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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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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怎么回事啊?”孙荷看着重重包围县衙的士兵们,也是满脑子发懵。

苏园抽出开封府的腰牌,亮给守卫们瞧后,才被允了入内。

“五爷呢?”苏园问王闯。

“别提了,昨日深夜五爷突然带了一群人把县衙给包围了,还限制了府里所有人的出行。我就被圈在前堂这地方了,哪儿都不能去。”

王闯倒是想询问缘故,奈何白五爷那性子哪儿会跟人作解释?他跟他打了个照面之后,随即人就走了,就徒留他跟几个仆人在前堂。

县衙内其它地方也都被这些衙役士兵们看管住了。

王闯是熬得一宿没睡,这天亮了,他就出来走走。听守门的衙役说苏园来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赶紧过来询问缘故。

“怎么就你自己?鞠师爷呢?”苏园又问。

“昨日衙门闲着,没啥事儿,我就随他去歇着了。这会儿应该在后院吧,他睡觉沉,指不定到现在还呼呼大睡,不知道衙门里发生什么事儿呢。”王闯叹道。

“睡觉沉?你怎么知道?和他睡过?”苏园接着问。

“我一个大男人跟他睡什么,不过前两日夜里临时有事找他的时候,发现他睡得沉,敲了老半天门人才起来。”

王闯发现苏园的问题有那么奇怪,立刻心生怀疑。

“怎么了?难道鞠师爷有问题?”

苏园摇了摇头,表示目前还不清楚。

“那白五爷这次到底为何在兴妖作浪?”王闯好奇地问。

苏园想了下,问王闯:“你想说兴妖作乱,还是兴风作浪?又或是遇事生风、无中生有?”

王闯挠挠头,也不大懂这四词区别在哪儿,就胡乱应承道:“都可能吧。”

本来这种严肃的场合,实在不该笑,苏园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鞠师爷还真有用处,没了他,王闯说的话外人都未必能听懂。

苏园令王闯先在此处等着。一切都依照白玉堂的吩咐,府衙内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外出。

苏园到了后院鞠师爷

的住处,就见鞠师爷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嘴被堵上了。屋内没人,屋外有两名衙役守卫。

鞠师爷一见到苏园,就立刻激动起来,睁圆眼睛看向苏园,呜呜地叫着表示有话要说。

“五爷呢?”苏园问衙役。

“昨晚上抓了鞠师爷,在这屋里搜了一通之后,就顺着衣柜里的暗道出去追人了。”衙役回道。

苏园打量鞠师爷的屋子,四处凌乱,可见都被仔细搜查过了。这屋子的床榻、桌案大小都正好,唯独靠在东墙边的衣柜比普通常用的衣柜要大很多。

瞧鞠师爷也不是好穿的人,衣柜比女人都大,自然十分可疑。

此时衣柜的门呈半打开状态,里面的衣服有一半已经被丢到了外头,衣柜下的暗格也已经被打开,有处容纳一人宽的地道,里头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方。

苏园这才摘掉鞠师爷嘴里的布。

鞠师爷咳嗽两声后,就急忙忙跟苏园道:“苏姑娘,我冤枉啊!白五爷昨晚突然闯进来,发现地道后便认定我有罪了,把我绑在这。实则那地道就是我用来保护自己安全的后路,就是遇意外能多一条逃命的路,跟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好好的正常人,怎么会要挖这样一条地道额外保命?”

鞠师爷尴尬地跟苏园仔细解释经过。

“不瞒苏姑娘,我家祖上其实是盗墓的,最擅长挖盗洞、地道这玩意儿。不过我祖辈那一代就洗手不干了,家里的孩子都安分种地读书。我这手艺是小时候跟我太爷爷学得。

这不常听说伴君如伴虎么,虽说我只是给一名县令做师爷,可当官的比起普通百姓,那肯定更有脾气,也更容易遭株连出事啊。

当然这是我应征做王县令师爷之前的担忧,苏姑娘想必也知道王县令以前在外的纨绔名声并不好,我这才多想了。

后来伺候王县令久了,我知道他脾性了,晓得他是挺好的人。可这地道是我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挖了,用不上是好事儿,撂在那也不耽搁什么,所以也

没填上。”

“地道通向哪里?”苏园问。

“衙门后面那条街,有一座城隍庙,庙里有处枯井,就通在那处枯井里。”鞠师爷老实回道。

苏园问了下白玉堂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当时与他一同下地道的还有十名衙役。

如果这地道里没有问题,白玉堂和十名衙役们还活着,应该走早就抵达了城隍庙了。至今还没消息送回来,八成是以城隍庙为中心,向外围搜索,寻找医不活的踪影。

出于谨慎,苏园要排除白玉堂等人没在地道内出事的情况,遂叫人放了两只大鹅进了地道,然后把地道这边的口封住了。凭着生物本能,鹅顺着地道会一直走到另一处出口。鹅只要活着就代表没什么大事儿,回头还能做一锅香喷喷的炖鹅肉吃。

不过苏园的鹅放出去没多久,便有一名衙役来回禀消息了。

白玉堂如今正在城东搜索医不活。因料到她这会儿应该会抵达县衙,所以就派他来回话,顺便调遣更多人马搜城。

苏园瞥一眼那边被绑缚的鞠师爷,在听到衙役的回禀之后,表情平常,像是个很安分听消息的旁观者。可试想一名无辜者如果被绑了大半宿,不该会有愤怒、埋怨或不解的情绪么?如此正常,反而最不正常。

苏园令衙役去传消息给白玉堂,请他尽早回来。

“苏姑娘,可以把小人解开了么?总这么被绑着,太不舒服了,而且小人有点想出恭。”鞠师爷尴尬道。

苏园便命衙役将鞠师爷解绑,然后又将他的双手绑住了,派四名衙役带他出去解手。

“不必去茅房,你们选地方,前后不错眼地看着他。”苏园吩咐道。

衙役们愣了下,然后应承。

鞠师爷闻言后苦笑,“这这……我可是斯文人,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

“四双眼睛不算众目睽睽,”苏园不给面子地拆穿,“我可没见过斯文人会挖盗洞的。”

鬼知道他会不会像土拨鼠一样,在衙门里四处挖地道

,说不定就耍什么花招就会跑了。

鞠师爷无法,只得无奈应承,跟着四名衙役走了。

苏园环顾这屋子里的摆设,除了大衣柜和床,大件家具就是桌案了,再就是几个放花盆的高几,一个竹木书架,这些都不可能藏得下一名成年男子。

苏园把目光投到了雕花架子床上,这床前开门洞是方形,一尺半高的门围子,侧围子稍矮一些,所有围子都雕刻着飞鸟梅花图案,床沿有一尺余宽,雕刻着万字纹,四根床腿很粗,看得出这床稳得很。床下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置。

先前苏园派来鄢陵县的衙役,在经过几天艰苦的蹲守之后,于昨日发现鞠师爷与一位身形纤瘦的男子,从衙门后门离开,二人趁着晌午大多数人吃饭的时候离开,至天黑后才回。因衙役们藏身位置有限制的关系,鞠师爷和那人白天走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背影,回来时则因为天黑,也是看不清脸。

但是凭着他们多年办案的经验,衙役们觉得与鞠师爷同行的人,虽穿着下人才穿的粗布衣裳,但气派并不一般。且观其步态颇有几分斯文劲儿,与鞠师爷言谈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小厮。

加之他们被派来之前,苏园嘱咐过他们是帮白护卫抓医不活。所以衙役们越看越觉得那人的身形符合医不活的特点描述,遂立刻加急上报。

苏园本以为白玉堂这回来一次突然袭击,定能将此人擒获,不想竟还是没抓到。

片刻之后,鞠师爷出恭回来了。

他对苏园笑了下,便客气地询问苏园什么时候能放了他。

“既无罪名,如此扣押,这似乎有些不合情也不合理啊。”鞠师爷委婉地表达不满道。

“师爷可知鄢陵县与开封府之间的关系?”苏园问。

“上下级,鄢陵县归属于开封府管辖。”

“那白护卫的品级,你的品级呢?”苏园再问。

鞠师爷老实道:“白护卫四品,小人并无品级,小人不过是在县衙伺候王县令的普通师爷罢了。”

苏园:“所以,

你还有疑问?”

鞠师爷愣了下,忙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他暗中偷瞄了苏园一眼,心叹这位苏姑娘他之前倒是小瞧了。他自问自己的口才还算不错,和对方简简单单的三个问题就彻底给他打发了,叫他无话可说。

就是没道理可讲,人家就是拿官大一级压死人来明晃晃地压你,你自然是有多少道理都讲不出。

苏园还是善待了鞠师爷,令衙役给他松绑,请他落坐,随后也把王闯请来了。

于是就有苏园、孙荷、鞠师爷和王闯四人围桌而坐的情形。

孙荷感慨:“这貌似还是有工夫吃早饭的,老大?”

苏园:“……”

这是她失算了,本以为白玉堂能直接把人抓着了,自然会忙得没工夫吃饭。

“想吃什么就去买。”苏园给了孙荷银子。

“多谢老大请客!”

不一会儿,桌上就多了汤饼、鱼蓉粟米羹、烧鱼和糖渍梅子馅千层酥。

因苏园钱给得足,孙荷买得也多,多带回来的部分都是让店小二帮忙送来的。饭也有王闯和鞠师爷的份儿,不过二人胃口不怎么好。

俩大男人眼睁睁看着两小女子,把一桌丰盛的早饭席卷而空,由此便突破了他们此生以来对女子饭量的认识。

王闯还好,家底儿厚。瞧她们胃口好,还想着家里的老母亲看见俩姑娘找我们吃饭肯定欢喜,说不定胃口不好的她还能跟着多吃两口饭。

鞠师爷对此的观感,则总结起来只有一句:娶妻如此,夫不愁穷!

饭后,孙荷贡献了她带来的清炒瓜子和椒盐杏仁。

四人边吃边聊,莫名地有几分和谐。

王闯对椒盐杏仁很喜欢,连吃了好几颗。

鞠师爷这时小声劝慰王闯道:“大人别着急,今天这事儿虽然没什么由头,但无风不起浪,等白五爷回来自然就清楚了。咱们总不会一直被这样圈禁在府里。”

“苏姑娘,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个缘故吧?”

王闯被闹得一头

雾水,纵然白五爷于他而言有恩。可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折腾一遭,便是泥人也会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不是泥人本来就很有脾气。

“不知道。”苏园剥着瓜子,吃得认真。没确凿证据的事,说出来也没意思,不如不说。

不过这鞠师爷的说话方式有些意思,本来王闯没有追责的意思,经他一番劝反而被激怒了。

王闯对于苏园的回绝,有几分不满,他转即看了一眼鞠师爷。

鞠师爷还是用老话劝王闯:“大人就再等等,等白五爷回来了,自然都清楚了。”

王闯便沉住气,先憋着,且等等看。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见白玉堂的身影。

王闯耐心越耗越尽,他猛地拍桌而起:“苏姑娘该不会是一直想拿开封府官大一级压我吧?别忘了我王闯的爹好歹是侯爷,我娘是正经的侯爷夫人。我们家在京里认识不少官贵,亲戚中不管是国公还是尚书皆有。别的能耐可能不大,但问责你们开封府无缘无故羁押我的能耐还是有的!”

鞠师爷连忙劝慰王闯息怒,“鄢陵县毕竟是属开封府辖下,闹僵了不大好,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大人的仕途不好!”

“我管什么好不好,我王闯为官不是为了贪图富贵,我家已经够富贵了!”

王闯一把推开鞠师爷,火气更大,现在他非要苏园给他一个交代。

苏园看着跳脚的王闯。

王闯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做好了打嘴仗的准备。

咔——

苏园磕了一颗瓜子,继续吃。

王闯:“……”

“苏姑娘你到底什么意思?”王闯愤慨质问,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无视了。

“你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使什么劲儿呢。”

苏园轻轻一句,把王闯刚刚酝酿起来的怒火悉数给浇灭了。

对啊,他男子汉大丈夫,刚刚怎么能跟女人撒火?

鞠师爷在旁围观这一幕后,心里不禁又佩服苏园一层。这苏姑娘是厉害中的厉害,之前拿官级压人。这招对王闯不好用了

之后,便用女人的身份以弱‘凌’强了。

还别说,这招对王闯极其有用。王闯到底是侯府出身的公子,纵然纨绔,读书少,可‘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那可是扎根在他骨子里头的修养,怎么都不可能改变。

王闯偃旗息鼓了,负气地坐下来,只剩兀自地怄气。他把所有的火都憋着,便等白玉堂回来再发。

孙荷给王闯抓了一把瓜子送过去。

别无他故,只觉得他挺可怜的,居然敢跟她家老大斗。勇气可嘉,一把瓜子以示慰问!

王闯默了会儿,终究是还是气鼓鼓地跟孙荷道了声谢。

孙荷悄悄笑,凑到苏园耳边小声道:“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你不是想出去玩儿?你先去逛吧,这边一时半会儿完事不了。”

苏园打发走孙荷之后,继续剥瓜子。

鞠师爷和王闯之间互相递了好几个眼神儿,随后二人同时表示他们要出恭。

苏园起身准备出去,并吩咐衙役给他拿夜壶。

“不是,之前还可以出去呢?”鞠师爷不解。

“有用处。”

苏园回了一句让二人都费解的话。

“再有就是,为防你二人撒谎。”苏园随即又补充一句。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检查他们的出恭成果?简单来说,就是要看他们是不是真能尿出来。

王闯一脸无语:哎呦,这还是不是女人啊,毫不避讳,她她她她变态!

鞠师爷: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这位苏姑娘的不简单。

苏园在屋外等候的时候,见白玉堂正好回来了。

他面色冰冷,全然是一副‘谁惹他必不得好死’的气场,便知他此番搜索毫无成果。

白玉堂见到苏园后,张口便道:“稍等。”

随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才对苏园道:“这鞠师爷衣柜中有暗道,的确如你所言那般,十分可疑。我带人控制了整个县衙,排查了府内所有人,也立刻顺着地道去追人,还是一无所获,并未找到医不活的踪影。”

“医不活嘛,

狡猾甚过狐狸,当然不好抓。”苏园问白玉堂吃过早饭没有。

白玉堂摇头。

苏园就让人把预留在厨房的鱼蓉粟米羹、烧鱼和糖渍梅子馅千层酥,端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没什么胃口,因不好弗了苏园的好意,才想简单吃了两口意思一下就罢了。却想不到这鱼蓉粟米羹很好下口,汤鲜细腻,不须过多咀嚼,喝进肚子里便暖胃。烧鱼就不必说了。糖渍梅子馅千层酥,酸甜适口,蓬松酥脆,酸的开胃,甜的倒是容易缓解人不好的心情。

吃过这一餐之后,那股子总抓不到医不活的闷火渐渐消减了不少。

“这人再聪明,也总会有他自己习惯的路数,不可能全然无律可察。”苏园问白玉堂,“五爷觉不觉得这次搜查和上次有几分相似?”

白玉堂立刻反应过来苏园意指。上次他怀疑医不活逃离了鄢陵县,所以他搜遍了以鄢陵县为中心的京畿地界。

“你是说,这次医不活其实根本没离开县衙,人还在这里?”

“鞠师爷屋里的大衣柜未免太显眼了点,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那衣柜有问题似的。”苏园点头表示这很像是声东击西之计。

白玉堂立刻要闯进屋查看,被苏园拦住了。

“那医不活之前拿我们当猴儿耍,我们若不耍回去岂不辜负他?”

白玉堂便问苏园是否已经知道了医不活的藏身之处,又问她有何安排。

“不确定,我猜的。”苏园却把不确定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白玉堂倒未质疑,事实证明苏园每次的猜测都比较准确,至少他没遇到过不准的时候。

白玉堂认为苏园有十分厉害的见微知著的能耐,但这些‘微’因为过于微不足道,并不能作为实证来进行佐证,所以多半时候苏园只能用‘猜’来表达她的推断。

白玉堂:“便依你所言。”过程如何不重要,只要能抓到医不活即可。

屋内,鞠师爷和王闯已经出恭完毕。

负责看守的衙役前来告知,二人都未撒谎。

什么叫没撒谎?换句直白的表达

就是说,俩人都尿出来了。

白玉堂闻言后脸色微变,看了一眼苏园。瞧她一脸坦荡荡并不避讳的模样,白玉堂反倒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苏园随公孙策学了验尸,什么丑陋腐烂的尸体没见过,这点事于她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不过这情景,要是被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们瞧见了,肯定会被嫌弃。他们江湖儿女,倒是不计较这个。再说就算别人计较了,白玉堂觉得以苏园的性格也并不在乎。

这点上他们倒很相同,我行我素,全然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让王闯过来。”

有些话苏园不好直接跟王闯说,就写了一个纸条给他,令他按照纸条吩咐去办。

王闯看过纸条之后,忍不住抽动嘴角,一脸诧异地看向苏园,又看向白玉堂。

这是什么变态的恶趣味,居然让她们把刚撒过的尿倒在床上!!!

对了,他之前可想好了,等白玉堂回来就要跟他理论清楚。

王闯正要质问白玉堂,苏园先行截话。

“你不是好奇五爷为何要包抄鄢陵县县衙么,照纸条上的吩咐去做,你或许就会得到意外‘惊喜’。”

“惊喜?”王闯一想到纸条上内容,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两下,“若没有惊喜,当如何?”

苏园毫不犹豫道:“那你再找五爷算账。”

反正你打不过他。

白玉堂:“……”

王闯眼里含怒,对二人点点头,“好,我就照着纸条上的吩咐去做,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能解释你们无缘无故带着这么多人马来衙门圈禁我们!”

王闯复而折返房间,接着就听见屋子里传来鞠师爷惊讶的叫声。

“大、大人,这、这不好吧?”

“我让你做你便做,听我的吩咐便是。”

“可是大人,这是我的床——”

“你做不做?”

“大人——”

“嫌脏,回头给你换,但现在你必须依我之言,给我做了!”

鞠师爷发出支支吾吾不情愿的声音,这倒令屋外听到对话的衙役们越来越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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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圣师咫尺之间人尽敌国日娱字事刚仙帝归来就被全世界发现神魂至尊从大学教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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