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你觉得呢？”周逸反问，“这样吧，你不需要说，让我猜猜，如果我猜中了的话……”
“你就放我走？”赛琳娜眼睛一亮。
“我就邀请你作为今晚我的舞伴。”
“你是在开玩笑吗？”赛琳娜无语了，“那如果是你没猜中呢？”
“那就等到猜中为止。”
赛琳娜：“？？？”
……
“这位是？”
布鲁斯再度见到周逸之时，周逸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赛琳娜，”周逸介绍，“我的舞伴。”
赛琳娜脸上挂着表演式的微笑，正挽着周逸的手臂。
她当然是不想当周逸的舞伴的，可周逸没给她多少选择，一个就是等着被抓回警局，一个就是陪周逸参加一次舞会，然后便暂且放过她。
直到这时，赛琳娜才知道，原来周逸是一个警察！
该死，居然是警察？
作为一个钻石珠宝大盗，赛琳娜对于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心理！
在之前，对于赛琳娜来说，警察只不过是任她愚弄的人而已，但是现在，周逸给了她当头一棒。
周逸是个警察，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
知道名字，自然也就代表着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她所做过的一切！
赛琳娜可不想被逮入大牢之内，所以，即使周逸给出的条件完全谈不上平等二字，甚至已经摆明将不平等写在了明面上，赛琳娜还是只能答应周逸的条件。
没办法，受制于人，就只能如此。
于是，她只好暂时化身为周逸的舞会女伴了。
“你好，我是布鲁斯·韦恩，这位是瑞秋·道斯。”布鲁斯挑眉，自我介绍，以及给身旁的瑞秋介绍。
周逸之前可从未说过女伴的事情，现在忽然就多了一个……布鲁斯可不认为周逸这样的人会随便找一个。
所以，可能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或者……可能就是周逸所属的irs的人？
不是说不会给周逸派增援的吗？难道是出现了意外，所以他们打算插手了？
布鲁斯大脑之中开始疯狂猜测，思维不断发散。
就在这时，一个人打断了他。
“布鲁斯，你需要见见这位先生。”一个权贵走过来想要向布鲁斯介绍。
“我现在有一些事……”布鲁斯以为又是一个托人找关系拉投资的人。
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的，除了真正的权贵之外，还有就是各种想要获取他的投资的人，对于布鲁斯来说完全用不完的钱，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
因为人际关系等等重要原因，即使是布鲁斯也不能轻易拒绝这种问候……当然，就算是拒绝了，也顶多就是一阵不愉快而已，甚至这种不愉快都不会展现在明面上，那些人依旧会贴上来。
这就是有钱，而且是有很多钱的好处。
“不，这位你一定要见见，让我想想他的名字，好像是……雷……霄古？”权贵用拗口的读音念出了这个名字。
布鲁斯心中一惊，看了眼周逸，得到周逸隐晦的点头示意之后，跟着权贵离开。
无论如何，既然正主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见一面是应该的。
至于应对措施……布鲁斯对于自己就很有信心，更别提周逸现在还在现场了！
“那位说到雷霄古的时候，你似乎有些小小的紧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一些，”周逸并未急着过去，侧身对身旁笑容彻底僵硬的赛琳娜说道，“看来那位雷霄古先生，就是请你来这里的人？”
“不，我只是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赛琳娜摇头，“你之前说的毒气袭击，不会就是他们折腾出来的吧！”
“恭喜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周逸带着赛琳娜向布鲁斯苏所在的位置走去，“需要我告诉你，待会你要怎么做吗？”
“我不想说话。”赛琳娜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答对了，不要说话，看好戏就行。”周逸笑道。
……
“你不是雷霄古。”布鲁斯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完全陌生的西装男子，“雷霄古已经被我干掉了。”
“或者，死去的那位，只是一个替身。”布鲁斯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布鲁斯一惊，转身望去。
他不是惊讶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到来，而是惊讶于这个人的声音！
很熟悉，熟悉到令他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周逸！
怎么会，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周逸！
“……看我干嘛？”周逸和布鲁斯大眼对小眼瞪了一会，似是明白过来，指了指一旁的一个人，“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
布鲁斯：“……”
你差点没吓死我！(▼ヘ▼#)
布鲁斯这才松了口气，看向一旁的那人。
也是个熟人，但是由于有着之前误解周逸身份所带来的震惊，陷入了震惊cd中的状态，布鲁斯反倒是显得很平静。
亨利·杜卡，布鲁斯在影武者联盟里的师父。
身为影武者联盟有史以来身价最高的成员，布鲁斯在出师的那一天把影武者联盟总部端了，还差点吧杜卡给干掉，后面又救了回来。
实际上，杜卡才是真正的影武者联盟领袖，之前布鲁斯杀死的那个，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杜卡现在有些憋屈。
当自己要说的话被别人说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杜卡现在就体验到了。
本来，他是打算用这种突然登场的形式，一句话让布鲁斯发现自己的存在，让布鲁斯震惊，然后便可以彻底掌控局势。
但现在嘛……
他的话被别人提前说了，而且也不是自己蹦出来的，而是被周逸点出来的！
这一下就不一样了啊！
“出乎你的预料？”杜卡表面波澜不惊，风轻云淡说道。
杜卡是什么人？
他可是影武者联盟的领袖，装逼这种事情，对于他而言，简直不是问题！
“翻译一下，没想到吧？”周逸插上一句。
杜卡瞬间被破防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只不过是一个有些武力的警察而已，”杜卡冷冷看向周逸，“现在，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和布鲁斯的谈话。”
“我可没有打扰，”周逸耸肩，“不过你说得对，你们继续，我就是看戏的。”
一旁的赛琳娜尽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有任何的变化，如果不是怕引起注意力，而且手臂还挽住了周逸的手臂，她已经跑路了。
这种情况，对于一只还未变得老辣的黑猫来说，显得过于刺激。
“原来你就是雷霄古，”布鲁斯早已经习惯了周逸的发言习惯，直接对杜卡说道，“我救了你。”
“这就是你做的错事，太过仁慈。”杜卡看向布鲁斯，“你不应该救我，但是你救了我，所以现在我来了。”
“你想做什么？”
“毁灭哥谭。”
“为什么？”
“影武者联盟数千年来一直致力于清楚世间最为极端的黑暗与污秽，我们毁灭了罗马，带去了鼠疫，我们烧毁了伦敦……而现在，轮到哥谭了。”
“哥谭并不是无可救药。”
“我没有看到任何拯救哥谭的希望。”
“我，以及周逸，还有阿尔弗雷德，福克斯……我们就是希望。”
“你的想法很天真，你以为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惩治黑帮，就可以达到拯救这座堕落的城市的目的吗？还是说，你以为穿着一身古怪的制服，就可以化身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
“解除黑帮的威胁只是我们计划开始的第一步，”布鲁斯认真说到，“我们还有后续的很多步骤……”
“看来你们有着一些很复杂的计划，并不是在小孩子过家家，但影武者联盟不会等待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杜卡摇头说道，“哥谭市已经彻底无药可救了，我的人渗透了哥谭市的各个组织机构，我很确定这一点！”
“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看见那隐藏的光明，”布鲁斯说道，“你错了，你不该看高处，高处的腐朽，并不代表根部的腐烂。”
“随你怎么说吧。”杜卡说道，“那个蠢货提前暴露的毒气，让你得知了我们的计划。”
“所以？”布鲁斯眼眸微动。
“所以，在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出来解决手段的情况下，我们加入了备用计划，尽管我估计你们也不可能研究出足够的解药，”杜卡成竹在胸，“毒气会被散发到整座哥谭市，同时，今天，在这里的所有权贵，也都会彻底留在这里！”
“感谢你带给我这个完美的机会，不然，想要一时间之内将所有哥谭市的权贵一网打尽，即使是对于影武者联盟来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杜卡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你在威胁我？”布鲁斯眼神一厉。
“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杜卡说道，“看看你的周围，看看这参加宴会的人吧，他们可都是哥谭市的大人物，而且，都是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呢，试想一下，要是我告诉他们，只要杀了你我就不会杀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动手呢？”
“亏我还想劝你回头。”布鲁斯冷眼看着杜卡。
“不用在意，我确实教过你，但是你救了我一命，所以也就算是还回来了，”说到这，杜卡的眼神忽的又变得柔和起来，替布鲁斯理了理衣领，“所以，对你下手，我也可以毫无顾忌了……”
“你觉得怎样？”周逸的声音传来，彻底打破了氛围。
“……我？”赛琳娜半天回过神来，见周逸看着自己，略显得有些呆愣地问道。
“是啊，你觉得这位雷霄古先生的计划如何？”周逸像是真正在询问一样。
“……还不错？”赛琳娜憋半天，说出一个词来。
“你觉得还不错，但在我看来，就是纯粹的臆想了。”周逸认真回答。
“我本来想等一会再动手的，可是他让我忍不住了。”杜卡冷冷看着周逸，却是对布鲁斯说着话。
“不用在意，习惯就好，”布鲁斯先是表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周逸的作风，之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你在说什么？”杜卡一愣。
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才对！
“对于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只有一句话送给你，那就是——你以为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你以为了？”周逸说道。
“……”杜卡愣是想了半天才理清楚周逸这一大堆词所表达的意思。
“我们几天之前查获了那种恐惧毒气之后，就已经迅速的找到了解药，并且开始了大规模生产。”布鲁斯解释，“并且，我们已经借着韦恩集团例行检查维修电车轨道的时候，将解药布置在了城市的各个位置，只要毒气一出现，我们就可以立刻散发解药，接触威胁！”
“几天之内？”杜卡强调，“几天之内，你们就做到了？”
“听周逸的建议，我花大价钱在华国找了一个包工，不得不说，他们的生产效率简直惊人，而且直接利用飞机送了过来，这一切就只是花了几天的时间而已。”布鲁斯开始展现自己钞能力的威能。
“呵呵……”杜卡阴沉着脸，冷笑，“那又如何？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我们还有备用计划！”
“这倒是很对。”布鲁斯看向周逸，“他们还有备用计划。”
“我很害怕呢。”周逸点头。
……
片刻之后。
“怎么可能！”杜卡挣扎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就在刚刚，杜卡下令，手下全部动手，拿着手中枪支，威胁参加生日宴会的一众权贵。
现场一开始是很纷乱的，但是在枪支的威胁之下，他们全部都被迫安静了下来。
然后，正当杜卡洋洋得意之时，周逸在布鲁斯的催促之下，动手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所有影武者联盟的人都躺倒在地，而杜卡则是被周逸刻意并未打晕过去，五花大绑起来，保持清醒。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万事皆有可能，我的师父，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布鲁斯看着杜卡，淡淡说道，“我会让你看到，哥谭彻底被我们改变的那一刻！”
“……呵呵，哈哈哈哈！”杜卡闻言，沉默一会，却又狂笑起来。
狂笑声在略显得寂静的大厅之中回荡，那些哥谭市的权贵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笑什么？”布鲁斯皱眉问道。
“我笑，你不知道，我还准备了最后的计划，”杜卡说道，“我早已经让人在韦恩庄园的各个地方装上了微型炸药，就算我们无法成功，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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