念母亲的。

厉七将人扶在门槛坐下,口中道:“你们要问什么便问吧。”

傅玦看向戚浔,戚浔便走上前去蹲在妇人身边,开口便问,“婶子也是得的气喘病?”

这一问让厉七微讶,妇人蜡黄的脸上也生出几分意外,她点头,“是。”

戚浔叹气,“厉念儿过世的时候,婶子在她身边吗?”

妇人闻言微微一愣,好似想到了那夜情景,怔忪着不言语了,厉七拍了一下她,“说话啊——”

“我不在,我病着,知道念儿断气了才起身看她,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苦命的很……”

妇人说着眼眶泛红,戚浔又问:“您知道她已非处子之身吗?她是不是被坏人欺负了?”

妇人听到此处,眼神极快的躲闪了一下,而后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念儿好好的,没有被欺负,没有的!”

她说的急,很快猛咳起来,厉七拍打她的背脊,口中道:“你们别问了,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她们娘两都得了这怪病,念儿已经去了,总不能让她娘也跟着去。”

他扶着念儿娘起身进屋,“啪”的一声便将门关了上。

戚浔回到傅玦身边,“世子,厉念的母亲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不敢说,他父亲亦有所隐瞒。”她又抬眸往别处看了一圈,“我猜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几家,多半都是如此,而此前几个受害的姑娘如今都已经下葬,无法验尸,除非将尸体挖出来。”

挖尸体便是掘坟,不用问都知道村子里的人不会同意。

“去厉雯家看看。”傅玦吩咐。

林志成闻言赶忙带路,离开厉七家,沿着村中小道绕了片刻便到了厉雯家,厉雯死在正月里,张秋莲报官之后回村的当天便改了口,后来还避之不见,今日他们上门,先见到了厉雯的父亲。

厉雯的父亲看着比厉七大上几岁,常年劳作让他一张面庞黝黑,看到林志成,他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林捕头又来做什么?”

林志成道:“厉老三,这是京中来——”

“我知道,不管是哪里来的,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操心。”厉老三说完这话“啪”的一声将门一关,态度竟是万分强硬。

傅玦道:“情况不太好,此人昨夜我们未曾见过,他却知道我们的身份。”

此刻天色刚大亮不久,而这家门前也非他们昨夜经过之处,可见昨天晚上厉虞山离开之后,召集过村里人,若他们已经统一口径,他们便更难查出什么了。

“去贺音家里。”傅玦又道。

林志成知道贺家的路如何走,又带着队伍往西边去,两炷香的时辰之后,便停在了一处白墙黛瓦的院落前,此处宅邸虽不显阔达,可因土墙上过粉,看着比别家更为富足,林志成上前去叫门,开门的竟是个熟人。

白霄望着林志成和他身后一行人,警惕的道:“你们来做什么?”

林志成上前,“白兄弟,你不要这么害怕,我们只是来查查你姐姐的事。”

白霄的姐姐叫白歆,去年八月,在大婚前日出了意外,是七个姑娘之中第二个死的。

白霄眉头拧起,“我说过了,我姐姐是意外身亡的,人都下葬半年了,你们到底要查什么?”

“宵儿,谁在说话?”

白霄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女声响了起来,白霄转身应道:“是衙门的人。”

一道脚步声朝院门走来,很快,露出一张中年妇人的脸,白霄不耐烦道:“娘,你别管,我会打发他们。”

此人正是贺音,她打量了外面来的七八人,又看到还跟着一辆华贵马车,眼底便有了些忌惮之色,又对白霄道:“咱们家正值丧期,别和他们多说。”

白霄应是,等贺音离开,白霄道:“求求你们快走吧,我们村子里的事本没什么奇怪的,你们却一而再的来,搞得我们人心惶惶的,快走快走。”

他说着便要关院门,李廉一掌抵住门,“你不想为你姐姐报仇吗?万一她是被谋害死的呢?”

白霄听完冷笑了一声,“她不是。”说完一使劲,一把就将门关上落了门闩。

李廉转身和戚浔面面相觑,傅玦掀开帘络,“先回祠堂。”

昨夜刚来,便撞上红事和白事,今日走访了几家,却都出师不利,如傅玦所料的那般,村子里的人已经统一了口径。

回祠堂的路与昨夜一般无二,待走到昨日见到小女孩那家时,这家的院门却紧紧关着,戚浔有些失望,待回了祠堂,众人都有些颓丧。

傅玦面上却不急不缓,他将名册取出,“厉念的弟弟名叫厉繁,李廉你去将他叫来祠堂。”

适才傅玦的态度并不强硬,更多是在观察,如今要单独问询,李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应是去提人,这时,傅玦仍然在看村中名册,他默数了片刻,“死者都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

他看向林志成,“前几个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可有?”

林志成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文书递给傅玦,“张秋莲第一次报官的时候我们记得,她说,第一位死者厉韵死在七月十五,第二个白歆死在八月二十三,第三人厉冬雪死在九月二十六,第四个白妤死在十月十七,第五个厉冬梅死在腊月初二,第六个死在正月初十——”

傅玦道:“厉念儿死在二月初四。”他磋磨着指节上的疤痕缓声道,“我们少带了一个人,林巍,让沈临赶过来,再令他去找覃文州,再带二十人马过来。”

林巍应声便去找马车,他们马车底下的暗箱里带了信鸽,正是为以防不时之需,他离开,戚浔道:“世子为何找沈大夫?来让他帮村里人看病吗?”

傅玦闻言弯唇,看着她,“你看我是那般好性儿的人吗?”

当然不是,戚浔心底如此做想,面上只问,“那世子是为何?”

“七月十五是鬼节,是万万不适合出嫁的,我猜其他日子也是有含义的,只是我们之中,并无人懂风水凶吉,沈临除了是大夫之外,还是个神棍。”

戚浔万万没想到沈临还会看风水,“信鸽回京城要小半日功夫吧,沈大夫从京城过来,不休不眠也要两日一夜。”

傅玦道:“无妨,我们查我们的,村子里的人虽是口径一致,却并非毫无破绽可寻,他们在村子里做了什么,总是来不及掩藏一切踪迹的,且我们留得越久,他们越慌,越是慌乱,便越会暴露更多线索,我们的时间很多。”

等厉繁被带来的时候,厉七也一同跟了来,到了堂外却被拦下,林巍只准许厉繁进屋子问话。

厉繁七八岁年纪,面上怯色分明,见到傅玦也不知行礼,只双手绞着衣摆,脑袋垂的低低的。

傅玦温和的道:“你叫厉繁?”

厉繁点头,傅玦又道:“你姐姐出事了你知道吗?”

厉繁又点头,傅玦叹了口气,“你姐姐平日里待你好吗?”

厉繁肩背缩着,抿着唇角不说话,这时傅玦看了楚骞一眼,楚骞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傅玦道:“看到没有,你若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便给你银子买笔墨。”

厉繁听到这话,一下就抬起了头来,村子里并无私塾,寻常都是老一辈认字的给小一辈教,厉七不认得几个字,他母亲也是,他适才把玩的毛笔是捡的别人的,捡到的时候就没剩几根毫毛了,而他更没有墨锭可用。

傅玦温和笑了一声,“别的不必说,只说说你姐姐平日里是怎样待你好的。”

此刻的傅玦太过温柔,语气更好像兄长在对弟弟说话,他眼底也沁着笑意,看着厉繁的目光,仿佛厉繁犯什么错他都能原谅,戚浔在旁看着,暗道了一声老狐狸,生的如此俊朗,又如此会做戏,厉繁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哪里顶得住?

果然,厉繁紧缩的肩背一下放松了,“我姐姐……比我大好几岁,自小便待我极好,有好吃的也给我,还给我缝衣裳,给我纳鞋子,她和母亲一样有病,母亲卧床之时,便是她来做饭,她做的汤饼很好吃,夏天的时候我与她睡在一处,她给我扇蚊子,等我睡了她才睡,她还给我洗头发——”

小孩子说话没有条理,想到什么说什么,傅玦又问:“她有教你写字吗?”

厉繁摇了摇头,“她也不会,如果她会,她一定教我,她说过以后会送我去念书。”

傅玦点头,示意楚骞给银子,楚骞给了一块银子放在厉繁手中,厉繁捏着那银子仔仔细细的看,傅玦这时又问,“你姐姐对你这样好,她有病在身,你可对她好了?”

厉繁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我有对姐姐好,她病的起不来床时,我也学着生火做饭,我把饭给她端到她面前去,我还想着等我长大了,便给姐姐买裙子。”

说到此处,厉繁眼眶微红,很快便抹起眼泪,好像一下子想到了姐姐已经死了的现实,傅玦这时又问:“听说晚上你们村子里有狼,你和你姐姐见过吗?”

厉繁摇头,“没见过,只是姐姐叮嘱过我,让我晚上不要随便乱跑,我问她我什么时候才能晚上出去玩,她说长到她那么大的时候。”

傅玦听到此处,和煦的眼瞳骤然一暗,他敏锐的道:“难道你姐姐不怕狼吗?”

厉繁又摇头,“她不怕,她每次出去都是父亲陪着——”

说到此处,厉繁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惊恐的望着傅玦,一张小脸变得煞白,他这模样,不用问便知道,他刚才说出了厉七不让他说出口的话!

厉念会晚上出去玩,她不怕狼,因为有父亲陪着。

厉繁害怕极了,捂着自己的嘴巴,银块都掉下来,他又一脸惊恐的转身看出去,似乎害怕厉七在外间听到他说的话,见门紧闭着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满脸的懊恼与忌怕。

傅玦还是那安抚人心的温柔笑意,“你别害怕,你告诉过我的话,我不会让你父亲知道,你姐姐晚上出去的次数多吗?”

厉繁望着傅玦,似乎想辨别他是好意还是恶意,然而傅玦不动声色,又令厉繁放下警惕,他缓声道:“一个多月前开始的,次数并不多,三次,还是四次,可我和她睡在一处的,我知道她出去了,她说她去玩……”

“她出去玩多久?回来的时候可会受伤?”

“就……就半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会肚子疼……”厉繁眨巴着泪眼道:“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哭,我会倒一杯热水给她喝,她每次都要摸我的脑袋,我看她肚子疼便叫她不要去玩了,她却说不去不行……”

厉繁眼泪扑簌簌的掉,傅玦和戚浔对视一眼,心底都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目录
万能数据颤抖吧渣爹三界武皇武破九荒武侠世界轮回者刚仙帝归来就被全世界发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