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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君臣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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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完全没领会到容璲的挫败,他还在为即将拥有新武器而身心舒畅,容璲觉得自己一早的情绪起伏太频繁导致格外劳累,早膳也没了胃口。

“你好好休息,朕去上朝了。”容璲整整衣领,心情复杂地出门。

傅秋锋精神振奋,吃过早饭之后,见怜玉还留在正厅里,就问到:“其余五个女官呢?”

“吉公公嘱咐过了,只有奴婢留在兰心阁就好。”怜玉熟练道,“奴婢做舞女之前,也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打扫洗衣这些奴婢都能做。”

傅秋锋闻言总有种屈才的遗憾,在公子瑜面前表演的舞女都是身段舞技上佳的,怜玉在其中单独领舞,想必也是佼佼者。

“说起来,你为何要进宫?”傅秋锋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拿些赏赐,寻个良人成亲过日子,不比深宫之中更加安全?”

怜玉低了低头,小声说道:“我被韦大人带去面见陛下,陛下是想给我银两和安身之处,是我主动斗胆希望进宫,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也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陛下不会看上我的,但我想……陛下连我这样的舞女都没有露出一点鄙夷,若是能为陛下效力,哪怕做个婢女,也比嫁给一个鄙夷舞女的男人要好。”

傅秋锋听完,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陛下向来一视同仁,你留在兰心阁,那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陛下,近水楼台,别太早放弃。”

怜玉一愣,接着连连摆手恐慌道:“公子!您折煞奴婢了,我完全没有勾引陛下的意思,我心里有数!您是陛下的男侍,陛下喜欢的是您,我绝不会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的!”

“呃,抱歉,是我玩笑开的不当,姑娘别介意,能冒险放信号联络韦渊,足以说明你的品性值得信任。”傅秋锋连忙安抚,“而且陛下与我只是君臣关系,男侍这个身份不过是幌子,陛下怎么可能喜欢男子。”

怜玉脸一红,没想到傅秋锋会道歉,她略显局促,又好奇地说:“可陛下对您态度完全不一样啊,您不想要那些宫女,他马上就吩咐撤走了,而且您都说陛下一视同仁,怎么不可能喜欢男子嘛。”

傅秋锋被怜玉这么一说,沉默下来回味片刻,渐渐也察觉出些许异样,不知是不是他待在兰心阁视野太窄,容璲关心别的臣子他也不知道。

“不对,还是不对。”傅秋锋谨慎地摇头,“我觉得以陛下的个性,很可能只会立一位皇后,喜欢个男人又不能诞下龙子,将来立谁为太子?让谁继承大统啊?”

怜玉当然还不算了解容璲,但她竖起手指认真道:“那陛下可太专情了,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呢,我去见陛下的时候他正在看奏折,好像是有大臣催他选妃立后,他看起来很生气,还和韦大人说将来从皇室宗亲里过继个现成的孩子养,简单又省事,我听了吓一跳,还以为他是在说气话。”

傅秋锋有些想擦汗,手抬到一半,突然感觉这好像很符合容璲的风格,不过很快他又是浑身一震,如果专情如容璲,将来过继个孩子当太子,那他喜欢男人的猜测不就能变成现实了吗?

“……这个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傅秋锋本能地不妙起来,好像再说下去就要把他牵连其中,他趋利避害地阻止了这个危险的走势,让怜玉去给院里的花草浇水。

另一边,容璲在早朝结束之后又被急于汇报公务的大臣们堵在政事堂,没了陈峻德,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的畅爽很快就变成了被奏报淹没的疲劳。

“陛下,这是打通运河预计需要的款项,臣等连夜统计出来,若无需要改进之处,臣请旨尽快拨款开工,赶在冬季前完成工事。”

“陛下,臣要实名弹劾门下侍郎李廉……”

“收受岩州刺史刘茂学贿赂的官员名单在此……”

容璲本想正午就去找傅秋锋,结果硬是被拖到了申时,大臣们的汇报告一段落,他才揉着肩膀离开政事堂,按照以前的习惯他基本不坐轿辇,但这次实在累得走不动了。

“陛下,奴婢看您不开心呀。”冯吉捋着拂尘笑眯眯地跟在轿子旁,“不如到兰心阁小睡一会儿吧。”

“朕分明开心的很。”容璲面无表情地说,“陈峻德下狱,扬武卫新任大将军明日就进京觐见,鸣凤卫也正在清理整顿,这京城的钉子都已拔除,朕还有何不满?”

“唉,奴婢从小就伺候您,还能看不出来吗。”冯吉劝他,“您午膳都没吃多少,等傅公子身体好了,让他给您准备一桌酒菜如何?您还是很中意傅公子的手艺吧。”

容璲眼角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不怎么愿意承认。

但冯吉提起来,却还是让他升起了一点念头,想起那段漂泊无归的日子,他如今按时上朝议事批改奏折,在大臣们欣慰的眼光中口述再也没有阻碍的旨意,他不久前还在思考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吗,但现在他彻底明白,因为傅秋锋在这里,所以他想做一个能被傅秋锋称颂的好皇帝。

到了兰心阁时傅秋锋正倚在床头看书,容璲让他上轿去霜刃台,傅秋锋百无聊赖的空虚眼神一下子就燃起了光。

容璲莫名有点不是滋味,说道:“今天就是带你选个武器,兰儿有些处理不了的文书你收个尾,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知道吗?”

“是!臣遵旨。”傅秋锋正式地保证。

他们到了霜刃台,傅秋锋刚一加快步伐,就被容璲拽回了身边,强硬地扣住肩膀。

“陛下,臣走几步路而已。”傅秋锋无奈。

容璲眯眼警告他:“才几步路而已,朕抱你怎么样?”

“……陛下饶命。”傅秋锋瞬间慢下来,他可不想给霜刃台再加点谈资。

两人先是去了趟库房,让傅秋锋自己选了柄匕首,容璲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霜刃台配的统一兵器太过普通,暗中盘算着去藏宝库里找找有什么合适的神兵利器送给他。

但傅秋锋自己还算满意,别着匕首一进正殿,就见唐邈穿着单衣跑出来迎接,瞧着瘦了点,但精力充沛,颈上围着个薄围巾,对容璲和傅秋锋弯腰行礼,然后飞快地掏出张纸,展在身前。

容璲一看,上书“微臣参见陛下,傅公子”。

唐邈把纸收回去,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写着“恭喜傅公子转危为安身体大好祝陛下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再把纸翻到背面,“伤到喉咙林前辈不让我多说话”。

傅秋锋一把抢过信纸拍到他身上,微笑道:“还要小心伤到手。”

唐邈不能及时回复,憋得够呛,容璲瞪了他一眼,扶傅秋锋上楼去录事的书房。

“地牢里用不着臣吗?”傅秋锋被容璲搀着胳膊,有些不适应,但霜刃台来都来了,不去地牢好像少点什么。

“阴冷潮湿,对伤口不好。”容璲不准,“地牢里有暗一。”

傅秋锋放心了不少,然后又道:“那韦统领需要帮忙吗?”

“他去追缉一个逃跑的武将,你别肖想了。”容璲的态度纹丝不动。

傅秋锋只好暂时收敛心思,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开了条缝,他一眼就看见兰儿坐在书案对面,正皱眉写写画画,头发也全部挽成利落的发髻,穿着一身普通暗卫的黑色公服,温柔的五官都衬得英气起来。

傅秋锋回过头,望着容璲提问道:“臣能换绣豹子的公服吗?”

容璲心说你是多执着啊:“不能,上次给你订做的一箱你还没穿几件吧。”

“可以改改给兰儿姑娘穿啊!”傅秋锋认真道,“她叫兰儿,公服秀兰花,多合适!”

容璲:“……”

容璲突然想让兰儿改个名,梅儿竹儿都无所谓,他深吸口气,冷飕飕地咬牙回绝:“你想都别想!你只能住朕的兰心阁,穿朕给你挑选的公服,朕就是喜欢兰花,你没有挑拣的资格。”

傅秋锋怔了怔,感叹道:“没想到陛下是如此爱兰之人,臣卧房里那盆兰花长得不错,您要不要搬回碧霄宫?”

容璲一只手搭上傅秋锋的后颈,慢慢捏住,微微摩挲了一下,翘起嘴角:“不,朕想把你这盆兰花搬回碧霄宫。”

傅秋锋:“……”

傅秋锋陷入僵硬,不敢挪动脖子,容璲的目光里看不出戏弄,反而过于凌厉逼人,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开始加速,恍然间想起容璲一点点强行压制着颤抖的手,剜出他背上的箭尖时,他朦胧的视野中那双难以自控的、喷薄着汹涌情感的眼眸。

气氛一时焦灼起来,傅秋锋拼命想轻松应对的法子,容璲也不放开,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书房才被缓缓打开。

兰儿对两人福身笑道:“陛下,公子,若是站的累了,房里有我抽空做的茶点。”

“哦,是,陛下,您吃过午饭了吗?”傅秋锋连忙退后一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容璲转开脸,悄悄松了口气,走进书房:“哼,难道朕会饿着吗?”

“公子,既然您来了,那我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兰儿请两人到榻上歇着,把糕点端上小几。

容璲看了对面的傅秋锋一眼,又转向兰儿,接过她刚写完的几张报告。

“朕可没说放你走。”容璲翻了两页,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段,“格式规整,笔迹端庄,学的很快,不过此处麻烦的用典可以省了,什么兰亭修禊,直接写明假借郊游论学实则私会谋逆就是,霜刃台里有不少只会武功的乡野粗人,单字认识,组合起来就不懂。”

傅秋锋听得好奇,把报告拿过来一看,虽说是汇报一个文官招供经过和事件原委,但辞藻着实比他华丽对仗,他看完都不得不佩服兰儿的才学,不过容璲显然是只论实用,生怕暗卫调阅时看不明白。

“是我考虑不周了。”兰儿赧然轻笑,“韦统领教我时,我还担心自己学识浅陋,难入其眼,陛下莫非还有适合我的职位安排?”

“现在这个不适合吗?”容璲敲敲桌面,理所当然道,“你若是男子,应该去考科举,不过不是也没关系,朕只要有本事的人,傅公子有比录事更合适的位置,所以朕打算让你接任。”

兰儿这次是真的愣住,她话上谦虚,但也不是没有过郁郁寡欢的时候,容璲真的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做官,这是让她始料未及的胸襟和魄力。

“这……”兰儿犹豫不决地蹙眉。

“你有这个胆量吗?”容璲风轻云淡地问。

兰儿看了眼傅秋锋,傅秋锋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她想起自己劝傅秋锋不要随波逐流逆来顺受,如今机会就在她眼前,那她也该破釜沉舟搏一回。

“陛下知遇之恩,微臣愿披肝沥胆刀山火海以报!”兰儿当即跪下叩头,沉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好,朕欣赏你的果断,平身吧。”容璲起身满意地笑道,转头对傅秋锋说,“她从此以后与暗一同样,就是你的下属了,朕会给你一个队长的令牌,职权同于唐邈等人。”

傅秋锋方才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趁机提起道:“多谢陛下,其实臣之前一直觉得,霜刃台在京城的情报来源反而不够宽泛,希声阁自查封之后,现在还没人接管吧,臣以为不如由霜刃台暗中出资重建,作为设在花街的暗哨。”

容璲托着下巴沉吟一声:“确实,楼主可以由朕派人担任,但负责套话收集情报的还是琴女歌姬吧,朕没训练过这方面的人才。”

“有一个人,稍加培养应该能将就一下。”傅秋锋提议道,“怜玉,她本就是舞女,最重要的是对您很忠诚。”

容璲握拳砸了下掌心,赞同道:“嗯,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傅秋锋很是愉快,越发感觉容璲和他简直是君臣关系的最佳榜样,兰儿没做完的工作不剩多少,都是一些地牢深处不急于一时的要犯用刑请示,霜刃台虽然不像大理寺这种部门,对刑罚有所规定,但普通暗卫审讯时也得注意不能失手。

他微微弯腰在小几上写批复,容璲直接体贴地给他在背后竖了个靠枕,让他把小几挪近了,可以倚着省些力气。

傅秋锋写完一张,抬头瞟了一眼,然后发觉容璲一直在盯着他看。

“臣的回复不妥?”傅秋锋问道。

“不是。”容璲盘膝坐在对面,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散地一歪,倒在了另一个靠枕上,笑吟吟地仰头望着他,“朕喜欢你的字。”

傅秋锋一时哑然,捏着毛笔滚了滚:“……那臣写点什么送给陛下?”

容璲蜷起腿,支出榻外的脚踝晃了晃:“嗯,让朕想想。”

傅秋锋心说你还真让我写啊,他没忍住吐槽:“那当初您让臣抄的女诫烧了多白瞎啊。”

容璲:“……”

容璲不悦地用膝盖磕了下小几,傅秋锋赶紧把砚台端起来,容璲数落他道:“朕当然不会收藏女诫这种东西,看在你带病处理公务的份上,朕给你选个字数少的,就写《诗经》的《子衿》吧。”

“没事,陛下不用太照顾我,写写字而已,我四书五经也能慢慢抄完。”傅秋锋爽快地说。

容璲:“……”

默默回书案旁装订卷宗的兰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干咳一声,笑道:“傅公子莫不是背不来《子衿》?何不请陛下对您诵念一遍呢?”

容璲暗说兰儿干的漂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兴致满满地等傅秋锋开口请他念。

傅秋锋胜负欲很强地抬笔澄清道:“子衿这么大众的篇目我还是会背的!”

容璲砰地一声搁下茶杯,翻了个身背对傅秋锋,懊恼地说:“朕困了,补个觉,别烦朕。”

“呃,没多少字,您不看吗?”傅秋锋的笔尖落在纵我不往的最后一笔上,手忽然紧了紧。

容璲不回他,抬袖遮住了眼睛。

兰儿摇了摇头,起身抱着一摞书册去卷宗阁。

容璲熬了不少夜,本来只是懒得搭理傅秋锋,但真睡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晚,他扶着有点晕的额头慢慢坐起来,身上的外衣滑落到了腿上,靴子也被脱掉整齐的摆在榻边。

容璲抓起那件黑色的外衣,隐约嗅到一股药味,旁边榻上还放着傅秋锋写好的《子衿》,笔锋潇洒自如,他低头笑了两下,把衣服搭到臂弯里,信纸叠好揣进怀中,出门一打听,傅秋锋居然在地牢,他的笑容马上又消失了。

他快步下了地牢台阶,不等喊话就看见傅秋锋站在门口并未深入,暗一和兰儿正站在走廊的第一间牢房里谈话,傅秋锋回头冲容璲比了个嘘,主动往回走了几步,正要接过外衣,容璲就直接给他披在了身上,拉起他的胳膊塞进袖子。

傅秋锋四肢迟钝地任由容璲摆弄,心里全是他居然让陛下服侍更衣,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

“他们干什么呢?”容璲低声问傅秋锋。

傅秋锋悄悄裹了裹外衣,神情复杂,回道:“兰儿姑娘说想跟暗一学习一下,也好亲自来地牢及时记录口供。”

正在吩咐的暗一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混杂着严谨的建议:“你不懂武功,就先把穴位图背下来,仵作解剖尸体时去旁观,肌肉骨骼脏腑结构统统都要记住。”

参观了一通地牢刑室脸色有些发白,但还算镇定的兰儿点了点头:“好。”

“下次有犯人需要拷问,你去动手。”暗一把一卷针包递给兰儿,“就先用针吧,不需要太多力气,可以先从手指开始练,不过拷问的时候不能刺偏了,若是被犯人看出你没有经验,他就会心存侥幸。”

“我会认真练。”兰儿攥着针卷,最初看完那些血糊糊的场面时几欲作呕的冲动现在淡了不少,她不禁自嘲地想说不定自己真适合这行。

暗一略显怀疑:“兰儿,说话是很容易的。”

兰儿微微抬头看着他,咬了咬牙:“那…那我……”

她心一横,想说要不先扎自己一下以示决心,就当上交投名状了,只不过她弹琴的手指,倒是还有点舍不得。

暗一伸出左手摊到她面前,平淡地说:“你先试一下,我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等你去拷问的时候,必须要压住犯人挣扎的力道。”

兰儿:“……”

“暗一。”兰儿愕然片刻,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怜爱地拍了拍,深深叹道,“虽然人的癖好是自由的,但我还是想和你聊聊,你还年轻,更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远处听课的容璲和傅秋锋对视一眼,容璲率先强调道:“都是五殿下那套,他的暗卫都是互相练的,霜刃台可没有这种习惯。”

容璲过去推开铁门,警告暗一道:“别把你前主人的作风带到霜刃台,朕可不想看到自己人互相动手见血,要练对着犯人练去,时候不早了,都散值去吃饭。”

傅秋锋站在地牢入口,轻轻抿嘴忍笑,他最喜欢的就是容璲的人情味,明明做了皇帝,却仍能奇迹般的像个普通人。

暗一照旧跪下行礼认错,兰儿福身听令,等容璲出去后伸手去扶暗一,温声道:“我很敬佩你尽忠职守,无欲无求,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你当自己是供主人驱使的刀剑,那就更该保护好自己,你轻易让自己受伤受罚,岂不是在损坏主人的利益?连真正的刀剑都需要细心保养,更何况什么命令都能完成的暗一大人呢?如果不时刻保持好的状态,真能称得上是随时待命,尽心尽力吗?”

暗一慢慢站起来,稍感意外,他有些触动,在这个完全没接触过的类型,既不会武功,也不是他主子上司的姑娘面前垂下头,轻声道:“也许你说的对,但也不对,我并非无欲无求。”

“要一起去饭堂吗?”兰儿笑着问他,“不过如果你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那我们也可以慢点走,你慢慢说,我安静听,就当做是我们做为朋友的秘密,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暗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还有朋友这个陌生字眼,缓步迈上地牢的台阶,沉重道:“我……我藏了一样东西,它告诉我,我仍忘不了五殿下。”

容璲送傅秋锋回了兰心阁,傅秋锋将他的打算告知怜玉,怜玉震惊惶恐之后,又激动地答应了,连连谢恩。

容璲还有奏折和大臣要见,必须得回碧霄宫,临走前突发奇想,对傅秋锋道:“现在你手下有收集情报的怜玉,有精通拷问的暗一,还有缮写文书的兰儿,朕不如在霜刃台再加设内台,由你统辖,专门负责这些事宜,如此内外分工,韦渊也不用顶着压力去拷问了。”

傅秋锋听罢眼神一亮,随即又担忧道:“那会不会给人以臣纠结朋党的印象。”

“一共三个人,纠结得起来吗。”容璲白他一眼,“总之虽是内台,但权限不变,协同办事,只不过更有条理而已。”

“那臣就不推脱了。”傅秋锋出去一下午,也有些累,朝容璲躬身谢道,“微臣定不负陛下重托。”

“朕明天再来接你。”容璲临走前嘱咐道,“吃过饭记得喝药,早些休息。”

“陛下,您这未免也太慈祥了。”傅秋锋干笑着用手背蹭了下鼻尖,送容璲到门口轿辇前,说不出被容璲仔细叮嘱的感觉,但总归是好的,暖洋洋的。

容璲:“……”

“朕这叫温柔!”容璲愤愤地扭头,“你不想要也得听着。”

傅秋锋的笑意蔓上眼底,目送容璲的轿辇远离,吃饱饭,散了两圈步然后喝药,拿着毛巾小心地避开背上伤口沐浴,最后打开衣柜去找干净的里衣准备换好睡觉。

他扶着衣柜的门,然后蓦然怔住,想起自己之前好像也在衣柜前注意到了某个蛛丝马迹。

他边回忆边顺着衣柜叠好的衣裳一件件瞟去,直到有一件叠在中间格子里的,完全不是他惯穿的黑色的外衫映入眼中。

他把那件衣服拿出来抖开,触手冰凉顺滑,是上好的缎面料子,上面织有暗纹,做工考究。

傅秋锋打量着它,恍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布料,这件衣服是当初容璲装中毒时,让颐王脱给他的,一件外衫而已他也没想着还回去,想来是被小圆子洗好收进了衣柜。

衣料……暗纹,上好的做工。

傅秋锋猛地抽了口凉气,当即带上这件外衫,顾不得还有伤在身,直接运起真气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霜刃台。

他到了库房,按照编号找到柜架盒子,拿出了那片唐邈冒死从公子瑜身上撕下带回的衣袖,两者都在手中,比对轻而易举,这就是相同的布料。

傅秋锋几乎难以置信,颐王容琰的衣裳必定是专门定制,不可能有雷同,既然是同样的布料,那只能说明这来自同一套衣服。

公子瑜,和容琰脱不了干系,甚至就是容琰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对木头直男打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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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谈恋爱的我只能去斩妖除魔了开封府小当家仙狐宝贝真乖天下第一世子妃你又被挖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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