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上邪会的会长是谁 > 第84章 顾若离,当街跪地

第84章 顾若离,当街跪地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代号修罗可不可以爱上我诱妻入室天生为王龙抬棺帝国破晓之剑龙王医婿江辰唐楚楚穿书后我有了四个爸爸透视狂兵我的宇智波太稳健了

靳月刚要过去,谁知身后一声喊,她便顿住了脚步。

霜枝和明珠赶紧上前,“少夫人,您还要去哪?”

这终究是王家,不似傅家,若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闹出什么误会,谁都说不清楚,理该小心为上。

“那人是谁?”靳月扭头问。

再回头,圆拱门处,早已没了那人踪影。

“方才还在的!”靳月皱了皱眉头,“你们瞧见没有?之前站在那门口的男子?”

霜枝摇摇头,就算见着,她也不认得谁是谁。

“奴婢知道!”明珠不一样,她原就是在京都城内守着旧宅的,“是王家的大公子,偶尔能见着王老爷带着他出去。”

“大公子?”靳月双手环胸,心里隐隐有些微恙,“他是一直站在这儿,还是凑巧?”

“靳捕头?”衙役在后头喊,“安师爷和罗捕头让您赶紧回去。”

靳月转身就走,边走边吩咐明珠,“回头查一查王夫人和这个王家长子。”

霜枝颇为不解,屁颠颠的跟着,“少夫人不相信王夫人说的话?您怀疑他们母子……”

“王家人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不信,不可全信。”靳月瞧了一眼呼啦飞过去的信鸽,好看的眉微微拧起,“撇得太干净,反而有鬼!”

霜枝点点头,少夫人说得有道理。

回到后院,罗捕头已经让人把尸体抬走了,安康生就站在那棵树下,让人丈量了一下树干,又瞧了瞧树梢与地面的高度,大概是有些为难,眉心皱得紧紧的。

“明珠,你去量一下。”靳月别过头,低声吩咐。

明珠心领神会,当即拿着皮尺窜上了树梢。

树下的安康生显然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一张脸微微泛着青色,倒是把一旁的罗捕头逗笑了,“明珠姑娘好功夫!”

丈量完毕,明珠从树梢落下。

“少夫人,奴婢在树梢发现了这个。”明珠摊开掌心,是一小块白色的布条,“应该是不小心,被挂在树枝上的。”

“白色的?”靳月抿唇。

安康生凑上来,目不转瞬的盯着明珠掌心里的白布,“这料子……罗捕头,烦劳找个布庄的掌柜看看,是什么料子,回头再跟我们从王老爷牙齿缝里的白线做个对比。”

罗捕头点头,小心的收了白布,“放心。”

“上面可还有什么?”安康生问。

明珠摇头。

“明珠,如果让你拽着安师爷往上窜,难不难?”靳月别有深意的问。

安康生的面色紧了紧,又瞧了一眼树梢。

太高……

“说难也不难,不过……死人比活人更难弄一些。”明珠解释,“安师爷是活的,他能攀住我,更容易上去。但若是死人,我得腾出手来,分出一些气力去控制,所以会有些麻烦!”

靳月懂了,叉腰站在树下瞅了半晌,又在地上寻了半天,没见着类似明珠这般的前半掌脚印,“痕迹那么少,功夫不在你之下!”

明珠心头紧了紧,那就得更加小心。

待讯问过府内的奴才,查过周边,仍是一无所获的众人,只得先撤出王家。

“先去吃饭!”安康生深吸一口气,瞧了瞧极好的天色,“吃饱了才有力气抓凶手。”

“我做东,天香楼!”靳月笑道。

安康生与罗捕头先一愣,俄而便释然了,想来也是,傅家的五少夫人请吃饭,自然得是京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好地方。天香楼。

霜枝率先进门,拦住了掌柜的,吩咐寻个安静的单间便是,毕竟……原先那间雅阁,公子亦是常来,岂敢拿来待客。

掌柜到底是生意场上摸爬打滚的,霜枝一开口,他再往门口这么一瞅,心里便明白了大概。这天香楼的归属权,五公子说过暂时保密,想来少夫人也不想声张。

这夫妻两个,倒是默契。

“没想到,还能来天香楼蹭个雅间。”罗捕头笑着进门。

安康生淡然落座,瞧着伙计手脚麻利的暖炉,奉茶,俄而又快速端来糕点,连半点废话都不敢多问,不由的弯了弯唇角。

靳月原以为遮掩得极好,伸手摸上花生的那一瞬,面上当即变得不太自然,她掀了眼皮,瞧着眼前的罗捕头和安康生。

只见着安康生唇角带笑,惬意饮茶。

罗捕头顾自吃着糕点,浑然未觉。

“今儿你们敞开了吃。”靳月剥着花生,动作极为娴熟,“别与我客气。”

“五少夫人这般大方,那咱就不客气了!”罗捕头喝着茶,一道剥着花生,“对了,王家二公子的案子,你们怎么看?”

靳月其实也想说这事,便顺着杆子开口,“你们对于王家的几个儿子,有什么看法?尤其是那个长子,似乎一直都没露面。”“王老爷的长子叫王陌,是个极为温文儒雅之人,听府里的人说,王陌平素没什么喜好,闲暇时就喜欢看看书,练练字,极是安分守己,瞧着很是沉稳。”罗捕头解释。

不过,他们得到的消息,也是王家的奴才们说的,究竟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

“其他三个儿子,口碑不太好,除了能说会道,便只剩下游手好闲。”安康生抿一口清茶,淡淡的望着靳月,“大概是对长子要求甚高,所以王老爷对王陌很是严厉。”

“换言之,就是不太喜欢长子呗!”靳月将剥好的花生仁丢进嘴里,“所以说嘛,这父母子女之间,也是有缘分存在的,没缘分,打心眼里不喜欢,没有其他原因。”

也找不出原因。

安康生点点头,“诚然如此。”

伙计上了菜,都是天香楼里最拿手的好菜,摆了满满一桌。

“你们不介意,我家霜枝和明珠一块吃吧?”靳月眨眨眼。

罗捕头哈哈一笑,“不介意。”

倒是安康生,颇为犹豫,“你在傅府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进了傅家自然得装装样子,但是出了门,我不喜欢她们拿我当高高在上的少夫人,那样多不自在?我还是喜欢跟她们做朋友,拿心换心的朋友。”靳月招招手。

安康生笑了笑,“甚好!”

靳月不去想,只觉得他这一句甚好夹杂了多少意思,大抵是在夸她!

“你为何无端端的问起王家长子之事?”安康生问。

罗捕头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莫非你是怀疑王陌杀人?难道又跟白雄那样,弑父,又灭手足?那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靳月的筷子轻轻戳着跟前的米饭,“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王夫人跟我说的那些话,话里话外的,都像是在护着谁,她没把自个摘干净,但是却把儿子摘得干干净净。”

“我明白了。”安康生皱了皱眉,“你是说,三姨娘身为女子,家里出了事,她委实不好一直抛头露面的处理,所以使唤三个儿子闹腾着,分家产。可王夫人却一直摁着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按兵不动的意味。”

“王夫人说,此前王老爷已经将供奉的事情,交给了王陌,这才招致三房的儿子们不满,联合二姨娘,打算把王姑娘嫁出去跟大户联姻,谁知王姑娘却出了乱子,以至于此计未成。”靳月若有所思的望着二人,“这事,你们知道吗?”

安康生没说话。

罗捕头吃一口红烧肉,软糯适中,甜度适中,真不愧是天香楼!

“师爷可能没听到过,我倒是知道一些。”罗捕头压低了嗓子,“这事儿还是那日我在赌坊里听到的,说是王家姑娘丢了,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在漪澜院被找到,据说衣衫不整,哭得都只剩下半条命。”

众人面面相觑。

霜枝红了红脸,“漪澜院?”

那地方进去,还不得被……

“所以说嘛,小姑娘家家的,可千万不能走错路,这不……以后谁还敢娶她!”罗捕头指了指霜枝和明珠,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俄而又是轻叹道,“那王家姑娘,我倒是见过一回,生得很是水灵,真是可惜!”

“后来就被关起来了?”靳月问。

罗捕头想了想,“谁知道呢?王家都没有报官,咱也管不着人家的家务事啊!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上知府衙门,说明这事跟家里人有关。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

这话,靳月是赞同的。

“你是觉得,这里头的事儿,和现在王家父子的死有关系?”安康生倒是品出味儿来了,靳月问的问题不太简单,“有什么理由吗?”

“我给你们串一下。”靳月拿了几个茶杯,“先劫粮,后来交权,女儿出事,纳妾,死!”

她这么一说,罗捕头夹着红烧肉的手,止不住抖了一下,“哎呦,靳捕头,行啊!”

“你们看,这是不是就串上了?”靳月眉心皱得紧紧的,“我们现在缺的是这些事情当中,穿插的一根线,就是……”

安康生明白了,“恨晚杀人的缘由?”

杀人动机!

“没错!”靳月点头,“王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早早的交权,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但是王家的人讳莫如深,谁都不提。现在王家的二公子死了,我瞧着府里的人,似乎也没多少反映,除了三姨娘一直哭,王夫人的脸上,还有其他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

“那就是巴不得他死呗?”霜枝皱眉,“这得多不得人心?”

靳月点点头,霜枝说的,就是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我是担心,还没结束。”安康生轻叹。

四下,落针可闻。

其实心里都清楚,只要凶手还没找到,事情就绝对不会结束。

“吃饭吧!”靳月抿唇,“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想案子。”

待吃过饭,伙计上门说,千里镖行的少镖头在雅阁里等着,说是要见靳捕头,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方才诸位在吃饭,少镖头便一直等着,让其不要搅扰。

“找我?”靳月忽然想起,之前傅九卿提过的事儿,赶紧跟着伙计出门。

雅阁内。

桌案前坐着一人,眼前这人年纪不大,五官刚毅,着一身劲装,发髻梳理得干净利落,瞧着颇为精壮。见着有人过来,当即起身拱手,垂眸恭敬道,“在下千里镖行少镖头,虞戍阳,我是来找靳捕头的。”

音落,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靳月身上。

“请问哪位是靳……”虞戍阳的眸猛地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靳月,交握的手慢慢放下,他呼吸微促的站直了身子,眼神中翻动着怪异的情绪。

靳月不解,怎么了这是?

“我是靳月,你要找的靳捕头!”靳月拱手回礼。

“靳月?靳、靳捕头?”虞戍阳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要让他来天香楼。

靳月笑了笑,“是!少镖头是为了数年前,王家粮食被劫之事来的吧?”

“是!”回过神来,虞戍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面色略显青白。

“坐!”靳月道。

虞戍阳的不对劲,安康生和罗捕头也瞧出来了,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其他的暂且搁一旁。

“我爹让我过来,把当年的事儿都跟你们说清楚。这事,当年就颇为奇怪,但是千里镖行也算是京都城内的老镖行,很多江湖人都卖我爹的面子,就算遇见一两个,听得这名号,自然而然便会让路。可那次遇见的一些人,连话都没问,直接动手就抢,仿佛就是冲着粮食来的。”虞戍阳悄悄拭去额头的薄汗。

安康生和罗捕头对视一眼。

“按理说拦路打劫,都是为了银子,粮食虽好,可终究不好藏匿,很容易暴露。”罗捕头摸着下巴,“老镖头行走江湖多年,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你们千里镖行外出押镖,江湖中人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的确如此,所以才说那次很是奇怪。”虞戍阳解释,“按照江湖规矩,就算要劫财,也得先问清楚,劫的是谁家的,布袋里装的是什么。可对方不管不问,只要车上的东西!”

靳月皱了皱眉,“银子也不要?”

“对!”虞戍阳点头,“江湖上有些规矩,我们还是明白的,千里镖行之所以镖银贵一些,就是用来路上打点的。镖行的规矩,镖在人在,所以我们出手从不吝啬,护镖是我们的首要目的。”

霜枝奉茶,俄而与明珠退到门口站着,免得有闲杂人靠近。

“这倒是奇怪了。”靳月不解,“那你们没报官吗?”

虞戍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瞧着眼前三位公门中人,略显无奈的说,“靳捕头有所不知,这事儿若然报官,那么整个京都城乃至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咱们千里镖行丢了镖!这以后,还如何做生意呢?王家老爷子答应咱们私了,此事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想来也是,生意人靠诚信,千里镖行丢了镖,若是传出去,谁还敢来押镖?自然得关门大吉。

“王老爷当时有什么异常吗?”安康生问。

虞戍阳点点头,“我爹当时不在京都城,所以这趟镖是我亲自押的,当时王老爷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而且那模样好似也不想追究,咱们提了十倍赔偿,他摇摇头,说是照价赔偿就好。”

“这个时候,还讲情面?”安康生狐疑。

虞戍阳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我说。而且这趟镖丢得很是蹊跷,就在城外十里的山头,对方比咱们这些人还熟悉路径。大家也都知道,咱们走镖的,必须提前熟悉来去路径,可那些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连人带粮食,消失得无影无踪。”

“城外十里,靠近乱葬岗了吧!”罗捕头记得那个地方,“那一片,树木繁茂,荒凉得很。”

“对!”虞戍阳颔首,“可是我们来来回回的押镖,走了不下百次千次,竟还是有人从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把镖劫走了。”

罗捕头揉着眉心,这倒是个问题。

谁能比走镖的,更熟悉路?

除非,那些劫走镖的人,就住在那附近!

“少镖头对此事,倒是记得格外清楚。”安康生浅呷一口清楚。

虞戍阳叹口气,“不瞒诸位,千里镖行还从来没丢过镖,唯一一次,就是王家那趟,所以我这心里一直惦念着,始终放不下。”

也难怪,唯一一次,出在他手里。

靳月剥着花生,脑子里飞速旋转,她在想……王老爷丢了粮食,脸色难看是情理之中,可是,拒绝了十倍赔偿,那就有问题了。

心虚?

受之有愧?

不差这点钱?

一抬头,虞戍阳正盯着她看,察觉到她抬眼,他又快速将目光转移,一副略显慌乱的神色,就跟他方才第一眼看到她时是一样的。

“当时来押镖的是王老爷自己吗?”安康生问。

虞戍阳仲怔,快速回过神,“不是,是大公子王陌来托的镖。”

“王陌?”靳月扭头望着安康生。

安康生执着杯盏盖的手,显然滞了一下,与靳月交换了眼神,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王陌托镖,镖被劫,王老爷拒绝了加倍赔偿,私了!”罗捕头笑盈盈的吃着花生,“怕是窝里反,家有内贼吧!”

谁都没说话,屋子里安静得很,唯有炉子的炭火,时不时的蹦出些许火花,哔哔啵啵的响着。

良久,安康生一声叹息,“这事到底过去了多年,就算现在要去追查,怕也没什么证据可寻了。”

“后来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虞戍阳紧了紧手中的杯盏。

不甘心吗?

自然是的。

该说的,虞戍阳都说得差不多了。

就目前而言,靳月只知道当年劫粮一事颇为蹊跷,地点是城外十里,那地方距离乱葬岗很近,能在镖行的人面前跑得无影无踪,可能是住在附近的当地人。

起身的时候,罗捕头走在前面,安康生紧随其后。

虞戍阳站在门口,回头望着身后的靳月,“靳捕头,您是傅家的五少夫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靳月瞧着他,从见第一面开始,虞戍阳的表情就是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虞戍阳深吸一口气,“您真的是衡州城来的?”

这么一问,靳月就明白了。

敢情,他也把她当做了燕王府里的姐姐。

只是,姐姐跟千里镖行有关系?

傅九卿是不是知道内情,所以才会避开知府衙门,避开傅家,让虞戍阳来天香楼见她?

“是!”靳月斩钉截铁的回答,“虞少镖头对我有什么误会吗?还是说,您也把我认成了某位故人?”

虞戍阳尴尬的笑了笑,“不瞒靳捕头,您真的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长得一模一样。她甚少表露在人前,但是她与我而言,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靳月愣了愣,“原来如此。”

“两年前,她失踪了。”虞戍阳轻叹,“但我坚信,她一定不会死。”

靳月敛眸,两年前就是姐姐出事的时候。

“对了,她也叫靳月。”虞戍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布满了哀伤,这种神色是骗了不了人,装不出来的,“与靳捕头同名。”

“我也认识一个叫靳月的,之前燕王府的人都把我当做她。”靳月跟在虞戍阳的身后,缓缓往外走,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佩剑。

虞戍阳面色发白,“燕王府的人见过你了?”

“自然是见过。”靳月笑了笑,“连王妃的生辰宴,我都去过了。”

虞戍阳嗓子发紧,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连眼角都微微发红,“靳捕头……离燕王府的人远一些吧!”

“嗯?”靳月诧异的望他。

怎么千里镖行的少镖头,也不喜欢燕王府的人?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些达官贵人,有时候行事乖戾,刚愎自用,没必要靠太近,免得招惹是非。”虞戍阳又刻意的解释。

“少镖头说与那位靳月姑娘,有过命的交情,难道是一起对敌?”靳月笑问。

虞戍阳站在回廊里,眉心狠狠皱了皱,“是!年少气盛,差点死在了押镖途中,是她救了我,替我挨了一剑,否则我早见阎王爷了。”

靳月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靳捕头!”虞戍阳拱手,“若是以后遇见什么难事,只管来千里镖行找我,咱们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多谢!”靳月抱拳。

目送虞戍阳离去的背影,靳月唇角的笑意渐散。

姐姐心善,所救所帮扶之人那么多,为什么这么多的福报,也没能让她转危为安?如今这些福报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委实受之有愧!

“虞戍阳能把这桩事说得这般清楚,你这张脸也起了不少作用。”安康生低声笑着。

他站在马车边上,单手扶着车轱辘,扭头看靳月的时候,眼神极是温和。

靳月还在神思游离,听得这话,心里不免有些酸涩,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瞧着是温柔之人,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果真是饱读诗书之人,杀人不见血呢!”

被她一顿调侃,安康生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些,“上车吧!”

靳月点头。

马车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了。

大街上,燕王府的马车直挺挺的拦在路前,挡住了去路。

“你完了。”罗捕头道,“八成又是冲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冲我来的?她脸上又没写着!”靳月撇撇嘴,趴在车门口往外瞧。

罗捕头干笑两声,“难不成冲我来的?图我家有老母,图我没钱没势,还是图我汉子邋遢?”

“说不定是冲着安师爷来的。”靳月小声的说。

安康生坐在窗口,无奈的扶额,图他穷鬼一个吗?

“你们这是作甚?”明珠和霜枝拦在前面。

霜枝一瞧见琥珀就来气,待见着顾若离慌张的从马车上走下来,更是气得像只河豚,只要谁敢戳一下,她就能当街炸裂。

顾若离眼眶通红,瞧着好似刚刚哭过,捏着帕子的手一直在打颤,衙役们知道顾若离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拦她,但明珠和霜枝可不吃她这一套,死活不让她靠近马车。

“姐姐!”

“听听,喊得多情深意切!”罗捕头歪着嘴,冷不丁打了个激动,“你赶紧出去,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无处安放的鸡皮疙瘩!”

靳月冲他翻个白眼,终是跳下了马车,“顾侧妃不在燕王府好好伺候您的小王爷,跑到大街上,拦着府衙的马车作甚?”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不是扒了顾若离的祖坟?以至于她这阴魂不散,不依不饶,走哪都能膈应着!

顾若离想冲上来,霜枝“诶诶诶”了一阵,“有话说话,顾侧妃不要动手动脚的,这大街上众目睽睽的,到时候对燕王府的影响不太好。”

“姐姐,您救救小王爷吧!”顾若离泪如雨下,声音都在颤抖,“再不去救他,他定会被王爷打死的。”

“他死不死,和我有关系吗?”靳月摆摆手,“都让开,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完呢!”

“姐姐!”顾若离扑通就给她跪下。

安康生快速走出马车,二话不说就把顾若离搀起,脸色有些难看,连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顾侧妃,您这一跪,不是要靳捕头的命吗?”

小王爷的侧妃,当街去跪衙门的捕头,到时候上面追究下来,皇家顾于颜面,势必要做出处置。

原本,谁也没多想。

经过安康生这么一说,霜枝和明珠的面色全变了。

连靳月都跟着绷直了身子,若是皇家追究,那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万一顾若离死咬着不放,岂非要连累傅家?

“姐姐!”顾若离咬着唇,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我只问姐姐,愿不愿意去救小王爷?”

“找个地方说话吧!”靳月黑着脸。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罗捕头眉心紧皱,“师爷,你说顾侧妃为什么口口声声,让靳月去救小王爷?这女人闹什么名堂?”

“王府里出来的女人,能是简单的角色吗?”安康生面色凝重,“罗捕头,你让人查一下,王府里出什么事了?顺便去傅家说一声,免得到时候靳月出事,傅家闹到知府衙门。”

罗捕头点头,“还是你心细,我这就去办!”

顾侧妃和靳捕头,同坐一辆马车……

安康生负手而立,眸色幽沉,“希望不会出事。”

马车内。

靳月尽量离这个“握手狂魔”远一点,她没有洁癖,但半点都不希望,顾若离再碰自己,“有什么话只管说,当街跪地,亏你还是燕王府的侧妃。”

“我也是没办法了!”顾若离以帕拭泪,“小王爷现在跪在祠堂里,王爷要让他认错,否则就要家法处置。可小王爷的性子,就算天塌了,也别想让他低头。”

靳月嗤之以鼻,嫌恶的别开头,百无聊赖的撇撇嘴,用指尖抚着腰间的北珠流苏,“那是燕王府的家务事,又不是我傅家的家务事,关我屁事!”

“小王爷是因为你,才会被王爷罚跪在祠堂里的。”顾若离急了,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不可能不知道,王爷为何惩罚小王爷吧?”

“哎呦巧了,我还真不知道。”靳月愈发靠近软榻扶手,“我也不想知道原因!”

谁知顾若离快速挪过来,“姐姐!”

“停!”靳月厉喝,“不许靠近我!”

“姐姐,你怎么能这般无情?”顾若离红着眼睛抽泣。

这话听得何其刺耳?!

“无情?”靳月大笑三声,“我跟小王爷本就没任何情意,是你们非得把我搅合进去,现在说我无情?顾侧妃,您是名门闺秀,燕王府侧妃,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顾若离哭着说,“你知道王府的家法是什么吗?姐姐……”

“我不是王爷的儿媳妇,为什么要了解燕王府的家规呢?”靳月内心是抓狂的,“咱能不能说点人话?要不,我跟你说一说傅家的家规,厚厚的一沓,但我背得可熟了,能倒背如流!顾侧妃,您想听吗?”

“姐姐,王爷会把小王爷打死的!”顾若离泣不成声,“小王爷只要不服软,王爷会一直打下去,两年前,小王爷就差点被打死,现在再来一次,小王爷、小王爷……”

靳月猛地捏紧北珠,心里浮起莫名的烦躁,脑袋里跟针扎一般,疼得她当即扶额,指关节都泛起了瘆人的青白之色!

耳畔好似响起了清脆的鞭响,鞭子……

亲,点击进去,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新笔趣阁打满分的最后都找到了漂亮的老婆哦!

目录
网游之盛唐锦冠天下史上最强汉天子全能娇妻炸翻了重生八零俏佳妻我只想安心修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