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上邪歌词 > 第114章 先剜左眼?还是先剜右眼?

第114章 先剜左眼?还是先剜右眼?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代号修罗可不可以爱上我诱妻入室天生为王龙抬棺帝国破晓之剑龙王医婿江辰唐楚楚穿书后我有了四个爸爸透视狂兵我的宇智波太稳健了

对于顾若离,宋岚是感激的,毕竟在宫里这么久,唯一常来关照她的是顾白衣。而顾白衣是顾若离的长姐,所以这份恩情,自然而然的被宋岚,记在了顾若离的头上。

“离姐姐!”宋岚牵着顾若离的手,拽着她一道坐在软榻上,“你怎么才来看我?”

“小王爷身上有伤。”顾若离笑靥温婉,眸色温和的瞧她,“瘦了不少。”

宋岚摸了摸自个的脸,“是吗?”

“好不容易从宫里回来,以后可得收敛些,不要再任性胡闹了。”顾若离软声宽慰,“傅家的事,到此为止吧!毕竟这些日子,他们也没少受罪!”

宋岚蹭的站起身来,“他们罢了,我不能!卑贱之躯,妄想登堂入室,谁给她的脸?你看她那狐媚样子,走哪都有男人护着,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浑然就是贱妇一个。我是燕王府的小郡主,难道还不如她这个要饭吃的贱人?离姐姐,你莫要劝我,别的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小郡主有所不知,王爷走的时候伤了公主,公主亦未向太后和皇上告状,说起来还算是大度。外头的百姓,人人都称其为平民公主,眼下声望高涨,您可千万不要在这节骨眼上为难她。”琥珀音色诚恳。

宋岚咬着牙,“那是她自知低贱,不敢扰了太后与皇上罢了!”

什么声望?

狗屁平民公主!

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扒皮拆骨也变不成凤凰!

“岚儿!”顾若离叹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下王府事多,大家都忙着,未必能顾得上你,你可莫要胡来,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太后收义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抬举一个贱人,来打击我母亲。”宋岚轻哼,“老妖妇!”

顾若离慌忙起身,“你疯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吗?万一给王府招来祸端,会祸害王妃和小王爷,郡主……”

“我知道了!”宋岚有些不耐烦,“离姐姐,我难得从宫里回来,你就不能同我说点高兴的事儿?”

顾若离敛眸,羽睫微垂,思虑片刻才低声问道,“明儿我陪你去城外走走,散散心?”

“城外?”宋岚点头,她确实需要去散散心,宫中烦闷,差点没把她憋死,“去西山狩猎。”

顾若离笑了笑,“都依你!”

从宋岚的院子里出来,顾若离唇角的笑意瞬时消散无踪,转头在琥珀的耳畔吩咐了几句。

琥珀躬身,“奴婢明白!”

回去的路上,恰碰见往外走的程南。

须知,宋宴现在卧床养伤,若不是出了什么急事,程南是绝对不会离开宋宴身边半步。

许是走得着急,程南还真没发现边上小径处站着的顾若离,待发现之事,已经为时太晚,但他还是极为小心的将手里的东西掖在了背后,“侧妃!”

“这么着急,是小王爷的伤……”

“小王爷已经歇下,卑职去办点事!”程南躬身。

顾若离瞧了一眼这天色,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细语的叮嘱,“早去早回,免得小王爷醒来找不到你。”

“是!”程南行礼,快速离开。

直到程南的背影消失在尽处,顾若离还站在原地,也不知发现了什么?

琥珀不解,“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回过神,顾若离轻轻抚上自己的面颊,光影摇动,唇角牵起嘲弄般的轻笑,“这大概就是喜欢玉不喜欢的区别,历史重演,覆辙重蹈,不过如是!”

琥珀自然是听不明白,但瞧着顾若离面色不太好,便晓得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当即垂首跟在顾若离身后,再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进了院门,顾若离才敛尽面上的凉色,美丽的脸上漾开温婉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备至。

宋宴的卧房还点着灯,顾若离轻轻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坐在窗前翻看兵书。在顾若离的记忆里,宋宴一直不喜欢这些东西,他说给,那些背给燕王听的兵书,多半还是靳月与他解说的。

靳月识字不多,兵书其实看不了太多,可她悟性特别好,遇见不认识的字,会私底下请教旁人。不管是程南,亦或是府内的管家,哪怕是个扫地的,只要会识字,她都会问。

主子们不喜欢的人,不代表奴才不喜欢。

燕王府里充满了算计,可奴才们私底下却很喜欢这位靳统领,但凡有什么事,都会悄悄的求她帮忙。而这位靳统领,偶尔也会因此受到主子的责罚,可她……从没有出卖过任何人,有祸皆是一人担当。

“小王爷!”顾若离行礼。

“从岚儿那里回来?”宋宴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顾自翻着手中的兵书。

琥珀停在门外,没敢进去,程南不是说小王爷歇下了吗?可见,程南撒了谎,定然是小王爷交代他去办什么差事,而且还不许与外人道也。

会是什么事呢?

“是!”顾若离点头,“郡主心情不太好,让若离明儿陪着出城玩,您也知道,郡主喜欢骑马。”

宋宴捏着兵书的手微微收紧,低声应了句,“嗯!”

以前他借着宋岚的名头去骑马,其实就是为了多看顾若离两眼,多跟她相处,可现在呢?听得她要陪着宋岚去骑马,反而平静得出奇,连半句叮嘱都没有。

“郡主她……”顾若离欲言又止。

宋宴眉心微蹙,仿佛终于记起了宋岚是因为什么而入宫,眸色沉沉的望着顾若离,“她还不死心?”

“怕是不能。”顾若离松了口气,宋宴终于想起来了,“郡主好似认了真,对于傅家公子,似乎是势在必得。若离担心长此下去,郡主会惹出祸来。”

祸?

宋宴冷笑,随手将书册丢在那头,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呷一口,“她闯的祸事还少吗?哪次不是爹娘替她收拾?早晚有一天,她会遇见更厉害的人,将她好好收拾一顿。”

听听,亲兄妹,却是谁也见不得谁好。

顾若离敛眸,“小王爷,郡主刚刚从宫里回来,若离担心她会太过冲动,万一她……”

宋宴眉心一皱,“你是担心,她会去找靳月的麻烦?”

“姐姐不容易,难得过上平静的生活。听说此番傅家也是伤筋动骨,姐姐她……应该也不太好过吧!”说到这,顾若离半垂着眉眼,温婉中带着难掩的哀伤。

不好过……

书,是看不进去了。

后面顾若离说了什么,宋宴亦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日院子里,他将她摁在梧桐树上“欺凌”的情景。低眉瞧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感觉到来自于靳月的温度。

指尖的血,早已洗净,一道洗干净的还有心里的阴霾。那一点黑血,足以证明靳月身染剧毒,除了他的靳月,还能是谁呢?

只是,她为何不记得他了?

为何又嫁给了傅九卿?

是心死如灰?

还是真的忘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小王妃的位置还空着,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她没死,又回到了京都城,说明老天爷都在给他机会,弥补曾经的过错,让他可以再续前缘。

“小王爷?”顾若离连喊两声,宋宴都没有理她,只得耐着性子靠近,“小王爷?”

宋宴终于回过神,“何事?”

“你怎么了?”顾若离低声问。

宋宴蓦地眉心一皱,“你身上擦了什么脂粉?”

很香。

顾若离愣怔,她还是往日里所用的东西,宋宴应该习惯了才是,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抬了胳膊轻嗅,顾若离不解的望他,“还是往日那些,怎么了?”

宋宴眼底浊了些许,俄而狠狠甩了甩头,神情竟有些莫名的恍惚。

“小王爷?”顾若离倒是发现了异常,心下一怔,难不成是裴春秋给的那些药,起了效用?不过,饶是有了效用,顾若离也不急于一时,毕竟宋宴身上还有伤,若是将他碰出个好歹,燕王妃那里不好交代。

但是这个发现,让顾若离很是惊喜,宋宴已经很久没碰她了,尤其是宋宴开始找寻靳月下落之后,他对她便冷淡得不成样子。

退开两步,顾若离眉眼含笑,愈发温婉,“小王爷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宋宴没吭声,单手抵在桌案上,扶额摆手,示意她退下。

“若离告退!”顾若离深吸一口气,悄然退出屋子。

琥珀当即迎上,“主子?”

“去找裴春秋,那些药……有多少给我拿多少。”顾若离笑靥如花。

琥珀愣怔,低声应和。

只是……怎么又扯上了裴春秋呢?

虎狼之药虽猛,但只要有效,只要能怀上宋宴的孩子,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冷风呼呼拍打着窗户,从极细的窗户缝隙里渗进来。

宋宴猛地醒过神来,方才是怎么了?好似有些浑浑噩噩?

风,真冷。

好在,人心是暖的。

秋冬季节的夜,来得快,消得也快。旭日东升之时,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从门缝里,窗户缝隙里,一点点的溜进来,悄悄铺满一室。东山别院里,齐刷刷的站着三人,都一晚上了……门始终闭着,屋内安静得让人心慌。

管家急急忙忙的进门,“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南王来了,在前院里等着,说是要见公子,我说公子不在府内,他死活不肯走……”

顿了顿,管家犹豫了半晌,瞧着众人灰灿灿的面色,“怎么,公子和少夫人还没动静啊?”

若是之前,君山还能进去禀报,可现在少夫人在里头,他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时间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王宋烈和傅正柏不一样,糊弄糊弄老爷,并不是什么大罪,但是糊弄南王,万一把南王逼急了,派兵包围别院,翻脸搜一圈可如何是好?

“霜枝?”明珠低声轻唤,“不如你去试试?”

霜枝自指,“我?我不敢,到时候公子动怒,非得扒了我的皮。”

“霜枝你去试试!”君山皱了皱眉,“少夫人最疼你,若是公子动怒,不还有少夫人护着吗?”

霜枝摇摇头,不干!

“去吧!”管家巴巴的瞧着她,“万一南王要搜别院,这笔账得落在你身上。”

霜枝瞪大眼睛,“你们……”

“去吧去吧!”

于是乎,霜枝憋着一肚子委屈,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房门口。抬起的手,徐徐放下,又慢慢抬起,再轻轻放下。

所有人的心,随着她手上的起落而跌宕起伏。

“你倒是敲门啊!”管家急得跺脚。

霜枝红了红眼眶,若是里头就只有少夫人一人,自个闯进去都不带犹豫的,因为少夫人脾气好,性子好,待她更好,绝对不会罚她。

可公子在里头,霜枝便怂得跟缩头乌龟似的,真要命!

深吸一口气,明珠忽然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门口,紧接着便是指关节落在门面上的声音“砰砰”。还不待霜枝回过神,明珠已经落回院中,仿佛那两声同她没有半点关系,全是霜枝的杰作。

霜枝瞪大眼睛:“……”怎一个冤字了得!

门内,依旧安静至极。

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想敲这扇门,真是……太难了!

靳月虽然累得慌,也睡得沉,但是外头的动静不小,自然睡不踏实,眉心微微蹙起,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拱了拱,腰间的力道一沉,身子已被完全带入某人怀中,严丝合缝!

傅九卿低眉,瞧着窝在怀里的小火炉,微凉的掌心,轻柔的贴在她的面上,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面颊。

瞧着她长长的羽睫贴在面颊上,他玩味似的将指尖伸过去,拨弄琴弦般把玩,一下,两下……羽睫快速扬起,睡意惺忪的眸底,泛着令人心悸的迷离,倒映着他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在她眼里,她眼里唯有你。

察觉某人眼底的戏虐之色,靳月不高兴的鼓了鼓腮帮子,别开头不再看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来自于头顶上的灼灼目光。

须臾,她才意识到不对劲,低头瞬间,一张脸瞬时红到耳根,连呼吸都变了节奏,愤愤抬头,她咬着后槽牙低斥,“登徒子!”

语罢,快速用被褥遮住了脖子以下。

傅九卿面如冠玉,肤若凝脂,比她更白上几分,瞧着是个病秧子,却是个穿衣显瘦,褪了衣裳……冰凉的胳膊还轻飘飘的搭在她腰肢上,指尖轻挑起她精致的下颚,那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指尖渗入,顺着他的骨血,一点点的入了心坎。

那位置刹那间被温暖充盈,仿佛整个人都变得热血沸腾。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身上的衣裳,是怎么不翼而飞的?夫人为何窝在为夫怀中?昨夜到底发生何事?是谁道德沦丧?是谁……”

“憋说了!”靳月气鼓鼓的瞪着他。

那还不是因为他快冻死了,她委实没办法,所以……所以……

傅九卿叹口气,他不动还好,这一大喘气,两人便靠得更近了。

冷热交替的瞬间,靳月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别、别动!”

是不能动,再动……再动的话,傅九卿可能会……生生憋死,他虽然身子不好,但始终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方面要顾忌着她的身子,一方面又想让自己痛快点。

男人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软怀香玉,偏偏只能作表面文章。

所以,谁也别动。

可他们不动,不代表外头的人也不会动。

只听得“咣当”一声,是有人以脚踹门的响动,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是山庄里的人所为,也不可能是傅正柏,毕竟谁都知道傅九卿的脾气,没人敢这么做。

除了……

“傅九……”宋烈愣怔了一下。

傅九卿第一反应用被子,将靳月整个罩住,连根头发丝都没让宋烈瞧见。原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添摄人的寒意,幽冷的眸子无光无亮,无温的睨着宋烈。

宋烈喉间一紧,旋即转身出去。

院子里,一帮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盯着他,南王殿下气呼呼的冲进去,然后颓丧丧的出来,面上似乎还带着难掩的尬色。

“不、不是说不在吗?”宋烈轻咳两声,掩饰内心深处的尴尬,却不知面上的神色,早就出卖了他。天知道,方才那一脚,真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脑子被驴踢了。

可他之前收到的消息明明是,傅九卿病重失踪,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明明是躲起来尽享欢乐,除了那张永远没有血色的容脸,哪有半分病重之态??

“王爷,见着了吗?”君山低声试探。

宋烈嗓音极轻的应了声,“嗯!”

然后,就没了下文。

所有人的心里都直打鼓,也不知这南王殿下瞧见了什么,神色这般难堪?

房内。

靳月被傅九卿用被褥遮住脑袋的时候,一颗心已跳到了嗓子里,被窝里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逃不开避不开,一个劲的往她鼻间涌,整个脑子都浑浑噩噩起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

须臾,光亮转回,傅九卿掀开被子的时候,怀里的人正面朝他的胸膛,长长的睫毛正好轻飘飘的掠过他的肌月夫,惹得他赫然倒吸一口凉气。

“怎、怎么了?”

“你想扶墙走?”

靳月:“??”

俄而,她宛若活见鬼一般,连滚带爬的摔下床榻,快速扯了一旁的衣衫,拼命的往身上拢,“有话好说,别动、动你的童子军!”

傅九卿:“……”

屋内终于传出动静的时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门吱呀一声打开,靳月被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瞬时齐刷刷的落在她身上,将她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打量个彻底。

饶是门口的宋烈,也是定定的站着,居高临下的望着靳月。

周遭的沉寂,惹得靳月浑身不自在,连呼吸都变得有些难为情,“你们、你们都怎么了?这般瞧着作甚?”

作甚?

她心知肚明。

之前有人闯进来了,这人肯定不会是君山,也不可能是霜枝和明珠,更不是管家或者山庄里的任何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南王宋烈。

所以,宋烈应该是瞧见了傅九卿裹着被窝里的人,只是当时未知是谁。如今倒是看得透彻,小夫妻两个躲清静,惹得整个傅家的人着急上火。

“少夫人?”君山率先开了口,“公子……如何?”

昨夜少夫人在屋内伺候,公子的“旧疾”不知怎样了?

“他、他没事!”靳月耳根发烫,面上倒也从容。

反正谁也没瞧见屋内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可以假装理直气壮。可扭头看到宋烈眼底的笑意,靳月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硬气不起来了。

“你进去伺候吧!”靳月快速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院子里,还总觉得宋烈在瞧她,而且那眼神仿佛还带着几分窃笑。

转念想想,她跟傅九卿原就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有什么可笑的?

君山进了门,瞧了一眼床榻上的公子,瞬时明白了昨夜发生的事,是少夫人用自个的身子,暖了公子一夜?!这不是没可能的,少夫人蕴有剧毒,其热无比,公子寒毒入骨,两两相撞倒是有些意外收获。

虽无法相互抵消,但能相互扶持,亦能平息不少痛楚折磨。都是没有明天的人,能这样相依相偎,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少夫人?”霜枝快速上前行礼,“饿了吗?”

霜枝也不问发生何事,只要少夫人能囫囵个的出来,比什么都强。进去这么久,眼下都这个点了,少夫人肯定饿坏了。

“饿了!”靳月点头,又回望着宋烈,“南王殿下吃过了吗?”

这一大早的赶到这儿,若非良师挚友,便是生死之交。

“不用管本王,忙去吧!”宋烈还是想笑,他跟傅九卿相交这么多年,饶是对着他,傅九卿都是一张冰块脸,从没有好颜色,谁曾想竟也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宋烈想想都觉得痛快,傅九卿啊傅九卿,你也有今天!

想着想着,他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以至于靳月边走边回头,心里有些莫名发怵,这南王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在靳月心里,燕王府的人都不太正常,也不知这南王府……是不是也一样?

这等祖传的疯病,千万别传染给傅九卿!

在门外站了半晌,宋烈推算傅九卿差不多已经起来了,这才慢慢悠悠的往房内走去。

傅九卿的房间,永远都是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宋烈这等血气方刚的汉子,进了屋就想扒一层皮,好在他也是习惯了。

拂袖坐在桌案前,宋烈顾自倒杯水,“哎呀,本王还以为你快死了,急急忙忙的赶来见你最后一面,免得到时候你去了阎王爷那儿告一状,埋怨本王这个做兄弟的,一点都不仁义。”

傅九卿衣冠楚楚,即便方才被宋烈闯了房,亦没有半分狼狈,更不似靳月这般尴尬不适。面带从容,不温不火,喜怒不与外人知,这才是他傅九卿的做派。

“一大早抛却家中的娇妻美妾,跑这儿来做什么?”傅九卿缓步行来。

他未刻意遮掩自身的虚弱,宋烈一眼就能瞧出来,却也只是紧了紧手中杯盏,没有戳穿他。有关于傅九卿的病,宋烈从不问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想说,自不必多问。

“闲得慌,出来看戏。”宋烈意味深长的开口,“倒是没想到,还真是一出好戏,一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榆木疙瘩开了窍,石头缝里开了花。”

傅九卿坐定,鼻间发出细弱的轻呵。

他还未来得及束发,以至于墨发轻垂,衬着他那张病容愈发娇弱。

像什么呢?

哦,病如西子胜三分。

宋烈啧啧啧的摇头,“你我相交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瞧见你这般狼狈的模样,将人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瞧了去似的。”

“幸好你没瞧见,否则我还得考虑,先剜你左眼,还是先剜你右眼?”傅九卿低声轻咳,葱白的指尖蜷掩在唇前,身子止不住轻颤。

所以消息并不是全然不准确,傅九卿真的病得不轻。

在宋烈的记忆里,傅九卿的病一直是反反复复,病得最严重的一次,应该是两年前……两年前宋宴被赐了小王妃的时候,那时候的傅九卿似乎连起床的气力都没有,整个奄奄一息的,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面如枯槁,心灰意冷。

“会开玩笑,就说明心情不错。”宋烈松了口气,“没死就好,真怕你死了,回头我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还真是会无聊至死。”

傅九卿没说话,面色愈渐苍白,“有事?”

“我得了消息,北澜似乎有意跟咱们大周和亲。”宋烈眉心微蹙,尽量在傅九卿倒下之前,将该说的都说明白,“北澜一直在和西梁交战,数年来战火不熄,这么一来北澜就得稳住后方,咱们大周就在北澜的后方!昔年北澜与咱们也是有和平协议的,但北澜新君另立之后,两国的关系就变得极为微妙。”

像是剑拔弩张,但又没人敢先跨出这一步。

“为何……咳咳咳,和亲?”傅九卿半倚着桌案,虚弱的望着他,可眼底的锐芒却未减弱分毫。

“北澜的国君,似乎病了,诸皇子蠢蠢欲动。”宋烈摇摇头,“具体的,还在细查。两国关系还算紧张,边关距离此处太过遥远,一时半会的探不清楚。让你傅家的伙计们睁大眼睛,若是有北澜的人在大周境内活动,务必留个心眼。”

小心无大错!

这点,傅九卿表示认同,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是现在大周跟南玥正在交战,凡事皆不可预料。

“你真的没事吗?”宋烈终于开始担心这位病西施,“要不要我让太医帮你瞧瞧?”

“这话你说过多回。”傅九卿淡然轻呵,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我哪次答应过?”

宋烈轻嗤,慢慢悠悠的站起身,“行吧,除了你的心尖尖,外头那个宝贝疙瘩,谁都奈何不了你,谁都劝不住你。我懂,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傅九卿没搭理他。

“对了,友情提醒,宋岚从宫里出来了,她是什么心思,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宋烈叹口气,“宋宴盯着靳月,宋岚盯着你,这抢人的毛病还真是一脉相承呢!”

傅九卿撑在桌案上低咳,嗓子里有些许咸涩滋味,被他生生压下。

“你们夫妻两个,上辈子八成造了大孽,否则这辈子怎么被人拎着刀追债呢?”宋烈直摇头。

那眼神仿佛在说:真惨!

傅九卿周身凉薄,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摄人的寒意,幽邃的眸子里,泛起清晰的嘲弄,“你怎么不说,我掘了燕王府的祖坟?”

祖坟?

宋烈又不是傻子,燕王的祖宗不也是他宋烈的祖宗吗?他可不想午夜梦回之时,被列祖列宗们掐着脖子怒骂不肖。挺直脊背,松了松全身的骨头,宋烈一大早马不停蹄的赶来东山别院,也是辛苦得很,这会活络活络筋骨便打算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他还得提一句,“城隍庙的事儿,亏了你!”

傅九卿面无表情的看他,“是什么人?”

“人跑了。”宋烈眯起危险的眸,半昂着头瞧着虚掩的天窗,眉心紧拧,“不过我倒是拿到了一样东西,很是怪异,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傅九卿敛眸,长睫不经意的遮去眼底精芒。

“知道慕容家吗?”宋烈问。

傅九卿淡漠的置身事外,“世间姓慕容的多了去,你要列个本子才行。”

极是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宋烈深吸一口气近前,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你别忘了,在大周……慕容都快成禁氏了!”

傅九卿负手而立,浅浅勾唇,极是俊美的脸上,浮起凉薄的嘲讽,“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

“这东西……”宋烈变戏法似的,指缝间夹了一根小竹棍,“是从庙祝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里面是一卷密信,内容倒是无关紧要,关键的是……”

宋烈学着傅九卿的样子,勾唇冷笑,眼底满是嘲讽与讥笑,“字迹!”

字迹!

亲,点击进去,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新笔趣阁打满分的最后都找到了漂亮的老婆哦!

目录
这个东京有妖气厉总情难自禁沈知初厉景深逆行诸天万界顶级气运,悄悄修炼千年从签到一个小目标开始完美人生嫁给残疾大将军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