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替身 > 52、第五十二章

52、第五十二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网游之末日剑仙法相仙途笼中鸟傅少的冷情娇妻沈卿卿霍霆萧还看今朝洪荒绝世散修宠妃颠覆笑傲江湖莫宛溪贺煜城他定有过人之处校花的金牌保镖星海猎人游方道仙来自东方的骑士冒牌干部野猫驯养网王之中国魂戏精穿进苦情剧宠婚

慈宁宫,正殿。

刘实刚来禀报,说皇帝在演武场射箭,齐婉月过去见他了。

谁知这一盏茶的时间刚过,外头又来了个太监,回说皇上刚去过西殿,正往这边来。

李太后看了一眼彭嬷嬷,从对方眼里也看出了相似的无奈。

看来,这位齐姑娘终究没那福气和造化,至少这一回,没能在皇帝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彭嬷嬷和马嬷嬷一人一边,搀着李太后的手,从内殿出来。

皇帝正在赏玩一件玉器,瞧着心情不错,身穿骑马射猎的短衣劲装,李太后看着他,竟有一瞬的恍惚,以为看见了当年尚为燕王的儿子,从宫外来向自己请安,那样的年轻肆意。

从北地到皇城,从燕王府到养心殿,一步一步,他已经走了那么远。

有时候,她总会觉得愧疚,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自他登基以来,她总是认定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不曾承认他的成就,不曾为他由衷的感到骄傲。

她实在称不上是个好母亲。

凌昭转身,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那眉眼毕竟和多年前不同,更加深邃,就连目光都变了,不再是一味的内敛克制,沉稳中,自有疏离于众人之上,君临天下的帝王魄力。

李太后坐了下来,声音温和:“皇上今天来,所为何事?”

凌昭也在一旁坐下:“关于中秋宫宴,一切事宜,由太后定夺就是。”

李太后笑了笑,语重心长:“你一向不喜在这等琐碎事情上费心思,如今有哀家勉强主持一二,但以后,总还得有个人掌管六宫,当你的贤内助。”

凌昭点点头,竟不反驳:“是。”

李太后反而怔住,想了想,试探道:“哀家瞧着宫里的这几位姑娘,个个贤惠得体,知书识礼,皇帝怎么看?”

凌昭淡淡一笑,平静道:“太后喜欢,便留她们在宫里多住两天。”

李太后蹙眉,瞪他一眼:“皇帝莫要敷衍,哀家的喜好能顶什么用?你分明知道,重要的……从来只是你的想法。”

凌昭还是那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朕的想法始终如一,从前不曾变,今后亦是。”

李太后一滞:“你——”

凌昭放下茶盏,起身道:“儿臣先行告退。”

李太后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背影,抬起一指,对彭嬷嬷和刘实道:“瞧瞧,瞧瞧,这倔脾气,可不是和他父皇一模一样!”

刘实端起一旁的热茶,递给太后,叹道:“感情这回事,强求不来。”

李太后摇摇头,好笑:“这话说的,就像你是过来人。”

刘实自己也笑了,又道:“奴才虽是个阉人,但在宫里这么多年,见的能少吗?奴才不敢瞒太后,近来——”

彭嬷嬷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声。

李太后皱起眉,道:“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的作什么?你们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便是说错一两句话,哀家能罚你们吗?”

刘实点点头,叹息:“太后仁慈,奴才们铭记于心。这段日子,皇上常去西殿,听那边的下人说,皇上和宛儿姑娘相处甚是融洽。”

李太后笑了一下,不怎么在意:“自小的情分,他们以前一直都很融洽。”

彭嬷嬷又低咳了声,小声道:“不止是融洽,更像……蜜里调油。”

李太后一愣,下意识道:“难怪皇帝这般好说话,宫里这些人常去烦扰他,他也不发怒赶人,还说哀家喜欢,可以留她们多住几日。”长叹一声,比起惊怒,竟是更觉得好笑:“原来,他早顺心如意了。可宛儿——”

刘实道:“您也说了,自小的情分,况且这天长日久的,皇上待宛儿姑娘,比之圣祖皇帝对文孝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心非铁石,总能捂热的。”

李太后一想也是,又想起此时的局面,不觉头疼,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皇帝才登基不久,哀家实在害怕因此生出祸端。”

刘实出主意:“不如,等到合适的机会,太后问问皇上,到底有何打算。”

李太后低哼了声,直摇头:“他呀,从成年起,也就宫宴这样的小事来找哀家商量。随军出征,顶撞他父皇,登基称帝,强留宛儿……这几桩大事,全他一人乾纲独断,谁奈何的了他?”

齐婉月回来后,刚哭过一场,还来不及用妆容掩盖憔悴之色,宫女突然来报,郑姑娘已经来了。

她忙站起身,避到一边,不欲人看见微红的眼圈。

郑莹莹见她这般,心里猜到七八成,转身关上门,叹道:“齐妹妹,听说演武场那边的事情,我连丫鬟都没带在身边,独自来见你,绝不是来笑话你的,你大可不必与我见外。”

齐婉月依旧侧身对着她,不语。

郑莹莹沉默片刻,又叹了一声,苦笑道:“妹妹,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至少还有太后娘娘的庇护,我是当真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若我们二人齐心,也许还有一争之力,你难道还要提防我吗?”

齐婉月执起放在一边的纨扇,遮住半张脸:“姐姐这是何意?”

郑莹莹摇头,娇俏的脸上毫无笑意,正经道:“我的意思,你心里清楚。我的兄弟们无用,国公府日渐衰败,这些你也都知道。男儿不堪重用,便只能女人进宫,才能保全满门上下今后的荣华富贵。”

齐婉月唇角微弯,带着几许轻嘲:“太后看在我父母的份上,的确对我多有照拂,但真正能作决定的,还不是皇上?你瞧我,这太后娘家亲戚的身份,很有用吗?”

郑莹莹目光沉静:“不说我们,就是晋阳郡主那家世,皇上也不曾多瞧上几眼……只要那个人在宫里,皇上是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

齐婉月又笑了笑,心平气和:“是。”

郑莹莹见她的神情,走近两步:“你有什么主意?”

齐婉月深深看着对方,似是在打探她的诚意,过了很久,才道:“姐姐当真要和我齐心除掉那人?”

郑莹莹神色庄重,一字一字定定道:“你要我发誓么?”

齐婉月摇头,微笑:“大可不必,誓言有假,目的和利益相投,才是我信你的理由。来,姐姐看看这个。”

她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关紧了,在柜子里翻了会儿,慎重地取出一个包袱,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堆细碎的布条,而在五颜六色的碎布中……竟是一个形容诡异的人偶。

郑莹莹骇然变色,用手捂住嘴,才忍住了惊呼:“你、你疯了?!”

齐婉月冷冷道:“你以为光凭我们的三言两语,和一些挑拨离间,就能令太后对江晚晴寒心?”

郑莹莹瞪大眼睛:“真的是她……”

齐婉月微微冷笑,声音低而冰凉:“我虽是皇上的表妹,但从小到大,压根就没见过几次太后,能有什么情分?江晚晴和皇上青梅竹马,早在我进宫前,他们的事情,我听过记过一百遍了!就连我这名字……”

她的笑容转为讽刺,紧紧捏住小小的人偶:“江雪晴说的对,的确不是像罗宛那样,后来改的,但是皇上登基后,你可知我父母有多高兴?就因为我名字里有个婉字,和那人的‘晚’同音,也许皇上会喜欢。”

她越说越轻,可字里行间流淌而出的恨意和悲伤,无处可藏。

“为此,进宫前,我学着江晚晴的装束打扮,学她说话的语气、用词。我便是我,却偏得去学另一个人,父母兄妹高看我一眼,也是因为另一个人,你可知我心头的这口气,沉积了有多久?”

郑莹莹手心里冒出黏湿的冷汗:“可是巫蛊之祸……你准备怎么办?无来由的,江晚晴为何咒诅太后?”

齐婉月笑了,轻扫一眼:“这不很简单吗?姐姐不明白?”

郑莹莹不作声。

齐婉月把人偶收了起来,镇定地放回柜子里,一边道:“皇上和江晚晴两情相悦,太后从中阻挠,认江晚晴为义女,使他们两人名不正言不顺,有违人伦道德。江晚晴埋怨在心,故而咒诅太后早逝,好和皇上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郑莹莹紧拧着眉:“可我们怎么把……把这东西放进西殿?这可不容易,贸然前去,江晚晴必然怀疑。”

齐婉月回过身,冲着她一笑,柔声道:“我们不能,有个人可以。”

郑莹莹沉思片刻,立刻反应过来。

“孟珍儿。”

慈宁宫,西殿。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江晚晴命小厨房备下酒菜,一边等待,一边教福娃写字。

一缕残阳透过窗格,悄悄在纸上洒下斑驳光影。

福娃忽然道:“娘,你写错了。”

江晚晴醒过神,低头一看,方才在写的是《道德经》,写着写着,却又变成了一串一串的数字。

福娃仰起头,看了看她:“娘,你又在想家啦?”

江晚晴笑了笑,收起纸,揉成团扔掉:“福娃——”

福娃晃着小脑袋,道:“我知道,娘说过的话,一句都不能说出去,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说。”

江晚晴摸摸他的头,轻轻揽住他的肩膀:“嗯,好孩子。”顿了顿,又问:“小容子最近常陪你玩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福娃呆了呆,回答:“没说什么呀,他想和我作朋友呢,经常教我画画。”

江晚晴理了理他的小领子,将他脖子上戴的红绳和金长生果,藏在衣服下面,声音放轻:“这个挂坠——”

福娃立刻道:“不能离身,睡觉沐浴都不能,也不能让别人拿去,我都记在心里。”

江晚晴叹了口气,低低‘嗯’了声。

再晚一些,福娃回去后,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晚晴看着那艳光四射、风采照人的姑娘,微微一笑:“郡主来的正好,和我一道用晚膳吗?”

晋阳郡主瞄她一眼,语气不善:“本郡主早吃过了,你都这么晚吃饭的?”

江晚晴淡淡道:“今天晚一点。”

晋阳郡主哼一声:“我不问你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她打了个寒颤,极不愿想起这事,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你瞧这个。”

江晚晴拿到手里,只见白色的帕子上,绣了两三个圆圈,疑惑道:“看……什么?”

晋阳郡主有些不耐烦:“看我绣的牡丹花!”

江晚晴沉默一会,开口:“这几个圆圈,是花瓣?”

晋阳郡主道:“是我不小心扎破了手,流的血,你眼睛怎么回事?”她抢了过来,捏在手里:“听说皇上有一条你送的帕子,用了十多年,旧了。”

江晚晴点头:“是。”

晋阳郡主抬眸看着她:“旧了就要换。你……你教我。”

江晚晴怔了怔,声音平和:“好,你明天来找我。”

晋阳郡主一喜,转身离开:“说定了。”

宝儿在旁边听见了,神色不悦:“姑娘何必答应她?求人帮忙也没个求人的态度,郡主这脾气,换作奴婢,才懒得理她。”

江晚晴只笑了笑,语气越发平淡:“郡主说的也没错,旧了是该换了。”

原作中,晋阳郡主是当过皇后的,如今看来,这些贵女里,甚至包括她自己,对凌昭最情真的,也就晋阳一个了。

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出自本心,而非有所图。

心头漫开一丝微不可觉的自厌和烦躁,江晚晴定了定神,抛却这些不该有的思绪,起身走回去,从那小盒子里,取出一粒朱砂色的丸药,含进口中。

回去就好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能回家……总会过去的。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凌昭踏碎一地月光和灯影而来,秋夜寒凉,肩上披着斗篷,随他走动而起落。

江晚晴站在窗边,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这素来清寂的西殿,似乎都因他的到来,不再那么空旷。

他一直是那么有存在感的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气场?

“姐姐。”

江晚晴回头,见是江雪晴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出一个脑袋,轻声揶揄:“姐夫来了。”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开。

不久,凌昭走了进来,看见满桌子的菜肴和温着的酒,剑眉轻挑:“这么丰盛?”

江晚晴在他身边坐下,执起酒壶,斟上一杯:“自你回来,好像……还没和你好好说过话。”

凌昭笑笑:“最近都挺好的。”

他握着翡翠玉杯,又笑着看她一眼:“你不胡闹,一直很好。”

江晚晴接不上话,叹口气,心里道,你也不问问为什么。

在他看来,她所有的尖酸刻薄和伤人,都只是‘胡闹’,都是可以轻易原谅和宽容的。

殿内并无旁人在场,她替自己也斟了一杯酒,抬首饮尽。

凌昭容色微变,按住那空了的酒杯,皱眉:“晚晚。”

江晚晴侧眸看着他,声音安静而温和,眼底含笑:“我陪皇上喝两杯,不行?”

凌昭失笑:“你这三两杯倒的酒量,你要和朕喝酒?”

江晚晴便沉下脸,闷闷道:“我喝一杯,你喝两杯,不就成了?”

凌昭笑了一声,摇头:“你喝一杯,我喝三杯,最后总是你先倒下……你醉了是要哭闹的,不记得了?”

他的眼瞳是夜色一般的墨黑,眼底沉浮的光芒,却温暖如烛光灯影:“你二哥说过,你小时候唯一喝醉的一次,发起酒疯六亲不认,非说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哭着吵着要回家,可你分明就在家里。”

江晚晴低低咳嗽了声,瞪他:“我心中苦闷,就是喝醉了,又如何。”

凌昭叹息,手掌从杯上移开,语气是‘你高兴就好’的纵容和无奈:“在朕面前,自然无妨。罢了,你想喝,朕陪你。”

江晚晴道:“是我陪你。”

凌昭笑了笑:“好。”

窗外,月上柳梢头,寒星漫天。

红烛半尽,烛泪盈盈,满室酒香四溢。

江晚晴其实喝的并不多,可才到第三杯,已经有些晕眩,到了第四杯,思绪渐乱,只含糊的想……那药,该不会是假冒伪劣的吧?

偏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一壶酒见底,他双眸微醺,目光却是如此明澈,在他眼底,依稀可见她的倒影,小小的,模糊不清。

江晚晴执起酒杯,脸颊绯红,一双秋水明眸如今蕴了七分醉意,盈盈波光流转,瞧在凌昭眼中,那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上,我喝这一杯,你……你答应我一件事。”

凌昭看着她,低声叹息:“你不喝,朕也答应你。”

江晚晴听清楚了这句,欣喜不已,握住他的手:“好,好……那你……你说赐我死罪。”

凌昭拧起眉,当真无奈:“你这是什么癖好?这么不吉利的话,说了作甚?”

江晚晴笑的比哭难看:“你就当说着玩的,就当笑话,你不信佛也不信报应,百无禁忌,你就说一句不行吗?只要你说一句,你叫我干什么都成。”

凌昭薄唇轻启:“朕——”

江晚晴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只听他一字一字道:“朕赦你无罪。”

于是又成一场空欢喜。

江晚晴的内心是崩溃而绝望的:“不是,不是啊……你永远不会懂。”

她仰起头,灌下一口酒,酒入愁肠,更添苦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都改了,你还是喜欢,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赐死我?你就随便说一句,让我高兴高兴,不行吗!”

凌昭轻叹。

——发酒疯开始了。

他摇摇头,自觉好笑,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的小脸,挑眉逗她:“叫一声七哥,也让朕高兴高兴。”

江晚晴乖巧道:“七哥。”

凌昭怔了怔,接着又笑:“你啊……”

江晚晴忙道:“换你了,你说赐我死罪。”

可他不说,他就是不说。

江晚晴又开始生无可恋:“你这个人没有契约精神,怎么当的皇帝……”

她盯着他的眼睛,酒意涌上来,千百种滋味凝于心头,神情甚至是不解的:“我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就为了年少时那一点情意?我冷着你,言语伤人,甚至意欲行刺,你……你是真的瞎了聋了吗?”

凌昭神色间的笑意渐渐淡去,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中。

江晚晴叹气:“你又抱我干什么?”

凌昭道:“你哭了。”

江晚晴摇头:“那也不是为了你,从小就自作多情,从小就——”她听不出自己声音可曾颤抖,只觉得一阵一阵晕眩:“我一心求死,我只想回家,你是不肯成全我的,你父皇没说错,求不得,求不得……”

凌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缓声道:“好了,朕让你父母进宫,与你见面。”

江晚晴就像没听见,只是喃喃自语:“……从小就这样,我待你一分好,你自以为有十分,不过关心你几句,给你做点吃的,有什么麻烦?一条旧帕子,你总带在身边干什么?我都没认真绣,我认真起来,是可以做的更好……”

凌昭柔声道:“嗯,你认真起来,做的最好。”

江晚晴沉默了会,抬起手,一摸脸上,指尖温热而湿润。

她愣了愣,突然开口:“我是骗你的,你看不出来吗?就连眼泪,都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下一章哈哈哈。

最近发现个残酷的现实,熬不动夜看球了,熬夜一晚,十天都补不回来。

年华似流水啊……

这章攒rp,随机红包散花~

目录
农家子的古代科举生活奶爸圣骑士了了悸动大国重工快穿之不当炮灰英雄无敌之争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