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夫君位极人臣后好看吗 > 第10章 第十章

第10章 第十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刺青我们反派才不想当踏脚石绝世战神沈七夜死神不可欺倾城天下凌风蓝灵凌尘皇家娱乐指南特种兵:开局干掉眼镜蛇小队列表超绝英豪苏阳夺爱帝少请放手林辛言拆二代他不干了(娱乐圈)我玩游戏能提取奖励名侦探修炼手册没想到吧我又又又穿越了我在魔都修道那些年虎婿杨潇唐沐雪.女帝背后的抄家王恐怖网文人中之龙超绝萌爸林昆楚静瑶楚澄南狂仙尊叶辰

第十章

之后日子,贺兰瓷没再出门。

屋顶是补上了,但连着几天雨下屋内湿潮,书房里好些古籍都有点受潮。

贺兰瓷只好趁着天晴,卷起袖子和霜枝一起一本本将书摊开,放到院子里麻席上晾晒,那些已经发霉或是纸张脆弱她就只好再重新誊抄一本。

辛苦半天总算晒好。

活动了手脚和脖子,贺兰瓷刚回房拿起笔练了练字,她哥贺兰简已经一阵风似卷来,眉开眼笑道:“小瓷,写完了没……让我看看,哪张是给我?”

贺兰瓷代笔,不光是替贺兰简代写文章,也代写字。

所以当日贺兰简才会那么紧张。

贺兰瓷写完手里,才随手指了一张。

贺兰简立刻如获至宝地捧在怀里:“小瓷,你这字写得真是好啊。”

贺兰瓷敷衍地“嗯嗯”了两声。

如果他上次没有把米芾和赵孟頫字迹认混,她大概会信他是真心。

当然贺兰瓷并不知道是,由于那日场面过于混乱,她当众写那张字被人窃走,如今在黑市炒出高价,就连“贺兰简字”也跟着水涨船高。

“还有什么事?”

“喏!”贺兰简喜滋滋把字收好,从怀里取出一叠画像摆在贺兰瓷面前,“爹让我去打探,都是适龄未娶年轻公子哥,看看有没有你有意。”

贺兰瓷抬眼看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哥可费了老大功夫了!”

估摸原本是她爹要看,但贺兰简有求于她,便先拿来给她看了。

贺兰瓷无语了一会,还是拾起那叠纸,画像下面还写了姓名家世学识和一些道听途说八卦,确实比他读书认真许多。

“你瞧着怎么样?”

闺中小姐看这个本应十分羞涩,但贺兰瓷没有,她很坦然,像挑白菜一样,把不合适先剔除,没看出大问题留中。

直到——

一个熟悉名字映入眼帘。

贺兰瓷一顿,而后毫不犹豫地把画像放到剔除那一栏。

贺兰简倒是捡起那张罢落画像道:“真不考虑?我看你们俩神神秘秘,还以为你对他有点什么……据我所知,他好像还挺受京中闺秀欢迎,上次那什么宴,你没看见他写完诗那个阵仗,好几个小姐恨不得扑他怀里似……”他思路十分简单粗暴,“既然有人抢,说明是好东西,你再考虑考虑。”

贺兰瓷牵起嘴角道:“也可能惹来一堆不必要麻烦,然后发现不过是过甚其辞。”

又重新筛了一遍,她才递还给贺兰简。

当初贺兰瓷从青州回来,尚未及笄时,上门提亲媒婆就几乎踏平了贺兰府门槛,但随着她爹官职升迁,外加贺兰瓷美貌名声一日大过一日,似是只可远观不可肖想,反倒无人再敢上门提亲。

纵然不愿嫁人,贺兰瓷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夫君,来抵挡流言蜚语和烂桃花。

考虑到可能会有风险,这位夫君至少人品要过得去,够聪明,不软弱,若能再有点上进心便更好。当然还有一点贺兰瓷自己私心,希望对方在成婚前没有通房侍妾,且不要过于荒唐。

送走贺兰简,贺兰瓷又练了会字,便取了本书页卷曲发黄古籍开始誊抄。

所谓心正则笔直,行书一向极为磨炼心性。

贺兰瓷小时候其实耐不住,但那会她三不五时生病,想上房揭瓦都没机会,大半时间是在榻上喝着药度过,除了读书写字也没别事情好做,久而久之也就练出来了。

心越乱,越要静心。

抄了小半本,她揉了揉脖子,决定在次间半旧贵妃榻上小睡一会。

“……为父此去不知何时才归,你们兄妹好好在京中,切莫生事,若有什么麻烦便去寻你们姑父。”

是她父亲轻装简行踏上马车去云州赴任背影。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湘云出大案了!老爷……老爷他、他被夺职下狱了!”

“小瓷,怎么办啊小瓷!我真没欠那些钱……”

语气慌张凌乱。

“……不是老夫不想帮忙,你是不知道如今局势,实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啊。”

“贤侄女,你还年轻,官场沉浮也是寻常,做长辈劝你一句,还是另寻出路为好。”

门扉一扇扇次第关闭。

“贺兰小姐,你别以为我是在折辱你呀,那位大人虽然年纪是大了些,但也是诚心想求个继室,你再好好想想。”

“贺兰小姐,你不是想为你父亲洗刷冤屈吗?这可是最好机会,只要你跟了那位大人,他保证日后定会为你父亲翻案……”

“贺兰大人如今都这样了,你就算不为他考虑,还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万一真被牵连,落到教坊司可就……”

一张张居心不良脸凑了上来。

“都准备妥当了。看上恩师面上,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你还是快走吧。”

“再晚,只怕夜长梦多。”

夤夜披星戴月,轱辘滚滚绝尘而去。

“……就是这辆马车!快追上去!”

“贺兰小姐,你已经无路可逃,还想去哪里!”

“还是乖乖跟着我们走吧,何必负隅顽抗。”

夜色凄迷,她重重跌坐在榻上,下意识握紧簪子,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呼吸紊乱不堪。

对方靴响,一步步逼近床帐,伸指慢悠悠掀帘,目光幽冷,像在欣赏自己猎物般,哂笑出声道:“贺兰瓷,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觉得有反抗余地吗?”

贺兰瓷猛然惊醒,从榻上坐起,揪着被褥,不住喘息,冷汗滚进衣襟口,扣着榻沿指节更是绷得皑白。

“小姐,你可算醒了!”守着她霜枝连忙道。

古朴窗棂外天色暗淡,只有一丝熹微月辉,薄薄一层涂在凉如水阶前,她失神地看了一会,恍然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梦。

“……我睡了多久?”音色微颤。

“两个时辰了。”霜枝这会也发觉了不对劲,“小姐可是魇着了?要不要……喝点水?”

说话间,她快步去外间倒了杯温热茶水递来。

贺兰瓷接过,还没喝上两口,便被呛到,连声咳嗽,又是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霜枝替她顺着背:“小姐,小姐你慢点……”

果然倒霉了,喝水都会呛着。

贺兰瓷揉着眉心,觉得头痛欲裂,想用力捶两下脑袋。

在刚才两个时辰里,她做了一个冗长梦。

梦里她爹贺兰谨被派去做湘云总督,在任上不明不白被栽赃陷害,她爹清流出身,又有圣眷在身,平时自是无事,但梦中时局却出了变化,她爹竟被夺职下狱,押解回京。

朝中亦是风云变幻,大皇子党和二皇子党势同水火,又逢吏部六年一次京察,京中人人自危。

她哥贺兰简居然还不知为何欠了一屁股债。

一夜间贺兰府风雨飘摇。

于是梦里自己察觉出了不对,托她爹旧日门生找了门路,连夜收拾行李便要出京回乡,却在路上被东厂番子截住,关在京郊一处宅子里。

及至入夜,有人进了宅子里。

之后就是最后那一幕。

然而,要命也要命在,她这时候醒了!

根本没看清对方长得什么模样,只记得最后那句毒蛇吐信似声音。

这梦境极其逼真,细枝末节都能清晰印在脑中,包括她是如何送她爹出京,如何收到她爹夺职下狱消息,又是如何门庭冷落遭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还有媒婆上门公然用她爹之事威胁,要她给权贵为继室甚至为妾救她爹,梦中她连那婆子脸上不怀好意表情都能清楚看见,种种堪称匪夷所思。

直至最后她连夜跑路,却被抓住软禁,那种强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由他人摆布感觉真实到叫人毛骨悚然。

随着意识渐渐清醒,梦境里发生一切开始逐渐褪色。

贺兰瓷顾不得头疼,下床取了笔,将还能记得细节一一写下。

“小姐,你没事吧……”

贺兰瓷写完搁下笔,才松了口气,对霜枝道:“没什么,不用担心。”顿了顿,“霜枝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她前前后后仔细推敲这个梦境。

虽说梦大都是假,但若它有万分之一可能是真呢?

更何况这梦还详细至此。

思前想后,她决定明日出城去看看。

贺兰瓷记得那座困住她宅子外有一片桃林,院门口匾额上写着“藏苑”二字,还贴了一副似乎是仿王会稽门联,不过梦中一瞥,事后回想也不敢确定。

然而第二天一早,不等她出门,霜枝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外面、外面宫里头来人,要宣小姐进宫。”

贺兰瓷坐着进宫轿子,是当真有点疑惑。

虽然她爹位列正二品,有资格携家眷去宫中饮宴,但贺兰瓷一次也没去过,而且她既非命妇,也没有亲眷在后宫,居然会被宣召,这就更奇怪了。

轿子外太监细声道:“贺兰小姐不用担忧,这可是喜事。”

贺兰瓷强笑了声,没说话。

因为昨夜梦,她总有种风雨欲来不祥之感。

轿子行至皇城外,就得下轿换步行了。

旭日东升,晨光袅袅,天还未全亮,宫门口已经灯火辉煌。

城楼上挂着红灯笼,行道随处可见摇曳风灯,上下马车轿子声音不绝于耳,空中似乎还有未散尽晨露湿气。

贺兰瓷下了轿子,便看见宫门外乌压压站着一大群身着进士巾袍士子,头戴饰着翠叶绒花乌纱帽,两旁翘翅延展,垂带飘摇,深色蓝罗袍长袖在风中款摆,各个显得青袍角带,玉树临风。

她这才想起殿试已过,今日似乎还是金殿传胪日子,所以她爹一早便进了宫。

贺兰瓷下意识看去,顶头一人似也有所觉,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撞上。

以往贺兰瓷看见他只觉得不胜其烦,但此时看见个熟人,竟还觉出了几分亲切感,好像半只踩空脚落到了一点实处——而且梦里陆无忧也没对她落井下石。

想着,贺兰瓷不自觉莞尔一笑。

这一笑当真是春风回暖,冰消雪融,雾色半明半暗,晨曦间燃亮灯辉都倒映在她灵透瞳眸中,美得灿若烟霞,似仙普度众生。

众士子呆住。

直至贺兰瓷离开。

几乎在他们回神同时,数十道刚刚还落在贺兰瓷身上灼热视线霍然转向了陆无忧。

陆无忧:“……”

“方才贺兰小姐是不是对着霁安笑了?”

“还笑得那般……”

立刻有人酸溜溜道:“想不到陆会元名动上京,连贺兰小姐都对你动了心……”

“霁安你该不会真同贺兰小姐有什么吧……”

“什么时候事!难不成你都瞒着我们?”

就连林章都向他投来了困惑又欲言又止一瞥。

陆无忧看着少女笑完就走,绝不栈恋冷酷背影,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想起某些不太好回忆,眉心飞速一拧,不过瞬间又舒,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困惑表情,语气无辜且义正辞严道:“诸位说笑了,我与贺兰小姐话都没说过几句,此实在无稽之谈,兴许……”他更加正直地道,“她只是想表达友好。”

众人:“……”

那边,贺兰瓷已随着宫人进了内廷,天色慢慢亮起,一抹抹朝光倾覆而上,她看着眼前华美奢靡殿宇,和满园栽种繁丽花卉,终于有了几分猜测。

丽贵妃喜牡丹,所以圣上特地为她修了牡丹园,藏花数千株,株株是价值千金名品。

贺兰瓷一眼扫过,便能认出连簇姚黄、魏紫、二乔、墨魁,于是满园望去,花不是花,全是层层堆叠金山银山,她很没出息地心疼了一会。

她在看花。

旁人也在看她。

进宫自然不可能再戴帷帽,美人路过花丛,白衣胜雪,人更比花清绝三分,万千姹紫嫣红却都成了陪衬。

往来宫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但路过都忍不住偷眼打量。

“走路不长眼睛啊!往哪看呢!”

“对不住、对不住……”

“哎呦!怎么又撞了!”

“再看,去禀告上头,把你们眼睛都给剜了!”

贺兰瓷:“……”

她在毓德宫廊下等了一会,便被引进去,丝毫没注意到隐秘处一双灰眸。

殿中更是富丽堂皇,物件摆设件件价值不菲,金光耀耀,上首椅子上坐了个正吃着甜羹美貌妇人,云鬓花容,珠钗环绕,额心坠着一枚毫无瑕疵洁白晶莹硕大东珠,打扮得极其雍容,看年岁不过三十,丰姿正艳,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宠冠六宫丽贵妃了。

贺兰瓷客客气气见了礼。

丽贵妃将手里碗随手一放,便去看她。

瞧见贺兰瓷脸,她也愣了一会,随后笑盈盈道:“好漂亮丫头。本宫之前听闻她们说贺兰家千金貌可倾城,还当是胡说。今日一看,竟半点没有夸张。”

贺兰瓷不知对方来意,只得干巴巴接一句:“娘娘谬赞。”

“你过来过来些,我仔细瞧瞧。”

殿里浓郁熏香熏得贺兰瓷很想拔腿就跑,但她忍住了,对方瞪大了美目,像欣赏什么物件似打量着她。

丽贵妃年纪已不轻,可神情间仍然有一分天真烂漫,她甚至伸出了一根涂着蔻丹纤指轻触贺兰瓷面颊,像是在验证这是不是真。

冰冷触感从脸颊渗入肌理,贺兰瓷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殿外又响起了一道男声,语气应是笑着,可惜没有丝毫温度。

“参见母妃。”

这声音落进贺兰瓷耳中,大脑轰然一炸,她登时僵住,头皮发麻,舌根都开始发涩。

“儿臣是否来得不巧?”

随着两声清晰靴踏之声,声音主人似是已经进了殿内,脚步声一下一下接近,来人音色仍旧平顺,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阴冷黏腻。

这声音分明和她梦里那个胁迫她声音一模一样!

贺兰瓷迅速将指尖深深嵌进手心,唇瓣紧咬,用疼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可脑中仍是警铃大作,仿佛一瞬间回到梦中,眼前不再是堂皇宫殿,而是那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会被捉到榻上。

丽贵妃浑然不觉,冲着来人招招手,笑道:“哪里不巧,你来得正好。快过来,这位是御史贺兰大人小姐。”

“——原来是贺兰小姐。”

这一次,声音近得宛若就在耳畔。

一阵遍起鸡皮疙瘩颤栗涌了上来,短短数息,贺兰瓷后襟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垂首轻道:“臣女见过二皇子。”

www.。m.

目录
酒店供应商士兵突击之天道酬勤宝贝晚安早点睡备胎他人设崩了[快穿]邪龙道我当上帝那些事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