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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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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宜出嫁,宜出行。卯时刚过,天刚蒙蒙亮,天上飘着小雪花,寂静的长安开始有人醒来,雪花为长安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扶风坊,赵王府大门缓缓打开,几名下人抱着两座足足三五人才能合抱的巨大青铜鼎放置在府门前,在铜鼎内倒入炭火,火焰燃烧吞吐,雪花落在火焰中消融成水蒸发成白雾。

不多时,一些幼童早早的从温暖的被窝中起床,他们有的是赵王府邻居的孩子,有的是其他街道过来的,还有的是过来参加婚宴宾客孩子。小孩子们围绕着青铜鼎嬉闹玩耍,又有赵王府侍卫端着器物出门,站在门口,从器物中抓出金钱撒在地上供幼童们哄抢。有钱人家一般撒金钱或者银钱,普通人家撒的都是铜钱。

撒金钱的同时,其他侍卫则给孩子们分一些吃食,都是一些精致的零嘴,有糕点,蜜饯,果脯,干月浑子等等。一时间孩子们笑闹一片,逐渐热闹起来。

不多时,宾客们便三三两两的上门。站在门口迎宾的乃是观王姜雄的儿子姜师彦,他今年二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目前随宗室族长在宗寺行走。

姜承枭作为宗室子弟,赵王又是宗室杰出人物,他的婚礼宗室自然十分重视。不仅如此,皇帝与皇后也送来贺仪。

从王府开门的那刻起,府中的乐班便开始扶琴吹箫,吟唱弹奏,乐声传遍王府内外,更是增添了几分烟火之气。

“玄裳朱冠,鸿鹄相向。”

姜承枭站在铜镜前,面色平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今天他画了淡妆,头戴银冠,两鬓垂落。他的身形随赵王姜岭,虽然只有十五岁,却长得很高,照他的计量单位来说,有一米八左右。而他的长相随他生母萧氏,有江南女子的婉秀,加之赵王的英武,两者中和,变得“俊秀”。

“真是一张好脸。”

夜色还在,寝阁中灯火通明,昏暗的火烛轻轻摇曳,他的影子映称在墙壁上晦暗不明。

轻轻抚摸着那张俊脸,他很不要脸的称赞自己。

“只可惜……”

缓缓闭上眼,他在想,此刻炽繁应该很难受吧。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像是顺流而下的帆船,只能随波逐流,不能自己掌控方向。

南霁云穿了一身新服,走进寝阁,恭敬道:“主人,车马已经备好,礼师说可以出发了。”

“知道了。”

姜承枭转身,脸带笑容,“霁云,你今天这身不错,花了不少钱吧。”

南霁云道:“都是王妃置办的,王妃说今天是主人大喜之日,我们不敢怠慢。”

姜承枭点点头,迈开步子离开寝阁,走在廊下,周围都是正在张灯结彩的下人,见了姜承枭纷纷行李。

与他想的不同,虽然是婚礼,但是王府中并没有全部采用“红”色。而是用了“五颜六色”的装饰,主色当然还是红色,不过却非全部都是红色,也有一些紫色,粉色之类。

夜色中,赵王府迎亲队伍出发了,两家相隔不是特别远,只有两里之地,赵王府宅位于东鼎门大街北扶风坊,而长孙府宅位于东鼎门大街西宣和坊,中间只隔一座长业坊和一条东鼎门大街。

迎亲队伍约百余人,都是由赵王府侍卫装扮,簇拥着一辆七香车而行。

本来也不用卯时就出门迎亲,这是姜承枭提出的。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卯时“过早”的缘故。这个时间大约是五点左右,家家户户刚刚开门准备一天的生计,在路上围观他的人自然也就少了。

果不其然,正如他想的那样,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路边也就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看着,有一些商贾家的孩子跟随父亲站在路边望着他们。

这时候,赵王府的侍卫就会撒出大把的金钱给那些孩子。而那些大人也都会笑着向他们拱手致礼,孩子们则高高兴兴的拾钱,口称“谢新人”。

姜承枭穿着玄裳,头戴银冠,显得喜气洋洋。但宾相郑如意却有点心情不安,他不停向前面张望,姜承枭见他有点紧张,便笑道:“紧张什么?今天又不是你新郎。怎么,你不是已经娶亲了么。”

郑如意比他年纪稍微大些,前两年已经娶了闻喜裴氏嫡女为妻。

郑如意苦笑一声,“世子说哪里话,并非我紧张,只是这障车实在是让人头疼。”

障车是婚礼中的一个风俗,女方家会在半途设障碍拦住车子,索要钱财,同今天要红包是一样。一般会在迎亲前或者是接到新娘之后,拦车要礼,这也是令男方家很头疼的一个风俗,如果是女方家拦车还好,如果遇到恶霸拦路索要障车礼,那就麻烦了,如果满足不了,他们就会把新娘捉去,羞辱三天才放回,到后来便渐渐成为一种恶俗。

“你多虑了,长安城里面还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找赵王府的麻烦。”

这种恶俗只是针对平民而言,哪有恶霸敢把目标放在赵王府身上,那不是“沾喜”,而是找死。

“倒也是。”郑如意笑笑,自己真是想多了,赵王府的迎亲队伍那个不长眼的敢拦着。

此时天气已经十分寒冷,空中还飘着雪花,姜承枭穿的玄裳虽然厚实,可足下的靴子却十分冰冷,两只脚已经冻的麻木了。

呼出口气就像吸了一口烟一样白雾漫漫。其身后的侍卫等人大多如此,不过他们倒是个个兴致高昂,一路上低声说笑。

“真冷啊,你也真是奇思妙想,卯时就迎亲。”

虞庆则用双腿夹紧马腹,两只手放在一起使劲搓揉,“那长孙氏究竟是何等女子,让你如此急色。”

他的话中带着玩笑的语气,姜承枭是听得出来的,因此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跟着他的话头,说道:“一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

“哈哈。”虞庆则闻言笑笑,伸手拉着缰绳,左右看了看寂静的长安城街道,有些惆怅道:“以往的时候这个时辰都是闷在府中,如此安静的长安可真不多见。”

“你应该出来多多锻炼身体了。”姜承枭打趣道:“若你我再交手,你绝不是我对手。”

此前他身体不好,与虞庆则的六艺比试,他总是输多赢少,但是近一年的锻炼,他自负不会输给虞庆则。

虞庆则尴尬的笑笑,他尚文,对六艺的涉猎只有基础,言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甚。”

大喜么。

略略抬首看着满天飘散的雪花,姜承枭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喜庆。反倒是觉得自己像个路人一样,无喜无悲。这条去往长孙府的路,于他而言,同去往别的路一样。

不紧张,不害怕,也不愤怒。

一炷香的功夫后,他们抵达了长孙府前。只见其大门紧闭,府外挂着一幅红条,上面黑字红纸写着:诗。

“二位有腹稿吗?”

那个“诗”字,意思就是姜承枭要写一首诗递给长孙府的人,如果他们满意就会开门,如果不满意,他就要接着写。除了诗之外,有的人家也会要求别的,总之不会超纲“六艺”之外。

虞庆则道:“不成,今日可是你的终生大事,怎么能让我们代劳呢。”

“庆则兄说的在理,世子,此事我等却不能越庖代俎。”郑如意笑呵呵的附和。

因为大晋承汉制,在“文道”一途并没有多少建树,目前主流的还是尚武,所以这个“诗”的范畴并不限制,不过大多数新郎作的诗都以新婚应题为方向。

他会作诗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只会两首,一首是《静夜思》,之所以会这一首,那是因为简单,而且从小学到大。

另一首就厉害了,被誉为“孤篇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这一首之所以会,那是因为他上学的时候学到这一首的时候,老师逼迫他必须要会,而且这首诗确实极好,极美。

既然要写,那他就要写个厉害的。既然他父王告诉他,不能让别人说闲话,不能别人对这桩婚事有异议,不能让外面的流言蜚语坐实,那么他这回就高调一次。

更何况,这桩婚事的美满,也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所期望的。

这大晋立朝不过三十多年,他的这一首将会压制后来的所有诗人,而他姜承枭也将会因这一首,载入文坛。

他要“孤篇压全晋”!

“来人,笔墨伺候!”

姜承枭翻身下马,来到长孙府事前备好的桌案前,南霁云熟练的开始研磨,吴山惠则将白纸铺开,取出麒麟镇纸放在案头。

撩开下摆,跪坐下。取墨笔,提笔在上写下:春江花月夜。随后开始回忆全诗,而后一笔一笔的写下来。

寂静的长街,数百人的迎亲队伍,府门之前,一人跪坐在垫上提笔写诗,两名家奴左右而立。

天空中飘着小雪花,一切那么的安静,那么的简单。

“也不知青雀会以何为题。”虞庆则摸着无毛的下颌,作出一副沉思状。

郑如意笑道:“庆则兄真的没有准备吗?”

闻言,虞庆则哈哈一笑,“这句话我也想问问如意兄,我想,你我二人应该一样吧。”

郑如意笑笑不语。

作为宾相,这点儿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们二人虽然不是文思泉涌之人,但是应景写一两首诗还是没问题的。

再者,长孙府也不是什么耕读传家的世家,不会在这上面为难他。若是真要为难姜承枭,长孙府应该让他射箭!

府内,长孙晟与长孙夫人周围簇拥着一大群的亲戚朋友,其中中年女眷,孩子多一些。

正如郑如意与虞庆则猜测的那样,长孙晟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为难姜承枭,只要他随便写一首打油诗就行了,他就会让人开门,让他进来。

若是为难,他就会设“金屏”,让其射箭。

这门婚事已经让赵王府的人很是愤懑,他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为难姜承枭。毕竟,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究竟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

“阿郎,新姑爷写的诗。”

一名仆人从门缝中取出白纸,一路小跑进入厅堂,将白纸交予长孙晟。他看也没看,将白纸放在桌案上,大手一挥:“开门!”

这份写着诗的白纸,长孙晟没有看,却被另一人拿在手中。此人乃是礼部侍郎,闻喜县公裴炬。他曾在开王十七年与长孙晟共同出使西域三十六国,二人在途中结下颇深的友谊。

此次长孙晟嫁女,为公,他是礼部侍郎的身份,须得来此观礼。为私的身份,他是长孙晟旧友,来此也合情合理。

缓缓张开白纸,裴炬笑呵呵的看着这位赵王世子写的诗。

闻喜裴氏与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三家在山东士族集团中地位与窦家,独孤家,魏家,在关中贵族集团中的地位一样。

同关中贵族靠着军武崛起不同的是,山东士族都是传承已久的“耕读”世家,文风极盛。他们名扬天下的都是一代代族中出色子弟对朝廷的“文治”。

所以,裴炬自然也是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之辈,否则他也不会以文人身骨出使西域,回来之后就任礼部侍郎一职。

他心里其实对赵王世子能够写出什么样的诗根本不在意,看就是为了图一乐,因为赵王府说到底是将门,赵王打仗是位强帅,吟诗作赋可就是外行人了。而作为他儿子的姜承枭又能写出什么惊世之作呢。

不过……

这次裴炬失算了,当他从第一行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开始,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这首诗,他的脸上没有笑意,而是越看越惊,越看越叹服。

“厉害,厉害,善,善,好……”裴炬不停的喃喃自语,眼中仿佛迸发光芒一样。

一首诗看完,裴炬仿佛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八个字有了更深的体会。他突然很想见见这个姜承枭,很想与其聊聊。能写出这样一首诗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怀疑这是别人代笔,因为这个时代的文人是有着傲骨在的,这个时代的文人同样“尚君子六艺”,他们不可能愿意将自己的作品,尤其是这样的佳作拿出来当一个“叩门咏”。

所谓叩门咏,民间话就是开门打油诗。

“裴公。”

裴炬身后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他转头笑道:“何事?”

“夫人让奴婢将新姑爷写的诗送进去,给各位姨娘,姑娘们观阅。”

裴炬颔首,将诗交给丫鬟,让其拿进去。

裴炬转而对着长孙晟,抚须笑道:“晟公可得了个东床快婿啊。”

东床快婿?

长孙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婚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美满”,而是“生硬”。

随着长孙府门打开,府中丫鬟,仆妇,幼童纷纷涌出,纳头便拜:“恭贺新姑爷。”

南霁云与吴山惠带着一众家奴侍卫,从布袋中拿出金钱,布匹,首饰,豪爽的丢过去给她们,众人大喜纷纷哄抢。在一众人簇拥中,姜承枭步入府内。

长孙无极今日也早早的起来,穿着一身喜庆新服,立在院中,见众人簇拥而来的姜承枭,嘴唇微微抿起,对着姜承枭拱手一礼,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见过世子。”

姜承枭满脸微笑,两只手扶他,“辅机生分了。”

辅机是长孙无极的字,称呼他的字自然是为了亲近。

至于是否出自本心,这只有姜承枭自己知道。

长孙无极心中微微叹息,若是眼前这人是安民,那该有多好。

“世子请随我入堂,见过父亲母亲。”

“好,有劳了。”

长孙无极领着姜承枭去了厅堂,郑如意,虞庆则等宾相,迎亲侍卫则跟着长孙府的人去了偏厅用些茶水吃食。

进了厅堂,便看见长孙晟与其妻子长孙夫人跪坐主位,裴炬伴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打量着姜承枭。

姜承枭给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将门武人的强硬,反倒是有他们世家子弟的温文尔雅。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也让他心中并未对其有所看法。

长孙夫人与长孙晟,姜承枭都见过,前者在大林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可不算太友好,后者是在他加冠礼上。

“拜见妇翁。”姜承枭正色行了一礼。

长孙晟与长孙夫人起身,上前扶起他,言道:“贤婿请起,不必多礼。吾与汝父同在朝中为将,互相欣赏,能结得此亲,乃是今上赐福,吾只愿贤婿与小女婚后能够琴瑟和鸣,美满如意。”

长孙夫人亦笑着道:“祝愿你与观音婢安康长乐。”

“谢二老,青雀记住了。”

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的态度还是要做好的,小孩子脾气不该有,那也不是他的身份能耍的。

长孙晟带着他入座,二人聊一些体己话。长孙夫人则领着一众丫鬟仆妇进了内院。

掀开帘子,长孙夫人便看见女眷们围绕着长孙氏。

她已经穿上了喜服,端坐梳妆台前,喜服鲜艳灼人,长长的尾摆平顺的铺在地上。女眷们围着长孙氏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都说些什么呢,妆容可弄好了,人已经来了。”长孙夫人走到长孙氏近前,望着新婚的女儿,心中没来由的涌现一股酸楚,今日之后,这女儿就是他人妇了。

“姐姐正在梳妆,我们在聊那首《春江花月夜》呢。”一名明眸皓齿,娇俏可爱的姑娘说道。

梳妆分两大步,前者梳发,后者上妆。

梳发很简单,长孙氏从今天起就不再是姑娘,而是妇人,因此梳了飞仙髻。

上妆步骤比较多。又分为一洁面,二润肤,三敷香粉,四抹胭脂,五画黛眉,六贴花钿、描斜红、妆面靥,七涂唇脂。

长孙氏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下画了黛眉,用的是赵王府送来的“螺子黛”。

长孙夫人见此,便接过丫鬟手中朱笔,说道:“清漪,为娘来给你描斜红,贴花钿吧。”

斜红,就是在脸颊两边画上一些“叶子纹”,现在的主流一般是画在眼角,类似于眼影。花钿则是贴在眉心的“花朵纹”。

“嗯。”长孙氏轻轻嗯了一声,长孙夫人有些意外,她刚刚好像从自己女儿那一声中听出了一点“开心”。此前她可一直记得自己女儿为了这桩婚事哀伤。

“想开了?”

长孙夫人拿着朱笔。仔细的给女儿画着斜红,轻声问她。

长孙清漪微微沉默,默默握紧了手中白纸,好一会儿才道:“娘的教诲,女儿谨记在心。”

长孙夫人松了口气,“清漪,娘知道你与李二郎的事情,只是你要记着,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该另作他想,你已是姜氏妇,从此以后当谨言慎行。”

“咱们女人,出嫁从夫当以夫君为主。现在外面都在等着看笑话,为娘不希望你做出有辱赵王府与长孙府的事情,你可明白。”

“女儿知道,一定恪守本分。”

“那就好,娘相信你。”

长孙夫人给她描好斜红,贴了花钿,这才问道:“刚刚她们说什么诗呢?”

又是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她笑着道:“世子写的那首诗可好了,大家都说世子有文采哩。”

长孙夫人微微一笑,听见别人夸赞自家女婿,她心情自然不会差。

长孙清漪纤细的玉指轻轻抚摸白纸,微微叹息一声,暗忖那位让他当做白月光一样的女子究竟是谁呢?他这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么。

未来夫君文采斐然,却爱慕她人,长孙清漪心中不禁在惶恐之余又有些失落。

密友们都说他将对自己的思念比作月亮,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对自己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

这一首《春江花月夜》,他不是写给自己的。

长孙夫人想起什么,轻轻在女儿耳边道:“为娘昨晚给你的那册子,你可看了?”

闻言,长孙清漪思绪刹断,下一刻红霞浮面,忍着羞臊轻轻点头。

长孙夫人轻笑道:“清漪,此事一定要重视,既是闺房之乐,也是传宗接代的大事。”

“女儿记住了,娘且放心。”她羞臊的声音低不可闻。

不多时,吉时已到,新人该出发了。

长孙清漪俯身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起身走了,门口早已等候了一大群长孙家未嫁女儿,有嫡系的,也有旁系的。

数十名长孙家女子簇拥着长孙清漪向楼下慢慢走去,环佩声声,两边是伴娘长孙薇和陪嫁丫鬟佩儿,她们一左一右搀扶着新娘。

新娘长孙清漪头戴凤冠,身着霞帔绿裳,此时还没有盖头,只是四名丫鬟前后左右用团扇遮面。

姜承枭望着那婀娜娇媚的人儿,有些恍惚,若是团扇下掩藏的是炽繁的音容笑貌该多好啊。

“妇翁,青雀去了。”姜承枭对着长孙晟一礼。

“好,好,去吧。”长孙晟看了一眼女儿,心中不舍,但也只能装得板着面孔,教训道:“观音婢,你嫁过去之后,要孝敬公婆,和睦手足,切不可恣意妄为。”

长孙清漪盈盈一礼,“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接了长孙清漪,姜承枭走在前面,清漪被娘家人簇拥走在后面,后面不断有长孙家长辈用铜盆泼水,喻示着泼水出门,长孙清漪从此是姜家人。

长孙夫人手拿锦帕,时不时的拭泪,女儿的背影逐渐在她眼中模糊。

见此,长孙晟微微一叹,“行了,别哭了,过几日他们就要回门,到时候又能见着了。再者,赵王府离咱们府宅也不远,观音婢若是愿意,一定能时常回来看看。”

“阿郎说的也是,妾身失态了。”长孙夫人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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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侯门洪荒之心圣崇祯八年降落我心上我的金钱王国一切从巫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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