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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帝王紫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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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安在房中等候了约莫一刻有余,张景泰置备好了方子上的药材。

只因方子只写了需要何药,并未说每种药各需多少,张景泰不敢怠慢秦楼安,只管命人往足数里准备。除了所需药材,张景泰还特意将院中药房捣药研药等各类器具,一并给秦楼安置备齐全。

看着张景泰递上来的大小数包药材,以及各类石质铜铁质药具,秦楼安哭笑不得。

说张景泰用心,倒确实是用心,听说她近来研磨药理,还将这等药具也给置备齐全了。

只可惜这份用心没什么用处,月玦戏耍她,她又来戏耍张景泰,如今这大小数包药材,恐与所谓的假死之药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无妨,秦楼安拿回药方,接过张景泰手中的东西,她很快就会知道,月玦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秦楼安断定,月玦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她知晓,在掩瑜阁中才那般急不可耐的打发她走。

他料定母后要他配制假死之药是想背着父皇保全小故子与朱砂,为了不惹人起疑,母后定不会亲自出面派遣宫人向太医院取药,而小德子这等宫人,没有上头主子的身份腰牌为证,遑提党参龙涎等,纵是一叶银丹草,也取不来。

在写所需药材之时,月玦故意在方子里添了党参、龙涎等几味珍贵之药。他知晓她定有办法做到掩人耳目,将药材取回来。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她。

这正因此点,月玦才将她稀里糊涂的打发走。

给她带路的金吾卫已被她遣回,如今秦楼安只能自己拎着数包药物。现下回掩瑜阁的路途还未过半,她已觉双臂紧绷的发麻。

现下酸痛的感觉还不甚明显,依着秦楼安过往经历,待将手中重物放了歇息上少许功夫,那般酸痛之感,才排山倒海般灌入双臂。

秦楼安驻足抬眸,望向掩瑜阁,深邃目光透穿庭树,越过宫墙,绵延深长。

立于此处尚看不到掩瑜阁,只能依稀见被数座宫殿相遮掩的一角飞檐。但她似乎已能看到,月玦闲庭信步的踱于房中,说不定更过分,四肢伸展惬意的卧于榻上,嘴角曳着三分讥笑,笑她又被他骗了!

星眸熠熠,从清澈眼底流露出一丝薄怒。

秦楼安深吸一口气,对待月玦这等人,果然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一不留神间就陷入他的彀中。最主要者,他引她入彀,只是眉眼微动,骨指轻弹间,让人防不胜防。

秦楼安正想着一会儿要如何报复月玦,又要如何探知月玦隐瞒她的事是何事,失神间兀然觉手上一轻,似是有人将她手中东西接过一般。

秦楼安回神侧眸,竟真有人从她手中将所拎药材接过,且还要顺势将她另一只手中的药钵药杵拿过。

眼前人一身淡紫广袖收腰长袍,袍上疏离绣着几团祥云,金线于日光下烁烁生辉,因罩在袍外的一层浅淡的紫色薄纱,金辉轻柔而不耀灼双目。

秦楼安打量眼前人之际,那人已从她手中接过东西,直起腰身时,轻柔如绸的发滑拨胸前,墨丝止于腰间金章紫带。

“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躯,怎的亲自做这等苦力之活儿?”

那人开腔,声色宛如一管上好的萧,悠远空灵。

一张颇是清秀的脸,说不上如何奇绝俊秀,然一双纯净无暇的紫眸,却甚是奇异。少年嘴角微弯,将丝丝缕缕的日光抿在唇缝,温暖至极。

“雪——”

“子耽,雪子耽。”

尚不待秦楼安叫出脑中跃出的三字,眼前人便自报了名讳,如初见时那般。

其实秦楼安并不是想不起此人姓甚名谁,只是一时之间不相信在此时此地,见到此人。

捕捉到秦楼安清澈的眸中一闪而逝的愕然,雪子耽看了看手中药材与研磨药物的药具,清澈到如紫琉璃一般的眸中晃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惊疑。

“莫非是公主贵人多忘事,将子耽忘却了?”

眼前人空灵的声音似夜间幽篁飘出的箫声,清泠却并不幽咽。虽是发问之辞,却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也难怪,算一算,你我也有五年光景不曾相见了。”

“子耽师兄多虑了,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竟在这皇宫之中见到你。”

秦楼安思虑良久才启口回他,她并不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在他面前自称。

若自称为本宫,眼前人又确实是与她师出同门的师兄,以本宫自称难免显得不尊不敬。然若按师门辈分自称为师妹,那也只是于雪柒来说。然如今,她是西风的暻姳公主秦楼安。另者若自称为楼安,眼前人虽与她是同门师兄妹,然又着实未曾熟络到用这般亲昵之称。

思来想去,不若就以寻常之称——你我二字,足矣。

“君有召,焉能不回。”

雪子耽甚是简略地回答一句,然此句却让秦楼安愈加不解。

天下能称之为君者,唯有天子。既是君有召,他此时又出现在皇宫之中,那必是父皇召他回来。可她怎么不知父皇什么时候与雪子耽有过往来?

“今日能在宫中见到公主,我亦不敢相信。”

他以秦楼安原话之意还于她,未几轻轻提了提手中东西,问道:“公主是要到何处去,可是昭阳殿?不妨我送你回去罢。”

闻言,秦楼安这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手中的东西已尽数被他接过去了。微微动了动广袖中的胳臂,许是因为未曾拎多久的原因,现下倒没什么酸麻异样之感。

“我虽在七岁之时便在城北建府以居,但近来我母后甚是想念我,我便搬至昭阳殿中小住几日。”

当年她搬出昭阳殿离居皇宫之事,眼前人是知晓的。她也正是为了拜师之事方便,才搬离了人多眼杂的皇宫,想来是眼前人觉得她应甚少再踏足宫阙,才觉在这里见她甚是奇怪。

雪子耽点点头,抬眸寻了寻昭阳殿的方向,说道:“原是这样,我送公主回昭阳殿罢。这些药材和捣药的药钵药杵,还是颇有些分量的。”

雪子耽跨步欲走,取又停住,舒展的眉微微蹙了蹙。

“三七、蓟草、白茅根、黄苓、柴胡、马齿苋……还有党参、龙涎、石斛、鹿茸等?”

秦楼安见雪子耽将药包提于胸前,只是俯首吸气轻嗅一口,竟就将方中之药辨识出十之八九。她兀然想起,眼前这人,不仅在武功上造诣颇高,一手医术更是精妙。

只是不知比之月玦,又如何?

“昭阳殿中可是有人不慎伤了皮肉出了血?”

雪子耽又嗅了一息手中药物,确定自己的判断不曾出错,看向秦楼安。

“公主,这三七、蓟草、黄苓、柴胡等,确实皆有止血止痛消肿之效。然用药之理并非杂而合之,混而用之,更非多多益善。且不知是药三分毒,这几味药混合而用非但不能使药效增倍,反而有害于身。且党参、龙涎几味乃是厚猛之药,与前面几味清淡之药相冲,焉有同用之理?”

雪子耽平和地说着,未几又补充一句:“不知是哪个庸医给公主开了此方药,如此不识药理不晓医理之人,怎能替人诊病开方,如此岂不是祸害人的性命?果然是庸医无能亦无德。”

“这……”

这下秦楼安是当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月玦这等把戏也只能欺骗她这等不精通医术之人,张景泰亦是因惧着她的威严才好哄弄。如今这胡编乱写的方子到了行家手里,竟然一闻之下便知问题所在。

月玦啊月玦——

秦楼安心中苦闷一声,你如此欺骗本宫,如今本宫还得为你这等胡闹之举收拾烂摊子。

总不能让她告诉雪子耽,这方子是一个叫月玦的庸医写给她的罢?雪子耽既是被父皇召进宫中,那他极有可能转头便将此事告之父皇,如今于父皇来说,月玦已死三天!

且就算父皇知晓月玦未死,治不治他欺君之罪亦先不说。父皇若是知晓月玦为她开此方,又是如此蹊跷的药方,父皇又如何不起疑心?

就算她将方子之事糊弄过去,小故子与朱砂亦等耗不起。

如今小喻子三人已是失踪的失踪,毙命的毙命,惟一可能知晓他们身份底细之人,便是被他们胁迫过的小故子与朱砂二人。难保父皇寻不到小喻子下落时,便拿二人是问。

到时,母后纵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公主?”

见秦楼安黛如远山的娟眉愈颦愈高,面上神色亦是一变再变,雪子耽微微俯身,轻唤一声。

“呃…是这样——”秦楼安决定编,信不信随他了:“这方子是我自己开的,我近来在学岐黄之术,便试着自己开个方子看看效用如何。不过如今师兄既然说这方子害人,那万万是用不得了。但是这般多药材又不好浪费,我便先行带回去,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闻言,雪子耽面色一愕,低头看了看手中药材分量及药钵药杵,倒确实像是拿来研磨试用的。

“是这样…”雪子耽淡言一句,须臾笑语:“犹记年少从师时,师父让你学医术,你觉医术繁杂冗多便不肯学,现下又来自学?”

按照秦楼安的预料,眼前人知道方子是她开的后,怎的也得就先前庸医无能无德一语向她道歉,竟不成想他一字未提便也罢了,竟还提及她年少懒惰不肯学医之事,让她愈加后悔莫及。

秦楼安长呼一口气,她不怪雪子耽,她将这笔帐记到月玦头上!

“师兄莫要打趣我了,如今我亦是才觉医术之可贵,悔不当初啊——”

确实悔不当初,如果她精通医术,当初在皇家别院亦不会让月玦抬上云端又狠狠摔下。母后体内之蛊亦不必依赖月玦,让她不得不想方设法保着他的小命。更不必如今她费尽心机想着如何帮他脱罪之时,他还抓着她的软肋耍弄她。

“无妨。”雪子耽拎着手中药物器具朝昭阳殿行去,“公主若是想学医术,现在亦为时不晚,我可以教公主。”

“有个庸医,亦说过要教我!”

“什么?”

适才秦楼安声音似咬在牙缝之中,雪子耽听得并不真切,只是隐隐觉得有股怒气夹杂其中,颇是莫名其妙。

见已行出数步的雪子耽驻足看过来,秦楼安走上前去。

“无事。适才听你所言,进宫是受我父皇召见,现下我父皇应在朝龙殿中,你速些去罢。至于这些药材等,我自己拿回去便是。”

“不急于一时,如今我亦住在宫中,皇上命我先行熟悉下宫中各处。”

“你也住在宫中?”

秦楼安轻疑一声,不像是问身前人,倒像是自言自语。

父皇近来,先后将月玦赐住掩瑜阁,谢容赐居腾阳楼,如今又来一个雪子耽。

若说父皇拉拢月玦是为月玦精妙的医术与才能,拉拢谢容是为其身后谢家的财势,如今将雪子耽赐居宫中,又是为何?

她虽与雪子耽师出同门,但是除了知晓眼前人姓雪名子耽,至于家世背景,她却一概不知。甚至连雪子耽这个名字,可能也如她的雪柒一般,不过是师父赐的名姓。

她并非没有私下察查过,但却一无所获,想来父皇亦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世背景,那么便不可能是因为他显贵的家世或者财势才召他入宫。

至于别的,深不可测的武功?精妙绝定的医术?还是……

紫瞳!

世有传言,紫瞳者,帝王之相。

见秦楼安屡番失神,雪子耽立于一侧静静看着她,并未再出声打断。且他适才回话他如今住于紫云宫一事,她亦未曾听进耳中。

秦楼安抬眸,望着眼前那双眼,除了紫色的瞳孔异于常人,这双眼纯粹干净的如一面宝镜,没有一丝一毫的纤杂,如未经世事的婴儿般,是一眼望到底的纯粹。

月玦的眸子亦很清澈,但她却从未领略过他眼底的风景,那是一种清而不彻的幽深,看得清,却猜度不透。月玦无论是笑着,还是云淡风轻的漠然,眸中总是蕴着一丝清寒,她尽量去忽视,可不得不承认。

此人的眼透彻,自有仲春暖意,月玦的眸深邃,却总有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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