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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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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维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棠柚。

上一次,她还在上高中,瘦瘦小小的,穿着一中的校服,扎了个马尾,眼角红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在他印象中,这就是个小黄毛丫头。

旁边人拍了下萧维景的肩膀,示意他看那边,打趣:“瞧,那边的不是你小未婚妻么?”

从萧维景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女洁白无暇的肌肤,只露出半张脸来,头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干净到一塌糊涂。

“先不说你那未来老丈人品行怎么样,但他的这两个女儿是真的美啊,”郝匀手搭在萧维景肩膀,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笑着调侃,“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萧维景脸上没有丝毫笑容,推开郝匀的手,他说:“也就是个花瓶,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棠柚针对文灵做的那些事情,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和棠柚人畜无害的外表不同,这个女孩自小被她那个爸爸宠坏了,真要是骄纵倒也没什么,萧维景唯独不喜她那种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做事方式。

虚伪。

将酒一饮而尽,杯子倒扣在台面上,萧维景看着棠柚在同萧则行说话,嘲讽地笑:“看,她也只会装乖卖巧去讨好长辈,乏味。”

郝匀捏着下巴,饶有兴致:“那你觉着文灵就不乏味了?”

“文灵不一样,”萧维景眉头微皱,“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别拿她和棠柚比。”

郝匀摇头:“算了算了。”

说不动他。

作为和萧维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郝匀还真知道萧维景对文灵特殊关照的原因。

读高中时,萧维景去海中游泳,脚抽筋险些溺亡,是个小姑娘拼了命地把他从海水中拖到岸上;当初萧维景眼睛里进了沙子,被海水泡的酸疼,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闭眼把自己的手串递给那姑娘,声音嘶哑地说会报答她。

人太多,来来往往,救护车来的时候,那小姑娘悄悄走掉;萧维景也没找到人,一晃到了订婚之后的某天,萧维景遇到文灵,手腕上就套着他的那条手串。

流言里说萧维景是为了文灵才会坚决反对和棠柚的订婚,在郝匀眼中却并非如此。

萧维景和文灵还真的连手都没牵过。

从始至终,萧维景都在认认真真地报恩。

包括并不局限于帮文灵进游泳队,等她退役后又出钱帮她开健身房。

眼看着萧维景抬腿就走,郝匀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疯了?老爷子生日你都跑?”

“礼物已经送到位了,我躲一躲,”萧维景平淡安静地说,“我还不想英年早婚。”

棠柚快要大学毕业了,他现在又回了国;老爷子以前过生日都还挺低调,今年却大张旗鼓请了这么多人过来,萧维景不得不防。

免得老爷子真的逼婚。

眼看着棠柚站在萧则行面前,萧维景皱眉。

招惹谁不行,偏偏去招惹二叔。

谁不知道萧则行的心肠冷硬和石头一样,就是一千年玄铁,怎么都捂不热。这孩子现在过去,真是不知死活。

棠柚对此全然不知。

她一眼在人群中看到萧则行,就像是看到逗猫棒的猫,眼睛顿时亮了。

透,现在是刷厌恶值的好机会啊!

棠柚按耐着激动的心情走过去,仰脸甜甜地笑,仰慕地叫他:“萧先生。”

萧则行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清她的脸之后,萧则行笑:“你怎么也过来了?是则延带你来的?他人呢?”

棠柚一愣,连忙解释:“不是呀,是萧爷爷请我来的。”

萧则行转转杯子,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一个回答的空隙中,棠柚又往前迈了一步。

两人距离再度拉进,她仰起一张干净漂亮的脸:“萧先生,我看到了一些关于你不好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停顿,棠柚微微咬了一下唇瓣,像是怯生生又像是畏惧地看他一眼,明明眼角发红,却仍旧是努力笑开:“不过我知道那一定是那些媒体狗仔乱写的!我相信你。”

萧则行不置可否:“小孩子家家的,看这些东西做什么?”

嗯?

这么卖力的绿茶婊表演换来的就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一句吗?

棠柚的笑容稍有停滞。

以萧维景那个性格不应该冷笑着看她一眼转身就走才对么?像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没等棠柚转过神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揉了一下。

诶诶诶诶诶!

棠柚天生的骨架小,手脚小,腰细细的,头小脸也小;萧则行是骨架大的那一类,人长的高,身姿挺拔,恰好是另外一个极端。

男人手掌宽大温热,漫不经心地盖在她头顶,揉了两把,手感不错,本来已经挪开了,又揉一下,笑:“与其替我担心,不如先想想学习。小家伙,争取考个好大学。”

棠柚:“……”

愣神间,男人转身离开;棠柚摸了摸绒呼呼的头发,发愣。

不是啊,萧维景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她考个好点的大学?她现在读的a大虽然不是国内顶级名校,但好歹也是211吧!再考……难道这个男人想让她考研?!

再联想到之前送她的辅导书——

棠柚总结出来了。

这个男的,还是在从侧面嘲讽她学历不好智商低吧。

四年不见,他的嘲讽真是越来越隐晦了呢。

棠柚站了没多久,就被萧老爷子叫去。

虽然一直老爷子老爷子地叫他,萧老爷子今天其实过的是70岁生日。他和萧维景的父亲都贯彻了早婚早育的传统,只可惜这个传统到萧则行和萧维景身上开始断掉。

萧老爷子刚收到萧维景跑路的消息,担心棠柚难过,也没提他,笑眯眯地问:“柚柚啊,你是不是快毕业了?毕业后准备做什么?有没有兴趣去维景拿个公司啊?”

棠柚连忙摆手:“不了,爷爷,我专业课成绩不太好,去了也只会耽误他。”

萧老爷子故意板起脸:“胡说,咱们柚柚要是成绩不好,哪里还有成绩好的?啊?不会了就慢慢学,真学不会也没关系,让维景养你!”

棠柚见萧老爷子心情不错,试探着开口:“我还是不要麻烦维景哥了……嗯,爷爷,您看维景哥也不喜欢我,不如就——”

“他敢不喜欢你!”萧老爷子截断她的话,面容威严,话语铿锵有力,“我就再打断一次他的腿!”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震的笔架上的笔乱晃,甚至连砚台里的墨汁都洒了几滴出来。

棠柚把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敲门声响起,不紧不慢的三下。

棠柚转身,看到了萧则行推门进来。

这人怎么来了?

当着老爷子的面,再加上老爷子如此明显的态度,棠柚不得不把痴恋他小白花的人设立到底。

棠柚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娇羞地低下头。

萧老爷子看到萧则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嘴唇绷直,目光沉下来。

他冷哼一声:“你倒是还知道回来,西城国家储备林基地那么大的项目,你说做就做,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本想接着骂下去,余光瞥见旁边的棠柚,一顿。

萧老爷子思忖,怎么着说则行也是柚柚的长辈,在小辈面前说这些也确实不好。

他狠狠瞪了萧则行一眼,这才柔声对着棠柚说:“柚柚,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棠柚求之不得,顺势站起来,乖乖巧巧地说:“好的,爷爷再见。”

从始至终,萧则行只在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眼看着棠柚出去,萧老爷子正想继续教育儿子,萧则行开口:“您要是消息再灵通点,就知道我不止承建了储备林基地,还有两个生态综合体。”

萧老爷子面色一凌:“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萧则行笑,“我预判看好新城行情,现在也不过是提前落地到土储布局策略而已。”

萧老爷子被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惊住:“你还买了地皮?多少?”

萧则行没回答他,问:“您还有别的事么?”

萧老爷子被他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也气他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自己。

萧老爷子掌控欲强,脾气爆,听不了别人忤逆他的话,顺手抄起桌上的书扔过去;萧则行不躲不避,书的脊背砸到他额头,磕破出一个小伤口来。

“看来您没什么事,”萧则行漫不经心地笑,“那我先走了,大哥还等我喝酒。”

一句话惹了萧老爷子逆鳞,气的他暴跳如雷地骂出来。

“您注意身体,”萧则行淡声说,“我心里面有主张,不会叫萧家跌了颜面。”

萧老爷子这次是真气坏了,噼里啪啦的,把手边上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萧则行打开门,刚刚出来,就看到守在门旁边的棠柚。

一本书从他身侧重重的摔出来,擦着他的衣角,砸在脚边。

棠柚因为这突然的动静吓的抖了一下,站直身体,像是站军姿;萧则行顺手掩上门扉,接下来飞过的书都噼里啪啦砸在了门板上。

房间的隔音效果做的极好,棠柚完全听不到里面人说了些什么;她只看到萧则行额头上有一块小血痕,还有刚刚飞出来的那本书。

棠柚有点激动,有点开心。

妈耶这估计又是和老爷子提退婚的事情挨打了吧?是不是她快要解脱了啊?

这是趁热打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啊!

棠柚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颤巍巍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干净的纸巾,想要替他擦拭:“爷爷打你了吗?疼吗?”

萧则行看到了她不停在发抖的手。

干净柔软的纸巾贴着男人的额头。

伤口其实并不大,只有一点点,流不出多少血来。

棠柚努力抬高胳膊,内心波涛汹涌。

没事长这么高个儿干嘛?她现在胳膊好酸,求求您,现在够小白花够招您讨厌了吧?

四肢的酸疼感,让棠柚忽视掉萧则行愈发加深的眸色。

棠柚甚至没有注意到萧则行微微倾身,也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不用这么累也能够触碰到他的伤口。

小巧玲珑的姑娘,仰着脸,眼睛中的心疼和小心翼翼遮也遮不住;女孩的唇瓣柔软干净,睫毛浓而卷翘。

像一颗刚刚开始红的小草莓,青涩中夹杂着微甜。

萧则行伸手,按住纸巾。

连带着纸巾下她的手。

细嫩的手指,隔着柔软的纸巾,被重重捏住。

压迫感骤然袭来,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因着距离的缩短而变得氤氲,格外明显。

如同被火燎伤,棠柚飞快地缩回手。

她低着头,隐约觉着此时气氛有些不对,她只听见头顶上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谢谢。”

棠柚:“……不客气。”

她低着头,余光瞥见男人熨帖工整的西裤,以及不沾一丝尘埃的皮鞋。

萧则行再也未对她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不对啊,为什么她这么作妖萧维景还表现的这么淡定?

难道萧维景改口味了?还是他抗小白花的点数加满了?

还是说,她得表现的再再再婊一点?

棠柚百思不得其解。

——

赵曼兰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萧维景,心里明白他多半又跑路了。

旁侧的人恭维的话轻飘飘地钻入耳中,赵曼兰微笑着应酬,余光瞥见人群中的棠柚,立刻让人去请:“去,把棠小姐请过来。”

一位太太笑:“老爷子好眼光,听说当年棠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两个人还经常一起钓鱼呢。”

另一个太太跟着恭维:“说起来也是老爷子人好心善,一直扶持着,不然恐怕棠家早就败光了。”

赵曼兰听她们说着,也不说话,优雅得体的笑容始终没变。

眼看着棠柚走过来,几个人默契地不再谈这件事情。

赵曼兰伸手,让棠柚坐在她身旁,亲切地笑:“见过老爷子了吗?”

“见了,”棠柚乖巧地回答,“说了会话,他让我出来玩。”

谁都知道萧老爷子极其喜爱棠柚这个小丫头,下面的人揣摩着萧老爷子心意,见他一直撮合棠柚和萧维景,猜测以后估计要扶萧维景做接班人;可萧则行一回国,老人家就委以萧维景重任,又把明建给了他,不得不让人多想。

赵曼兰又问:“你刚刚看见维景了?”

棠柚点头,笑:“他让我多注重一下学业。”

赵曼兰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况?也就棠柚还在这里维护着他。

上次她精心安排的见面,萧维景放了鸽子,棠柚还编出谎来骗她说萧维景去了……哎,这么好的孩子,好看也心善,最重要的是还这么喜欢维景……

赵曼兰摸着棠柚细嫩嫩的手,恨不得现在就让萧维景和那个文灵分开。

话过三巡,又有人适时提起萧则行:“现在维景准备结婚了,西苑的那位的婚事有着落了吗?”

西苑的那位指的是萧则行。

赵曼兰微笑不改:“则行的心思都在事业上,老爷子也左右不了他。”

近几天,萧则行的名字被频频提起;棠柚坐在赵曼兰旁边,听得赵曼兰亲切地问她:“柚柚,还记得你二叔长什么样吗?你小时候,你爷爷带着你来家里玩,他还抱过你呢。”

在赵曼兰眼中,棠柚已经是自家人了。

棠柚有些羞赧:“我忘了。”

她对这个萧则行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萧家根基深,盘根错节,牵扯到的利益纠葛也多;在棠柚心里面,还是离萧家的隐私事越远越好,免得日后她和棠宵决裂,再惹上麻烦。

赵曼兰微笑更深了:“正好今天他也在,叫过来,一家人总该见一见——”

她招招手,吩咐侍应生:“你去把则行请过来。”

侍应生走开,在场的几个人的话题又变了风头,换到其他地方去了。

有的太太,借着喝茶的功夫仔细观察赵曼兰的神色,想要暗暗地知道这位太太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棠柚听着她们的聊天,她是小辈,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要做个花瓶就好了。

但旁边的陈太太主动地开口:“我看柚柚穿的衣服都挺好看,是请了专门的造型设计师吗?”

棠柚脆生生地说:“没有呢,是我自己挑的。谢谢您。”

她的造型设计师就是她自己,没有人比棠柚更清楚自己身体的特点;这话本来就随口一说,却引得其他几个太太都注意起棠柚身上的衣着来。

郑太太看棠柚手腕脖子上皆空荡荡的,打趣:“柚柚的衣服好看,怎么也不戴个珠宝首饰?是不是你伯母不舍得送你?”

棠柚笑了:“伯母送了我好多呢,我怕弄坏了,损伤伯母心意,才保存着,不舍得戴。”

这话是假的。

虽然搭配拍照时候会戴一堆首饰,但棠柚平时不怎么戴。小时候也是,只会把别人送的一堆手串项链随意一放,从不会上身。

她只觉着累赘。

刚刚那位侍应生又回来了,面露难色:“先生去喝酒了,不在这里。”

赵曼兰眉头微微一挑,遗憾地说:“看来得下次才能介绍你们认识了。”

棠柚软软糯糯:“没事的,阿姨,以后机会多的是呢。”

眼看着夜幕低垂,人潮渐渐散去,棠柚刚想道别,却被赵曼兰的盛情挽留:“这里离你家那么远,天色这么晚了,不如留下来。”

没等着棠柚拒绝,赵曼兰笑着说:“我也和你父亲通过电话了,他同意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摆明了不许她再推辞,棠柚只好点头:“谢谢伯母。”

几个人如今在的地方是萧家的老宅,萧老爷子一住就是几十年,不肯挪地方,足以证明此处的条件优渥;如今这边的房子是有价无市,饶是再有钱,没有过硬的权势,也买不到。

棠柚的房间安排在二楼的客房,布置的都很精细;这些人知道她将来要嫁给萧维景,也知道她是萧老爷子最最疼爱的后辈,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她。

她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棠柚胃小,吃的少,饿的也快。

卧室里的水果和零食她挑挑拣拣看了个遍,没有一个喜欢吃的。

叹口气,棠柚轻手轻脚下床,准备外出觅食。

进来之前,她探过这里的情况,知道二楼尽头是个小厨房。

在棠家,晚上厨房中也一直有人值夜,不知道这边是不是也一样。

棠柚小心翼翼探出一个头,瞧见走廊尽头房间开着门,透出点暖色的灯光,这才松口气。

有人就好。

棠柚懒得再换衣服,身上的睡衣还是赵曼兰让人准备的,保守极了,像《罗马假日》中公主逃离时候穿的那条。

棠柚慢慢地走到厨房门前,刚刚迈入一步,冷不丁看到倚在门旁的萧则行。

此时男人身上的酒气更加浓郁,他微眯着眼睛,斜倚墙站着;工整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领带早已不知所踪,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他身上惯常的冷淡气息,因着这个姿势冲淡不少,反倒是透着一丝慵懒。

左手间还夹着半根烟,烟雾缭绕中,愈发显得男人眉眼深远。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棠柚,哑声问:“你来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梦游。”

被美色所惑的棠柚终于察觉到不妙,她收回脚,转身想走,却没提防地上的水渍,一脚踩滑——

身形晃了晃,她试图保持平衡。

然而身旁的萧则行手疾眼快,丢掉烟,结结实实地揽住她。

腰被人死死搂住,棠柚被迫往他身上贴去,紧靠他结实修长的腿,隔着睡衣,腰带上冰凉坚硬的东西硌疼了她。

男人力气太大,这么一下把她肺里的空气挤出不少,脸贴着他的胸膛,棠柚惊魂未定。

刚刚那一下其实并不会摔倒,她的平衡能力一直都很好,真正令她感到恐慌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啊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要扶她!

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酒气氤氲,恐怖感油然而生,棠柚控制不住地抖,手掌抵着他的胸膛,紧张和糟糕的情绪让她声音透出点天然的弱气:“你能不能松开我……”

萧则行垂眸看着怀抱中不停发抖的小姑娘。

胳膊紧了紧,圈住颤抖而纤细的人。

脆弱到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

宽松衣裙遮掩下,如此盈盈不堪一握。

力道收紧,修长的一双手上,青筋尽显。

喉结微动。

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晓,萧则行那个隐秘的偏好——

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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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玄传说他最野了亡灵法师与超级墓园明目张胆盛唐剑圣重生之最强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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