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智力拉满
与之前的处事方式不同，这次从上党出发的两路西凉军极其高调，沿途的冀州军哨骑和无辜被百姓只要跑的慢一点就会被西凉军的屠刀无情残害。
这样一来，两万西凉军的行踪自然是暴露无遗，唯一一点便是太原的徐荣和河内的麴义依旧没有联系上，反而因为西凉军的大肆清扫使得双方联系的难度呈直线上升。
也正是这个时候，潘凤带着郭嘉来到了河内。
与当初刚刚攻下的时候不同，如今的河内已经在冀州的帮助下恢复了大半的生机，作为郡治的河内城自然是最先恢复的地方。
走在城中主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大多带着笑容，两边的小摊小贩也是一个个卖力地吆喝着，整条街都充斥着生活气息。
“将军稍等片刻，我让人把这些百姓驱散到两边。”麴义说道。
潘凤并没有让他高调迎接，而是让他一切从简，所以在接到潘凤后才会看到主道上看到河内城最真实的一面。
“子诚不必如此，百姓们难得有这样安慰难得日子，就不要去为难他们了。”潘凤的心情显然很好，笑着说了一句后便带头往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穿过喧闹的街道，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府衙面前。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潘凤很满意，可以看出之前的失利并没有让麴义风声鹤唳从而忽视百姓的生活。
正当众人要进入府衙，就见一名哨骑骑着战马火急火燎地从另一条道路冲了过来。
“上党急报！上党急报！”
众人全都停下了脚步。
只见斥候翻身下马，瞥见人群前的潘凤后神色一愣显然是认了出来，随后有些激动地小跑到了潘凤面前。
“上党有何消息？”潘凤问道。
“回将军，上党张辽派出一员小将率军两万正朝河内方向杀来，不光如此，西凉军沿途遇到的所有活人都被他们就地斩杀，此刻正有一大群惶恐的百姓往河内涌来，预计两三天后会出现第一批受难百姓。”
潘凤无语，这怎么看着都像西凉军驱赶百姓来当炮灰，可仔细一想又不太对，既然西凉军需要炮灰，为何要把遇到的百姓全部杀害？这可不像要炮灰的队伍。
既然不是用作炮灰，那么西凉军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潘凤的眉头不自觉地锁了起来，一旁的郭嘉被寒风吹了两下忍不住拉了拉潘凤。
“子和，有什么事去里面说，我都快冻死了。”
说着，郭嘉搓了搓自己单薄的身子，即便是穿着厚实的衣物郭嘉这人看上去也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潘凤被郭嘉打断只能先入府衙再说了。
临走之际还特意嘱咐那个哨骑继续探查消息，一旦有新的情报务必第一时间过来上报。
哨骑闻言当即应下。
待他离去的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麴义不爽地看了一眼那个哨骑，虽然潘凤来了，但半天前他还是这里的主将啊，这哨骑居然这么不会做人！
不过此刻有要事在身，他也没工夫去跟一个哨骑斤斤计较，况且潘凤还要他探查更多的情报，这人不能动！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温暖的大堂，这时候郭嘉才在潘凤耳边嘀咕了几句，让潘凤把闲杂人等都摒退下去。
潘凤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郭嘉所说的将除了麴义与邓隆以外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邓隆在幽州的时候随着麴义共同收服了辽东四郡，这会儿已经被韩馥升为裨将了，这次麴义来到河内邓隆也就顺势跟了过来，之前在与张辽的战斗中要不是邓隆及时上去与麴义一起应付，这麴义想要全身而退还真没那么简单。
邓隆的表现潘凤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并没有把他排除在重要人员之外。
郭嘉见潘凤留下了邓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几人都凑到一起小声说道：“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了，以我的猜测，在我军内部必定有细作存在！”
此话一出，潘凤和麴义邓隆等人全都震惊了。
其实敌军在自己军中安排有细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动辄几万人来自大汉各处的士卒很难保证没有敌军的细作混进来，但潘凤掌握的冀州军其实是有些特殊的。
因为潘凤在公开募兵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地挑选冀州境内的青壮入伍，所以军中大部分都是冀州本地人士，这样一来，即便是军中有个别外地前来参军的士卒，在周围全是本地士卒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随意探听军情。
如此一来，细作的作用就被放到了最低甚至很多细作在探听消息的时候会被无意间撞到的士卒给揪出来，所以冀州军中的细作数量绝对是各路诸侯军中最少的，即便是有也是最心惊胆战的那一批。
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潘凤几乎都要忘却细作的危害了，这次突然听到郭嘉说军中有细作自然会让潘凤吃惊。
至于麴义和邓隆多少也有跟潘凤一样的想法，只不过邓隆比潘凤和麴义更加平静一些而已。
“奉孝，你已经找出细作了吗？”潘凤问道。
郭嘉摇摇头：“我尚且不知细作具体是谁，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在河内而是在高邑那边！”
“高邑？”麴义疑惑地重复了一下。
高邑那边的细作与这里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边的细作还能探听河内的消息不成？
潘凤和邓隆同样看向郭嘉。
面对众人的注视，郭嘉从容一笑，伸手就要去摸背后的酒馕，却被眼疾手快的潘凤一巴掌拍开。
“说正事呢，讲完再喝！”
郭嘉不情不愿地砸吧了两下嘴：“你们想想，张辽与子诚对峙了这么久纹丝不动，却偏偏这个时候有了动作，而且还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这里面要说没有阴谋想必尔等也不会相信。”
“我算过了，我等距离河内城还有三日行程的时候上党方面的人才刚刚出发，而在这之前我们从高邑出来所花费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一匹快马抵达上党！”
“也就是说，细作的情报很可能是与我等共同出发，但因为我乘坐马车的缘故所以细作的信息先一步被张辽获取，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大军南下！”
潘凤闻言脑海中细细品着郭嘉说的那番话，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张辽什么时候出兵又不是潘凤这边能决定的，万一人家有什么新的计划产生呢？
可郭嘉那番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甚至在潘凤心里更倾向于郭嘉的说辞，否则张辽沉寂了那么久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还有，张辽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潘凤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看了看身上的崇拜值还有三十多万崇拜值又看了看自己已经74点的智力，潘凤一激动直接把智力点拉到了100满值！
随着二十六万崇拜值化作属性点提升到智力上面，潘凤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仿佛经历了一场精神风暴一样，一下子解开了无数郁结，仅仅两个呼吸，潘凤的精神便为之一振，伴随而来的是大量以往见过却逐渐模糊的记忆以及眼下所思考问题的各种蛛丝马迹。
“恭喜宿主智力属性达到100点，开启新功能解策，功能详细说明已经传出请宿主自行查看。”
潘凤眼睛一亮。
‘解策’这个能力一看就知道是针对策略的，至于具体能力...
潘凤的注意力沉入到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中。
仅仅片刻，潘凤便明白了这个‘解策’功能的使用方法以及具体能力。
简单来讲，这个解策最大的用途就是看破敌人使用的计谋，只要潘凤在开启解策这个能力后，只需要在脑海中确定自己想知道的敌军计策，那么系统就能花费一定的崇拜值来帮助潘凤推演策略从而达到解策的目的。
这个功能对潘凤来讲不可谓不及时，他正愁猜不到西凉军的目的，这下子就有办法了！
“系统，开启解策功能！”
“即将开启解策功能，请宿主确认开启。”
“确认开启！”
“解策功能开启，接下来请宿主确定想知道的情报，系统会根据涉及到的人数消耗相应的崇拜值。”
听到系统的提示，潘凤脑海中当即出现了西凉军目前的布局和情况，并且将自己想要知道的结果也确定了下来。
“宿主已经选定，正在解策...”
“解策中...”
正当潘凤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系统给出结果时，一个刺耳的提示音传了过来。
“崇拜值不足无法解策，请宿主重新选择并确认。”
潘凤：？？？
自己明明还有四万多崇拜值，怎么就不够了呢？
突然，潘凤想到了系统之前提示时说的一句话：系统会根据涉及到的人数消耗相应的崇拜值。
当时系统似乎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这次西凉军的计谋涉及到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甚至更多，所以系统无法给出最终的结果！
我去，感情这个功能又是一个消耗大户。
放眼周边，冀州军面临的敌人，哪一个不是几万甚至十几万级别的？
就算解策这个功能只需要消耗敌军动用的兵马相对应的崇拜值，那也是几万几万去的，更何况系统并没有说不算上自己这边的，毕竟系统说的只是涉及到的人数，万一连计策内的普通百姓也算涉及到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随随便便一场仗下来，没个几十上百万崇拜值根本不用想着解策。
好家伙，本以为开了个外挂功能，结果是个鸡肋！
“子和，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旁边的郭嘉见潘凤脸色不太好忍不住问道。
潘凤被惊醒，摇了摇头说道：“在弄清楚南下这支西凉军的意图之前我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宿主已经选定，正在解策...”
“解策中...”
潘凤一惊，他刚才被郭嘉叫住居然忘记了关闭系统的解策功能，结果这会儿又开始解策了。
正当潘凤以为这次的解策还会像之前那样失败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解策成功，本次解策一共花费崇拜值35871，解策功能已关闭，需要解策请再次开启。”
潘凤一愣。
这次怎么才三万多崇拜值？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在系统提示解策完毕的时候，有关南下那支西凉军的意图已经传入了潘凤的脑海。
“居然是一支吸引注意力的疑兵？而且南北各有两万人的疑兵！”潘凤低声喃喃。
据他所知，张亮麾下一共也就四万兵马，这南北一下子分出了四万人作为疑兵，那真正的主力又在哪？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可惜崇拜值不够不能将张辽所有的计划都推演出来，如今能够知道这两万人是一支疑兵已经给了潘凤很大的提示了。
智力达到100点后潘凤的思路比以往更加清晰，推测能力更是提升了数个档次，眼下已经靠着系统的能力知道了疑兵的存在，后面的事情即便没有任何提示消息，潘凤的脑海中也已经在进行着快速的推演了。
不管张辽的主力军队在哪里，其中有一点可以肯定，张辽派往南北两地的疑兵肯定是想掩盖上党方向发生的事情。
可上党那边就算有什么大动作能影响到北面的太原或者南面的河内吗？显然有徐荣和麴义两方人马的驻守，张辽仅凭手中的兵力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
既然不是南北，那么就是东西方向了。
西面是并州腹地，哪里本就是吕布的地盘张辽根本不需要对西面有所图谋。
既然西面没有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东面！
可东面又是连绵不绝的太行山脉，以现在这个季节下雪也就在这一两天的功夫了，这种情况下派主力进入太行山脉跟自寻死路没有区别，张辽如果不傻应该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这样一通想下来，好像张辽在太原做再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作用。
突然，潘凤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他差点忘了李儒的《太平要术》，潘凤记得，那本天书是记载了五行术法的，李儒或许无法完全使用那本天书，但想要帮助麾下士卒穿越冰冷的太行山脉却有极大的可能！
太行山脉到了冬季最危险的已经不是什么蛇虫鼠蚁了，冬季的太行山脉最危险的是刺骨的严寒以及被大雪覆盖的崎岖道路。
正常情况下大军除了用人命探路开路以外根本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但万一李儒有一些未知的手段能够克服冬季的这些危险，那么派遣一支主力从上党地区穿过太行山脉进入冀州地区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眼下似乎只有这个说法能够说得通张辽在上党的那些奇怪行为。
想到这里，潘凤决定防他一手，哪怕最终猜测出了错误也不至于在事情真的发生时手忙脚乱。
“我想西凉军这次的目标很可能不是河内，而是身处高邑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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