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菩提春满在线阅读 > 第一三八章 坑师莫如徒

第一三八章 坑师莫如徒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剑道凌天至尊狂神弃少归来大唐第一世六界封神护花高手在都市最好的你超级狂婿丹师剑宗齐天大圣之无限吞噬万妖圣祖道士不好惹御用兵王宜室宜家我的极品老婆特种兵痞在都市绝品神医我的绝色明星老婆龙都兵王超级武神

淑暖袭人的姣梨香浓郁的似化作有形的雾霭,飘浮盈满整个寝卧。

秦楼安靠于粟玉芯软枕,抚着额上已隐隐有些温热的濡水锦帕。头晕沉沉的,置身一室姣梨香中,她愈觉身体轻软飘忽。

秦楼安撑臂勉强支起半个身子,让自己靠坐起来。仰目看着绣着海棠花的胭脂红榻幔,秦楼安甚是无力的叹了一声气。

天意难琢,阴晴雨雪瞬息之变。

昨日她探望完两位皇兄已是酉时初刻,从二皇兄的含德宫出来时天上还挂着一勾新月,然路途行至一半之时,却兀然阴风四起,寒雨如泼,来的无有半点征兆。

她与绿绾虽然就近选了处地方避雨,又寻了宫人安排轿撵送她回昭阳殿,但二人依然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冷雨浇灌了个透彻。

回到昭阳殿偏殿后,她褪下紧贴于身冷意刺骨的湿衣,沐浴后又喝了碗热腾腾的姜汤。

她本以为驱了体寒就没事了,何况自己一向身强体壮无病无灾。谁知今日绿绾见她久不起身进寝叫她之时,才发现她昏睡在床,整个人烧热的如一只火炉。

“欸——”

绿绾轻手轻脚轻声的开门进来,见秦楼安已坐立起来,脚底小碎步迈的急了些。

“公主,您怎的坐起来了?”

绿绾将手中剔盘落掷在榻边小案上,将厚实软和的衾被往秦楼安身上拉了拉,又将秦楼安额头上的锦帕取下,换了一条新帕子。

“公主,您感觉好些了吗?”

额上冰凉的感觉让秦楼安定了定神,晕沉的脑中亦清明了不少。

秦楼安点点头,又微微蹙眉,浓郁的姣梨香中掺杂着一丝药气,闻着都苦。

“公主,趁热将药喝了罢。”

还不待秦楼安循着药气找到这苦味的源头,绿绾已将氤氲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她身前,药苦味儿愈加浓重。

秦楼安低头看了眼碗中乌珀色汤药,瞥目转头看向别处。

她不喝,她最厌恶喝药了,尤其是这等颜色乌黑又苦嗖嗖的药。

知道自家公主向来视喝药如饮鸩,现下又见公主这般抗拒的架势,绿绾看了眼手中药碗坐于榻缘轻声哄着。

“公主,您还将药喝了罢,这样身子才能好的快。知道您怕苦,奴婢还特意给您准备了蜜饯。”

绿绾将剔盘中的一小碟蜜饯端过来,递于秦楼安眼前。

“公主,您喝了药之后吃几颗蜜饯,保证一点都不觉得苦。”

绿绾一边说着,一边将蜜饯放回剔盘,后用小银勺搅着碗中汤药,待不烫嘴了,才用银勺侍候秦楼安用药。

“绿绾——”

秦楼安开口却惊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连她自己听了都有些陌生。

看来她这次染了风寒,病的还不轻。

见绿绾动作顿住,乌亮的双眼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话,秦楼安清了清嗓子。

“你说本宫这次身染风寒,莫不是遭了报应?”

“报应?”绿绾蹙着眉不解,未几轻浅一笑说道:“公主怎么会遭报应呢?您就别多想了,还是趁热将这药喝了才是。”

见绿绾又将汤药递过来,秦楼安摇摇头示意拒绝。

“若非报应,你我二人皆是淋雨,为何你没事,本宫却染了风寒?依本宫所见,定是因月玦之事,本宫才遭报应。这笔帐,日后本宫要一并算到月玦头上。”

“这…”绿绾笑容僵在脸上,俯看了眼手中汤药,小声翼翼开腔:“公主,依奴婢之见,您这次生病,着实与月玦太子无关啊!您看,这汤药都是皇后娘娘差奴婢去掩瑜阁中寻玦太子开的,您…您不能把什么锅都甩到玦太子身上啊……”

“你说什么?这汤药的方子是月玦开的?”

秦楼安直了直腰身,接过绿绾手中的药碗,浓郁的苦味儿直呛鼻子。

“是啊,是玦太子开的。”

绿绾见公主主动接过碗,心中大喜。怪不得玦太子说此药对公主来说特别管用,现下公主只听了药是玦太子开的,看着都有力气了些呢。

“本宫虽然甚少染有风寒,然到底也是人生肉长,治风寒烧热的汤药本宫亦非没喝过。可本宫印象当中,以前喝过的汤药,色与味都不似这碗浓郁……”

“公主,玦太子医术高超,所开的汤药自然也与一般大夫不同。说不定您这一碗药下去,风寒立马就好了,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连喝数日。”

见绿绾双眸闪光,满脸诚挚,秦楼安竟然信了她的邪。

点点头后,秦楼安仰首,一碗乌黑汤药一饮而尽——

“绿…绿绾…蜜饯!”

·

云霭消霁,斑驳露出几块青色的天。寒雨偃旗息鼓,凄苦嘶啸的风气势依旧强盛,将冷意堆砌,把人囿于无形冰窖中。

一场深冬冷雨,香梅零落无数,宫粉墙似被浇褪了色。

这般天,几乎无人冒冷踩湿在此赏梅,惟见一人弯腰捡拾着落于地上的垂枝梅,正是昨日那个身染咳疾的金吾卫。

虽然昨日里月玦太子已将治病良方交给他,还告诉他以梅泡茶的消热法子。可宫中的梅花,都是供皇上娘娘以及皇子公主们观赏的,哪能随便采摘?

这一场祸害了不少人的冷雨,对他来说,倒成了一场喜雨。

那人正弯着腰捡拾,却突然从腿间衣摆缝隙里看到后面行来二人。虽然现在这样看来那二人是倒着的,但他还是认出来者是谁。

兜于衣摆的梅瓣尽数散落,他手握缨枪站直了身,颔首敛目大气都不敢喘。

“参见两位殿下!”

途径者正是大皇子秦夜曦,二皇子秦夜渊。

二人对于一小小金吾卫的跪拜行礼,皆已习以为常视若不见,何况二人当下行色匆匆。

“皇兄,依你之见,一夜之间在洛城中疯传的月玦身居掩瑜方寸,心知西南乾坤一言,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所传的天时地利人和之析说,是否属实?”

闻言,秦夜曦侧眸看了眼秦夜渊,沉缓摇了摇头。

“如今这事,我也不好说,甚至连这等流言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都不知道。好像就如昨日那场风雨,毫无征兆的就闹了个满城皆知。不过,空穴不来风,一定是月玦知道了什么。”

秦夜渊面色愈发凝重,阴似初霁的天。

“以前就听闻东景神机太子月玦的盛名,可后来他却被废了,现下又软囚在西风当质子。若说他知道西南战况,我还当真有些不相信。然关于月玦析说的西南天时地利人和之言论,却又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难道,他当真有这么大能耐?”

“夜渊。”秦夜曦驻足,看向身旁人道:“月玦是名副其实也好,徒有虚名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因为这些传言,父皇已经对西南传来的捷报有所怀疑,这对你我来说,可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秦夜曦顿了顿,又说道:“接连几日来,西南捷报频传,父皇与朝中众臣对秦夜轩亦愈来愈看重。你也知晓若是他平定了西南诸事,赫赫战功加身,又立威于军中。恐到时,他班师回朝之际,便是入主东宫之时!”

“这…这当初要是知晓平定西南诸事如此简单,皇兄你就该请旨前去。现在倒好,便宜了秦夜轩!”

“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秦夜曦甩袖复行,清俊的面笼罩着不耐。

“不过,现在西南战况到底如何,尚不可知。现下父皇已经对捷报有所怀疑,若是月玦所说是真的,秦夜轩于西南肯定不会如捷报上所言那般顺利。那他极有可能是为夺东宫之位时有更多的筹码,而急于邀功隐瞒真实战况。”

“可、可纸包不了火,若骋平军于西南壶口关失利,秦夜轩却献捷于父皇,此事一旦败露,欺君之罪且先不说,隐瞒军情贻误战机,这可是大罪。如此之举未免太过冒险,秦夜轩有这么蠢吗?”

秦夜曦沉沉叹了口气,抬头见掩瑜阁已近在眼前。

“此事颇为蹊跷,还有待查探,我已派人去西南打探实情。现下你我二人先行去掩瑜阁,会会这个月玦。若他当真有定江山之能,我们也可招其为我等谋事,何况父皇早就有拉拢他为西风效力之意。”

“好。”秦夜渊点头应下,未几又说道:“昨日下晌时分,暻姳曾到我宫中,与我说起过月玦。她说此人有治世之能,若向他请教一二,必定受益匪浅。还说若是至掩瑜阁中寻他之时,他若以身染风寒不便见人为由拒不相见,要我等无需理会,直接闯寝。”

“哦?这倒是巧了,昨日暻姳亦到过我宫中,与我也说过这等类似的话。不过…月玦自来西风便居于暻姳府上,这二人之间…”秦夜曦扯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可是耐人寻味啊!”

此时掩瑜阁二层寝卧中,月玦方从朝龙殿回来。

算算时辰,佑德来召他去朝龙殿时,秦昊应是放下早朝回宫。这般急着寻他,他当是何事,不曾想,秦昊所问竟是西南之事。

昨日他还想着如何牵涉于西南事中,今日便有人将他一脚踹入坑里,想爬都爬不出来那种。

月玦饮了盏热茶暖了暖身,敛目浅笑。

多添于药方中的那味黄连,本意是让她记住苦,以后亦好珍重身子,亦消一消她近日的火气。

如今看来,这味黄连倒是颇有先见之明,这等坑卖师父的徒弟——该治。

“玦太子。”伯玉匆匆从门外进来,将门阖上阻了寒后急道:“玦太子,大皇子和二皇子来了,说是拜访您。”

“拜访我?”

月玦起身站起,略思片刻后,兀然掩唇轻咳了两声。

“伯玉,突如其来的一场风雪,我似是染了风寒…咳咳……”

玉钩别开,腰间锦带抽出挂于花梨架,轻纱锦袍一并脱下。

月玦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伯玉已是眼熟的很。当初月玦拒见婧雪与瑾烟两位公主时,也是这么做的。

“玦太子。”伯玉凑近床榻,看着还未完全躺下的月玦小声道道:“您莫要装病了,这次来不及了,两位皇子已要上来了……”

伯玉声音方落,便听黛门一声轻响,秦夜曦与秦夜渊裹了满身冷寒进了寝卧。

见月玦半卧于榻上,二人对视一眼,难道还真让暻姳说中了?

“不知两位皇子大驾光临,玦有失远迎…咳、咳…小德子,快扶我起来。”

“…是。”

伯玉颇为配合的应下一声,将月玦扶下榻。

他甚是佩服月玦这等装病的本事,看这兀然之间苍白的脸色,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二位殿下突然造访,玦事先不知,不曾来得及起身相迎,于二位皇子面前失了态,还望恕罪。”

月玦言罢,伯玉觑了眼月玦,见其面色不改,云淡风轻,忍不住唇角微动。

这分明是装病未来得及,竟还说未来得及起身相迎,着实令他佩服。

秦夜曦复看一眼秦夜渊后,上前一步道:“玦太子不必多礼。适才听玦太子轻咳,想来是染了风寒,我与夜渊此时前来拜访,恐是扰了玦太子休息,实属抱歉。若玦太子身子不适,卧于榻上说话亦无妨。”

听闻秦夜曦此言,一旁伯玉愈加无语。

知道主人身体不适,按理来说应是就此告辞,改日再来。这大皇子殿下,竟然宁愿让月玦躺于榻上说话也不愿走。

“不妨事,昨日风冷雨凉,不幸染了风寒,小病而已。且二位殿下大驾光临,玦怎能失礼卧于榻上?”

月玦将方脱下来尚余温热的衣袍重又穿回身上,示意二人坐下。

“小德子,速去为两位皇子沏壶好茶。”

“是。”

伯玉应下一声,遂将桌案上茶壶拿走,出了房去。

“不知两位皇子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月玦将锦带玉钩系回腰间后一同坐下,见秦夜曦二人相视一眼似有所顾忌,月玦不催亦不问。

“是这样,我与夜渊听闻你现下住于宫中掩瑜阁,且对你腹有乾坤定江山之盛名早有耳闻。皆说百闻不如一见,故今日我与夜渊特意来此,见一见传说中的神机太子。”

“原是如此。”

月玦掩唇轻咳了两声。

“那…现下二位皇子见着了,可以走了吗?”

www.。m.

目录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超级红包群三界武皇全能大佬来了想当皇帝的领主从斗罗开始拆盲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