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即鹿小说全文在线免费看 > 第五十四章 多妾私藏甲 一语薛猛骇

第五十四章 多妾私藏甲 一语薛猛骇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花豹突击队英雄联盟之决胜巅峰女总裁的全能兵王神级插班生寒门贵子雷武疯狂农民工武逆不灭武尊百炼飞升录万古最强宗斩月万古第一神第九特区从天后演唱会出道近战狂兵归一正道潜龙人皇纪九星霸体诀

既得了重礼之献,此可谓“近利”是也,又得了良言之建,此可谓“远利”是也,曹斐快活得很,当晚便设宴款待使他刮目相看的曹惠,也没请别的什么人,两人对饮至夜半方睡。

——席间助酒兴的一个舞女貌美如花,几近透明的薄纱下,身段曲线玲珑,把曹惠看得垂涎三尺,曹斐大手一挥,大方地把这舞女送给了曹惠,也算另一种投桃报李,这些都不必多提。

翌日,曹斐果然去莘公府谒见莘迩,说了举荐曹惠迁任河州之事。

河州现今还没有正式设立,就荐夹袋里的人去任官?这未免也显得太过心急。

莘迩初时不解曹斐之意,问他说道:“老曹,河州之设,虽然算是已经定下,但种种前期的准备都尚未开始着手,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朝中正式下旨,宣布设立河州,最早也得半年以后了,……这还早着呢,你怎么就着急忙慌的,要往里头塞人?”

“幼著,我不是着急忙慌的往里头塞人!我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啊。”

“助我什么一臂之力?”

曹斐扭脸,往堂外看了眼,堂门口的走廊上立着两个从侍的吏员,一个是莘公府的府吏,一个肥头大耳,腆着肚子,是乞大力。

他皱起眉头,纳罕说道:“老乞这胡儿怎么天天在你这儿?他不用去他的官廨上值么?”

“我刚把他调来我府,现在他是我府中的属吏。”

“原来如此。”曹斐便喝令乞大力,“老乞,你把住堂门,不许任何人靠近,我有军机要事与幼著商量。”

乞大力点头哈腰,应道:“是!”昂起头,挺起胸,手按佩刀,威风凛凛地守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空荡荡、没有一人,只有花草摇曳、虫鸟之声的院中。

曹斐起身下榻,到莘迩坐榻旁,凑到莘迩的身边,继续他刚才的话头,放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往下说道:“幼著,你想办的那件大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值的办!咱俩是患难之交,并且现今朝堂,也就咱俩的族名、家声单微,比不过老麴、老张、老陈、老孙他们,是以咱俩必须要互相帮忙。你要办的这件大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一定会鼎力助你的!”

莘迩莫名其妙,打开案几上的木盒,取出了一枚丁香,递给曹斐,说道:“你先含着。”

曹斐接住,把丁香含入口中,冲莘迩挤了挤眼,说道:“明天朝会,我打算就先弄他一下子!”

“老曹,你把我听糊涂了,什么大事?有什么值的办?你明天朝会,又要弄谁?”

曹斐斜眼撇嘴,说道:“幼著,你还瞒我?昨天你为什么对老张说,等到河州设立,迁张道岳为河州郎将府的府主?这恐怕不但是给张道岳、给张家好处,也是为了你要办的这件大事吧?你这步棋,走得高明,又拉拢了张家,又给老麴添堵,一举两得,我十分佩服。但是话说回来,张道岳也好、张家也罢,到底不似你我同心同德,他不一定会肯给你出大力,是以,我举荐曹惠去河州任官。……曹惠是我的族人,他到了河州,绝对会你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莘迩隐约明白了曹斐在说什么,他瞅了曹惠几眼,说道:“老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幼著!咱俩之间,你还遮遮掩掩,不能痛快说话么?”曹斐再次往堂门口看了看,乞大力和那个府吏把门口守得严严的,院中仍空无一人,他重把声音压低,说道,“你就别瞒我了,我都已然全皆了知了!老实说,你底下是不是打算收拾老麴?把麴家在八郡的势力驱除?”

莘迩吃惊说道:“老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没有这个意思?”

“老曹,你看这是什么?”

顺着莘迩的手指,曹斐看向堂中的墙壁上,墙上挂着一幅释迦牟尼佛的画像。

曹斐说道:“佛像。怎么了?”

“此画是谁人赠我,你还记得么?”

“是老麴侯。”

“麴侯在世时,对我极为照顾,鸣宗,并是我之挚交!无论是看在麴侯生前的脸面上,还是看在鸣宗生前与我的交情上,又或是看在麴氏这数十年来为国家镇守边疆,征战浴血,打造出牡丹骑赫赫威名,远慑敌国的功勋上,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对麴家做什么事!‘收拾老麴’?‘把麴家在八郡的势力驱除’?老曹,你怎会有此念头?此念,你万不可有啊!”

曹斐后退几步,瞪着眼,叉着腰,熟视莘迩,半晌,说道:“幼著,你果无收拾老麴之意?”

“麴令自任中台令以今,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诚我定西之栋梁干臣是也,无缘无故的,我怎么会收拾他?……老曹,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是我猜错了?”

“你猜错了。”

“……那我举荐曹惠迁任河州此事?”

莘迩考虑了一下,说道:“河州作为一个新州,州府、军府的诸多吏职都需要调吏充任,曹惠出身太马营,近於南安此战又立下了功劳,称得上‘知兵敢战’四字,迁任河州倒非不可。只是,老曹,我给你个建议,你也别找我,你大可直接把他荐与中台吏部。想你老曹,堂堂的骠骑将军,举荐一人去河州任职,难道那中台吏部,还会驳你的面子不成?”

“你不反对?”

“这叫什么话?我有什么反对的?东南八郡东邻秦州,河州在此设下之后,秦州日后若再有战事,少不得就要从河州遣兵往援,曹惠知兵敢战,正是个可用之才。我干嘛要反对?”

“那我就直接向中台吏部举荐他?”

“可也。”

曹斐察视莘迩的面色,说道:“此外,那明天朝会,我还要不要弄他一下子?”

“弄谁?”

“老麴啊!”

“噢,对!老麴。老曹,我不是说了么?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找麴令的麻烦?明天朝会,你不要弄他。”

“不弄?”

莘迩似是相当无奈,问曹斐,说道:“老曹,你口口声声弄他,我问你,麴令任中台令到今,政务上没什么过错,日常作为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算想弄他,你拿什么弄他?”

“我要弄他,自有他的把柄在我手中。”

莘迩仿佛因曹斐此话而起了好奇,说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

“依照律令,第一、二品,许有四妾;第三、四品,许有三妾。中台令,官三品,理应三妾,然老麴家中却妾室十余,竟是比第一、二品所许的纳妾之数还多!律令明规有条:若有违此令者而导致妻待妾非礼、妒忌生事,科不孝之罪,离其妻,免其夫之官。这不就是把柄么?”

“老曹,你的妾室也不少啊。”

曹斐振振有词,说道:“可我的诸妾却无争风吃醋,妒忌生事者。”

“还有别的所谓把柄么?”

“当然有!幼著,你可有否闻听,老麴在家私藏具装、铠甲!”

“……你从哪里听说的?”

“前不久,高延曹、罗荡各领太马、牡丹甲骑,出城射猎比试,比完,烤炙饮酒。有一个牡丹甲骑喝醉了,因不忿高延曹自夸太马营的甲械精良,胜过牡丹骑,遂说了此事出来,说老麴家中,乃有数套上等的具装、铠甲,都是麴家之前从秦虏那里缴获到的,劲弩不能透之!”

莘迩眨了眨眼,如似不信,说道:“竟有此事?”

曹斐见莘迩怀疑自己的话,急了起来,拍胸脯保证,说道:“这是我从高延曹那里亲耳听来的!半点不假!”又一次凑近莘迩的榻边,轻声说道,“幼著,私藏甲具、强弩,这可是重罪,严格追究的话,砍头都不是不能的!你说,这算不算另一个把柄?”

莘迩嘿然,眼神变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末了,他大概是做出了决定,说道:“老曹,方今战乱已近百年,民家中藏甲、弩者,多矣!我闻郡县坞堡豪强,其家有些许甲、弩的就不在少数。况乎麴令,将门之后,我朝名将,收藏些甲械在家,不足为奇。……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要再提,更切莫说与别人知晓!”

“说来说去,幼著,你是不让我明天朝会上搞他?”

“快中午了,老曹,我府中饭食简单,你吃不惯,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得了莘迩的逐客,曹斐怀着狐疑,辞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中,他想道:“幼著却是无有向老麴下手之念?莫非是小曹猜错了?不行,今晚我得把小曹叫来家中,再问一问他。”

莘公府,堂中,送走了曹斐的莘迩,独坐榻上,琢磨想道:“是士道他们谁走漏了风声,把我们前些时商议好的,借河州设立的机会,多往八郡安插几个钉子,然后再借八郡寓士、张家等右姓之力,再徐徐祛除麴氏在八郡影响力这件事给说出了出去么?……不会,士道、景桓、长龄都是口紧的人,他们不会把这件事给说出去的。那老曹却是怎么猜到的?老曹此人,几无政治见识,居然连他都能猜到!哎呀,那拔掉麴家八郡势力此事,看来我得早些动手了。

“多纳几个妾室,无非私德罢了,单拿此弹劾老麴,力度不够。私藏具装、铠甲这事儿,倒是可以一用。……也罢,待我与士道等再做过商量,等到开始行此事之时,我再示意老曹拿这两事上奏弹劾老麴就是!”

不打无把握之仗,河州还没有正式设立,现在就对麴爽动手,为时尚早,是以曹惠尽管猜中了莘迩的心思,但因为不相信曹斐能保守秘密,故此莘迩适才却是一口否认。

前脚曹斐告辞,后脚被曹斐於回去路上念叨的曹惠求见。

和曹惠一起求见莘迩的还有兰宝掌、魏咸、赵勉,以及竺法通、薛猛等人。

莘迩命他们进见。

众人入到莘公府,赵勉、薛猛、竺法通是头次来,被戒石上“尔俸尔禄”那十六个字吸引,无不多看数眼,穿过庭院,来到廊上。

乞大力拦住他们,细细地搜过了赵勉等初见三人的身,这才放他们入内。

曹惠五人於门口脱去鞋履,登入堂中,下拜行礼。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君等请起。”

五人起身。

这声音又说道:“哪位是赵勉、薛猛?这位大和尚,想必就是竺师了?”

赵勉、薛猛各自应道:“小人赵勉(薛猛)。”

竺法通应道:“贱名不足污公耳,小僧释法通。”

“释法通?”

“小僧昨日有幸,得从西苑城寺中的方丈处,拜观了智师总编的僧尼戒律,深觉禁僧尼以师姓为姓,宜悉改以佛、释为姓此律,极其有理,因小僧已改己姓,现小僧贱名释法通。”

不仅名字的姓,“小僧”二字,也是竺法通从道智编撰的这部戒律中得知,禁僧尼自称“贫道”,悉应以“僧”自称,而后乃才改的自称。

那温和的声音笑道:“竺师,不,现在该称你是通师了,却颇入乡随俗。”顿了下,这声音说道,“赵君、薛君、通师,不必拘束,请你们抬起脸来,让我看上一看。”

赵勉、薛猛、竺法通大起胆子,抬起了从入堂中以后,一直都垂着的头。三人看去,见到主位的榻上坐着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面色温润,颔下短髭,明亮的双眼顾盼间,英气逼人。

赵勉心中想道:“这位就是莘公了!不意却温润如玉。”

薛猛心中想道:“不愧是西定西域,东抗强秦的征虏莘公!果然英姿出众。”

竺法通心中想道:“当真是名下无虚,定西名帅,他这眼神落我脸上,如剑刺之!”

三个人,因为不同的来历,竟是莘迩同一双的眼下,他们产生了三种不同的感受。

“赵君,你字子勤是么?”

“是。”

“秦州战罢,与捷报同时,我收到了千里的私信。信中,千里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此回秦州之战,所以我王师能够大胜者,卿传递假情报与秦广宗,使他误信千里被刺,实为头功!”

赵勉惭愧地说道:“勉愚钝小人,初不识大义,居然欲行刺唐公,全因唐公宽厚仁义,勉才能得以迷途知返!”

“你那也是受秦广宗胁迫,可以理解的。……薛君,你字什么?”

薛猛恭谨答道:“猛贱字道武。”

莘迩的笑容收起,露出严肃的神情,他审视薛猛,说了一句话出来,直把薛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腿上一软,“噗通”拜倒在地。

www.。m.

目录
偷香高手血脉战神我在东京劝人从良琛哥的小祖宗叫墨念洪荒之神棍开山祖明末国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