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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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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郑书意终于能全心全意看电影了。

不过此时电影已经过半,郑书意这时候开始看,有些衔接不上剧情。

她往时宴那边靠了靠,问道:“男女主还没在一起吗?”

时宴看着屏幕,平静地说:“这不是男主角。”

“啊?真的假的?”郑书意连爆米花都顾不上吃了。

这电影名字不是叫做么,那女主角这跟谁亲亲抱抱呢。

而且目前电影里就这个男的戏份最多,他不是男主角谁是?

然而最后二十分钟,导演像是经费不足一样飞速拉进度,在十场戏内完成了前男友为了事业放弃了女主,随后女主立刻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并且迅速准备结婚的剧情,看得观众一愣一愣的,甚至都忘了骂娘。

看着进度条已经撑不住了,郑书意忍不住开始碎碎念,“啊?合着男主角就最后二十分钟的戏份?”

时宴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最后,女主角将请帖亲手送到曾经深爱多年的男人面前,气得他手一抖,把写了几十万行的代码全部暴力摧毁时,郑书意抱着爆米花,被这剧情震得眼睛都忘了眨。

“这个女主角这么狠的吗?”

冷不丁,耳边响起时宴的声音。

“专挑他事业上升关键时期的时候送请帖,是挺狠。”

郑书意点点头。

“嗯嗯。”

时宴:“应该缓一缓。”

郑书意:“对啊。”

时宴:“满月酒的时候再请他。”

郑书意:“……”

她往嘴里塞了两颗爆米花,乖乖闭上了嘴。

怎么感觉,刚刚时宴在指桑骂槐呢。

郑书意越想越觉得时宴有这个意思,于是在电影落幕的时候,突然说道:“但是我觉得呢,女人不狠就不稳。”

她和时宴一同起身,跟着他走出去:“是吧?”

话音刚落,郑书意不知脚底下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崴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时宴一把扶住她。

郑书意:“……”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有预感,时宴可能又要阴阳怪气了。

可是时宴就这么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然后松了手,转身往出口走去。

莫名其妙。

郑书意抱着自己没吃完的爆米花,走了出去。

整个影厅的观众在同一时间涌出,喧闹人声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辱骂这个神转折剧情。

谁能想到听着这么美好的名字,竟然是这样的剧情。

郑书意不懂,时宴的秘书为什么会选一部这样的片子,是不是平时被时宴压迫久了,寻机报复他。

其实秘书也无辜,她想着情人节档期嘛,上映的自然都是美好的爱情片,何况这名字听起来就圆满,而且朋友圈还有很多人推荐,说“情人节大家一定要带上爱人去看哦!推荐推荐!”

经过卫生间,里面拍了不少人,郑书意虽然没喝水,但却想进去补个妆。

于是她把爆米花塞给时宴。

“帮我拿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转身的那一刹那,时宴看见一条亮晶晶的东西从郑书意脖子上滑落。

然而人已经小跑着奔向卫生间了。

时宴蹲下,将那条项链捡了起来。

fiona和她的朋友出来时,便见时宴站在电梯间的窗边。

他一个人,但手里拿着半桶属于女生的爆米花。

这看起来格格不入,却似乎又是人之常情。

fiona跟朋友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向时宴。

“时先生。”

时宴看过来,微微颔首。

fiona靠到窗边,环顾四周,自顾自说道:“我听关济说你有一个只比你小几岁的外甥女。”

她观察着时宴的神色,以极其轻松的语气来掩饰话里的试探,“刚刚那个是你的外甥女吗?很漂亮呀。”

“她不是我外甥女。”

时宴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也不带任何温度。

fiona嘴角微微翘起。

然而她正要继续说话时,却听到时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确实挺漂亮。”

“……”

fiona抿着唇,垂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又笑着说:“对了,我预订了晚餐,要一起去吗?”

“不用了。”

时宴抬头,视线越过fiona的头顶,“她比较怕生。”

话音落下的同时,fiona好像听见了郑书意的声音。

她一回头,看见郑书意和一对中年夫妻并肩走过来,同时还在热络的聊天。

郑书意:“对对对,这电影简直骗人,情人节上映这个,导演是在报复社会吧?”

女人:“你不知道吧,我看过八卦,好像说这个本来就是情人节甜蜜档的,结果男主角好像快拍完的时候得罪了投资方,然后突然就变男二了。”

郑书意:“啊??还能这样???”

fiona:“……”好一个怕生的女人。

司机在电影院楼下等着。

见时宴和郑书意出来,立刻下来帮他们打开车门。

然而时宴刚迈腿要上车,却感觉后面的人没了动静。

他回头,看见郑书意站在原地不动,抱着她那半桶宝贝爆米花,脚尖碾着地面,努力装出一副扭捏羞涩的样子。

“今天天气好好哦。”

时宴没有收回已经跨上车的腿,“你又想干什么?”

郑书意:“我不想坐车,你陪我走一会儿嘛。”

雨后放晴的傍晚,霞光万道,天边奇光异彩,艳色耀目,遥遥投到行人身上,却温柔得像暖黄的薄纱。

时宴看着郑书意,神色难辨。

郑书意理直气壮地说:“都一起看电影了,再一起散个步怎么了?服务要全套。”

“服务?”

时宴眉梢微抬,手撑在车门上,就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服务你?”

郑书意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理不直气不状。

“也不是那个意思……”

“谁在挣表现?”时宴终于走了过来,“我吗?”

郑书意:“……”

“上车上车!”她甩手往前走,“反正我穿着高跟鞋也不是很想走。”

和时宴擦肩而过时,却被他拽了回来。

刚刚站定,时宴凝视她片刻,双手随即穿过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脖子绕到后面。

这一刻的突然亲近,惊得郑书意心头猛跳。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她立刻屏住呼吸,闭上了双眼。

心里却在想,刚刚那一幕是美到他了吗?

但、但是,这大庭广众的,这么拥吻不太好吧。

路边还有好多小学生,被看到了会带坏小孩子吧。

还有那么多高龄的大妈大爷在散步,他们会觉得辣眼睛吧。

唉。

有时候男人情不自禁的侵略性真令人发愁。

郑书意给自己做好了当众接吻的心理建设,却半天没等到吻落下来。

反而是脖子后面的头发被时宴撩了一下,随后,他松开手,垂眼看着郑书意。

“你在干什么?”

郑书意倏地睁开眼睛,看见时宴正经的表情,同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冰凉的东西。

“……”

她僵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呼吸一下雨后清新的空气。”

“……”

时宴显然没相信她的胡扯,弯下腰来,凑近了些。

“以为我要吻你?”

他今天是从办公室出来的,衣着严肃正经,偏偏语气却很轻佻。

郑书意梗着脖子,心想反正她在时宴眼里也不算什么正经人了,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怎么了?”

时宴目光未动,语气却突然变得有些凉:“我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接吻的习惯。”

他直勾勾地看着郑书意,心里那股让他烦躁的念头正在无声地横冲直撞。

怎么,以前跟那个前男友经常这样?

然而郑书意并没有抓住时宴想表达的意思。

她突然笑了笑,还两眼放光:“那不是大庭广众就可以?”

时宴:“……”

满怀的嫉妒突然被她这个笑揉得碎在胸腔中,很难再聚集。

可时宴又没那么甘心。

只不过,他连发作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由其变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树影斑驳,把时宴嘴角的那一抹笑晃得很虚。

“那你刚刚不跟我上车?”

郑书意:“……哎呀!!!”

“你早说啊!”她笑眯眯地拉住时宴的手臂,作势要往车上走。

只是她动作很轻,根本没有使劲,被时宴轻轻一拽,就回到了原地。

时宴:“安分点。”

郑书意规规矩矩地收了手。

她当然没有把时宴的话当真,还没傻到那份儿上。

暮色冥冥,喧闹的街道熙熙攘攘,时宴手里拿着那半桶爆米花,显得身上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配合着郑书意的脚步,走得极慢,一步步踩在石板路上,把时间的流逝放慢了几分。

“你明天跟秦时月去看画展?”

他冷不丁开口,郑书意“啊”了一声,“你知道还问我,想干嘛,想一起去啊?”

时宴没理她,自顾自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艺术品的人……”

郑书意突然打断他:“我看起来怎么就不像了?我看起来很粗俗吗?很没有品位吗?”

时宴无语地侧头看着郑书意,她还不依不饶了:“你今天非得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什么意思啊你?”

然而时宴还是没接她的话,“秦时月虽然学的是艺术鉴赏,但她肚子里有几分墨水我很清楚。”

“所以。”

他顿了下,声音漫不经心地,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想偷偷摸摸干什么?”

郑书意被他问得有些心虚。

又不能直接跟他说你外甥女要追男人。

时宴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神经大条一点儿,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能猜出来。

“那你自己去问你外甥女。”郑书意声音小了许多,无处不透露着底气不足,“我又没有她跟你亲近。”

时宴轻声道:“你们还有秘密了。”

郑书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不想瞒着他了,于是说:“其实是小月她想认识一个我的朋友,所以叫我帮忙约一下。”

“嗯?”时宴随意地问,“哪个朋友?”

“一个……就……”

郑书意面露纠结,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一个相亲认识的朋友?

时宴感觉到她的犹豫,垂眼打量她:“男的?”

郑书意:“……”

她点了点头。

时宴掀了掀眼,神情逐渐严肃,“跟你相亲那个朋友?”

郑书意:“……”

“什么相亲不相亲的。”郑书意说,“你不要说得那么俗气。”

时宴似乎被她逗笑,点着头,嘴角弯了弯。

“嗯,我俗气。”

郑书意瞄了他一眼,感觉好像有点不开心。

又嘀咕道:“还小气。”

“我小气?”

时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郑书意,话已经到了嗓子眼了,却没舍得说出来。

他若是小气,她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这要是换做他身边另一个朋友,比如关济,这样一个好脾气的男人,若是被一个冷不丁冒出来的女人当做报复前男友的工具来利用,他不一定会下狠手做什么,但老死不相往来也是肯定的。

时宴就这么沉沉地看着郑书意。

看得郑书意发怵了,连忙改了口,“没有,你最大气了,所以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时宴:“不去。”

郑书意:“……不去看看你外甥女看上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时宴恢复了慢悠悠的步调,不急不缓地说:“被你看上去相亲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

郑书意被他这话说得甜滋滋的,又有点想翻白眼。

怎么自夸还带拐弯抹角的呢。

等会儿。

“我什么时候看上他了?”

时宴笑了笑,没说话。

郑书意也不跟他计较这个了,扯了扯他的袖子,“那比你大几岁,你也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时宴挑了挑眉,“比我大十岁不也是我的晚辈?”

郑书意:“……”

好有道理哦。

幸好时宴真没打算去,不然秦时月可能会气得坐时光机回到正月去剪头发。

她难得大清早就起来,美容师上门做脸做发型,忙活了这么一阵,要是时宴来了,岂不是百分百限制了她发挥。

说不定喻游还得以为她有毛病。

这天是个艳阳天,气温陡升,行人纷纷脱下了冬衣,换上了轻薄的衣服,甚至有小姑娘已经忍不住光腿穿上了短裙。

秦时月和郑书意到达会展中心时,喻游已经等在门口。

因为是周末,他穿得随意了些,单穿了一件灰色薄毛衣,正看着门口的展板上的介绍内容。

在来往的人群中,他微躬着背,专注的神情反而为他添加了几分疏离感,特立于芸芸行人之中。

秦时月远远地看了一眼,拉着郑书意的袖子,笑吟吟地说:“你看,一心搞学术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多斯文啊,就不像我舅舅那种……”

秦时月感觉郑书意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她咳了一下,改口说道:“都不像我舅舅……那种……德智体美全面开花。”

“看你说的。”郑书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这里把他夸上天,他也听不见呀。”

她带着秦时月走过去时,脚步声引起了喻游的注意力。

他回过头,朝两人笑了笑,“来了?”

“你等很久了吗?”

郑书意问。

喻游:“刚到。”

“嗯嗯,那就好。”郑书意指了指秦时月,“这是我朋友秦时月,前天才见过的。”

秦时月立刻朝喻游挥了挥手,“喻先生,下午好。”

“你好。”喻游看了眼腕表,朝两人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他走在前头,两个女人落后他两步,有了说悄悄话的空间。

“一会儿你记得把空间留给我发挥啊。”秦时月用气音说,“我专业的。”

“知道。”

郑书意比划了一个给嘴封上拉链的动作。

之后的小半个小时内,郑书意几乎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就算秦时月把话题递给她了,也是一句“我外行我不懂的”来糊弄过去。

非常敬业的女配修养。

今天会展中心举办的是,核心卖点是以多媒体全息投影技术,将数字复制后的莫奈的近400幅作品,以流动实时影像的形式展现出来。

由于莫奈是法国最重要的画家之一,又是是印象派代表人物,很多人即便不懂画作,也知道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一听说有这么一个新鲜的画展,纷纷前往,力求在朋友圈微博留下艺术的痕迹。

因此,即便整个画展分为八个主题馆,场内依然人满为患,完全不是郑书意想象中的清冷高逼格。

甚至还有不少人拖家带口来玩,当做看4d电影,到处都有小孩子蹦q的声音。

幸好莫奈是印象派大家,郑书意虽然品不出其艺术价值,但光看着这些自然的色彩,也是赏心悦目的。

而另一边,秦时月滔滔不绝地为喻游讲解这些名画。

郑书意听了一耳朵的“色阶”、“笔触”、“印象主义”,对秦时月有些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平时一副只知道吃吃喝喝的样子,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三人转向“莫奈的光”主题展馆时,郑书意凑到她耳边说:“可以呀,看不出来你真的有点艺术涵养的。”

“可以什么呀可以。”秦时月捂着嘴说,“昨晚上睡前看了一会儿百度百科,瞎拼瞎凑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郑书意:“……?”

看她震惊的样子,秦时月还安慰他:“反正他也跟你一样,被忽悠住就可以了。”

郑书意:“……”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比如此刻,秦时月指着那副名扬世界的侃侃而谈的样子,在郑书意看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而喻游也认真地听着,从不打断她,时不时回应她两句。

不知为什么,郑书意突然有点可怜就这么被忽悠的喻游。

他现在可能以为自己长了好大好大的见识吧。

郑书意无奈地笑了笑,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便朝卫生间走去。

公共场合的女厕所向来人满为患,郑书意排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王美茹的电话。

她就是打电话过来闲聊的。

郑书意听她说着生活琐事,思维自然就转到了那边,因此,脑海里一些遥远的记忆突然被勾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急忙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然后打开百度,搜索到青安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的百科词条。

――然后截图发给秦时月。

过了一会儿。

秦时月:这谁?

郑书意:喻游的妈。

秦时月:……

郑书意现在开始可怜秦时月了。

等她回到展厅,秦时月早已结束了她的“讲解”,面无表情地跟着喻游朝演播厅走去。

郑书意跟上他们的脚步,凑到秦时月身边,低声安慰她:“没事,虽然他妈妈是美术学院的院长,不代表他就懂艺术。”

秦时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用嘴型说:“你是在安慰我吗?”

“不是呀。”郑书意握住她的手,以示鼓励,“你看你爸爸和你舅舅都是搞金融的,你不也一窍不通吗?”

秦时月:“……”

谢谢,有被安慰到。

会展有一环节是播放莫奈的生平纪录片。

可能很多人对纪录片的直观印象都是枯燥无趣,所以影厅里人很少。

事实证明,大众的选择是正确的。

即便画面优美,音乐悦耳,但其平淡如水的节奏和旁边催眠的声音让郑书意几度快睁不开眼睛。

秦时月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坐在郑书意和喻游的中间,双手抱臂放在胸前,靠着背椅,看起来像是在认真看纪录片,其实好几次都快失去了意识。

影片进度过半时,影厅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人。

秦时月悄悄瞄了喻游一眼,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有一个美术学院院长妈妈,他必定是在艺术的耳濡目染下长大的。

特别是莫奈这种闻名世界的大家,他对其作品肯定如数家珍。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拆除她的胡诌,还陪着来看这么无聊,并且剧情他全都知道的纪录片。

那应该……

秦时月想,喻游对她肯定是有好感的吧。

思及此,秦时月偷笑片刻,完全没了睡意。

但却渐渐地朝他靠去,装出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谁知她的头刚要碰到喻游的肩膀,他却突然朝旁边躲开。

――动作自然,却又看不出破绽,像是真的只是换一个姿势坐着而已。

于是,秦时月差点一头撞在座椅上。

她僵持着这个动作,瞪大了眼睛。

卧槽?

这边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郑书意的注意。

喻游侧过头,看着秦时月,语气柔和:“怎么了?困了吗?”

秦时月半晌才回神,“哦,对,有点困了。”

喻游:“那送你回家?”

“嗯?就走了吗?”

郑书意被秦时月拽起来的时候,满脑子雾水,“这才来多久啊?”

秦时月朝她干笑:“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郑书意:“啊?”

没等秦时月找到机会跟她解释,三人走出会展中心时候,迎面撞上了时宴。

郑书意:“???”

秦时月:“???”

“你不是不来吗?”郑书意很是诧异。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人突然就出现了。

而秦时月看见时宴,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心虚感。

而且时宴毫不遮掩地打量了一眼喻游,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骄横感。

“这位是?”

喻游迎着时宴的目光,问的却是郑书意。

时宴看着此情此景,眼神不知不觉有了细微的变化。

但还没等郑书意开口,秦时月就抢答:“他是书意姐的男朋友。”

郑书意:“???”

话已经放出去了,面对郑书意和时宴同时投来的目光,秦时月硬着头皮说下去。

“来接书意姐的。”

她就是单纯地感觉到,时宴对喻游似乎没有什么善意,所以她下意识地想撇清关系。

至于下场。

以后再说吧。

因为秦时月的操作,最后跟着时宴上车的只有郑书意。

时宴解开西装最下面的扣子,同时松了松领结,凉飕飕地问:“玩得开心吗?”

郑书意:“还行,挺好玩的,我第一次看光画,挺新鲜的。”

话音落下,郑书意突然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连带着,后知后觉发现,似乎时宴一出现的那一刻,对喻游就有些敌意,

她扭头看着时宴,一点点地朝他挪过去。

“你该不会是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吧?”

时宴侧头,直视郑书意:“我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对你有意思。”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一句话。

郑书意听着,却觉得有些诱惑。

她嘴角慢慢弯了起来,正想说话,前排的司机范磊突然一脚踩了刹车。

然后车里,缓缓传来范磊的声音。

“我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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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众席走向娱乐圈柯学恋爱的正确姿势从亮剑开始崛起无敌正德白色橄榄树神婿叶凡唐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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