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重生之两世嫡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逼入绝境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逼入绝境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我的绝色明星老婆龙都兵王超级武神战神狂飙灵武帝尊霸道老公放肆爱娇女毒妃都市魔尊奶爸重生大学毕业时最强小村医武神圣帝这个北宋有点怪天天中奖权宦心头朱砂痣都市无敌医圣重生八万年三界淘宝店都市极品医王抬龙棺武神至尊

沈明洹一脸莫名的看看郁珩,又看看沈妤,终究还是先行了礼:“楚王殿下。”

郁珩眉眼温润,抬手道:“不必客气。”

沈明洹越发迷惑,难道姐姐叫他来是为了拜见楚王?

不对,他该考虑的是楚王为什么会在青玉阁。

沈妤并未解释,对沈明洹道:“我的话,楚王殿下不相信,是以我便让你亲自过来一次。”

“哦……”沈明洹道,“殿下,你有话要对我说?”

郁珩指指桌子上的两本书,道:“送你的。”

“我?”沈明洹看看桌子上的书,又指指自己。

郁珩颔首:“你可以看看感不感兴趣再做决定。”

沈明洹好奇的翻开,接着是一脸惊喜:“这两本书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原来在殿下那里。”

他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书捧在手上。

沈妤轻咳了一声。

沈明洹回过神来,顿时有些蔫蔫的:“殿下,这书太贵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受此大礼。”

沈妤低眉浅笑,却是不说话。

她黛眉纤长,眸子清艳,一笑起来便顾盼生辉,郁珩不禁神思迷乱。不过瞬间,他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对沈明洹道:“你收下就是,这原不是什么大礼。”

沈明洹瞠目结舌,这可都是难得一见孤本,还不算大礼吗?

沈明洹想接受的,但又有些犹豫:“可是我与殿下并不熟识,就这样收下了,怕是不合适罢?”

郁珩笑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前不熟悉,以后慢慢就熟悉了。”

沈明洹看了沈妤一眼,终究还是不忍拒绝这样的诱惑,他故作为难道:“既如此,我就收下了,以后若殿下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他现在无比激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到别人的圈套了。

郁珩没有显露出得逞之后的得意,他温声道:“二公子喜欢就好。”

沈明洹满面欢喜的将书收到怀里,才想起来问道:“不知楚王殿下为何到访?”他和沈妤很熟悉吗?

郁珩望了望沈妤:“我有些话想和你姐姐说。”

沈明洹张张嘴,很是吃惊的模样:“殿下和我姐姐有什么话要说?”

在他的印象里,楚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是天上的月亮,好看是好看,但常人根本抓不住摸不着,今天他发现,楚王好像很接地气呢。

郁珩知道沈明洹是沈妤的弟弟,可以信任,道:“你可以将我当成你姐姐的朋友,当然,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将我当成你的朋友。”

沈明洹的嘴巴张的似乎能吞下一个鸡蛋:“你……是我姐姐的朋友?”

是他理解的那个朋友吗?

郁珩好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点点头。

沈明洹试探的道:“你想当……”当皇上?

郁珩神色淡淡,好像与己无关似的道:“这取决于你姐姐。”

沈妤黛眉微蹙,疑惑的看着他。

郁珩微微一笑:“我是认真的。”

若沈妤想要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他便会为她争取,可若是她不想要,他也可以带她过平静的生活。

只要……她允许他在她身边就好。

蓦地,沈妤想起了前世。

依照郁珩的心机城府,难道前世他真的没有机会除掉景王和宁王登上皇位吗?可是他为何心甘情愿的做一个闲散王爷?

他既有这般心计,前世又为何会被人算计,与她‘私通’被人发现?她只知郁珩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却不知他到底有没有被害死。

“姐姐,姐姐。”沈明洹见沈妤盯着郁珩发怔,“姐姐在想什么?”

难不成她也被郁珩这张脸迷惑了?

沈妤心思回转,笑道:“没什么。”

郁珩却是心情大好,道:“很快就要过年了,然后是上元、春闱,时间过得真快。”

沈妤笑容深深:“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若是郁珩没记错,沈妤也快及笄了。

“沈娴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郁珩淡淡一笑:“我的人说,沈娴的日子过得很凄惨。永康侯夫人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她一向眼高于顶,瞧不上沈娴也很正常。其实不只是沈娴,其他几房的儿媳嫁过去,她也时常给她们立规矩,想办法折磨她们,将她们管教的服服帖帖才算是饶了她们,所以,安家上下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永康侯世子夫人,身份尊贵,自己也做了婆婆,对待自己的儿媳颐指气使,可是到了永康侯夫人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也不敢出。世子夫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庶女出身的沈娴呢?”

沈妤轻笑道:“难怪安家几房的人都对沈娴落井下石呢,想来是他们自己素日受够了永康侯夫人的气,见到一个比她们还受欺负的人,所以纷纷上去踩一脚,纾解心中的怨气。”

当弱者遇到比自己还弱的人,并不会产生同病相怜之意,而是跟着别人一起欺负那个人,以显示自己的强大,使得心里痛快许多。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到了罢,沈娴,我不亲自动手折磨你,便有许多与你无冤无仇的人折磨你。现在你能体会到前世沈妘的委屈和俞霜霜的痛苦了吗?

郁珩不觉得沈妤狠心,他知道沈妤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他轻声道:“那你呢,心中的怨气可纾解了些?”

沈妤心弦微动,然后笑道:“我有什么怨气呢?”

郁珩笑而不言,与她并肩而立望着窗子。

窗外冷风吹拂,拍打着窗纸,隐隐闻到阵阵幽香,好像是梅花的香气穿透了窗纸飞了进来……

“上元佳节,一定很热闹……”

“姐姐在说什么,上元节怎么了?”沈明洹一头雾水,“姐姐想去看灯会?”

两日后,吕昌晟就带着吕舅母和他的一双儿女去向太夫人辞行了。

“叨扰了这么多日,我们也该搬出沈家了。”吕舅母假意笑道,“您老人家可要多保重身子。”

太夫人心道可算是走了,她也假意笑笑:“这么快就要走了,可是府上招待不周?”

吕舅母道:“府上的人照顾我们很是周到,只是我们今后也是要在京城住下的,是以便不好一直寄居沈家了。”

对于他们要留在京城的事太夫人并不意外,了然的点点头:“可找到宅子了?横竖都是亲戚,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那二儿子帮忙。”

她不说沈家,只提沈序。反正这是二房的亲戚,应该沈序管,若要惹了麻烦不要牵扯到沈家。

吕舅母岂会听不出太夫人的言外之意,心道真是个老妖婆,年纪这么大,心思还挺多。

她不动声色的笑笑:“我们来京城不久,若要站住脚跟,的确需要二老爷的帮助,再者,广缘还要读书科举。”

太夫人道:“这些都是小事,沈序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马上就是年下了,亲戚们来回走动,几位来沈家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和沈序说。”

吕舅母满脸喜色:“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要离开安富尊荣的沈家,要去普通的宅院去住,还真有些舍不得。

吕幼菱咬咬唇,心中生出几分怨气。

在沈家住的这些时日,她遇到了不少贵人,若是搬出去她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沈家人口口声声当他们是亲戚,实际上根本是虚情假意。

太夫人可不管吕家人是怎么想的,只要能赶快离开,她就放心了,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可不愿吕家人算计她的孙子和孙女。

*

永康侯府。

天还没亮,沈娴就要起身去伺候婆婆。

这样寒冷的天气,不到卯时她就要到荣景堂门口等着。

其实,这个时候永康侯夫人根本就没有起身,但是却让丫鬟盯着她,看她有没有按时来立规矩。

对于永康侯夫人来说,她起不起身是一回事,沈娴听不听话又是另外一回事。哪个婆婆不是从儿媳熬过来的,她当儿媳的时候也这样伺候过婆婆,沈娴即便再委屈也不能抱怨,因为这是规矩。

其他几个儿媳刚嫁过来时,也被她这样为难过,过了十天半个月将她们教训的服服帖帖,就放过了她们。可是沈娴不一样,她最瞧不上的儿媳居然是她最疼爱的儿子的妻子,她心里不平衡,折磨起沈娴来只会变本加厉。

她才不管沈序会不会不高兴,本就是个联姻的棋子,沈序巴结安家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管沈娴的死活?再者,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管后院女人这点事。所以,她折磨起沈娴来毫无忌惮。

已经养成了习惯,时间一到,沈娴就睁开了眼睛,半刻也不敢多睡——即便她现在身上又酸又痛,几乎只睡了两个时辰。

外面北风呼啸,吹的窗帘也跟着飘动,即便屋子里燃烧着炭火,她也可以想象到外面有多冷。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碎,一坐起身,就打了个寒战,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她想起身穿衣,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否则会吵醒身边的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是的,昨夜安阳泽是在她这里留宿的,对于别人家的正妻来说,这是件值得欢喜的事,对她来说,则是可怕的噩梦。

安阳泽根本就厌恶极了她,也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为了折磨她,还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挣扎不了,反抗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若只是夫妻燕好也就罢了,可恶的是,安阳泽在床笫之间有种特殊的癖好,使她备受折磨,每次事情过后,她身上都是伤。

可是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也不愿对别人讲,只能隐忍不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安阳泽等她伤好了再过来。

其实她是后悔过的,只是不敢在沈妤面前承认。若她听太夫人的嫁到韦家,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都怪沈妘和沈妤,若非她们,她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然而,她现在最恨的是安家人,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将她当成人看。

多少次她都想杀了安阳泽,可是她又不甘心一个人死去,就算是她也要拉着欺负她的人给她做陪葬!

这样想着,她露出愤恨的表情,一颗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她不敢耽搁太久,忍者身体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可是刚要穿着鞋下去,安阳泽就睁开了眼睛,不由分说的扯住她的头发,破口大骂道:“你要死啊,看不见我在睡觉吗?!”

沈娴痛的呼出声来,企图从他手中抢过头发,却是忍住不求饶,甚至仅有的泪水也消失不见了。

安阳泽一脚踢开她,沈娴的往前面扑去,额头碰到了桌角,一行血迹蜿蜒而下。

沈娴没有呼痛,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安阳泽觉得这眼神看的他发憷,然后怒道:“你这是用什么眼神看着老子,还不赶紧滚?”

沈娴不说话。

因着永康侯夫人溺爱安阳泽,所以这个院子离荣景堂很近,若是动静闹大了被永康侯夫人知道,她又要被责罚了。

沈娴艰难的爬起来,拿着鞋,光着脚去去了冰冷的外间。

罗烟听着屋里的声音,一夜没睡,见到沈娴忙迎了过去,眼圈又红又肿:“姑娘。”

沈娴有气无力道:“服侍我梳洗罢。”

罗烟一碰沈娴,沈娴就痛的皱了皱眉。

罗烟就着烛光,看到沈娴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口,眼睛噙着泪水:“五公子真是……禽兽不如!”

说着,就要找药膏为她涂抹伤口。

沈娴落下袖子道:“没时间了,等回来再说。”

罗烟心疼的道:“姑娘一在侯夫人那里立规矩就是立上一整天,哪里有时间涂药?”

沈娴道:“好了,别哭了,快伺候我梳洗罢。”

她嫁进来几天后,安阳泽就占了罗烟的身子,不是看中了罗烟美色,只是为了气一气沈娴,罗烟自然也是苦不堪言。

梳洗完后,沈娴站起身:“好了,我们走罢。”

罗烟端了吃的过来:“姑娘,您先吃点东西罢。”

沈娴摇摇头:“没时间了。”

说着就打开了房门。

门刚被推开,寒风裹挟的大雪就涌了进来,那寒气凛凛,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月亮钻进了云层,可是外面却一片雪白。她分明看见,地上是厚厚的积雪,棉絮般的雪花不断飘落,将灯笼笼罩住,烛火也变得朦朦胧胧。

若她还是沈家二姑娘,自有闲情逸致欣赏这样的雪景,可是她现在哪有心情再想那些风花雪月,心中越发苦涩。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一只脚踏出去,深吸一口气道:“走罢。”

天还未亮,她就到了荣景堂门口。这个时候,就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都还未起身。

罗烟为她撑着一把伞,冻得打哆嗦。沈娴双脚踩在雪地里,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她笔直的站立着,岿然不动。

一刻后,下人房里的仆婢陆陆续续出来了,看到外面的大雪,都兴奋的叹息,又赶紧指挥人拿出扫帚扫雪,在看到沈娴的时候窃窃私语起来。

“我方才听梨儿说,五少夫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时辰了呢,比咱们做奴婢的起的还要早。”

“是啊,五少夫人每天早早起身伺候咱们夫人,雷打不动呢。”

“五少夫人可真是孝顺。”

“孝顺什么,还不是迫于无奈?听说,咱们侯夫人可不喜欢五少夫人呢,故意让她每天这么早来折磨她。每天晚上要伺候侯夫人歇息了后她才能回去,将咱们丫头做活都做了。”

有丫鬟低低笑道:“那五少夫人还真可怜呢,过的日子还不如咱们做丫鬟的呢。”

“可不是?如果是我,我宁愿做丫鬟。”

“得了罢,以你的身份,就算你想做少夫人也做不了啊……”

“……”

一群婢女笑嘻嘻的议论着,又笑嘻嘻的去做活了。

即便她是庶女,在沈家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又何曾被丫鬟这样嘲讽过?沈娴怒意横生,却不能发怒,因为她知道有丫鬟盯着她,会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告知永康侯夫人。

又过了一刻,主子也该起身了。安阳泽无功名官位在身,不用去上早朝,但是安家其他几位公子却要早早起身去上朝。

四公子安阳华读书不成,亦没有参加科举,靠着祖上荫庇得了一个五品官。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却要每天天不亮就要起身,用了早饭先到荣景堂隔着门拜一拜,权当是向永康侯夫人辞别,再出府门。

安阳华身材健硕,面容硬朗。他穿着官服,外面是一件暗红色的大氅,领口是火红的狐狸毛。隔着门拜了拜,快速将手揣进袖子。

他刚要转身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赤果的目光盯着沈娴来回看,说出的话也带着轻佻的味道:“弟妹真是辛苦,每天这么早就来伺候母亲。”

沈娴望着前面,面无表情:“伺候公婆是儿媳应尽之责。”

安阳华仰头看着飘落的大雪,又看着沈娴纤柔的腰身道:“今日下雪,弟妹怎么穿的如此单薄?”

沈娴掩住嫌恶的神情,道:“四公子,您该去上朝了。”

安阳华朗声笑道:“弟妹进门这么久,还这么客气,以后叫我四哥就好了。”

沈娴面无表情,并不理会。

安阳华舔了舔嘴唇,最后望了她一眼:“既如此,我就先走了,弟妹好好伺候母亲罢。”

天渐渐亮了,世子夫人、二少夫人、三少夫人、四少夫人以及大房的孙少夫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四少夫人阴阳怪气道:“五弟妹就是比我们勤快。”

三少夫人也幸灾乐祸道:“是啊,也难怪母亲最喜欢你,嫌我们笨手笨脚,每次都点名让你伺候呢。”

二少夫人也早看不惯永康侯夫人偏心安阳泽,但是又不能发表什么意见,只能拿沈娴出气。她捂着唇笑道:“五弟妹真是辛苦了。”

只有世子夫人不说话,一双眼睛在沈娴前倾漂亮的脸上划过。

沈娴没过门前,四少夫人伺候永康侯夫人最是勤快,如今有个沈娴来接替她,她着实松了口气。

她盯着沈娴的小腹看:“五弟妹嫁过来两个多月了,不知何时能有个孩子,母亲最疼爱的就是小叔,你们的孩子,她一定最是喜欢。”

在场的人都知道安阳泽好男风,说不定安阳泽根本就不想碰沈娴,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孩子呢?四少夫人说这话是故意给沈娴难堪呢。

三少夫人笑道:“以前小叔的确是荒唐了些,但既然成了亲,就该收收心,别总往那个地方跑了。五弟妹作为妻子,也该劝劝他。”

提起安阳泽,沈娴就觉得恶心,安阳泽睡了男人再和她亲密,她嫌脏。

接下来是各种冷嘲热讽,沈娴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努力压下怒气。

又等了许久,荣景堂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嬷嬷走了出来,道:“侯夫人已经起身了,各位夫人都进去花厅等候罢。”

的目光落在沈娴身上带了些轻蔑,道:“五少夫人请跟我来,夫人说你梳的头她最满意,请您过去。”

这一点,沈娴已经习惯了,所谓梳头,还要做其他的活,比如服侍永康侯夫人穿衣、漱口……

名为伺候婆婆,实际上就是让她做丫鬟的活,折磨她、摧残她。她多少次想杀了这个恶婆婆,可她还是忍住了。

那些人的冷嘲热讽在她耳边一刻也不停止,她都要被她们逼疯了。

伺候永康侯夫人的时候,沈娴一如既往的被鸡蛋里挑骨头,被永康侯夫人指着鼻子骂,从她的笨手笨脚骂到她的出身和教养,沈娴只是默默聆听。

可是只是聆听还不够,永康侯夫人觉得她根本就没听进去,非要她回应,她只能频频点头称“是”,活脱脱的一个木头美人。

永康侯夫人骂够了,又让她接着伺候,然后接着挑毛病,再责骂她。吃饭的时候,几个儿媳都抢着为婆婆布菜,而永康侯夫人只让沈娴伺候,等永康侯夫人吃好了,沈娴才能坐下吃些残羹剩饭。

接着永康侯夫人要去小佛堂念经,抄写佛经的活就是沈娴的,照例要被挑剔字写得不好。这一抄就是两个时辰,用完午饭,永康侯夫人午休的时候,她才能小憩一会,却也不敢睡死。等永康侯夫人醒了,她要接着伺候,一直到晚上永康侯夫人躺在床上她才能回去。这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然而还要应付安阳泽。安阳泽稍有不满,她就会打的遍体鳞伤。

很多时候,她还要为永康侯夫人做绣活,永康侯夫人还嫌弃她太慢,故意多懒,而且还催促她赶紧有孕。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这一晚,她服侍永康侯夫人睡下,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让罗烟打听过了,今晚安阳泽留宿南风馆,不会回来了,她总算能稍稍喘口气。

可还未走到院子,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沈娴定睛一看,是安阳华。

安阳华负手而立,笑嘻嘻道:“五弟妹这么晚才回来?”

……

下了一场雪,就再也没有下过,这让期待着除夕夜‘踏雪寻梅’的人有些失望。

就在新年前一天,苏叶告诉了沈妤一个消息。

“姑娘,出事了。”

沈妤穿着身着一身艾青色的镂金百蝶穿花云小袄,系着月白色的缕金挑线裙,正坐在炭火旁,一边取暖,一边学着剪窗花。

沈妤并未抬头,道:“是沈娴?”

苏叶拿起一个窗花看,道:“姑娘怎么知道?”

沈妤微笑道:“算算时间,是到了。”

紫菀拿过剪子,好奇道:“什么到了?”

“如果你是沈娴,能忍受折磨长时间的磋磨吗?”

紫菀打了个寒战:“只怕我一天就受不了了。”

沈妤唇畔弯起:“沈娴意志再强大,也是个普通的女子,她能忍受两个多月,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她将剪好的窗花给云苓,让她贴上,问道:“苏叶,沈娴如何了?”

苏叶道:“沈娴被关起来了。”

“哦,这又是为何?”

“听说,四少夫人亲眼目睹安四公子和沈娴touqing。”

“你说什么?”紫菀惊呼。

苏叶低声道:“我得知这件事也很是惊讶,不过想一想也就能说得通了。安四公子本就是个好色之徒,沈娴又生的貌美,关键是又不得永康侯夫人喜欢,安阳泽又不待见她,经常留宿南风馆,可不就让安四公子逮着机会了吗?”

沈妤思忖了一会,叹道:“是啊,这种事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若想要名声,身为女子都只能忍气吞声。安阳华就是笃定了沈娴不会说出去,才如此肆无忌惮。虽然我讨厌沈娴,但安阳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叶冷笑道:“岂止是安阳华,安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沈娴嫁进安家也算是和他们蛇鼠一窝了。”

“后来呢,安家人如何解决的此事?”

苏叶道:“这种事到底是家丑,所以永康侯夫人和永康侯商议后,决定先将沈娴关押起来,等过完年,再让她‘病逝’。”

“安阳华呢?”

苏叶讥笑道:“那个无耻之徒,自然是说沈娴主动勾引他,他做了恶事,倒是安然无恙。”

“永康侯夫人刻薄、自私,又目中无人,安阳华什么的德行她能不知道吗,但到底是她的儿子,她只能护着。她儿子好色闯下大祸,她不怪她儿子,反怪人家姑娘生的漂亮。”沈妤眼底的笑容满是嘲弄,“这样的母亲,能养出品德多么高尚的儿女?安家几位少夫人做她的儿媳真是不幸。”

跟在永康侯夫人的身边,她们的心也渐渐变得扭曲了。

苏叶想了想道:“姑娘,我们要不要帮帮二姑娘?”

沈妤轻声笑道:“不用。你千万不要小看我这位二姐,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将她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紫菀在一旁听着,豁然开朗:“姑娘,我明白了。”

苏叶奇道:“你明白什么了?”

紫菀嘿嘿一笑:“我明白姑娘为何不杀了二姑娘反而让他嫁进安家,还让她受尽折磨了。”

苏叶道:“为何?”

紫菀歪着头想了想:“有个词叫‘狗急跳墙’,姑娘就是想看二姑娘被逼入绝境的模样。”

沈妤忍俊不禁:“紫菀越来越聪明了。”

紫菀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妤正色道:“苏叶,让楚王的人继续盯着沈娴,不可懈怠。”

沈妤望着白玉花瓶里几株梅花,白梅和红梅放在一起,清雅和娇艳共存,别有一番韵味。

很快,景王就会遭到一个极其惨重的打击……

“吕巧瑛进京了吗?”

苏叶道:“估计明日就到了。”

沈妤白皙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染上一层金色:“既然人都聚齐了,好戏也该上场了。”

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沈妤见到了吕巧瑛。

既然决定抛弃已婚妇人的身份,吕巧瑛又换成了未出阁姑娘的装扮。

姜氏吩咐人上了茶,笑道:“请喝茶。”

坐在吕舅母身边的女子,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着一袭水绿色的棉缎长裙,上面寥寥几针绣着梅花。她的形容随了生母,生的尖尖的下巴,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随时有眼泪掉出来,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多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虽然穿着朴素,但难掩风姿。

吕巧瑛低声道了谢,呡了口茶,这茶味道香醇,齿颊生香。在她的记忆中,她许久未吃过这么好的茶了。富商一死,主母就迫不及待的将她赶到了小院子,让人看管着她,nuedai着她,甚至抢走了她一双儿女。

若非是她的嫡兄突然想起了她,她还没有机会逃脱出来,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怎么样了,她已经许久未见过他们了。

她已经许久未出过院子,更别提一下子来到了京城。她迷茫好奇,想四下看看却又不敢。

借着端茶的机会,她的眼睛快速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却是和一双清艳的眸子碰到了一起。

看到女子的容貌她愣住了,女子眉眼含笑,礼貌的冲她微微颔首,她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下头去。

姜氏笑吟吟道:“原来这就是二嫂的娘家妹妹,看起来可真是年轻。”

吕昌晟笑道:“巧瑛是我父亲的老来女,所以年纪要比我们兄妹小很多。”

太夫人点头笑道:“是个好姑娘。”

太夫人目光如炬,和吕昌晟夫妇贪婪精明的眼神相比,吕巧瑛明显很单纯,虽然已经二十有余,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出于礼貌,沈家人并不会当面问吕家人为何吕巧瑛二十多岁还未出嫁,但是吕家人别有居心,主动的说了缘由。

吕舅母闲话似的道:“我家这个妹妹,自小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在外养病,怕拖累别人,是以一直没有出嫁,好在经过这些年的调养,身子已经好多了,我和老爷便商量着将她接到京城,与我们一起生活,也互相有个照应。”

自来小姑和嫂子的关系不和睦的为多数,吕舅母倒是对这个小姑子关心得很。许夫人笑道:“吕夫人对吕姑娘可真好。”

吕巧瑛低下头,其他人只以为她是初见生人不好意思。

实则她是心虚,不知为何,明明这些人这么热情,她却觉得他们一眼就可以看穿她。

吕舅母笑道:“都是一家人,公婆早已去世,我们不照顾她谁还能照顾她呢?”

自然是给吕巧瑛找个好人家嫁了,下半辈子不就有依靠了吗?

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却是都没说出来。

许夫人道:“有这样的哥哥嫂子,真是吕姑娘的福气。”

吕巧瑛低声道:“我也很感激哥哥嫂子。”

吕舅母笑笑:“有什么好感激的,都是我该做的。再者,巧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菱儿一样喜欢读书,趣味相投,还时常指点菱儿,有她陪着菱儿,我会更放心。如此一想,倒是我该感谢她了。”

姜氏笑容淡淡:“难怪吕姑娘如此知书达理,不像婵儿,琴棋书画、女红针黹一窍不通,如果有吕姑娘一半的聪明懂事就好了。

沈婵佯作不悦道:“母亲,你又当着客人的面数落我。”

姜氏嗔道:“你若是也勤读书,在女红上多费些心思,我就不说你了。”

听着这些夸赞,吕巧瑛只觉得越发无地自容。当初嫡母让她学这些,是为了讨好男人的,怎么能和侯府千金相比?

她前两日才匆匆赶到京城,也不知道兄嫂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目录
开局签到辟邪剑法乒乓生涯明末国贼宫女上位记长生女仙医无尽破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