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上邪翻译 > 第118章 姐姐,我不会怪你的

第118章 姐姐,我不会怪你的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权宦心头朱砂痣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代号修罗可不可以爱上我诱妻入室天生为王龙抬棺帝国破晓之剑龙王医婿江辰唐楚楚穿书后我有了四个爸爸透视狂兵

燕王妃在宋烈离开之时,便注意到了站在檐下的男子。烛火昏光,少年人真真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轮廓分明,眉眼如画,轮廓惊艳。

“王妃,那是傅家五公子!”拂秀低语。

燕王妃不是没见过,之前都是一闪而过,大白天的哪有妇人盯着年轻男子瞧的?她不敢,燕王也不准。如今除了外围的侍卫,周遭倒也没有旁人,她才敢上前,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把宋岚迷得神魂颠倒的男子。

不得不说宋岚的眼光真是极好,如此璞玉,世所罕有。

“公子,燕王妃过来了!”君山开口。

“我不瞎!”傅九卿纹丝未动,掩在大氅里的手,正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指尖,他知道燕王妃想说什么,身份搁在这儿,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他此刻的躬身浅礼,只是碍于燕王妃的身份尊贵,根本算不上尊重。想要别人尊重,首先得学会尊重别人,这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

“五公子是在担心靳月?”燕王妃微微扬起头。

傅九卿长身如玉,站在光影下更显身材颀长,裹着厚重的墨色大氅,合着他带着病态的冷白容脸,格外清冷孤傲,“不担心吾妻,难道担心旁人?”

言外之意,你这是废话!蠢话!

燕王妃眉心微蹙,还以为这般清绝之人,言语间会有些收敛,又或者身为商贾之家,骨子里定是以和为贵,没想到傅九卿开口便是表明了立场,堵了她的嘴。

“五公子,其实这件事都是因为岚儿爱慕你……”

“燕王妃与燕王殿下鹣鲽情深,想必也知道,爱一人该如何做?不择手段,甚至于直取他人姓名,这种肮脏的东西,谁敢承受?”傅九卿意味深长的睨她,口吻却是清冽淡然。

燕王妃自问深谙察言观色之道,可不知道为何,始终没能在他脸上看出半点喜怒哀乐,傅九卿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眼中无波无澜,无光无亮。

这人就像是璞玉,掩于幽冷深渊;更像火种,覆于雪山之巅。

任谁都无法窥探,他真实的内心。

“岚儿她是真心喜欢你。”燕王妃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王妃的气势。

可傅九卿居高临下的清冷之态,仿佛有无形的手,紧扼她的咽喉,压迫之感让她有些不敢直视。明明是商贾之子,却又带着不怒自威之势,委实少见!

“所以就要杀了在下的妻子,逼着在下也喜欢她?敢问燕王妃,这是什么道理?”傅九卿字字如针。

燕王妃哑然,这话她该如何回答?

可傅九卿似乎并不作罢,一步一句,咄咄逼近,“望而不得,便杀之;得陇望蜀,后绝之。既是尊贵之身,何做低贱之事?既是皇亲贵胄,理该思君思国思天下,郡主不思为君分忧,不思祖荫不易,反而仗势欺人,敢问燕王妃,这又是什么道理?子不教父母过,燕王妃责无旁贷!”

“放肆!”拂秀颤着声音轻呵,“你、你怎么跟王妃说话的?这是燕王妃,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天下以民为本,若无百姓入伍,何来雄狮百万?若无百姓耕种,你们吃的穿的喝的,乃至于住的高门大宅,又是从何而来?”傅九卿目光狠戾。

刺得拂秀心头骤缩,神情惶然。

“燕王府为何有此声望,是燕王殿下在沙场上殊死搏杀换来的,眼下郡主如此,燕王妃不觉得心痛吗?深爱的丈夫刀头染血,而你们呢?拆他后台,毁他声誉,陷他于不仁不义!”傅九卿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明明字字诛心,口吻却像是谈天说地。

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从容,淡然。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燕王妃的面色乍青乍白得厉害,止不住浑身发颤,她想辩驳,可所有的声音卡在嗓子里,一句话都吐不出,综合傅九卿的话,只得出五个字的结论:慈母多败儿!

“得罪了!”傅九卿躬身行礼,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依旧立于宫灯之下。

燕王妃呼吸微促,瞧着灯影之下,面无血色的少年人,倨傲不屑的姿态,分明她才是更尊贵之人,可不知道为何,好似让傅九卿占据了上风,反而显得他更加清贵无双。

心里生出逃离的冲动,事实上,燕王妃也是这么做的。

“王妃?”拂秀心惊。

燕王妃疾步离开,回到了殿前的空地上站着,仿佛只有站在这里,才能让她躲开傅九卿的威势,让她能好好的喘上几口气。

“王妃,您没事吧?”拂秀忙问。

燕王妃摇摇头,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灯火通明的殿门口,再也不敢去看一旁的傅九卿。

也不知道,里面怎样了?

殿内。

宋玄青揉着眉心,瞧着殿内的两个女人,原委大致听明白了,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证据的事儿,就是捕风捉影、空口白牙。

“如何?”还不等皇帝发问,太后倒是先开了口,这种事,皇帝掺合多了没什么好处,毕竟是女人们之间的事,理该她这个母仪天下的太后处置。

嬷嬷行了礼,瞧着神情闪烁的郡主,毕恭毕敬的应道,“回皇上、太后的话,郡主身上并无外伤!那些红点一点都不像鞭子所伤,倒像是虫子咬的,指尖挠的。”

但根本不像郡主所说的,会疼得人生不如死。

郡主毕竟是未嫁之身,名节还是重要的,是以太后专门挑了宫里的嬷嬷去查验宋岚身上的伤,谁知竟得出这样的结论。

满朝文武皆哗然,是非曲直已见分晓。

“堂堂燕王府小郡主,为了得到别人的丈夫,竟然不择手段,甚至于满口谎话,真是燕王和燕王妃教出来的好女儿!”太后冷嘲热讽,“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宋岚一口咬定,“就是她打的!还有顾若离可以作证!”

宋岚的本意是,顾若离是顾白衣的妹妹,皇帝宠爱顾白衣,就算不为顾若离讨个公道,好歹也会站在她们这边,一致对付靳月那个贱人,不会与太后同流合污。

“顾若离……何在?”宋玄青很是头疼,一手扶额的时候,悄悄用眼角余光睨了一眼边上的太后。

瞧,之前怎么说来着?

女人的事儿,少掺合!

看吧,掺着掺着,一帮女人就会把扯下水,他乃是当今圣上,御书房里一大摞的公文等着批阅,结果他带着文武百官,在金殿内看两女人撕吧?

天晓得,他内心深处的崩溃。

当然,崩溃归崩溃,身为帝王,该有的从容不迫还是需要的,喜怒不能太过形于色。

“若离身子抱恙,就在宣德门外的马车里。”宋宴躬身回答。

虽然他不希望靳月受伤,但事关燕王府声誉,若是宋岚输了……事实上,宋宴心里也打了小九九,若是靳月输了,就处于劣势,而到时候他大度能容的为她求情,靳月对他是否会多几分好感?

退一步讲,若太后一怒之下废了靳月的公主之名,就等于将她打回原形,对付一介商贾显然容易得多,否则她顶着公主的封号,他委实不好下手。

“让顾若离上殿!”宋玄青瞧了海晟一眼。

海晟行礼,快速领着人退下。

“郡主身上无伤,口口声声指责元禾动了鞭子,那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太后的目光,极是温和的落在靳月身上。

从靳月敲了御鼓的那一刻起,太后心里就生出几分异样,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加上之前芳泽提起的,靳月脖子上挂着的兽类牙齿,她便愈发想要护一护靳月。

遗憾若是有机会弥补,便是不顾一切。

宋岚咬着牙,恨恨的盯着太后,她就知道太后和靳月那贱人是一伙的,这老毒妇巴不得看到燕王府的狼狈,真是扒皮拆骨都不解恨。

一旁的芳泽瞧着宋岚那咬牙切齿的眼神,心里满是不痛快,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是憋了一口气,要是换做以前,太后定是要命人摘下这双眼珠子的。

不多时,顾若离便如同一朵娇花似的出现在金殿内。

“妾身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顾若离行礼。

靳月皱了皱眉头,刚开口就哽咽,真是我见犹怜。

若不是早就看惯了这把戏,只怕靳月都会觉得自己太过分,看把人家欺负成什么样了?走哪都是满脸委屈,看谁都是眼泪汪汪。

“带去验伤!”太后音色微冷。

嬷嬷旋即带着顾若离下去,殿内议论纷纷,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满朝文武当看客,就差瓜子茶盏来一桌,边吃边唠嗑。

验伤就验伤,靳月可不怕。

因为验伤的结果,依旧不会改变。

无伤!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靳月问,“燕王府偌大门庭,皇亲贵胄,为了对付我,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污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摆在了台面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可不!

文武百官直摇头。

宋宴黑着脸,说不出话来,终究是女人们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插嘴,实在是说不过去,何况上面还有皇帝和太后呢!

“你血口喷人,我们两个就是被你所伤,你不留痕迹,你诡谲狡辩,真是心狠手辣至极!”宋岚切齿,“皇上,太后娘娘,你们莫要被她骗了。这贱人心思狠毒,绝对不是表面上这般单纯善良,她将我与离姐姐绑起来,用鞭子狠狠的……”

“没有鞭痕,何来的鞭子?”靳月翻个白眼,“皇上,太后娘娘,靳月没做过的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虽然燕王府的侍卫说,郡主和顾侧妃的确是昏迷了,瞧着委实受了伤害,可这跟我无关。我与相公今日出游在外,压根没碰见他们,何来的伤害?”

顿了顿,靳月气呼呼插着腰,怒然直指,“倒是小郡主,直闯我傅家大门,伤傅家的奴才,欺傅家的妇孺,还拔剑相向,差点杀了我与我家相公。擅闯民宅,恣意妄为,即便我端出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郡主亦是不为所动,非要置我于死地!”

狠狠的抽抽两下,靳月红了红眼眶。

装柔弱是吗?

装哭是吗?

靳月的性子委实要强了些,可她的学习能力特别好,连爹都夸她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顾若离就在跟前站着,学学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足以受用!

“皇上!太后!”靳月扑通跪地,趁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刹那间酸爽无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稀里哗啦。

饶是一旁的顾若离都看得有些发愣,她这奄奄抽泣的,还不如靳月哭得厉害,心下惊了一下,一时间竟也忘了继续。

“得太后抬爱,靳月被封为公主,可靳月终究是女子,所求不过是夫妻同心,白头偕老。为何郡主非要这般不依不饶,连太后娘娘都压不住郡主,非要觊觎我家相公,非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说到最后,靳月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能不哭吗?

大腿掐得淤青,疼啊!满朝文武直摇头:好惨!

宋宴眸中燃着火,什么叫苦命鸳鸯?她是属于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从内至外,她的人生她的命,都该属于他一人。

“别哭了!”宋宴厉喝,“你跟傅九卿根本……”

“月儿!”太后打断了宋宴的话,“起来吧!”

靳月哭得不能自己,爹啊……我下手重了……

最后还是芳泽过来,满脸心疼的将靳月搀起,捻着帕子轻轻擦着靳月脸上的泪,“公主快别哭了,看看,眼睛都哭肿了,有皇上和太后娘娘在,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谢谢芳姑姑!”靳月用力抽抽两下,才算止住哭泣,瘪着嘴狠狠瞪着燕王府三人。

宋岚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么事?哭两下,就想赢,门儿都没有!还好,她早就有所准备,当初就是担心靳月会否认,所以……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娘娘,当时有人经过林子,看到了事发的经过!”这是宋岚的最后一招,既然说她是诬陷,那今日就只能活一个!

宋宴敛眸,不语。

靳月心下微诧,不可能!绝不可能!

“来人,把人证给我带上来!”

…………

承欢宫。

顾白衣站在檐下,来回的走。

“主子,您要么去看看,要么就安生等消息,奴婢都快被您晃晕了!”二月狠狠甩了一下脑袋,默默的垮下小脸,“如今闹得这么厉害,奴婢觉得您还是不要过去,回头二小姐逮着您,就用泪水把您给淹咯!”

顾白衣叹口气,“你当我不知道吗?”

“奴婢瞧着,您就是不知道!”二月嘀咕。

顾白衣丢她个大白眼,“瞧了御鼓,你以为我还有机会插手?”

“您是没机会插手,可人家未必会放任您逍遥自在啊!”二月轻叹,“主子,您还是躲躲吧?”

躲?

顾白衣挺直腰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祸连夜侯府,那我……”

“主子!”二月撇撇嘴,“您真的不怕吗?”

顾白衣能不怕才怪,顾若离栽进去了,自个再跳进去,那夜侯府可就真的没人了!她寻思着,该怎么处理才好?不能装病,病得不早不晚的,委实太过刻意。

“主子?”二月皱眉瞧她,“您怎么办呢?”

顾白衣忽然笑了,“去,把颖妃请来。”

闻言,二月噗嗤笑出声来,“奴婢这就去!”

颖妃这人,素来不掺合后宫那些事,但身处后宫,偶尔走动还是必要的。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儿,颖妃肯定也睡不着,干脆请过来喝茶。

恰好颖妃也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得二月来请,便不带犹豫的跟着去了。

暖阁温暖,茶香氤氲。

宫里有位有份的两位妃子凑在一块,饶是琥珀进了承欢宫,也只敢在外头焦灼的等着,没敢进来通报。

二月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压着嗓子故作小心的说,“你看我,不也是在外头站着?颖妃娘娘的脾气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乖乖等着吧!”

琥珀急得直跺脚,奈何……她终究只是个奴才。

见状,二月默默翻个白眼,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唬得过谁!等金殿那头的事儿结了,什么祸事都落不到主子头上,真真两全其美。

顾白衣虽然疼着顾若离,可敲了御鼓,等同涉及朝政,她抵死也不敢插手。

琥珀请不到顾白衣,等同断了宋玄青的后顾之忧,免得他夹在母亲和爱妃之间为难。

金殿上的争论还在继续。

人证上了殿,战战兢兢说着早就串通好的话,就跟背书似的,一字不漏。

靳月皱眉,说得就跟真的似的,然则找人证也不知道找个演技好点的,眼神飘忽,神情闪烁,浑身抖如筛糠,一看就是慌乱到了极点。

“靳月?”宋玄青开口,“你怎么解释?”

“一会说顾侧妃是人证,一会又从老鼠洞里掏出个人证,若是如此,那我大街上拽个人不就成了?”靳月叹口气,“敢问郡主,当时我可策马了?”

“没有!”宋岚脱口而出。

靳月翻个白眼,“我不骑马,却拎着鞭子去找你麻烦?”

宋岚:“……”

该死的贱人!

“郡主去西山玩,为何又跑到东山去?且不论这个疑点,您去东山肯定是骑马,骑马自然有马鞭,鞭子在您身上,最后您却说是我拿着鞭子打了你一顿?”靳月两手一摊,“诸位大人,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当时就算靳月和宋岚相逢,鞭子是在宋岚手里的,依着宋岚的性子肯定不会将鞭子送给靳月,由着靳月打她一顿。

言外之意,两人若是真的相逢,势必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冲突在前。

宋岚那暴脾气,京都城里随便抓个人都知道。

而靳月呢?知府衙门的捕头,帮着知府大人破了白家、王家两桩大案,世人眼中的忠正秉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巾帼啊!

聪慧,正直,人品贵重没得挑!

“人证都在,容不得你狡辩!我燕王府门第,岂能容你这贱人肆意糟蹋。”宋岚冷眼睨着文武百官,谁敢跟燕王府作对,待父亲凯旋归来,她一定会挨个收拾。

被她这么一瞧,文武百官皆是闭口不敢言。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皇帝和太后眼里,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一个燕王府的小郡主,却足以让文武百官闭嘴,可见……

齐丞相站出来,“郡主,敲了御鼓就必须断个清楚明白,此事是你与元禾公主的私事,与燕王府没有关系,还望郡主莫要抬出燕王殿下。燕王乃是忠正之人,想来也不会护短!”

“你!”宋岚切齿。

这老匹夫是太后的兄长,当然是跟太后穿一条裤子。

“皇上,太后!”宋宴躬身,“请还燕王府一个公道。”

靳月绷直了身子,瞧着逐渐躬身行礼,不敢置喙的文武,心头渐沉,这就是所谓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宋岚和宋宴搬出了燕王,这帮人就开始退缩了?之前看热闹,不是看得很是欢乐吗?

局势,对靳月很不利,即便太后有心偏帮靳月,在前线没有传来消息之前,她还得顾及江山社稷的安危,不会真的对燕王府下狠手。

“皇上!”外头传来一声响,“曹大统领在殿外等候传召!”

曹大统领?

此前朝廷请将出征,曹居良一直“病”着,没想到燕王宋云奎领兵刚走,他倒是爬起来了。宋玄青揉着眉心,“请!”

曹居良是草寇出身,后来朝廷招安,这才投身朝堂,虽然屡立战功,但因为出身问题,颇受宋云奎等人的歧视,经常得不到朝廷重用。乍一眼曹居良,靳月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为什么呢?

因为这曹居良生得贼眉鼠眼,半点都没有行伍之人的一身正气,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看人的时候连眉骨挑得格外清晰,瞧着就是贼兮兮的。

“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曹爱卿平身!”宋玄青拂袖,“你不好好养病,怎么想起上朝了?”

曹居良摸着心爱的八字小胡,笑的时候露出满口黄牙,“臣听得御鼓响,原是想来凑个热闹,谁知却听得是因为城外林中之事,所以便忍不住进来了。”

靳月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乖乖站在边上不语。

“这位就是京都城的风云人物,元禾公主吧?”曹居良笑得眯眯眼,就这么上下打量着。

靳月拱手,“曹大统领!”

“很是英姿飒爽。”曹居良转头去看宋岚,谁知却得了宋岚一记狠戾的眼神,吓得他身子一缩,枯瘦的身子像极了刺猬,险些蜷成一团。

“曹爱卿靠边,此事……”

“皇上!”曹居良揉了揉鼻尖,“臣之前身子不适,在乡下养病,昨儿回来的时候正巧瞧见燕王府的侍卫,将昏迷的郡主和顾侧妃搬走。”

宋岚欣喜,宋宴仲怔。

这人证,比谁都给力。

“靳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宋岚先声夺人,“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为燕王府做主,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玄青皱眉,靳月真的动手了?

太后亦是坐直了身子,眉眼间带着犹豫。

“我……”靳月紧了紧袖中的手,若是罪名落实,皇帝为了平息燕王府之怒,一定会杀了她。

“靳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宋玄青叹口气。

这丫头……可惜了!

宋岚笑得何其得意,连带着一旁的顾若离亦是勾了勾唇角,继而装模作样的捻着帕子擦眼角,一副悲天悯人的惋惜模样。

“皇上,臣的话还没说完呢!”曹居良佝着腰,狐疑的望着众人,“你们这么着急下定论作甚?”

音落瞬间,所有人侧目看他,不明所以。

“姐姐!”顾若离忽然迎上去,哽咽着开口,“虽然若离受了伤,可我知道,姐姐并非有意。受这一身伤,是若离心甘情愿的,只要姐姐能出气,若离就算死在姐姐手里,亦是甘愿。”

靳月皱眉,强行扣锅?且看顾若离眼泪汪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事情已有定论,她靳月真的承认了,这手段……真是高!

无声胜有声。

“不管曹大统领还要说什么,眼下事情已经明朗,就是靳月……”

“等会!”曹居良打断了宋岚的话,“小郡主,我这还没说完呢,什么时候明朗了?还有还有,谁说我看到元禾公主动手?我说,我看到郡主和侧妃被抬走,没说看到谁动手。”

殿内,一片死寂。

曹居良叹口气,拱手行礼,“皇上,臣只看到燕王府的人带走了昏迷的郡主和侧妃,也就是说,二人受袭是真,郡主和顾侧妃没有说谎。但是,是不是公主所为,臣真的没瞧见!”

“你这大喘气的!”宋玄青满脸不悦。

要不满朝文武怎么会排斥这曹居良呢?还不是他改不了的,一身江湖习性,草寇德行。一肚子的坏水,不是折腾这个,就是折腾那个。

“不过……”

曹居良还没开口,宋玄青目色陡沉,狠狠的剜着他,“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敢吞吞吐吐的,朕就让人把你丢出去!”

皱眉抚着心爱的小胡子,曹居良缩了缩枯瘦的身子,宽大的官服套在他身上,愈先得他猥琐刁滑,“皇上恕罪,臣不是不说,只是……”

说这话的时候,曹居良瞧了一眼燕王府三人,默默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是一块白色的布,也不知裹了什么东西,瞧着有些鼓鼓囊囊的。

“这东西是臣下车查看时,在郡主和顾侧妃遇袭的地方附近发现的。”曹居良躬身递上,“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过目!”

海晟赶紧下来台阶,接在手里只觉得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皇上!”

宋玄青是极不愿见着曹居良的,穿上袍子不像大统领,这人身上的各种特点,综合起来完全符合史册里,奸佞小人的模样。

贼眉鼠眼,神情猥琐,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语气都带着显而易闻的刁滑。

打开白布的那一瞬,宋玄青猛地站起身来,犹如活见鬼似的,面色赫然铁青,“这……这真的是在那个林子里捡着的?”

曹居良躬身行礼,“臣不敢欺瞒皇上,是!”

“怎么了?”太后起身,缓步走到了御案前查看,忽然的惊声失色,“这……”

底下的文武百官,自然不知道高堂上发生何事,一个个抬着脑袋想看个究竟。曹居良到底给了什么东西,让皇帝和太后这般慌乱?

靳月不解,在众人都抬头去看皇帝与太后时,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曹居良。

哪知他正好也在看她,迎着她的目光,单眼冲她眨了一下,笑嘻嘻的摸着小胡子。

靳月身子一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皇上?”宋岚开口,直觉事情有变,“燕……”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怒然直指,“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宋岚啊宋岚,哀家一直以为,你虽然骄纵但不至于如此狠毒,谁知道你的狠毒,胜过哀家所思百倍千倍万倍!”

宋岚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方才还一声不吭的太后,忽然这般盛怒,她骤然扭头去看曹居良,这个该死的草寇,到底干了什么?

“你给了什么东西?”宋宴冷问。

太后如此盛怒,皇帝的脸色也不好,只怕这样下去,会祸连整个燕王府。

曹居良摸着小胡子发笑,“我给的皇上和太后的,是捡来的东西,郡主若是问心无愧,为何这般惊慌失措?难道说,郡主刻意隐瞒了什么?”

顾若离似也察觉了不对,心里莫名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戳戳的揭开。

“姐姐……”顾若离梨花带雨,抓着靳月的手不放,“我不会怪你的。”

靳月狠狠甩开她的手,“少来这一套,太后娘娘,顾侧妃是否也是您亲封的公主?若然不是,她这一口一个姐姐的,怕是会让人误会!”

顾若离花容失色,“姐姐,你打都打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的是你们!”宋玄青拍案而起,狠狠将白布里的东西砸在地上,“看看这是什么?”

宋宴瞳仁骤缩。

不!

不会的!

这不可能!

亲,点击进去,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新笔趣阁打满分的最后都找到了漂亮的老婆哦!

目录
叶辰孙怡夏若雪杀手房东俏房客白洁高义神武天帝咸鱼锦鲤的败家日常夏侯衔容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