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重生之两世嫡妻 > 第九十五章 王府侧妃

第九十五章 王府侧妃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灵武帝尊霸道老公放肆爱娇女毒妃都市魔尊奶爸重生大学毕业时最强小村医武神圣帝这个北宋有点怪天天中奖权宦心头朱砂痣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别哭都市全能奶爸弃妇扶摇录妖女请自重

因为死了的只是韦家表姑娘,是以很多人就只派人送了吊仪过去,并未亲自前去——除了和韦夫人交好的夫人们。

“俞姑娘没了,韦夫人一定很伤心,儿媳想去看看。”姜氏道。

太夫人也很是惋惜:“前几日宴会我还给过那孩子见面礼呢,怎么一转眼就出事了。娴姐儿的婚事没了,俞姑娘又自尽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姜氏道:“那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性子这么刚烈。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怎么偏偏想不开悬梁了呢?”

沈妤听着这些话也是悲从中来。就算俞霜霜活着,这件事也是解决不了的。只要她活着,都会议论她是靠着无耻手段嫁给韦璟,甚至还会骂她忘恩负义,韦夫人也不会再喜欢她。

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除了以死证明清白还能怎么做呢?原来流言蜚语真的能逼死一个人。

而造成这个悲剧的人就是沈娴。

可是现在这个罪魁祸首,正毫无愧疚之心的站在慈安堂,甚至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前世今生,她第一次生出了要将沈娴千刀万剐的心思。

太夫人道:“时间不早了,你带着孩子们去韦家罢,好好安慰一下韦夫人,别让她太伤心了。”

姜氏点点头:“儿媳明白。只是娴姐儿不方便去,就留在府上罢。”

太夫人似有些疲惫,道:“去罢。”

韦家一派愁云惨雾,韦思繁红着眼圈将几人请了进去,沈妤让紫菀放下吊仪,去灵堂看了韦夫人。

韦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姜氏走上前劝慰她,她拉着姜氏的手哭诉道:“我……我也是一时着急说了几句重话,没想到她这么想不开,竟然悬梁了。表姐将她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我该怎么向她交代?”

她越说觉是悲恸,眼泪滚滚而落:“我好后悔,我不该对她说那些话的。”

姜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这不怪你,是这孩子心窄,一时想不开,你也不想这样的。”

韦璟站在灵堂外,望着白色的帐子在风中飘动,眼睛眨也不眨。他没有说一句话,周身却弥漫着哀戚的气息。

韦思繁用帕子擦着眼泪:“哥哥一直很自责,好几日没吃饭,也不说话。”

韦璟的确是个好人,他不怨怪俞霜霜的死对韦家成了什么影响,他只怪自己做的不够好。

沈妤握住她的手,宽慰道:“这不怪韦公子。若韦公子当时见死不救,那么俞姑娘一样会丧命。或着被别的男子救了,她很可能还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了结性命。所以,俞姑娘的死怪不到韦家任何人的头上,只怪造化弄人。”

韦思繁啜泣着:“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哥哥和母亲都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母亲很后悔,一直说她那天不该带着霜霜去参加宴会,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想到俞霜霜现在还没有入殓,沈妤轻声道:“我可以去看看俞姑娘吗?”

韦思繁点点头:“我带你去。”

紫菀没想到沈妤胆子这么大,她像是听错了,扯了扯沈妤的袖子。

沈妤淡淡道:“无碍。”

紫菀咬咬牙,也跟过去了。

沈妤在俞霜霜面前站了许久,柔声道:“俞姑娘安息罢。”

你的仇我会顺带替你报了。

回到府上,先去慈安堂见过太夫人,听太夫人问了几句话,便回到了青玉阁。

她让里面伺候的人都退下了,对紫菀道:“你也出去罢,我累了,想歇息一会。”

紫菀看出了她情绪低落,不放心道:“姑娘,让奴婢留下来陪你罢,或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奴婢,说出来心情就好很多。”

沈妤摇摇头:“我没事。”

紫菀无法,只能道:“既如此,奴婢就先退下了,姑娘有事唤我。”

沈妤颔首。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没有力气似的躺在了榻上,盯着前面敞开的窗子。

她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潜意识里,她觉得俞霜霜的死她也有责任。她早就知道沈娴是什么样的人,就该在刚重生的时候,先想办法除掉她。若沈娴死了,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她太大意、太自负了。

这样想着,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俞霜霜正腼腆的对着她笑。俞霜霜张着嘴,可她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看到她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那怯怯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突然画面一转,黑夜里,她穿着一身白色寝衣吊在了房梁上,却是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看着她。

沈妤出了一身冷汗,吓的倒退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几案,上面的茶盏打翻在地,发出“哗啦啦”一阵乱响。

她想大声尖叫,却是发不出声音,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沈妤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看着房顶,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随风穿过窗子飘进来。

她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人吹箫?沈妤一愕,起身推开门走出去。

却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他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浓郁的花香弥漫着整个院子,好像箫声也沾染了桂花香。

沈妤望着那个人影,疑惑丛生。她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刚想试探着开口,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幽深如潭水的眸子里,饱含笑意和温情。

沈妤更加意外,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楚王殿下,您为何会到此处?”

她可不认为楚王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的。

郁珩笑容如春风拂过,走过去道:“想来看看你。”

沈妤抿抿唇,她至今都想不明白郁珩为什么会钟意她,而且他还记了那么久。

“殿下来此处怕是不合适。”最终她开口道。

郁珩声音清越低沉:“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沈妤淡淡道:“殿下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和殿下,好像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私下相见的地步,更何况是殿下闯入我的院子里来。”

郁珩笑容苦涩:“我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来见你。”犹豫了一下他道,“韦家的事我听说了,你不要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沈妤一怔,他怎么知道她的心思?

郁珩眸色深深,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我了解你,就像深深了解我自己一样。”

“殿下……”沈妤目光奇异的看着他,一时无语。

“所以,你大可以对我少些戒心,试着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若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心事,也可以告诉我。”郁珩眉眼越发温和。

沈妤笑了:“殿下,你聪明绝顶,应该知道,我不想与你有交集,不是因为这些。”

看着她清雅的笑容,郁珩默了默,道:“我知道,你是怕我的身份给沈家带来麻烦。”

“既然殿下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靠近我呢?”

郁珩轻叹一声:“难道没有我,沈家就会永远安然无恙吗?”

沈妤心跳一滞,微微蹙眉:“殿下此言何意?”

郁珩凝视着她:“我们这位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和我一样清楚,当初令尊的死,未必没有他的默许。因为先定远侯手掌兵权,战功赫赫,威望极高,陛下以为先定远侯功高盖主,自然就借太后的手除掉了他。然而,这仅仅是个定远侯,以后他还会除掉更多人。”

康和帝为了登上皇位,暗中毒杀了仁厚宽和的德恭太子,又派人暗中给太子妃下毒,郁珩一身的病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不但如此,还君夺臣妻,玷污护国公主……

这样的君主,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无耻的事,还未可知。

沈妤沉思片刻,道:“即便如此,也不是我可以和你走近的理由,我不想现在就给沈家带来灾祸。”

郁珩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也不失望,横竖来日方长,他总能打动她。

他轻声道:“在外人面前我们不宜走得太近,但私下里我们偶见一面,好不好?”

“我……”

“你放心,绝不会被人发现。”郁珩怕她拒绝,快速的道,“我知道所有的事,我也知道你要做什么。既如此,你可以将我当成一个合作者,我会帮你,做你想做的事,当然也是帮我自己。”

沈妤:“……”

突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郁珩这么多年一直韬光养晦,为的是什么,不问可知。既然两人目标相同,倒是可以试着合作。

郁珩心知她被自己说动了,微微笑道:“好好想一想,你会发现与我合作不亏。”

沈妤望着他温柔的眉眼,神色复杂。

为什么她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若是事成,你能保证沈家永远屹立不倒吗?”

郁珩理所当然道:“你是沈家的女儿,我自然会护着沈家。”

沈妤坐到石桌前,抬手为自己斟了一盏茶,茶盏凑到唇边,却没有碰一下。

她不说话,郁珩也不催促,极有耐心的等着她,眼神却没有离开她一瞬。

微风吹来,桂花香越发浓郁。她宽大的袖子扬起,一只花瓣飘悠悠落入她的袖中。

过了许久,她拢了拢袖子。下定了决心,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郁珩心下一松,笑道:“你能答应,我很高兴。”

沈妤心中纳闷,这是那个在人前沉默寡言、无怒无喜的楚王吗?

出了沈家,郁珩立刻换上了一副淡漠的面容。

元骁在外面守着,为他掀开车帘道:“殿下,您见到宁安郡主了?”

郁珩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没有言语。

元骁,摸了摸下巴,暗暗笑了,看来主子成功骗到了人家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骗回家去,也不枉主子惦记人家这么多年。

兀自傻笑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到马车里。

“主子,那边来信了。”

郁珩走了之后,沈妤又兀自在院子里思索了一会,才叫了苏叶过来。

苏叶笑嘻嘻道:“姑娘有何吩咐?”

沈妤打量着她,似笑不笑道:“我能和楚王合作,你好像很高兴。”

苏叶赶紧收了笑容,道:“我是替姑娘高兴,姑娘答应楚王的提议,不也给自己找了个帮手嘛。”

沈妤无奈的笑笑,道:“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苏叶立刻变得一本正经:“姑娘尽管吩咐。”

午夜时分,苏叶提着一个麻袋进了屋子。

今夜天气不好,夜色漆黑,天空只有几颗疏淡的星子若隐若现。屋子里只点着一支蜡烛,散发出淡淡的光,照亮一方天地。

沈妤坐在榻上,她的脸一半被烛火映照,一半隐没在黑暗中,就着烛火,拿着一本书看。

当苏叶将麻袋里的人提出来时,她依旧面色平静:“罗兰姑娘。”

罗兰的手被绑住了,嘴也被堵着,发出闷哼,奋力挣扎着。

沈妤给苏叶使了个眼色:“放开她。”

苏叶冷笑一声:“你最好不要开口,否则我这把剑自会让你闭嘴。”

罗兰侧目,看到苏叶手中寒光闪闪的剑倒映出她的脸,心中一慌,只能点点头。

下一刻,她嘴上的塞子就被扯出来了,跪倒在沈妤面前。

沈妤扯了扯嘴角:“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来这里?”

罗兰强自镇定:“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让五姑娘不高兴了,您要这么对待奴婢。但奴婢是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就算要惩治奴婢,也该是由二姑娘来,即便五姑娘是郡主,也不该越过二姑娘去。”

苏叶冷笑道:“既知道五姑娘的身份,还敢这样对郡主说话,看来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也难怪能帮着二姑娘做出那等恶事。”

沈妤的笑容掩藏在阴影中,轻声道:“你不必与我说这些废话,我让苏叶带你来,可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

罗兰咽了口唾沫:“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郡主明示,奴婢自然会接受惩罚。只是若这事传到太夫人耳中,也会怪您自作主张的。”

“好个伶俐的丫头。”沈妤道,“你以为将祖母搬出来就能威胁到我吗?苏叶将你带到我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我现在杀了你将你的尸体丢了,也不会有人查到我这里。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没用,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得好,也免受皮肉之苦。”

罗兰心头一凛,沈妤要对她用刑?

苏叶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对郡主不敬。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沈妤执起茶盏,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并没有阻止苏叶,不听话的人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苏叶是个习武之人,力气很大,这一巴掌将苏叶打的半边脸偏了过去。即便她心中不服,气势也弱了下去。

沈妤感叹道:“看来二姐真的不喜欢我啊,所以就连你这样的奴婢都敢对我不屑。苏叶,对于这样的人该怎么办呢?”

苏叶冷声道:“对于这样的人,自然该好好折磨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闻言,罗兰是真的慌了。她原本就是色厉内荏,想唬一唬沈妤,让沈妤放她回去。可是没想到,沈妤真的敢动用私刑。

她声音颤抖道:“五姑娘,您不能这么做,若是二姑娘知道了,告到太夫人那里去……”

“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沈妤笑容嘲讽,“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我对你动刑的。”

“苏叶。”

苏叶颔首,在窗框上敲了敲,少倾,紫菀就和云苓进来了,手中还抬着一个东西。

“放在罗兰姑娘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罗兰一看,也被吓到了:“这……这是……”

这是一块方形木板,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细如牛毛的针,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罗兰吓的面色发白,沈妤谈笑自若道:“这些东西罗兰姑娘没见过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必替我担心用刑会不会被发现。这些针这么细,待你褪去衣衫在上面滚一圈,渗出了血,很快就会被风干。再将你丢进热水里泡一泡,血迹自然会消失,牛毛细的zhēnkong也不会存在。所以,你即便要痛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你受了刑。你觉得,我这个刑罚如何?”

苏叶讽笑一声:“这个刑具可是我找了许久才替姑娘找出来的,自然是极有用的。哦,还有这个——”她将一个夹子拿到罗兰面前,“这个一定认得,衙门里的女犯人,通常被夹手指。我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但也知道十指连心,不知道十根手指一起被夹断是什么滋味。”

罗兰到底只是个小姑娘,素日里哪里见识过这些?她吓的头脑发晕,腿脚一软,瘫软在地。

沈妤抬头睨她一眼,一双眸子满是笑意:“你不用担心十指断了会被人发现,因为我会找大夫给你重新接好的。”

苏叶又道:“若是还不服气,还有银zhēnci甲,这个刑罚,罗兰姑娘应该也听说过。”

罗兰呼吸急促,身体往后退去。她没想到看起来弱质纤纤的姑娘家,竟然会想到这样残忍的法子。

沈妤垂眸吹了吹碧色的茶叶,声音越发悦耳:“想好了吗?我可是很没有耐心的。”

罗兰的嘴唇也在颤抖,没有言语。

沈妤给苏叶使了个眼色,苏叶拿起一根银针走过去:“罗兰姑娘,我们就先试试这个罢。”

“不要……不要……”罗兰摇着头道。

苏叶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那水葱似的指甲,笑的邪恶:“不愧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还真是养尊处优,瞧这纤纤玉指,真是可惜了。”

说着,她手下一用力,针尖就钻入了指甲。

罗兰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她下意识叫出声,却被堵住了嘴,只能不断挣扎着。

“你助纣为虐,帮着你主子害人,这些惩罚对你来说是应得的。你可知俞姑娘有多无辜,走的有多凄惨多孤单?”沈妤讽笑道,“刚好,你就代你主子受过,和俞姑娘作伴去罢。”

罗兰死死咬着唇,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的滚落,显然是痛苦极了。

紫菀和云苓在两边死死压制着罗兰,却是已经吓得低下头去,沈妤仍是淡然处之。

“她死了,都要背负骂名。年纪轻轻,花骨朵似的年纪,真的是可惜了。”沈妤感叹似的道。

“可改变主意了?”苏叶问道。

只是一根针,罗兰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此。她立刻点头,眼中满是哀求。

沈妤道:“苏叶,先停下罢。”

苏叶将针拔出来,罗兰立刻推开紫菀和云苓捂住手指

沈妤扬眉道:“现在你知道该怎么说了罢?”

罗兰忍着痛,膝行到沈妤面前跪下:“奴婢说,奴婢全说。”

苏叶抽出剑架在她脖子上,厉声道:“说!”

“是……是二姑娘想和韦公子退亲,所以就想到了利用俞姑娘。原本她是想算计郡主的,只是郡主……”太狡猾了,沈娴轻易算计不了她,只能另选别人。

沈妤挑挑眉:“看来,她还真是恨极了我啊。”

罗兰垂着头:“二姑娘原本是想让大家看到韦公子和俞姑娘白日苟且的,但不知怎么,计划失败了。所以,二姑娘只好另想法子,奴婢想办法支开了给俞姑娘引路的婢女,暗中盯着她。等到她因为迷路走到了男宾席前的湖水边,就让奴婢趁其不备将她推下水去。

那边都男子,听到她的呼救声自然会有男子救她。而韦公子是她表哥,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两人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肌肤之亲,韦公子和二姑娘的亲事只能作罢,而且不会损害二姑娘的闺誉……”

“俞姑娘跳进黄河洗不清,只能以死明志。”沈妤轻笑一声,“你们干的好事啊。”

罗兰哭着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自尽啊,二姑娘说俞姑娘出身贫寒,寄人篱下,得到这样一门好亲事应该窃喜……”

“你以为谁都像沈娴一样不知廉耻吗?”沈妤神色冷肃,“置身流言蜚语的不是你们,你们就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吗?身为女子,你们难道不知道流言蜚语可以逼死一个人吗?哦,我倒是忘了,一个一天到晚想着如何夺走别人丈夫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呢?沈娴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罗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沈娴要进宁王府?”沈妤淡淡道,“你不必知道这些。我只要你回答我,这条命你还要不要?”

说着,苏叶就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捏着罗兰的下颌,强行给她吃下去,又灌了一盏茶。

罗兰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可是怎么也吐不出那枚药丸。

沈妤道:“若是没有解药,你会比方才受的刑罚痛一百倍,然而,这毒的解药要每十天吃一颗。超过十日再吃解药就无用了,你的内脏会慢慢腐烂,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

罗兰的目光充满怨恨,沈妤微笑道:“若是你要为你的主子尽忠,我也没办法。可你想想,若是我告诉沈娴我审问了你,并且知道了她的秘密,她还会留着你吗?”

是啊,若是沈娴知道了她被沈妤刑讯逼供,而沈妤又得知沈娴的秘密,她还会容许自己活着吗,只怕会杀她灭口!

思及此,她眼中的怨恨渐渐被绝望取代,身体缩成一团。

过了许久,她咬着唇道:“但凭郡主吩咐。”

苏叶笑了一声:“你若早这样说,哪里还需要受这些苦?”

罗兰心道,你们一开始不给我吃下毒药却先用刑,不就是故意报复我吗?这句话根本就是假话。

但是她被吓破了胆,不敢说。哆哆嗦嗦道:“不知郡主要奴婢做什么?”

*

一入了秋,太夫人就病了,请了张太医来,也没有多少好转。沈妤日夜忧心,就想提议在外面寻个大夫给太夫人瞧瞧。

沈妤坐在床边,端着药要喂太夫人。

太夫人摆摆手道:“我这是lǎoo病了,天一冷就犯,吃多少药也无用。而且这药还那么苦,我才不要吃。”

沈妤哭笑不得:“良药苦口,您怎么也和洹儿似的。”

太夫人摇摇头:“还是拿走罢。”

“不行。”沈妤一脸认真,“您若是你吃药,我也为您担心,晚上睡不好觉,吃饭也吃不好。若是我生了病,您不心疼吗?”

听沈妤这么说,太夫人不好再坚持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罢了罢了,我喝就是。”

沈妤笑眯眯道:“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

太夫人看着黑乎乎的药汁,仰起头一口全喝完了。

沈妤拿过一碟蜜饯,拈起一只喂到太夫人口中:“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太夫人笑道:“还是妤儿孝顺。”

沈妤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搂住太夫人的手臂道:“祖母,孙女有事要求您呢。”

太夫人嗔道:“我就说,你今日这么殷勤的伺候我,一准没什么好事。”

沈妤歪着头道:“那您答不答应嘛。”

太夫人笑出声,拍着她的脊背:“你哪次有事求祖母,祖母没答应过?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让祖母替你参详一番。”

“其实这件事既是为了祖母的身子,又是为了大姐。”

太夫人眸光微闪:“妘儿?”

沈妤坐直了身子,唇附到太夫人耳边。

第二日,沈妘就接到太夫人病重的消息,连舒姐儿都没有带来,就急匆匆坐着马车赶来了。

慈安堂里,众姐妹都在,沈妘问道:“祖母如何了?”

沈娴还不知道沈妘已经看透了她的真面目,柔声道:“五妹请了济世堂的段大夫来,为祖母诊治。”

沈妘看她的眼神泛着冷意,沈娴并未察觉到:“听闻段大夫可是比太医还厉害的神医,五妹有心,一大早就让人将他请来了,现在五妹正在里面陪着,大姐要不要进去看看?”

沈妘想到了那日宴会上沈妤提起的大夫,道:“也好。”

一进了里间,太夫人就招招手道:“妘儿快过来,见见段大夫,段大夫可是神医。”

段逸风忙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然后起身给沈妘行礼。

“段大夫请起。”沈妘矜持颔首,“早就听闻段大夫医术高超,劳烦您为祖母诊治,不知祖母身体如何了?”

段大夫看了沈妤一眼,将太夫人的病情说了一遍。沈妘发现,并没有沈妤信里说的那么严重,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

太夫人道:“你别只担心我的身子,也要为你自己着想。”

沈妘微怔,太夫人含笑的目光划到她的小腹。

沈妘顿时了然,瞪了沈妤一眼,嗔道:“你呀,这点小事怎么还到祖母这里来说,让祖母为我操心。”

太夫人拍拍沈妘的手笑道:“这不怪妤儿,难为她想到这些,我一大把年纪还不如她想的周到。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劳烦段大夫为你瞧瞧,我也能放心啊。”

沈妘没有拒绝,低声道:“听祖母安排就是。”

沈娴等人还在外面等着,桂嬷嬷掀开帘子走出来道:“几位姑娘先回去罢,太夫人和王妃、五姑娘有话要说呢。”

“既如此,咱们就回去罢。”待桂嬷嬷进去,沈婵道。

沈婉道:“祖母身边有大姐和五妹陪着,咱们先回去也好。”

沈婳还是忍不住酸意道:“同样是祖母的孙女,我们都很担心祖母的身体,怎么祖母不见我们,反倒只留下大姐和五妹?”

沈妗接连受到打击,已经装不下去了,她阴阳怪气道:“是啊,也不知道祖母要和大姐、五妹说什么悄悄话,咱们都不能听一听呢。”

沈婵翻了个白眼:“祖母单独留下大姐和五姐,自然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你们嫉妒也没用。”说着,她打了个哈欠,“不和你们说了,我还没睡够,要回去接着睡,你们不想走就留在这里罢。”

然后不由分说就拉着沈婉出去了。

“我才不想在这里干等着。”沈婳道,“三姐,咱们也回去罢。”

沈妗捏着帕子,摇摆着袅娜的身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二姐不回去?”

沈娴笑道:“我有些事想和大姐说,你们先回去罢。”

沈妗侧目看她一眼,轻笑一声:“随便你。”

待人都走后,沈娴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靠在墙边。

罗兰道:“姑娘,您……”

沈娴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又将耳朵贴在墙边,透过帘子的缝隙,好像还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罗兰想起了沈妤对她的警告,赶紧闭了嘴。

就听段大夫道:“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待草民写个药方,照方子抓药,按时吃药,调理数日兴许王妃就能心想事成。”

沈娴自然知道段大夫所说的心想事成是什么,死死咬住了唇。

很快,段大夫就告辞离去,沈娴忙躲了起来,待送客回来的桂嬷嬷进了里间,才又回去偷听。

太夫人叹息一声:“妘儿,你和祖母说实话,是不是遇到为难之事了?”

“祖母……”

“说实话。”太夫人严肃道。

犹豫了一会,沈妘道:“是贤妃娘娘,她想让我为殿下纳侧妃。”

太夫人明悟:“难怪妤儿为你的子嗣操心呢,敢情妤儿早就知道了,就瞒着我。”

沈妘连忙道:“我这也不是怕您担心吗,您应该颐养天年,这些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太夫人皱眉道:“你自己解决,如何解决?是做个贤良大度的样子给宁王纳妾吗?”

沈妘不说话了,太夫人只当她是默认。

少倾,太夫人道:“贤妃有没有说,她看上了哪家姑娘?”

沈妘道:“好像是傅家二房的庶女傅杳。”

太夫人略一思索,就知道贤妃打的什么注意,她神色不悦道:“这事我不同意。”

沈妤看了一眼沈妘道:“祖母,这事您不同意也不行啊,贤妃娘娘是宁王的母妃、大姐的婆婆。”

外面的沈娴听到这些,耳边嗡嗡作响。

宁王要纳侧妃了,是傅家二房的庶女……

同样都是侯府二房的庶女,为何傅杳可以,她不可以?就因为她也是沈家的女儿,姐妹共侍一夫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即便她喜欢宁王也不能进王府做侧妃。

这太不公平了!

目录
我从星海归来侯门医妃有点毒北境战神杨辰媚婚之嫡女本色我见玫瑰全球妖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