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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她怎么能来你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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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想去谢清呈家过节。

现在,爱恨勾销,纠缠结束,他也该得和谢清呈两清了。

他离组前还向谢清呈信誓旦旦地承诺,说今后不会再勉强谢清呈做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说再白一点,就是他不会逼着谢清呈和他胡搞。

他们两个人,前一段时间独处的时候,几乎都是肢体交流胜过语言交流。现在肢体交流算是已经结束了,那照理而言,谢清呈对贺予的吸引力应该大打折扣才是。

可他好像更想见他了。

或许是那个世上唯他俩知的秘密,仍然把他们紧紧地栓在一起?——贺予不得而知。

他来来回回刷了好几遍手机,一天下来,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

谢清呈没有回他的消息。

一整天下来,还是没有回复。

那说明,谢清呈拒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没打算和贺予在一起过节。

贺予不死心,等到晚上九点多,终于忍不住给谢清呈打了个电话。

“你看到我消息了吗?”

“贺予?什么消息啊?”对面开口了,居然是谢雪的声音。

换作一年前,贺予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听到谢雪的声音会如此失望。

“让谢教授接电话,我有事和他说。”

“谢教授洗澡呢。”谢雪没好气道,“你有话和你谢老师说也一样。”

“洗……”

贺予不受控制地开始想到谢清呈站在淋浴底下,肩宽腿长,腰瘦骨修,颈子后面还有一点瑰丽朱砂的样子。

他的心一热。

“喂?”谢雪见他没了下文,催道,“喂?说话啊你。”

贺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且无所谓:“我真有事,你把电话给他,让他接一下。”

“那你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急事。”

谢雪没办法,只好踩着拖鞋哒哒哒走到浴室门口,开了一条缝,把手伸进去,把头扭开:“哥!你有紧急电话!”

贺予在手机里听着,听到淋浴房哗哗的水声,男人低沉的回应声。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想象男人沾着晶莹水珠的手接过了电话,顿觉浴室的热雾好像顺着手机信号蒸腾上来,将他的脸庞都焐得有些发烫。

手机里传来窸窣动静,随后是谢清呈的声音:“喂。”

“……谢清呈……”贺予一时喉咙发紧,是被男人沐浴的联想欲到的,也是被男人之前不理他而鲠到的。

“你找我有急事?”

“……嗯。”

“身体不舒服?”

贺予吸了口气,往下瞄了眼:“……我不知道,这可能也不能算不舒服。虽然确实挺不舒服的。”

“……”

如果谢清呈上网,他就知道对贺予这种答案的反馈应该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但他不怎么上,所以他说:“哪里不舒服。”

贺予很想和他来个telefonopy,但又想到自己刚刚立下的诺言,只好道:“就是……心里不舒服。”

“嗯?”

“你一直没回我消息。”

手机那头顿了好一会儿,谢清呈的语气明显带着不爽:“这就是你的急事?”

贺予不答,只问:“我能来你家,和你一起过年吗?”

谢清呈:“不合适。”

“可是……”

“过年应该和你的家人在一起。我不是你的亲戚,你和你父母回燕州吧。”

“……”

“挂了。”

谢清呈还真是说挂就挂,贺予连一点胡编乱造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忙音。

贺予把手机一摔,又抑郁了。

陌雨巷谢家。

谢清呈眼神晦暗,擦着滴水的黑发穿着浴袍走出来。

谢雪咬着酸酸乳吸管:“哥,他找你干嘛?什么急事?”

“没,他没事找事。”

“神经病……那他有没有不尊重你,顶撞你?”

谢清呈:“……没有。问那么多干什么。”

谢雪撇嘴:“因为每次你和他在一起都没什么好事,我到现在都闹不明白你们俩怎么会一起被困在剧组的水库里……他总缠着你干什么,你又没奶给他喝。”

“……”谢清呈冷着脸,“说过多少次女孩子讲话要含蓄,还有,已经快十点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

谢雪只得哦了一声,委委屈屈地把酸酸乳两口喝完,在她哥的高压统治下去洗漱了。

转眼间,除夕已至。

年三十当天,谢清呈和谢雪一起完成了扫除,就开始和邻居一起忙着张灯结彩,搬桌摆筷。陌雨巷今年有长桌宴,所谓长桌宴就是弄堂里摆上十多张桌子,拼成一条大长桌,街坊四邻各自准备拿手好菜,通常邻里关系好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过节方式。

刘爷叔把电视机抬出来了,架在长桌尽头最高的地方,和八十年代大家看女排比赛似的,打算这样放春晚。

结果小孩子咯咯笑得厉害,拿了个投影仪,直接大屏投影在幕布上。

“爷叔,现在可以这样看啦!”

黎妙晴则抱了把琵琶出来,她年轻时毕竟在夜总会待过,那时候的夜总会女郎习琴弹曲都是必须的。她坐在矮凳上转轴拨弦,笑着弹两首苏州评弹,有小女孩挨过来,央她弹动画片的主题曲,黎妙晴戴上老花镜,开始在网上搜谱子……

“谢医生,包饺子的白菜伐够了,你开车带我去趟菜场好伐,晚了怕关门啦。”

“面粉也要再买一点哦。”

叔伯姨娘们的要求不能不答应,谢清呈忙完手上的事,拿了车钥匙带邻居大娘去菜场挑拣白菜了。

但他没想到,等他开车再回来的时候,会在陌雨巷门口遇到一个人——

“呀,要命啊,这种日子还有人在路边摊吃牛肉粉丝?”首先发现那个人的并不是谢清呈,而是副驾驶左顾右盼的大娘。

大娘瞪着牛蛙似的眼,使劲往外瞅着。

他们弄堂口子有好几家非常廉价的大排档,今天那些大排档几乎都已经关门了,只有个卖淮南牛肉汤的还坚守在寒风中。

该店老板娘是个财迷,人生的最大爱好就是赚钱,她坚信只要她不关门,哪怕当总台播放“难忘今宵”的时候,都会有顾客光临她的牛肉汤店面。

除夕晚上怎么能打烊呢?

看,心诚则灵,客人这不就来了嘛!

谢清呈停下车望出去,就看到贺予坐在支于马路边的油腻腻小餐桌前,一点一点地喝着热腾腾的牛肉粉丝汤。

真他妈绝了,连只饼都不配。

小伙子除夕凄凄惨惨,乖乖巧巧,独自坐在街口下风处嗦粉,哪个大娘见了不好奇,不心疼?

谢清呈副驾驶的邻居大娘也不例外:“谢医生啊,咱们下去问问吧,这孩子什么情况啊。”

“……用不着。你看他穿的那光鲜亮丽的样子。”

“啊呀,光鲜亮丽也不代表孩子心里没问题啊。前两天报纸上不还登那个……什么富二代因为缺少父母关心家中自杀的吗?只要社会上多一点关爱,就能少一点这种可怜事……你不管我管,我下车去问。”大娘说着就要开门。

谢清呈被她急吼吼的样子弄得很无奈,叹了口气:“行,行了姨娘,您别急,您下车先回屋里去暖暖。这人我认识,我去问,我去问行了吗?”

大娘这才满意了,身板硬朗地抱着一堆白菜和肉馅回了巷子。

末了还不忘和下车锁门的谢清呈嚷:“你既然认识,就干脆请人孩子来吃饭啊。”

“……”

谢清呈真是气得没话说。

他沉着脸走到淮南牛肉汤店。

财迷老板娘:“帅哥今天是吃点——”

“我和这人谈谈。”

老板娘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但她又不好强买强卖,委委屈屈地走了。

谢清呈来到贺予的小餐桌边,看着贺予垂着软翘的睫毛,小口小口地喝着高汤。

“大少爷除夕喝牛肉汤,怎么没把你给噎死。”

贺予抬起头来,故作讶然地:“啊,谢医生。”

“……”

“我找了好久吃饭的地方,但别的地方都打烊了,就这儿还开门。碍着您事啦?”

谢清呈都不想和他废话了。

他家有保姆有厨子,贺氏还在城中许多豪华酒店有投资占比,贺予会需要在寒风中嗦一碗肉比纸薄的牛肉汤?

他摆明着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招也确实下三滥到很有效,陌雨巷内已经飘出了诱人的年夜饭香味,间或有些孩子跑出来,老人踱出来,都能一眼看到这个在马路风口孤独喝汤的男生。实在太过抢眼。

他们在巷子里长桌宴会觥筹交错,贺少却在外面风餐露宿凄凄切切,竟还真能折腾出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效果来。

谢清呈自然不可能让贺予无声无息地把街坊邻居的雅兴给毁了,原地站了一会儿,阴森道:“站起来。把钱付了,跟我走。”

邻里家宴开始了。

挥金如土的贺少能在这丰盛但并不华贵的筵席上得到一寸容身之地,倒也十分满意。他表现的谦虚,温柔,谦谦君子,很快就成了长桌宴上颇受喜欢的一位客人。除了谢雪翻他白眼,谢清呈不理他之外,其他人不是给他夹菜,就是给他倒酒。

“小贺啊,怎么一个人过节呢?”

“我爸妈工作太忙了……”

“可怜可怜。”

“小贺啊,今年多大了?”

“马上快20了。”

“哦……有女朋友了吗?我和你说哦,我有个侄女很漂亮的,在燕州学表演,读大二……”阿姨热络地絮叨着。

当然,向贺予推销家里女孩子的不止一个,他身边很快围了一群大娘阿婆。

“我女儿在法国,很快就回来了。年纪虽然比你大了一点,但是她心态很年轻的啦,人又好看,我给你看看照片。”

“我外甥女是个中日混血,那个眼睛水汪汪的,别提多可人了,她们照片不算啥,照片可以p的嘛,我这个可是视频,小贺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呸,臭老太婆,你视频也可以美颜好吗?”

眼见着邻居们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都快要吵起来了。

贺予笑了笑:“都挺好的,就是我之前刚失恋,还没完全走出来……”

女人们闻言更怜爱了。

“哎唷,这年头这么痴情的男伢儿不好找了。”

“哪个姑娘那么挑剔啊,怎么连你都不喜欢。”

贺予又笑笑,垂了睫:“是我不够优秀吧。”

谢清呈在旁边听着,脸都不知道绷成什么样了,他面无表情地吃着饺子,把视线转到大屏幕上,看春晚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舞蹈节目。

不过说句实话,想到这点他就很来火气。

贺予失恋那是真的,是他全程目睹的,虽然他至今也不知道当时贺予暗恋的女孩子是谁,但他觉得贺予既然那么喜欢对方,后面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才让贺予对那个女孩绝口不提的。

不提也就算了,贺予还完全自暴自弃,开始搞同性性行为。

搞就算了,对象还是自己。

谢清呈冷淡地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干脆起身离开了座位,借着去帮忙下饺子,到弄堂的公厨去了。

可惜厨房里好几个姨娘和爷叔在忙碌,见他进来,觉得他碍事,又赶他出去。

谢清呈只得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神情漠然地继续吃年夜饭。

结果还没拿起筷子,就看到自己餐盘边放了一只小面人。

“……”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孩子的玩具,放在了他这里忘拿走了。

再一看,面人捏的是两只小龙,须爪生动,憨态可掬。

贺予笑了一下,侧过去说:“路上看到,顺手买的。送你。”

直男:“……什么意思?小孩子玩具?”

贺予叹了口气,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谢清呈,面人是传统工艺。你要懂得欣赏艺术。”

“为什么是两只龙?”

“……”

听他这么问,贺予彻底不笑了,他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仔细分辨,还能辨出他眉眼间突如其来的不高兴。

他硬邦邦道:“你自己猜。”

谢清呈:“今年不是龙年。”

“和什么年没关系。”

“我不属龙。”

“和生肖没关系。”

“我也不喜欢龙。”

“……谁管你喜欢什么。”

谢清呈觉得他态度忽然变得莫名其妙,小姨太翻脸似的。

他有些不耐:“我猜不到,不猜了。”

贺予迅速垮下了脸,低头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他的脸颊微微嘟起,明显是生气了又不愿意说。

他把谢清呈手里的小龙面人夺回来了,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没眼光,不会欣赏就算了。也不是一定要给你,我可以自己留着。”

谢清呈:“你喜欢龙吗?”

贺予:“我喜欢——”

忽然鲠住。

他喜欢什么?

他说不出来。

男孩干脆又恹恹地不吭声了,自己低头默默地抠着那小面人的龙鳞。

贺予发现谢清呈完全不明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他们就是两只与正常人格格不入的孤龙。所以他才送他这个当新年礼物。

谢清呈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就像一只理工男死狗,亏自己在寒风中千叮咛万嘱咐要让面人师傅捏两条龙,要很像,一条火红,一条霜银。他还请师傅在龙鳞上刻了自己和谢清呈的名字拼音缩写……

这真是傻逼给傻逼他妈拜年!傻逼到家了!

他板着脸把那愚蠢的缩写都抠掉,最后啪地把小龙一拍,扔在桌上,转头和大娘爷叔聊天,再也没理谢清呈,继续做他的交际花中老年团宠去了。

这一餐饭到了九、十点都还没散,除了贺予和谢清呈这对冤家之外,大家都聊得开心热络,瓜子花生嗑一地。

意外是忽然降临的。

首先乱起来的,是靠巷口的地方。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欢笑戛然而止,但坐在靠巷子里面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吹牛侃天。

直至寂静像潮水上涨一样漫延过来,里面的人才意识到反常,纷纷回过头去——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啊!”说话的人在看清楚情况后倒抽一口冷气,“天啊……”

“怎么会这样……”

“怎么是她……?”

异常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最后就连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谢清呈也微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就一眼。

他脑中嗡的一声,血色瞬间从脸上退下。

有个人来了——

忐忑不安站在巷子口的,是一个女人。

看去大约三十岁左右,很漂亮,她施了些妆,穿着厚重华贵的皮草,只是与她那雍容打扮显出触目惊心差别的,是她脸上连妆容也盖不住的淤痕。

女人拎着爱马仕包,却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难堪地站着。

这张脸,别说陌雨巷的住户,就连贺予也忘不掉——

她是谢清呈的前妻,李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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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抱歉,有技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从零开始的精灵天启之门回到末世前一年我的武功会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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