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菩提全文 > 第一一四章 纤指绕骨绵

第一一四章 纤指绕骨绵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都市魔尊奶爸重生大学毕业时最强小村医武神圣帝这个北宋有点怪天天中奖权宦心头朱砂痣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代号修罗可不可以爱上我诱妻入室

“月玦——”

雕花黛门尚未掩阖,月玦便觉腰间一紧,回眸,谢容双臂如箍,捆在他腰间。

月玦无奈浅笑,回身将如只猫儿般窝在他身上的谢容略略推开些许,敛目迎上一双秋光潋滟的桃花眼。

“原是你长阳邑上散财济民,便是为了入宫。”月玦心下失笑,他该是早就想到的,“那可当真如赋及所说,你是赶着往坑里跳。”

月玦抬眸看向司马赋及,却见其本就不善的面色,当下愈加凌寒。立在一旁的伯玉,眸中亦是藏不住的震惊,想来是不曾想到他还认识这位谢家的二公子。

“司马赋及?”谢容收回长臂,转身迎上司马冰锥般的目,不屑轻哼,“本公子想去哪便去哪,想跳哪个坑就跳哪个坑,和他有甚关系?”

“怎的无甚关系?”司马赋及难得理会谢容,只是话中,却是带了九分刀枪峥嵘气,“你我本系同门,若是你跳进坑中出不来,我与月玦还要费事埋你。”

“你——”谢容气堵一噎,未几,蕴怒的目却化作一池春,“本公子懒得理会你。玦,今日我来,还与你带了份礼。”

听闻谢容及时收止了怒,司马赋及弦在心头的一分清明亦未断,月玦心下,颇感欣慰。

只是月玦不知晓的是,在他未回来之前,二人已是唇枪舌剑互相诛心了颇久,令伯玉大开眼见!

“此乃千道子的真迹。”谢容自包袱中抽出画轴,展于月玦身前,“先前你生辰之时,我未曾备得礼。前些日在聚宝堂偶见此画,想着你甚慕千道子手笔,便将其拍下,算是于你的补偿。”

“溪山晴好?”月玦抬臂接过,游目于上赏览一番,须臾悦上长波,“《云游雨施图》与《溪山晴好图》本乃上下相应两作,乃是千道子大师之绝笔。近日里玦于这掩瑜阁中得观云游雨施,现下又见溪山晴好,也得一件圆满。容有心了,玦,不胜感激。”

“啧!”谢容抱臂瞅着一脸痴迷,挑眉颇是失落颔首,须臾行到司马赋及身侧,“瞧瞧咱家月玦太子,对着这番无情山水一番慕,对咱俩——啧啧啧!”

听闻谢容连啧三声似为抱怨,月玦将画收起于云游雨施一并放了,未几行到桌案边,亲斟一盏递于谢容身前,“谢容公子,请用茶,有何吩咐,尽管知会。”

“这……”谢容面色一愕,颤颤伸手接了茶盏,垂眸瞥了一眼司马赋及,又抬眸看向身前人,“本公子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你何必当真呢!何况若是我说让你将司马赋及踹出去,你不是也不顺遂于我?不过这盏茶,你既是亲自敬上来,本公子便受用了!”

谢容抬袖仰首,愣是将一盏清茶饮作一杯烈酒。

“伯玉,今日我临走之前吩咐于你的事,做的如何了?”

闻言,立在一旁的伯玉躬身略前,“回玦太子,按照您的指示,我在御花园搜寻半日之久,终于在扶渠池寻到了那些畜生的踪迹。”

伯玉说着,自袖中取出一羽漆黑,递于月玦身前。

“只是我去寻找之时,还见着一人,虽未看清那人脸面,但那应该是个宫女。只因扶渠池是宫中禁地,我想她应是侍候那池子的宫人,怕被捉着,便匆匆回了。”

月玦眸光漻漻,凝在捏于指尖一尾羽,熠熠宫灯下,折着黝亮光,似一方宝墨泛着泽。

“无妨,应是暻姳公主身边的某个。”月玦淡淡而语,意下慰然,一缕淑景漫上唇边,“伯玉,你且去楼下候着,若有来者,立时通传。”

“是。”

伯玉应下一声退出门去,如今司马将军与谢家公子都在这掩瑜阁中,他晓得其间的利害。

“这是甚?”谢容拿过月玦骨指捏着的乌羽置于眼前,“倒像是鸦尾上的羽?”

谢容端详片刻,无意间递于司马赋及,待反应过来身侧之人是谁时,复又轻哼一声夺过。

“鸦羽?”司马赋及沉声,凝向月玦的眸中带了一分问,见后者颔首应下,他心便亦了然,“看来你这番假死的心思,倒也未曾白费。”

闻言,月玦但笑不语,这等小丑跳梁般的伎俩,于她来说不过一碟开胃小肴。

此时昭阳殿偏殿,绿绾妥置好事宜回到殿中,正见公主坐于飞鹊镜前,玉手执黛,遥山变色,妆眉淡扫。

“公主,这般时候了,怎的又描新眉?”

绿绾不解,今日的公主怎的颇是注重容颜?

虽然公主素日里不施粉黛便是绝色,偶尔心血来潮亦会盛妆一番,可从未如今日这般,已然入夜还要描画新眉。

“本宫要去邀人看场好戏。”秦楼安唇角曳笑,新晕的口脂色若梅,氲冷香,“绿绾,本宫这般装束,如何?”

绿绾心下正疑惑,不明公主所说的邀人看好戏一句是何意。

这般时候了,邀得人是谁?看的什么戏?公主今晚不是还要将小喻子等人一网打尽吗,现下怎的就提起邀人看戏的事了?

不曾听闻绿绾回话,秦楼安兀自打量镜中韶容,却月化作小山眉,凤烛施红,洇上眉骨,清冷透着三分魅。失而复得的紫玉钗重又簪回鸦鬓,紫珠轻晃,声声和心弦。

“公主,您是要去何处?”

绿绾回神,已见秦楼安行至殿槛,且看公主这袭广袖长衫,足蹬绣履,臂绾烟罗,手中竟还执了一红漆剔盘,显然不是去收网的。

“绿绾,你且按计划行事,去那里候着。至于本宫——”秦楼安挑眉轻笑,未几轻哼一声,“本宫要去掩瑜阁邀请玦太子一同看这出好戏。”

“玦…玦太子?”

绿绾迟疑颤音,心下泛寒,须臾身上寒毛倒竖。公主是忘了还是怎的,玦太子不是已经没了吗?

莫不是公主今日一反常态,是招了月玦太子的魂儿不成?现在这大晚上的,还要去掩瑜阁……

“公主——”绿绾神思回转,却见秦楼安已然除了偏殿,疾着步追上去,“公主,玦太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秦楼安驻足,轻笑一声,“绿绾,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一句,岂是随便说说的?你且去御花园候着便是,本宫无事。”

秦楼安言罢,便一甩袖间烟罗,向掩瑜阁决决而去。独留绿绾一人愣怔原地,片刻之后方才反应过来,瞬间愕的目瞪口呆。

那厢掩瑜阁中,月玦三人尚于寝卧间谈及今日之事。原是月玦下了朝堂离了巷道之后,复又扮作司马赋及模样去了京机厂一趟。

“玦太子——”伯玉兀然推门而入,霎时涌进一袭凉风,“玦太子,暻姳公主已至阁前青石路,似是奔掩瑜阁而来!”

“公主?”

月玦长眉微挑,侧眸看向司马赋及与谢容。然尚不待他开口,二人便一前一后跃后窗而去,瞬作鸟兽散。

“这般逃得倒是快。”

月玦低喃一句,未几将案上长灯熄了一盏,浓了三分暗。

“你且下去迎接公主便是,不管公主如何相问,你就当我已死。不然你这包庇的罪若是惩治下来,纵是不死亦得脱层皮。”

“是…”

伯玉应下后便匆匆下了二层,尚未来得及平缓喘息,便闻一声叩门声。

正了正脸色,压下心头忐忑,迎上前去开了门。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罢。”秦楼安睨着躬身在前的小德子,眼中闪着一味审,“玦太子,还好吗?”

闻言,小德子自觉公主这话中意味儿颇浓,他亦只好装作听不晓,“回公主,玦太子甚好。”

甚好?

秦楼安轻笑,这话她信,月玦现在应确实甚好。

未几,秦楼安登堂上楼,豁然一声推开了月玦寝卧的门,一股淡然雪莲香,瞬传入鼻。

未等小德子跟进来,她便将房门掩上。

凤目凝于躺于榻上的一袭青衣,笃笃踱步靠近,居高睥睨。

“这般假死糊弄本宫,好玩吗,月玦?”秦楼安绾袖坐于榻缘,唇角翘着一抹洞悉了然的笑,“本宫知晓你未死,不然司马赋及听闻此事后怎会那般淡定?谢容又怎会一掷万金只为进宫?”

对于京机厂中司马赋及听闻月玦死之事时的冷漠,一开始还真让她觉得,是司马对月玦不上心。

不过一番捋思下来,她却觉大有漏洞,若是二人当真无深交,司马赋及当初又怎会那般拼命相护?

至于这个谢家二公子的兀然进宫,便愈是让她笃定月玦必定还活着,谢容进宫,便是为了见他。

不然一个家底富可敌国,又见过蓬莱仙境的谢容,怎会贪恋她宫中这些许景色?

“怎的,你是还要继续装死下去?”

月玦依旧安然阖目躺于榻上,秦楼安侧目凌着那张两日未见的面容。

她初知晓月玦未死之时,心头横堵万般气,但如今看着这张一如初见清绝的脸,心中气却化作杂,颇是蹊跷。

片刻,见月玦纹丝未动,秦楼安兀然俯身,贴近月玦脸面细细审看。

细腻如脂的琼鼻与月玦鼻尖相距不过三寸,她不闻月玦喘息之声,月玦却能感知到她呼出的香钻进他的鼻,乱着他脑中清明。

“不醒?”秦楼安檀唇微启轻出一声,凤眸微眯间敛着三分黠,“你既是不醒,那本宫便当你真死了,可惜了这副好容貌好皮囊了。不过,你于本宫府上一住便是数月,半点报酬都未曾给,你现在既是死了,作为补偿,便将这把身骨予本宫玩玩罢?”

身骨?玩玩?

月玦心下狐疑寸生,她既已知他身亡还要玩弄他,这般口味,着实不敢恭维。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般多年过去了,她的胆子大了多少。

正思量间,月玦兀然觉额间眉心一指软,温凉痒感瞬传四肢百骸,最后钻入心腔化作爪,似猫儿一般挠着。

秦楼安指尖点于月玦眉心,唇角勾着馥郁玩味儿。

未几,玉指顺着他皙滑的肌肤向下,游戈掠过如峰鼻梁,似巅鼻尖,须臾顺崖而下,如蝶吻花,覆上那方柔软清凉的唇,稍作驻足。

玉指描摹他颜骨之时,秦楼安一直俯着身凝着他眉眼,然却不见那人有丝毫动弹。

好啊月玦,这般能忍,倒是本宫小瞧你了!

“玦太子这张脸面可当真是滑腻啊,竟如二八芳华的女子一般。不知晓的,还当真以为你是红颜娇女郎呢。再让本宫瞧瞧你这身量如何,莫不是亦如女子般,纤弱似春柳?”

止于唇上的玉指复又缱绻向下,扫过月玦光滑下颌,触着他颈间肌肤,指尖轻绕,勾着那方挺凸喉结旋旋打了一转。

玉指顺着月玦前襟,滑滑而下,游至腹间,依稀可感的肌,隔着衣于她指下起伏。

她自己最是怕痒,若是旁人如此勾挠她,想来她早就笑得如颠如狂百般阻拒,然这月玦却依旧未有丝毫动静。

秦楼安眸光渐而深晦,莫不是她猜度有误,月玦当真死了?

一时神思游转,失神间,纤指却是未停,直直沿衣向下滑去。

“公主——”

耳畔兀然一声轻唤,秦楼安骤而回神,恍如隔世般的声音绕于脑间心头,只是比起以前的清寒绝绝,似是多了三分哑。

“不可,再往下了。”

月玦眉目生暖如沐春意,唇角微挑含笑看着呆愣俯身的秦楼安。

早已握至骨节泛白的掌,轻捏着那只略染罪恶的柔荑玉手,遏止于小腹。

“你——”秦楼安兀然直起腰身,将手从他掌中抽离,“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你怎的不继续装了?”

秦楼安挑眉睨着榻上未起身的月玦,似明还暗的长灯,映着她侧容,喑喑镀了一抹昏霞。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皆是不能碰的。若是不慎碰到了,孰不知这软肋,亦能刚硬起来变作利刃。若是玦把持不好这柄利刃,伤了公主,那便不好了。所以还是在公主尚未触及之前,止了为好。”

月玦清目潋滟生光,迷离凝在秦楼安坐于榻幔中的身骨,呵气出声,勾着浓郁的哑。

秦楼安未曾见过这般模样的月玦,只觉此时他如滋养在鲜血中的罂子粟花,眉眼微眯间,兑的是致命的芳华。

“嗯——”

月玦兀然一声闷哼,长舒的眉攒起如峰,双眸浮着的清明似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三分意味不明。

秦楼安见此,如触灼热炉壁般猛然收了掐在他腰间的手。

“谁让你装死的,装死也就罢了,当下竟还敢魅惑本宫,该掐,痛不痛?”

闻言,月玦敛目,再抬起时,秦楼安只觉那双似蒙了江南烟雨的眸蕴着无辜,如深林长谷间不沾世俗的鹿。

她见过变脸快的,倒没见过变眼这般快的。

www.。m.

目录
疯狂进化特摄公寓火影之千叶传说从诛仙穿越诸天西游:开局觉醒前九世记忆仙缘途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