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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末日症候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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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而沉闷的一分钟后,隧道将蜿蜒的电车呼啸着吐出。

天地间霎时雪亮,雪白而冰冷的天光倾泻而下,充斥了整间车厢。

而几乎就在光亮起来的同一时间——

啪嚓——

江舫抄起不知何时拆卸下来的电车座椅板,横向挥击,重重敲击在了唐宋的侧颅上。

在场的人甚至无法分辨,那一声清脆的裂响,究竟是属于座椅板,还是属于唐宋的头盖骨。

唐宋被打得在地板上滚动数圈。

他拱动着腰,试图爬起,但在摆出一个尴尬至极的屁股朝天的姿势后,就无力为继了。

他好容易蓄起的一口气又被活活打散。

他痛苦地捏紧了手掌。

……该死的……

这具碳基生物的该死的身体……

这一击,让元明清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来调节好的表情险些又裂开来。

他急忙错开视线,生怕自己片刻的动摇会被这两人捕捉到。

江舫将沾了血的塑料板丢到了一侧,开朗道:“抱歉啊,先生。我有点担心在光亮亮起的前一秒,你会利用我们视觉感光的空隙发起攻击,所以我就先攻击你一下。”

无力动弹的唐宋咬牙切齿:“……”妈·的。

南舟在他身侧蹲下,用枪·口轻轻戳他的脸:“你是什么人?”

唐宋一张口,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头晕,还一阵阵恶心欲呕。

可在心火如煎时,唐宋的思路运转却越发快速与镇静。

他心知,自己试图向他们发动攻击这件事,是板上钉钉,无可狡辩的。

他要赋予这场预谋的攻击以合理性,还要让已经对他存有杀意的两个人打消杀意。

而他甚至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如果一言不慎,在场的两支枪,都有可能随时狙爆他的脑袋。

把握机会……

给出合理的解释……

在这样的绝境下,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和价值……

唐宋呼出了一口带有血腥气的浊气:“我……”

“你杀了我吧。”唐宋睁着被血糊住了的眼睛,“反正,我如果不能按时回去,我……还有我的家人,也都会死的。”

江舫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哦?”

唐宋闭上了眼睛。

幸好,他和元明清都没有失忆,在情报方面,他们拥有绝对的优势。

而现在,他必须要用这个优势来换命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基本规律。

这足以让他成功伪装成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一个负责押运他们的士兵。

他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头部受伤的普通人缓慢而迟钝的反应,努力装作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简单告知了这个世界被异常的精神病毒侵染的事实。

简单来说,众生皆有病。

江舫:“那为什么单独押运我?”

他举起犹有一圈深深红痕残余的手腕,略委屈地控诉:“你们对我很粗暴呢。”

“我不知道。”唐宋给出了最合适的答案,“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他们都该是意外降临的玩家,所以,伪装成原住民的自己,肯定是不知他们的来路的。

“明白了。”江舫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一场有人策划的阴谋的话,我是被格外针对的那个。”

唐宋和元明清的心同时一震。

草,这也能猜到?

他弯下腰来,用枪口玩笑似的顶了一下唐宋的脑袋:“请问,我很重要吗?”

唐宋汗流浃背,强撑着一阵阵发着昏眩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想要寻找出一个最佳答案时——

“不对。”南舟举手提出质疑,“为什么不针对我?我也很强。”

江舫被他直白的言语惹得一愣,继而灿烂地笑了起来:“是啊。那大概只是随机分配罢了。”

南舟问江舫:“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押送你的人有病?”

“很简单啊。”江舫答道,“如果你刚一睁开眼,就有一个人在你面前疯狂地赞美你的长相,激动地走来走去,自说自话,小声嘀咕,还试图踩我的脸和肩膀,任谁都会觉得这个人有病吧。”

南舟低眉沉思一番。

也就是说,江舫刚醒来时,接收到的讯息是神经病能自由活动,正常人却被束缚……

也难怪他会对自己这些“自由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发动攻击。

江舫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道:“……啊。这样的话,有可能是司汤达综合征。”

南舟:“嗯?”

江舫捏住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道:“一种对艺术美的极致追求导致的精神失调,表现是面对心仪的艺术品,会产生一定的幻觉,并暴力的攻击。”

李银航:“……”

是她的错觉吗。

……这是在自夸吗。

南舟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面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合情合理了。”

江舫闻言,一双笑眼微微弯起:“谢谢夸奖。”

他心情愉快地转向了默默在心里翻白眼的唐宋:“这位……”

唐宋自报家门:“唐宋。”

“唐先生。”江舫温和道,“你又有什么病呢?”

“你和那个艺术品狂热犯是同属一支武装力量的吧?你一定也有病,对不对?”

唐宋说:“我没有。”

江舫:“哦?”

唐宋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

但他知道,江舫的判断非常正确。

他手里的武器,就是从驾驶室内睡觉的人那里枪夺来的。

在一辆车上,有两个同样持有枪·械的人存在,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显然,他们在守戍着这辆空荡荡的电车。

唐宋搜查过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的随身物品,找出了手铐、弹·药、和一张电子通行证。

他的确隶属于一个组织。

“我所在的组织……只会容纳听从驱使的精神病患。”

留给唐宋的时间,他每吐出一个字,都如履薄冰,如践渊薮:“我装作有病,是为了让我的家人有一个安稳的栖身之地。”

江舫:“谁知道你有没有得撒谎的病呢?”

唐宋心平气和地耷拉下了染血的眼皮,做出了认命的样子:“信不信由你。”

南舟:“所以,这辆列车的终点,是哪里?”

“你们手持武器,要到哪里去?”

……这就触及唐宋的知识盲区了。

但他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他报之以绝对的沉默,咬牙不语。

因为过度紧张,他的腮帮子四周鼓出了一圈肉棱,随着电车的行驶微微震动着。

江舫和南舟下意识地对了一下目光,然后统一地怔愣了一下。

仿佛他们之前已经这样对视过无数次了。

“你不想说,是还想继续活着吗?”

先前一直沉默、担心自己会暴露和他关系的元明清往前走了两步,适时地插·入进来。

他对江舫和南舟说:“我们还需要他。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吧?”

“说话了?”江舫将一双笑眼转向元明清,看得他后背森森透寒,“一直不说话,但为了他开口?”

元明清面不改色:“你不用这样戒备。拉拢一个对方阵营的倒戈者,总比我们一点点摸索来得好。”

“唔。”江舫打量了一下面色如纸的唐宋,“说的也是。”

唐宋略略松弛了下来。

车厢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一个问题反复煎熬着唐宋,让他始终难以安心。

最终,他还是侧过了头来,虚弱地询问:“我是怎么暴·露的?”

他自认为行动是相当隐秘的,所以他想不通。

南舟:“你不是早就在车顶了?一路跟着银发先生来的?”

南舟:“你的衣带还从窗边掉下来了。”

南舟:“你的呼吸声还那么大。”

唐宋:“……”

他大意了。

这里还有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生存在极端环境里、对“暗杀”和“潜行”最了解不过的怪物。

唐宋自我嘲弄地轻笑一声:“潜行失败了啊。”

“你管你的行为叫‘潜行’吗?”南舟诧异地望着唐宋,“我还以为你那么嚣张,一点不带掩饰地跟过来,是很厉害的人呢。”

唐宋:“……”

被羞辱了一通的唐宋心绪还未完全平复,视线里就出现了江舫那张含笑的脸。

“对不起啊。”他说,“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唐宋先生,我能把你的腿打断吗。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事后也会方便你接回去的那种。”

不等唐宋提出任何意见,江舫抬手就是一枪,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膝盖骨。

伴随着骨头的碎裂和唐宋惊异之下失声的痛呼,江舫踩住了他的肩膀,温和道:“谢谢合作。”

他望向了呆若木鸡的元明清:“先生,你既然这么关心这位倒戈者,那就由你来背他好了。”

元明清强压住胸口沸腾的怒意,抑声答道:“好。”

南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还在袅袅冒出烟雾的枪·口,望了一眼自己的枪,拿它轻轻碰了碰江舫的腰。

他平静道:“你教我。”

江舫看向他:“好啊。不过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我叫江舫。你呢,叫什么名字?”

“南舟。”

江舫歪了歪头,望着他的目光里添了些别的内容:“我看也像。”

“什么叫‘我看也像’?”南舟问,“你见过我吗?”

“啊……”

江舫眼中浮现出自己揪住他头发、逼他仰头看向自己时,那从乌黑微乱的发丝中露出的、让他惊鸿一瞥的脸。

在那样近的距离里,他才真正看清了南舟。

他用枪口抵住自己的颈侧,缓缓摩擦了那一截发烫的皮肤,压制着从心脏处传来的跳动节奏:“也许是在一个很久远的小时候的梦里吧。”

南舟注视着江舫:“我还有个问题。”

江舫放柔了语气:“嗯,你说。”

南舟:“你很喜欢用这种假装深情的语气说话吗。”

江舫:“……”

他失笑一声:“我留给了你这样的印象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真的想重新再认识你一次啊。”

相较于已经开始攀谈的南舟和江舫,元明清胸腔中气血翻涌,直往上顶。

他垂着头,极力控制着自己。

一旁的李银航却盯着南舟和江舫,神情不安。

“你离他们远一点。”元明清强忍烦躁,低声提醒道,“你不觉得他们的行事方式很有问题吗?”

“是吗?”李银航有些犹豫,自言自语道,“可我觉得这样才更容易活下去呢。”

她似乎在通过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是的……在这种环境,太软弱,是不行的。”

终于,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她快步迎着江舫和南舟,走了过去。

“你们好。”李银航有些结巴地示好,“我叫……李银航。我是一个银行职员……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得上你们的吗?”

元明清半天没缓过神来。

等他读懂李银航的弦外之音,饶是自诩脾气不错的元明清,血也轰的一下涌上了脸,又羞又愤地攥紧了拳心。

她哪怕跟着这两个神经病,也不肯跟着相对正常温和的自己?

她是什么意思?

软弱是在说谁?

自己……难道是被这个愚蠢的人类看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元明清:我们试图离间立方舟,笑死,根本离间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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