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囚她方元霜段寒城 > 囚她 第16节

囚她 第16节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笼中鸟傅少的冷情娇妻沈卿卿霍霆萧还看今朝洪荒绝世散修宠妃颠覆笑傲江湖莫宛溪贺煜城他定有过人之处校花的金牌保镖星海猎人游方道仙来自东方的骑士冒牌干部野猫驯养网王之中国魂戏精穿进苦情剧宠婚重返十八岁三国之蜀汉中兴

但也不是回回都来寻欢作乐,若是和其他人来谈事,他说完就走,从不招呼月奴,若是兴致上来,月奴身上再不舒服,也要服侍他一二。施少连其实并不好伺候,虽然看着温和柔情,但他的手段有时极其难堪,似乎就盯着她的某一时刻死命的琢磨,她又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只觉得施少连喜怒无常,因此也常有些惴惴不安。

反正好的坏的,他倒是都坦坦荡荡的,也无所谓她如何想。

盼盼和娇娇都羡慕月奴的好福气,不用应酬奉迎,也指点月奴:“他既然对你好,你使些招数,让他给你银子赎身,给你在外置个屋子养着多好,或者就去施家住,总比这儿强多了。”

盼盼近来和蓝表叔打的火热,多少也听闻了些施家家事,又说:“他家里近来营生好,有大把的银子没处使,家世又简单清白,他还未娶亲纳妾,你笼络住他,以后就是一辈子的衣食无忧。”

月奴趁情浓意热时,略略提了此事:“这儿吵,住的又挤,倒不如换个地方住。”

施少连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平平,却似乎冷漠:“去什么地方住?”

月奴不敢言语,喏喏低下头。

施少连面色平静的披衣而起,沐浴更衣出门。

妈妈依旧给月奴端来避子汤,看着她一口灌下去才离去,月奴闷闷的坐了半日,直坐到屋内漆黑,听闻外间有谈笑声,盼盼和娇娇都迎了出去,原来是蓝可俊和詹少全几人来喝酒作乐。

蓝可俊缠着盼盼要了个亲嘴,盼盼往旁一躲,拿香巾子替他抹嘴:“施家大哥儿才走了不许久,你就来,回回这样,倒像是商量好似的。”

蓝可俊嘿嘿一笑:“叔侄两人同进同出,倒是不太好。”

叔侄两人都在一个院子里寻欢作乐,多少有些不好看,近来田氏又不知怎的盯的他紧,他也不敢和施少连同进同出,怕被施家的小厮们撞见传开了去,施少连倒不打紧,他屋里只不过一个收房丫头,施老夫人和桂姨娘都不管这些,他若被田氏抓到把柄,还要拖到施老夫人面前去哭诉一遍,面上不好看。

花厅里摆了酒菜,男女几人混坐在一处,喝酒吃菜,蓝可俊要听曲儿,妈妈索性唤月奴下来弹琵琶。

月奴穿着条红小袄,白绫裙,黑油油的发,斜挑着只银簪子,两个珍珠耳坠儿像抖落在花瓣边缘的露珠,摇摇晃晃,花骨朵似的,众人一看,这哪是年初里那个乡下来的害羞丫头,连连称叹,蓝表叔哎哟了一身:“倒是有些不一般的模样。”

盼盼往他嘴里灌酒:“可算了吧,哪有做叔叔的,肖想侄儿的人。”

蓝可俊嘿嘿一笑:“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这身装扮,倒像家里养的一般。”

在座的几个粉头都有些不乐意了:“蓝大官人这话,意思是说我们这样的,都该野的没边际,不配在人家里呆着。”

“我这嘴。”蓝可俊轻掴自己一耳光,招呼大家,“喝酒,喝酒。”

月奴低头,一声不响的抱着琵琶,坐在帘外奏曲,席面上气氛热闹起来,推杯送盏之间,起初都像模像样的坐着,酒热之后便有些乱,贴肩并臀,交杯换盏不断。

詹少全听闻施少连八月里去了一趟金陵,带着十几辆大车回来,连连咂舌:“没料想你家的产业的做的这般大,一批新货少不得赚个千两银子吧。”

蓝表叔颇为得意的摇摇头:“我亲眼盯着伙计们卸货,整整卸了一夜都未卸完,开市第一日,就足足赚了三百两。”

众人惊叹了一回,有人羡道:“这等好日子,守着那几个大铺子,每日只等着数银子就是。”

“若论产业,也就一般中等富裕之家,风吹一吹就倒,但我家侄儿又有些野心,如今家里头统共就那几口人,有进项没出项的,银子都在库里发霉,他也少不得往金陵去探探门路。”

“这是打算作甚去?难道要把铺子开到金陵去?”

“我侄儿未明说,我猜着他那意思,是把银子铺开到金陵去,赚几个息钱。”

懂门道的人一听即晓,原来是暗地里放些官吏债,俱起身向蓝可俊敬酒:“以后府上水涨船高,可别忘了提携小弟一二。”

施家的铺子营生都握在施少连手里,每日不过是让蓝可俊各处跑腿周旋,任他赚些中间油水,小打小闹的施少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想在铺子里多钻营些银两,有本有帐,孙秉老又查的细,怕是不容易。但若能跟着施少连放息,可是大有赚头在。

喝过热酒,盼盼扶着蓝可俊回屋内歇息,正宽衣解带时,盼盼突然不肯,推脱他:“前几日去买胭脂,遇见雪姐儿,看着我好一顿白眼,怕是恼我抢了她的汉子,我也不敢抢同行姐妹的生意,怕你下回去她那要打要跪,你还是回去吧。”

雪姐儿泼辣刁钻,盼盼温柔体贴,他两个都爱,两下不舍,一把搂住佳人:“这是什么话,她性子泼,我不与她计较,如何在你嘴里成了要打要跪,一见了你的面,三魂六魄都飞了,哪里还记得什么雪姐儿。”

两人嬉笑着滚入床间,正是锦帷春暖,云雨合畅。

几场秋雨淋淋漓漓,江都城渐染了层层斑斓秋色,日子踏入十月,日短夜长,眼见着天冷起来。

施府上下忙着裁制过冬的新衣,今年秋雨多,日子也总阴寒着,虽然还未冷到用暖炉的时候,但趁着天晴,账房孙先生吩咐人往各院里送过冬的香炭。

甜酿这阵子忙着替施少连做衣裳,大哥哥的衣裳都由甜酿和紫苏打理,她把自己的喜服放一放,连着替施少连做了两身衣裳,那日做到傍晚,眼睛实在酸的熬不住,上床闭眼躺着睡着了,连晚饭都未吃。

次日施少连得知此事,不许她再做针线,甜酿不肯,施少连索性买了个女红甚佳的婢女,塞进了绣阁。

甜酿多添了个使女,云绮当然也要有,施少连索性唤牙婆上门,添了十来个奴仆。

施老夫人原先身边就有四个婢女嬷嬷,一个分去照顾喜哥儿,索性再添了两人,桂姨娘有两个服侍的,再添两个支使的婆子,喜哥儿添了个十一二岁上下的小婢女,一个八九岁的小厮,云绮和甜酿原先各自身边只有一人,都再添了一人,只有见曦园没有再往上加,起头那个针线甚佳的婢女先放在甜酿身边用,以后再挪到见曦园去。

既然家里加了人,那后罩房的蓝家,原先也有三个婢女两个小厮,又给苗儿和芳儿身边都放了个婢女。

家里添了下人,屋子便有些不够住了,正好施家隔壁的人家卖宅子,施少连花了七百两银子买了隔壁地契,要打通院墙,重新造园子院落。

既然要扩建园子,后罩房一面的墙壁都要凿去,苗儿挪去绣阁和甜酿同住,芳儿和云绮都住在桂姨娘耳房里,果儿和喜哥儿养在老夫人膝下,蓝表叔夫妇两人挑了外堂两间屋子暂住。

修园子的活计当然委托况家,况老爹和况苑都来看过,丈量土地房舍,画了花园图纸,传给施家众人看,云绮道:“我要自己的院子,屋子要亮堂些,要书房,绣楼,园子里栽些香草香花,埋两缸睡莲。”

甜酿倒不发话,施老夫人道:“明年里你还得从新屋子里出嫁,要什么样的,趁早和你大哥哥说。”

甜酿想了想:“那就清幽些,屋子半掩在树下,树杪间露出冻碧色的檐角,要雪白的窗子,院子里一架秋千,蔷薇架,石榴花。”

施老夫人又去问蓝家的意思,夫妻两人自然是想跟着施家,于是在园子一角腾出一块地,为蓝家落了个院子。

园子图稿又送回去况苑那,不过十天半月就有佣工来,拆了半爿院墙,用幕布遮掩,搬来花花草草,先从隔壁人家开始修起。

十一月里,施家终于有了闲功夫,内宅要设宴款待亲友,又因为此前施少连得了几匣银丝炭,令人送往赵安人家,赵安人回送了一匣安神的苏合香,甚得施老夫人的喜欢,也一并邀请了赵安人母女来施家吃酒。

沈嬷嬷也要跟着赵安人一道前去,正是给施老夫人说些佛法,要提前去置一身素洁些的衣裳,还要买个笼在袖里的檀香小饼。

她在干儿子家住了一日,夫妻两人听闻她要去施家,干儿子道:“这施家倒是好阔气的人家,他家但凡逢年过节,宴请布席,厨里烧不及的大菜,常在外头买,我去送过几次,家里极阔奢。”

又道:“干娘可知道?他家原先有个王姨娘的,和干娘都是吴江人,她以往也爱叫传唤些酒菜,每回打发我一钱银子的跑腿钱,可惜后来里不见了。”

“这倒是听说过,是被贼人掳了去。”沈嬷嬷道,“可惜,若是如今还在,说不准遇上还能得几个赏钱。”

那干儿子压低音量:“说是这么说,也有人传,她原就不是正经人,丈夫死了后,卷了银子跟男人跑了,施家打发了知情人许多银子,才把事情压下来,听说,就王姨娘身边那两个服侍的婢女,各打发了二十两银子,送到外地嫁人了,啧啧。”

沈嬷嬷每个月的月银不过五百钱,寻思半晌道:“这姨娘逃了,未必落了好,倒是便宜了旁人,沾了她的光。”

第二日里,不仅赵安人家,张家和况家两家也都早早来了,拖家带口一个不缺,杜若在家里闹过一阵,也渐渐有了好转,虽和丈夫分了心不来往,但每日依旧伺奉婆母,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这日梳妆匀亭动人,见了赵安人和窈儿,亲亲热热,携手一道来施家玩耍。

起先是况苑领着众人看新园子,掀开遮挡的围幕,只见那边的房舍全都拆了干净,筑起粉白的高墙,先从粉壁一角牵了条活水近来,逶迤曲折横穿整个园子,凉亭和卷棚初初落了个基石,况苑指点某处某处的陈设,众人听得连连点头,问道:“何时才能修葺起来,我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来看。”

“明年四五月间便落成了。”况苑将众人引到另一条道上,俱是鹅软小石铺的碎道,“这儿路滑,诸位注意脚下,慢些行。”

他略略扶了扶杜若,面色四平八稳,低声道:“嫂嫂鞋软,小心些。”

杜若甩开他的手:“多谢大哥。”

看过园子,施少连和蓝可俊招待男客们都在外堂吃酒,女眷们去了正堂,屋里早早生了炉子,换了厚帘子,大家坐着说话,半点也不冷。

起头坐的就是施老夫人和赵安人,张夫人和况夫人,几家的姐姐妹妹们都搬着小杌子陪着喝茶说话。

因喜哥儿要吃白糖糕,甜酿往外间耳房去取,正撩开珠帘,见沈嬷嬷端着茶盏出来,她略往旁侧避了避。

沈嬷嬷朝着甜酿福了福:“姐儿大安。”

甜酿勉强点头笑了笑,低着头,从一侧脚步急急走过。

沈嬷嬷眼珠儿转了转,也低头进了内室。

后来席间吃酒,女眷们吃的是桂花冬酿酒,男客饮的是屠苏酒,吃个大饱,施老夫人招着沈嬷嬷和几位夫人去内室说话,众家姐妹、年轻嫂子就在耳房里说话吃茶。

圆哥儿也在,两颊喝的红扑扑的,进来拜了拜嫂子们,原来苗儿和况学已不知去哪儿说话去,他只等着找甜酿说话。

杜若把甜酿推出去:“我家小叔子盼了大半日,可等不及了,快去吧。”

甜酿抿唇一笑,低头往外走,圆哥儿跟着,两人一道往园子里去,见左右无人,圆哥儿才揖了揖手:“第一句话要先跟甜儿说,今日一眼也没瞧窈儿妹妹,只跟着母亲,低头和窈儿妹妹问了声好。”

他自上两个月起,给她的口信里只唤她甜儿,舍了妹妹两字,唇舌抵缩之间,只觉分外婉转甜蜜,甜酿噗嗤一笑,柔声道:“知道了。”

两人就在园子里转圈,这时节颇为萧瑟,百花谢尽,梅花未开,只有一点残剩的桂花,半点香气也无,隐藏在奄奄一息的树杪之间。

她倒问他,功课累不累,家里好不好,日常都做些什么。

圆哥儿问:“甜儿近日又在忙些什么?”

“做衣裳,绣花,和哥哥一道练字,服侍祖母。”

“喜服做好了吗?”圆哥儿瞧着她,羞涩的问。

甜酿甜甜一笑:”都缝起来了,只差上头的芙蓉、鸳鸯这一类的,还得慢慢的做。”

他光想想那衣裳,就觉得胸膛有暖意,瞧着甜酿,笑靥如花,鼻尖一点点泛着粉红,一双手交叠在身前,禁不住牵起她的一双柔荑,双掌拢住她冰凉的双手,呵气揉搓:“冷不冷?”

她摇摇头:“不冷。”

“手有些凉,我给你暖暖。”

园子一片清寂,连同小儿女的窃窃私语都被掩去,卷棚内确是一片喧闹,男人们正聚在一起投壶,一圈圈的喝彩声飘散出来,不知谁说了句:“圆哥儿和况二哥这两个早不知溜去哪儿去了。”

“况大哥刚才还在,如何转眼就不见?”

“怕是又去新园子里瞧去了吧。”

杜若在厢房里和众人说笑,便说要去外头净手,再出来时,刚穿来的小门不知被何人锁了去,嘀咕了两声,只得绕路,走过一条细长的火墙,从园子里绕过去正堂。

她来过施家几次,大抵还记得路,席间喝了一点酒,脑子里略略有些沉重,但心里却亮堂,七拐八拐,在一处僻静的角落,便见了一个男人。

那人听见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她。

她也不避,直直的看着他:“是你栓的门?”

况苑大多时候是温和的,他虽然生的相貌普通,却有男子那股蓬勃的气味,像酒,颜色浅淡,后劲撩人。

他走过来,问她:“嫂嫂嘴里嚼的是什么好东西?”

她嘴里含着块香饼儿,有点橙子的果香,在走过火墙时,从荷包里捻出来塞进嘴里的。

男人低头,滚烫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烫在她唇角,而后探入她嘴里,用舌去捞那块香饼儿吃。

唇舌交缠,咂咂吮吸,她软的没有力气,揪着自己的衣角站着,却也放肆,针锋相对去咬他的唇,埋怨道:“轻些,别蹭掉了我嘴上的胭脂。”

两人身贴着身缠了半晌,杜若觉得有东西蹭的厉害,就有些儿不肯,微微往后撤一步:“出来的久了,该回去了。”

况苑鼻音咻咻的喘气:“嫂嫂惹得我火起,这会儿就要走?”

他将她伸手一拽,拦腰拖到一片山石后,伸手就要去撩她的裙,被她一口狠狠咬在手腕上:“你这混账东西,黑心肠的王八羔子,做着正经营生,暗地里勾引人家后院女眷,要不要脸。”

又道:“我出来前刚和薛嫂子说话,你做的这些龌龊事,她可知道?要不要等我回去,跟她好好说一说。”

况苑听她如此说道,慢慢松开她,一双眼瞧着她整理衣裳,抿抿自己的髻,偏首含笑对他:“这样冷的天,你拖着我在冷风里苟且行事,你说我应不应?不如等下一次,挑个好时候。”

她袅袅往园子里去,听见他在身后道:“何时才能再见嫂嫂?”

“左右是一大家子,总有见面的时候。”轻飘飘的话语。

杜若脚步走的轻巧,心头却如鼓擂般震的头晕目眩,见到园子里一双影子,这才镇定下来:“我说你们两个,在园子里吹了这久的冷风,还不知回屋去?”

圆哥儿和甜酿远远的听见杜若的调笑声,俱是脸上一红,双双向杜若福了福:“二嫂嫂。”

“走,跟我进屋玩去,里头正在摸骨牌,可比在这呆着强多了不是。”她一手牵一个,拉着一双人回屋玩去。

这日席散的晚,算是玩了个尽兴,隔日甜酿就有些微微的鼻塞头晕,施少连请翟大夫来看过,也不开药:“吹多了冷风,灌个几碗姜汤,发发汗就好。”

目录
乔斯年叶佳期从反派开始的影帝之路无敌神龙养成系统重生之女将星重生年代娇宠小福包这里有妖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