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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胖管家:还是姑娘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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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缓的两辆马车沿着上林苑西门的官道下了山,朝着紫云城方向驶去。

在玄幽王府的那条街上,马车停了下来,夏锦汐和沈玉枫换了位置,桃灼送夏锦汐回了夏府,沈玉枫坐了一段路之后便下车离开了,剩了陶夭夭和洛云锡两人回了玄幽王府。

马车缓缓在玄幽王府门口停下,还没等陶夭夭掀开车帘子,就听到了外面陈忠的怒吼声。

“陶季呢?你给我出来!”

“世子,陈管家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没得罪他吧?”陶夭夭正打算掀开车帘的手顿了顿,愣是没敢下车。

洛云锡扯了扯嘴角:“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大概……是听说了祥云殿里的事情了。”

“祥云殿里,我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没错!你去跟陈管家说!”陶夭夭黑了黑脸,索性赖在角落里不动弹了。

洛云锡没再说话,掀开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

“世子,您可回来了!”看到洛云锡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陈忠老泪纵横。

“世子啊!您怎么可以那样啊!您选谁不好,怎么就选了那笨手笨脚的陶季啊!您让我如何跟王爷交代啊!”陈忠用袖子掩着脸哀嚎。

“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对不起王爷和王妃,对不起洛家的列祖列宗啊!”

陈忠捶胸顿足,就差去车上揪陶夭夭下来了。

“陶季,你给我出来!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将世子怎么着了!”

陶夭夭伸手掏了掏被陈忠的吼声快要震聋的耳朵,眼珠子一转跳下了马车,又转身将苍猊团子抱了下来。

“陈管家,您这话说的,怎么能是您引狼入室呢?你说的那事,我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不是?”

陶夭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洛云锡,脸上堆了笑,上前一步到了洛云锡身边,然后抬头对着他呲了呲牙:“您说是吧?世子爷?”

“你还说?!世子的名声都被你给霍霍完了!我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把你小子给招进府了呢?”陈忠的胡子又吹了起来,看得陶夭夭想笑。

她伸手指了指外头热闹的街道,压低了声音低笑:“陈管家,您确定要在门外大呼小叫,被别人看热闹吗?”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洛云锡终于开了口,抬步迈进了府门。

“世子世子,您先别忙着走,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陶夭夭追着洛云锡的步子紧走了几步,陈忠见几人进了府,慌忙吩咐门房关紧了府门。

他紧走了几步追上去,伸出胳膊一把拦住陶夭夭:“世子累了,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那……好啊。”陶夭夭点点头,将怀里的苍猊团子往陈忠面前凑了凑:“陈管家,是关于阿黄的,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单独给阿黄找个院子?”

“就这条黑狗?要单独一个院子?”陈忠怒吼出声,“凭什么!”

“陈管家,您别生气,先好好听我说。”陶夭夭伸手摸了摸苍猊团子的脑袋,又说:

“您别看它现在不大,可是它长得可快着呢,我得找个宽敞地方让它撒欢啊!而且它叫声也大,我不是怕住得离世子近了,回头再惹了世子的不高兴嘛!”

话音落下,她怀里的苍猊团子忽然“呜呜”地叫着抬起了脑袋,还对着陈忠呲了呲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

陈忠迈着小碎步后退了一步:“这东西这么凶,真的能放在府里养吗?”

“当然能!这是世子默许的!”陶夭夭慌忙点头,立刻回头叫住了洛云锡:“世子您别走,您赶紧跟陈管家说说。”

洛云锡停住脚步缓缓转身,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苍猊犬的院子我可以给它,为了保证它不伤人,你必须跟它住一个院子里。”

“不行!”

“不行!”

陈忠和陶夭夭异口同声地回绝了,二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还是陈忠先开了口。

“世子,陶季是老奴买来伺候您的,不是来伺候一只畜生的!他若是搬去了别的院子,还怎么伺候您啊!”

“是啊世子!我不能搬走,要是搬走了,我还怎么给你做好吃的啊!而且,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您呢!”陶夭夭慌忙摆手。

她的银票还藏在青竹居的小厨房呢!

她的血玉还没拿回来呢!

她才不要离开青竹居!

还有,她从洛云锡身上顺来的那块玉佩还藏在她房间中的房梁上呢,她若是搬出去了,今后可就再没理由去取东西了。

“惊喜?”洛云锡疑惑地皱眉,陶夭夭的激烈反应让他有了片刻的愣神,他张了张口,沉声问道:“你不想离开青竹居?”

“不!不想!”陶夭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已经习惯了世子您给我布置的任务,习惯了祁大哥每日的监督,更用惯了青竹居的小厨房,世子,您可千万别赶我走,我保证,绝不让阿黄和红菱影响到您!”

洛云锡看了看陶夭夭真诚的眼,沉默过后,他改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下吧。”

“多谢世子!”陶夭夭喜不自胜,得寸进尺地又提了个要求。

“世子,还有阿黄的事,在它一岁之前,能不能让它先睡在我房里?你也知道,它失去母亲之后就一直赖在我身边,早已熟悉了我的味道和声音,若是贸然独自睡觉,一定会害怕的。”

阿黄的叫声有时候听起来跟小孩子的哭声极像,洛云锡怕吵,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陶夭夭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等到阿黄长到一岁,睡哪里就不是洛云锡所能决定的了,那得看阿黄愿不愿意了。

“还有,阿黄虽小,但也需要每日带出去溜溜,所以,我每日里出府的时辰,可不可以多上半个时辰?”

陶夭夭笑得满脸无害,小心地跟洛云锡打着商量。

抬头对上洛云锡有些不耐的眼,她慌忙又改了口:“半个时辰不行,要不,就两刻钟?不能再少了!”

“半刻钟也不行!陶季,本世子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洛云锡沉了脸冷斥。

“它再是神犬,也不过是只畜生,若是你再如此多话,我就让人将你和它一起丢出玄幽王府,让你们出去自生自灭!”

“行行行,不出去,不出去!”陶夭夭生怕院子的事情反悔,慌忙答应,她跟在洛云锡身后紧追了几步:“那世子打算让阿黄去哪个院子撒欢啊?”

洛云锡的脚步顿了顿:“信鹰不在,后院的枫树林就先留给它吧,离青竹居近,奔跑跳跃都能耍得开,但若是伤了人,后果你自己负责!”

说完这些,他便抬步进了屋,然后“当”地一声关紧了房门。

再待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何为立场了!

竟然为了那丫头的请求一再让步!

洛云锡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他恨恨地坐在了床榻上。

“多谢世子!”虽然被关在了门外,陶夭夭依然兴奋。

回头看到杵在一旁的陈忠,她疑惑地问道:“陈管家,小黑……我是说信鹰,它不在府里吗?”

“我让信鹰去给王爷送信了!”陈忠哼哼了两声,转身招呼了一旁隐形人似的祁风一声:“祁风你过来,跟我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是,忠叔。”祁风点点头,跟在陈忠身后离开。

陶夭夭乐得清闲,她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红菱,又抱起地上的阿黄,抬步朝着原先她住的那个院子走去。

她刚来玄幽王府的时候住的那个不大的小院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邀月居”,“叫花鸡事件”之后,她被洛云锡点名搬去了青竹居,这邀月居就给了红儿她们。

后来在陈管家的推波助澜之下,红儿和碧儿也去了青竹居,这个邀月居里就剩了四个姑娘了。

她来到邀月居的时候,碧儿也在,正在跟其他几名女子低声议论着什么。

见到她抱着阿黄进来,几名女子倏地站起了身,也停止了小声的议论声。

“陶季,你怎么来了?世子是什么时候回府的?”许久之后,还是碧儿先开了口,眼底却跟其他几名女子一样,有些畏惧。

“世子刚到,回去歇着了,几日不见,我有些想诸位姐姐了,便过来看看。”陶夭夭笑着开口,她看到了几人眼底的畏惧,想必这几人已经知道了红儿的死讯。

碧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平日里她跟红儿走得最近,忽然听到红儿的死讯,自然心里有些不安。

“红儿姐姐的事情,各位姐姐想必也听说了吧。”陶夭夭开门见山。

红儿的死她并不觉得可惜,她觉得有必要让这几个人知道真相,免得她们自己在心里犯嘀咕,也算是跟她们提个醒,起个警示作用吧。

“听说了。”众女子点头,都在等着陶夭夭的下文。

“那你们知道红儿是怎么死的吗?”陶夭夭问道。

“不知道。”众女子摇头。

行宫中的消息流传得极快,去参加祭月节的人还在回来的路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在紫云城内传了个沸沸扬扬。

当然,流传最广的,应该是洛世子跟他的贴身小书童暗夜幽会,却被薛府的玉儿小姐不小心撞破的事情。

反观红儿的死,倒成了次要的。

碧儿她们只听说行宫里进了天晟国的奸细,死了好些人,红儿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因为背叛而被自己的主子杀死的,死状极惨,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割断了手腕,血尽而亡。”

陶夭夭幽幽然地开口,将红儿的死状描述得极为清晰,不出所料地,那几名女子全部惨白了脸颊。

“你们是不是以为是世子杀了她?”陶夭夭又问。

同样不出所料地,她从那几名女子眼中看到了肯定,她便愈发觉得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

“她不是死于世子之手,杀她的人,另有其人。”陶夭夭叹了一口气开口,“可怜红儿姐姐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了。”

“陶季,你刚刚不是说,红儿是死于她的主子之手吗?她的主子,难道不是世子吗?”碧儿小心地问道。

陶夭夭摇了摇头:“红儿是奸细,在行宫的时候还想加害世子来着,没想到世子有贵人相助,躲过了一劫,她幕后的主子觉得她没完成任务,觉得她背叛了主子,所以便派人杀了她。”

“陶季,红儿的幕后主子,是谁?”碧儿小心地开口问道。

陶夭夭笑了笑:“诸位姐姐们无需知道这个,你们只需要知道,卖主求荣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世子和陈管家已经对我们这些下人仁至义尽了,是红儿不念恩情一意孤行,落得这个下场,她怨不了别人,只能怨自己识人不清,跟错了主子!”

“陶季,你的来意,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一定会认清自己的位置,绝对不会背叛世子的。”碧儿和那几名女子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诸位姐姐这么聪明,我也就不多话了,世子刚刚回府,需要多休息,我就先过去伺候了,你们可一定得记住,传闻多是不实的!我跟世子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将来可是要娶妻生子的!”

“呵——呵呵——”碧儿和众女子陪着笑,没有接话。

陶夭夭黑了黑脸,暗中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往院外走,刚走了两步她又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了!

“对了诸位姐姐,今天晚上大家都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我有事情请诸位姐姐帮忙。”陶夭夭笑得神秘兮兮。

“什么事情啊?需要我们提前准备些什么吗?”有好奇的女子开口问道。

陶夭夭眨了眨眼睛:“究竟做什么暂时保密,不过,各位可以先行准备一些水果馅料,还有类似松仁、核桃和瓜子仁的坚果,当然了,豆沙枣泥和山楂之类的,若是厨房有,也可以备上一些。”

众人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下了陶夭夭说的这些东西。

碧儿疑惑地开口:“陶兄弟,你要这些东西,是准备做糕点吗?”

陶夭夭笑着点点头:“也算是吧……今年的祭月节在外面过得不尽兴,你们和陈管家在府里也过得忒冷清,我回头找陈管家商量商量,征得世子同意之后,在府里补给大家一个祭月节。”

“真的吗?太好了!”众人一致拍手叫好。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陶夭夭对着众人招了招手,转身抱着阿黄离开,众人便也各自散了回房去准备陶夭夭说的那些东西。

不远处的垂花拱门之处,几道目光锁定了陶夭夭的背影。

“看见了吗祁风,陶季这小子多懂事,不仅将世子的顾虑提前解决了,还惦记着府里过节的我老人家……”

陈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被世子看上了呢!世子看上哪家的姑娘不好?就算是个傻子也好,好歹是个姑娘啊!陶季这……不行啊!我跟王爷没法交代啊!”

“忠叔!我都跟您说了好多遍了!公子绝对不是您说的那种人!当时只是事出紧急,世子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的!”祁风黑着脸对陈忠说道。

“你给我说再多遍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王爷和王妃交代吧!”陈忠哼哼了两声,一边叹气,一边往回走。

“莫谷主,你不是有要紧事要做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忠看了一眼刚刚进府的沈玉枫,心情更差了。

世子都是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久了,所以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陈管家,你也别瞪我了,你担心的事啊,是不会发生的!”沈玉枫笑得幽深莫测,“洛云锡和陶季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洛云锡和陶夭夭之间,或许还是有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是不可能的!怎么?你还真想让他们修得正果被天下人耻笑啊!”

陈忠狠狠地剜了一眼沈玉枫,“我们玄幽王府可办不出这种事!若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就算世子再护着陶季,我们王爷也不会让陶季继续活在世上的!”

沈玉枫脚底一个踉跄:“陈管家,这话你可不能乱说,陶季可不是你想动就动的!”

沈玉枫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忽然心中一动。

他对着祁风摆了摆手:“祁风啊,你去你主子那边看一眼吧,我跟陈管家有几句悄悄话要说。”

“好。”祁风狐疑地看了沈玉枫一眼,依言离开了二人身边。

“莫谷主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我还有事情要忙呢!”看着沈玉枫不怀好意的笑脸,陈忠顿时警惕起来。

“陈管家,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啊,我要跟你说的,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沈玉枫笑道。

陈忠“呵呵”了两声:“在我眼里,就没有天大的好消息这一说,除非……”

“除非什么?”沈玉枫凑上前来。

“除非世子看上了哪家姑娘,赶紧娶一房世子妃回来,实在不行,侧妃妾室的也行!只要能断了他对陶季的念想。”陈忠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赶走陶季吧,他又实在是舍不得。

那小子鬼灵精怪的,嘴巴又甜,手艺还好。

“陈管家,玄幽王和王妃是不是对洛云锡的婚事很是头疼?”沈玉枫眨了眨眼睛。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了?”陈忠白了沈玉枫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吧,我老人家忙得很呢!”

沈玉枫卖起了关子:“我透露一个消息给你,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感激我,但是作为交换,你得请我去一品居吃一个月的饭!”

“你能有什么消息透露给我?”陈忠心里头估算着各种可能,有些犹豫。

“一品居那破地方的饭食有什么好?不就是招牌打得大了些吗?你先说是什么消息,我掂量着来,实在不行,我让陶季给你做十天饭吃,菜谱你随便点!”

“成交!那我就说了哈!陈管家你到时候可不能赖账,而且,这件事,你暂时不能让洛云锡那小子知道。”沈玉枫四处看了一眼说道。

“到底是什么消息还要瞒着世子!”陈忠的耐性被用尽了,吹了吹胡子扭头就走,却被沈玉枫打开折扇拦住了。

他压低了声音,用扇子遮住了嘴巴,悄悄靠近了陈忠的耳边。

“陈管家,其实陶季她是……”

话音落下,只听“咚”地一声,陈忠一头撞在了垂花拱门的镂空墙上。

嘶——好疼!

沈玉枫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莫谷主!”陈忠顾不上摸一摸自己额上的鼓包,一个扑身朝着沈玉枫扑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了沈玉枫的胳膊,胖乎乎的脸上眉毛和眼睛全部都抽抽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莫莫莫……莫谷主!”他结结巴巴,下巴上的胡子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哎!本谷主听着呢!”沈玉枫姿态高高,大模大样地环抱起了胳膊。

“莫谷主,莫神医,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错吧?”陈忠压低了声音,“你说陶季是个姑娘?这……怎么可能?”

“你也不信吧?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吧,我也是不信的,不过,这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他们跌下山崖受伤昏迷的时候,还是长乐公主给她换的衣裳呢。”

沈玉枫小声斟酌着开口,在心里掂量着能透露给陈忠的最大信息量,还得保证他那表兄回头不找他麻烦。

桃灼只说不能让洛云锡知道,却并没说不让其他人知道啊!

“是个姑娘家!嘿嘿!姑娘家好啊!——”陈忠放开了沈玉枫的胳膊,眼底闪着晶亮的光芒。

“我就说,哪有男子长成那般玲珑剔透模样的?竟然是个姑娘家!”陈忠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一边捋着胡须往回走。

“既是姑娘家,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我还得再给王爷去封信……”

“姑娘家就好办了,正好世子也宠她,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着让世子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去!她跟世子的房间,离得也太远了些……”

跟在陈忠身后的沈玉枫脚底一个趔趄,一个箭步上前,第二次拦住了陈忠。

“陈陈陈……陈管家!你刚才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可坚决不行!”沈玉枫着急上火,吓得脸色都变了。

要是桃灼知道了,怕是会杀了他的!

他只想让这胖管家对陶季好一点,可没想让他将陶季往洛云锡房里送啊!

“为什么不行!”陈忠瞪圆了眼睛,“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看着世子对陶季好,你心里不舒服吧!莫问啊莫问,我就不明白了,凭你神医谷谷主的身份,你找个什么姑娘家不好,为何就非得惦记着世子呢!

我知道您对世子有救命之恩,但这救命之恩你也不能让我们家世子以身相许啊!你……你别走!你做什么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玉枫黑着脸烦躁地掏了掏耳朵,脚尖轻点上了房顶,将陈忠的低吼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他沿着围墙径直去了青竹居,在青竹居的书房外跳了下来,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看到粗暴进门的沈玉枫,洛云锡黑了黑脸。

“就这样安排吧,别打草惊蛇,先搜集证据,设法将账本弄到手再说。”洛云锡吩咐站在他跟前的祁风。

“知道了公子,属下这就下去安排。”祁风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沈玉枫大喇喇地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水闻了闻,笑着问:“陶季来过了?”

洛云锡“嗯”了一声:“祭月节已经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沈玉枫“当”地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你这过河拆桥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洛云锡起身离开了宽大的书桌,在沈玉枫的对面坐了下来,也伸手倒了一杯水出来。

“沈姑娘已经找到,你不打算亲自将她送回玉剑山庄吗?”

洛云锡挑了挑眉梢,“相信要不了几天,沈庄主的飞鸽传书就会送到紫云城,你若是现在出发,我可以找人护送你们。”

“你?护送我们?”沈玉枫鄙夷地笑了两声,“还是算了吧,你顾好你自己吧!

我已经让人通知她的贴身丫头紫烟过去了,采薇那丫头最近不知道跟谁结了仇,她在定远侯府住了一两日就搬到一品居去了,一直嚷嚷着要报仇,我要是不让她报完仇再走,她路上又得偷偷溜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爹会来信?”

洛云锡站起身来到了书桌旁,将书桌上一张泛着淡黄色的小纸条放到了沈玉枫的面前。

沈玉枫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你沾些水再看。”洛云锡说。

沈玉枫依言在纸条上洒了一些水,果然见极细小的几行字出现在了字条上,他迅速看完,微微皱了皱眉头。

“有人要对玉剑山庄下手?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洛飞刚从月夕阁传来的消息,前几日我让他派人打探沈姑娘的下落,他便暗中留意了玉剑山庄,恰好刚才祁风又收到一个消息,也是跟玉剑山庄有关的。”洛云锡说。

“什么消息?”沈玉枫问道,他忽然想到自己刚进房的时候洛云锡吩咐祁风的那几句话,便开口又问:“又是证据又是账本的,我还以为你是要对付谁呢。”

“你猜对了,本世子就是有看不顺眼的人了。”洛云锡对着沈玉枫扯嘴笑了笑。

沈玉枫撇撇嘴:“能被你惦记上的人,只有自求多福了……我来找你,是过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洛云锡抬了抬眼,他倒是很少能见到沈玉枫如此郑重的样子,在他面前,沈玉枫鲜少能用到“商量”二字,除非……

洛云锡不动声色,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红茶。

“就是……你能不能,把我家的那块血玉借我用一下?”沈玉枫笑得一脸和善,“你也知道,那毕竟是我沈家祖传的东西,总是放在你这儿,是不是不太合适。”

“血玉?”洛云锡挑了挑眉梢,他竟然猜对了。

“好啊,我可以还你。”洛云锡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干脆地答应了,反而让沈玉枫有些怀疑。

“我说的可是血玉,是那块见之如见庄主亲临的血玉!”沈玉枫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将陶季是女儿家的事情告诉了陈忠,他都快后悔死了!

那个胖管家,为了洛云锡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他那表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桃灼真的会将他打个半死的!

沈玉枫只要一想,就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所以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帮着陶季将那块血玉拿到手,让她赶紧认祖归宗回了定远侯府才是正事!

“除了那块玉,我玄幽王府难不成还有你们玉剑山庄其他的东西?”洛云锡慢条斯理地笑着开口开口,“我现在就可以将血玉拿给你,不过……”

他微微一顿,沈玉枫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洛云锡笑了笑:“想取走血玉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十五年前,这块血玉究竟丢在了什么地方,亦或是……被什么人偷走了?”

沈玉枫心中警铃大作:“你问这个做什么?丢了就是丢了。”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就让它先在我这里呆上几天再说吧。”洛云锡脸上的笑气死人不偿命。

“洛——云——锡!”沈玉枫咬牙切齿,“我用那血玉有急事!”

“什么急事你不妨说出来,本世子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一帮。”

洛云锡对着沈玉枫举了举杯中的茶水,惹来沈玉枫的一个白眼。

“采薇现在常驻一品居,一品居的掌柜只认得她却不认得我,我也不能暴露身份去见她,所以打算在一品居后院的客房包下一座小院常住在那里。”

“在一品居包下一个小院,那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的。”洛云锡好心地开口提醒。

“所以啊!我没带那么些银子,需要拿那块血玉去玉剑山庄的钱庄分号支取些银两。”

沈玉枫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你也知道,那些钱庄的掌柜都是只认信物不认人的,每年商号的例行集议我也没参加过,他们那些老迂腐都不认识我的!”

“原来如此啊!”洛云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所以,那块血玉……”沈玉枫笑着凑上前来,“我知道,你最近手头也有些紧吧?两个选择,要么,你将血玉给我,我多支取些银两分你点儿,要么,我在一品居的吃穿用度全部记在你玄幽王府的账上!”

“那如果我要说出第三种选择呢?”洛云锡将茶盅放在了桌上,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什么意思?”沈玉枫愣了,他料定洛云锡一定不会替他掏银子。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想要对付玉剑山庄的人。”洛云锡正色开口。

“有个叫贾万贯的富商,在距离紫云城两百余里的江夏郡黑风山附近买下了一座山头。”

“富商?什么样的富商能富得过我们沈家?”沈玉枫不以为然地开口,“我们沈家买下的山头多了去了!”

“他不仅买下了江夏郡的那座山,还用钱买通了朝廷的官员,将江夏郡通往西北边关的一条贸易商道垄断了。”洛云锡说道。

“什么?这事可就大了!我怎么不知道?”沈玉枫皱眉,“朝廷早就跟玉剑山庄达成过暗中协议,那些商道都是玉剑山庄花了大价钱打点的,怎么会被别人垄断?”

“要不了几日消息就会传到玉剑山庄,沈庄主应该就会有所动作了。”洛云锡说。

“那个贾什么,他是什么人?你查过他吗?”沈玉枫问。

“贾万贯。”洛云锡站起身来踱到了一旁的书架上,从第二个格子的最底部抽出一张纸来:“他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了。”

沈玉枫接过那张纸,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就这点信息?他是富商,不可能一下子冒出来的吧。”沈玉枫的眉心越缩越紧。

“所以这才是我怀疑的地方,我还怀疑他朝中有人,但是没有证据。”看到沈玉枫看完,洛云锡手掌轻翻,几缕碎末从他手中落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又说:“我已经让人暗中去查了江夏郡的那座黑风山,那座山方圆十几里杳无人烟,是一座荒山,也鲜少有猎物,平日里少有人迹。

贾万贯买下那座山之后,立即就花重金着急附近的村民修路,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就辟出了一条下山的路,那条路在黑风山的背面,迂回一道大弯之后直通那条他垄断下来的贸易商道。”

“你在怀疑贾万贯买山的目的?”沈玉枫猜测,“既是荒山,又人迹罕至,他应该不会选在这个季节开垦荒地吧?”

“具体的情形我已经让祁风去打探了,贾万贯在京城有一座宅子,买下了大概半年之久却一直没有入住,这几日却忽然招了人进府修整,祁风的人趁着贾府添置人口的时候混了进去,先暗中打探一番再说吧。”

“这件事我立即修书传给我爹,需要我们玉剑山庄做些什么吗?”沈玉枫站起身来问道。

洛云锡笑了笑:“玉剑山庄的银号遍布各地,我需要知道他的银两往来,尤其要注意拿着他印鉴支取银两的人,顺便查一查他跟玉剑山庄之前可有生意上的往来。”

“明白了,这件事是大事,那块血玉,就先在你那儿放着吧,你可得给我保管好了!”出师未捷,沈玉枫颇有些愤愤不平。

“那是自然!”洛云锡站起身来准备送客,笑得胸有成竹:“解决了贾万贯之后,那座山的利润,玄幽王府和玉剑山庄平分。”

“利润?一座荒山能有什么利润……”沈玉枫刚刚嘲讽了两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洛云锡:“那座山,不会是……”

“八九不离十!”洛云锡给了沈玉枫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伸手将他推出了房门。

“这个好!我得赶紧给我家老爷子去封信!”被洛云锡一把推出房门,沈玉枫没有丝毫不快。

他低头整了整衣襟,连大门都懒得走了,直接飞身上了围墙,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围墙之上。

书房内,洛云锡走到书架旁边,抬起胳膊从书架的顶端取下了一个匣子。

将精致的匣子打开,一枚通红的水滴形玉佩静静地躺在匣子的底部。

洛云锡伸手取出那块血玉,轻轻地抚摸了片刻,随即合上了匣子,将血玉收在了身上。

……

“陈……陈管家,您……没事儿吧?”

青竹居后院的枫树林当中,陶夭夭抱着膝盖坐在花亭的台阶之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陈忠。

她刚刚带着阿黄熟悉了这座枫树林,正打算去找陈管家商量晚上的宴会的事情,还没动身就看到陈管家匆匆赶来,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喘了好一阵子粗气才缓过神来。

再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的台阶上不起来了。

不起来也就罢了,关键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还一句话不说,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还有他脸上的笑,一会儿好奇一会儿不解,又忽然变成了恍然大悟,她差点以为这胖管家是中邪了。

“陈管家!”陶夭夭再次伸手在陈忠的面前挥了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带阿黄回去了!”

“陶季你别走!”陶夭夭刚刚从台阶上站起身,陈忠便回了神,也跟着站了起来。

陶夭夭原就没打算走,便站在那里等陈忠说话。

“这个……陶季啊!”陈忠脸上的笑在陶夭夭看来是从未有过的和蔼可亲。

“陈管家您说,我听着呢。”陶夭夭顿时警惕起来,通常这胖管家一笑,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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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听话服不服我真不想当圣师开局地摊卖大力炮灰女修仙记大明王朝1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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