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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新政靠自愿,我们绝对不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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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成为了欧洲资产阶级轰开封建堡垒,战胜封建统治的重要保证,骑士炸得粉碎。∮,”

事实证明,再坚固的土围子,也扛不住大炮。

一夜豪饮滥赌之后,神机营、三千营、龙虎营,出动了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的从济宁州往位于州城西北的长沟镇开拔。

远远的望见一座壁垒森严的镇子,高有两丈有余,通体以黄土夯筑而成,外面包以青色大城砖,以条石做基础。整座镇子周围四五里,有雉堞九百余垛,警铺十余所,马面八座,特别是南门外的那个瓮城,在左右两处马面和城墙角落两处炮台的侧翼掩护下,更是防护南门的有力屏障。

警铺在长沟镇各处城墙上都有数所,每个警铺长约两米,宽两米多,其中伸出城墙部分约一米多。伸出城墙的警铺三面各有瞭望孔,类似一个小型的马面。

至于马面,沿着南门的瓮城两旁,相隔五十步距离,各有马面两座。马面突出城墙部分约有两米,宽三米,在马面的垛墙上,还有瞭望孔,瞭望孔的下面或是旁边还有射眼。

那瓮城为半圆形,在瓮城的左面。偏开一门,左旁数十步外的城墙上有一个马面,这个距离正好在火铳的射击范围之内,从这左边的马面上,可以狠狠地打击攻门的敌军。

不但如此,城头搭建有草厂,供守城兵丁休息。每一个草厂的横竿上,每一个垛口上,都耀武耀威的插着不少旗帜,在冬日的阳光和北风作用下。将这座镇子主人的威风和实力炫耀的异常到位。

马面、警铺的垛口处,隐约有黑洞洞的炮口出现,除了炮口,更有许多的拒马身影。拒马上满是生铁打造而成的尖锐倒刺,就算是强行攻城成功,在城头这些拒马面前。怕也要手足无措硬挺着挨打。

往城下望去,除了司空见惯的壕沟,充当护城河,将运河水引过来,把壕沟灌得满满,又有大量的拒马铁蒺藜等物,紧贴着城墙与护城河的沟沿摆放,令攻城部队没有立足之地。在城头的垛口垛墙前,还安放了许多的木城。那木城每扇阔五尺。高堞五尺,诸多的大木钉大铁刺浮拴于上,防夜袭登最理想不过。

城头草厂边的空地上,摆放着大量的滚木擂石,用“猛火油”制造出来的火罐,除此之外,城墙上的辅兵们还装备了大量的撞竿、扥叉等物,用来推翻攻城兵马使用的云梯。不但如此。在南城城门口处,同样摆着几组拒马。就算敌军的骑兵步兵冲进来,面对这些拒马,再加上城头炮火、滚木擂石的打击,那种情形,用伤亡惨重来形容都是轻的。同样的,在南门两旁的城墙根下。在壕沟的外侧,一些重要的位置,同样布置有拒马,鹿角木、铁蒺藜等物。

怪不得龙虎营的兵马不敢来捋虎须!这样的城防设施,不要说是一个镇。便是各处府城也未必能够有!

从望远镜里看到这座镇子的设防情形,顿时让谈奇瑞和罗祖明心中为之一凛。不过,越是这样坚固设防的城镇,里面的绅粮富户越多!一旦打下来,收获更是远非普通村寨可以比拟!

“罗兄弟,放心!有你哥哥我的大炮在,这点火器,不够看!”罗祖明拍拍罗虎的肩膀,指指自己营中的大炮。

“那就全靠大哥了!”

同样姓罗,罗虎早已经在王龙的指点下和罗祖明兄弟相称。

“老谈,打发个人过去,告诉镇子里的人,大明神机营、三千营兵马剿贼路过此处。让镇内百姓不必惊慌。通知镇内官员仕绅,到城门处迎接大军便是!”

“老罗,你这样都是白费!这样的镇子,既然已经通贼了,断然不会让官军进去的!他不出来打咱们的闷棍就不错了!”对罗祖明的安排,谈奇瑞很是不以为然。

“两位大人放心!这伙贼子若是敢出来,便交给我们兄弟了!马鹞子!”罗虎挥动手中马槊,呼呼生风,口中大声传下军令,命令马鹞子等人各自列开阵势准备迎敌。

一骑绝尘而去,这边京营之中也开始列阵。

三声号炮响亮,营中鼓角响亮,罗谈二人身边的中军各自挥动令旗,指挥调度军马列阵。但见三千营的马队当先徐徐而出;到了界限,一声鸣金,齐齐的收住。马队站在第一层;队伍中红旗挥舞,神机营的火铳队站在第二层;以蓝旗为记认,炮队列在第三层,以黑旗招摇。

二人的本阵之中,树立起神机营、三千营的旗号来,又竖起大纛旗。刹那间列队完成,只待着营中发令。

不得不说,京营的将士,战斗力和军纪姑且不说,这队列水平和摆阵势的素质在大明军中堪称一绝。绵延二里有余的阵列,刀裁斧剁一般整齐,更加因为衣甲鲜明,旗号光彩,更是夺人心魄,完全是仪仗队的标准!

远远的两声沉闷的火铳传了过来,被派去传令的三千营军官狼狈而回。

“大人!城上的狗贼们不让咱们进城不说,还骂咱们!”

“说些什么?”

“说咱们不过是些仗着老子和家中攀附朝中勋贵的纨绔子弟,仗着这些老糟头子的势,在京城之中好好的吃喝嫖赌混吃等着咽气就算了,没事跟着宁远伯鬼混,早晚全家没好下场。”

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大凡是纨绔子弟,有点追求的,都最恨别人说他们是仗着家中势力如何如何的。

长沟镇的孟财主这样的肆无忌惮,如何能够让这群京营子弟咽得下这口气?

“开炮!”

抗拒王师,通敌有据,辱骂朝廷。这几条罪名足以让罗祖明和谈奇瑞用来对付朝中可能的弹劾了。

在十二磅重炮炮弹面前,那些城下的拒马、鹿砦变得不堪一击,一炮过去便是一片碎木升起。

“瞄准瓮城城头。给我打!大明天下,胆敢修建这样的堡垒工事,私自铸造火炮,摆明了就是要造反!”

一面呼喝炮队猛轰,罗祖明还给长沟镇内的老爷们找到了一条新的罪名。

“驴球子!老子一直被人叫做是贼,叫了这么多年。老子自己也以为自己是贼了!现在看,这群穿着官军服色,打着朝廷旗号的,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比老子可厉害多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

王龙在心中吐槽了两句,脸上却是依旧笑意盈盈。

几百发大小炮弹密集的落在南门城墙、瓮城上,打得砖石迸裂,灰土盈天,城头上开始冒出火光。有阵阵哭嚎声从城内隐约传出来。

“王龙兄弟,罗虎兄弟,照着咱们说好的。口子给你们撕开了。剩下的事情便是交给你们了!”

照着来时商量好的分赃协议,“兵四贼六”,所有的缴获,京营拿走四成,闯营、曹营组成的龙虎营则是分六成。不过,所有的骡马、甲胄、兵器。粮食,这些东西统统归龙虎营所有。

“老李。这些东西便是要靠你们漕帮运走了!”

老李,一个精壮的江湖汉子,身后同样精壮的百余名江湖好汉,簇拥着他。作为漕帮在济宁码头的大龙头,这一仗对他来说,也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除了京营和闯营都要利用他手中掌握的船只来运走缴获之外。作为最大的回报,济宁州将不再有闻香教的立足之地。取而代之的,则是漕帮的一统天下。

“您陈大掌柜的发了话,咱们漕帮兄弟自然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不就是往黄河转运粮食嘛!小事一桩!”

一声发喊。龙虎营的步兵开始沿着被炮弹击毁的城墙口子向城内猛扑,为首的正是昨日与罗祖明、谈奇瑞赌钱的马鹞子!

“灌啊!灌啊!灌进去!大家就有马了!”

不停的挥动手中利刀,大声激励着身旁的步卒,偶尔将头上乱飞的箭矢拨打开来。

罗虎和王龙含笑望着马鹞子等人的身影在烟雾尘土中时隐时现,几乎每一仗打下来,他们都有些精锐出现,从普通兵士变成头目,从步卒变成马兵。

转眼间龙虎营的旗号和绣着罗字与王字的旗号便出现在了城头上,几个闯营士兵奋力将拒马抬起丢到城下护城河中,为同袍打开更加宽阔的道路。

“好了!城破了!”

不待罗祖明带着几分欣喜的话音落地,城上响起阵阵呐喊声,一群身影沿着马道冲上城头。

“该死的,辽东鞑子来了!”

不仅仅是城头上出现了辽东反贼们的身影,东西两座城门附近,也出现了辽贼骑兵的动向。看得出,辽贼们是打算用骑兵从东西两翼给官军来上这么一下子,让官军彻底崩溃!

王龙眯缝起一双小眼,满是轻蔑的看了看两处城门内人喊马嘶正在集结的辽贼骑兵。

“罗虎兄弟,我带人去东门,你带人去西门!让这群狗贼出来,咱们让他们看看,咱们闯营和曹营的好汉是如何的马上英雄!”

几次与辽贼接触下来,龙虎营都是斩获不少,营中那些原本骑着骡子和毛驴的马兵也都换上了货真价实的战马。

顾不得王龙话语中的纰漏,罗祖明急忙调动三千营的兵马迅速列开阵势,准备迎击那些打算偷袭自己的辽贼。

“两位兄弟,你们只管上!我三千营的兵马给你们观敌掠阵!定然不会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两股骑兵卷起冲天的烟尘,如同一条土龙般往东西两翼去了,不多一会,喊杀声和兵器的撞击声便被风卷了过来。

“儿郎们,给老子狠劲的轰!”

谈奇瑞也是发了狠,命令炮手将城头打得烈焰飞腾。

日落时分,长沟镇的战事结束。

收获也是巨大的。

在孟姓豪绅的大宅之中,几个将领、头目喜笑颜开的检点着自己的收获。

斩获剃发留辫者千余人,其中真奴二百有余,余者皆为附逆汉人。缴获的辽贼刚刚运抵此处的辎重财物,足足装满了五十条漕船。

在漕帮中人的指认之下。闯营、曹营的兵士如狼似虎的将闻香教的几位坛主、香主从人群之中揪出来,余下的小喽罗小虾米更是被绑缚了无数,跪在坚硬的泥土地上。

孟家残余的数百家丁,京营自然看不上,倒是被龙虎营捡了洋捞。这些人武艺纯熟,骑马、格斗都是好手。不少人还会使用火器,自然被闯营、曹营视为奇货。

至于说孟家数代人在长沟镇的积蓄,自然与辽贼的贼赃一道成为了官军的缴获。数百囤粮食、数千骡马,近百万的银元、金银,堆满了数间屋子的南中通宝,成仓成库的布匹绸缎,堆积如山的甲胄刀枪,还有整箱整匣的珠宝玉器,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善本书籍。周鼎商彝秦砖汉瓦不一而足。

不过,最令陈国熹感到高兴的,便是这位亚圣后裔与山东、登莱等处的豪绅们往来书信,作为闻香教在济宁一带的大坛主,他与王可、阿巴泰等人的书信、文件,以及大清朝廷给这位亚圣后裔的封典文书等等**的证据。

“有了这些,大少帅在山东推行主公的新政便是事半功倍了!”

“有这些铁证在手,看朝中那个混蛋敢出来聒噪!”

翻检着这些缴获的文件。陈国熹和谈奇瑞都是心中喜不自禁。

“娘的!怪不得咱们打辽东鞑子这么费劲,原来这群狗贼暗地里通风报信。提供粮草,还私底下隐藏鞑子!”

几封书信里,罗祖明发现了更多骇人听闻的秘密。

命人将这些文件妥当收好,罗祖明、谈奇瑞和王龙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的脸上笑容如此的**无耻,“分脏的时候到了!”

照着事先的约定。大家各取所需。

粮食、布匹、甲胄刀枪火药,连同城头上的大小火炮,从小铜炮虎蹲炮到大佛郎机、八磅炮,统统的都归闯营、曹营,由漕帮帮助运走。至于说是从运河南下转到黄河,还是运到什么地方卖了,这就不是京营考虑的问题了。

漕帮的兄弟们,除了将粮食布匹等笨重物资搬运上船之外,更加利用人头熟悉的优势,将一个个闻香教徒众从人群之中揪出来,交给龙虎营和京营。

在同一地区,勾心斗角了多年,私下里摩擦争斗不知道有多少次,如今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就算是传言到江湖上,为朝廷、为天下打鞑子,哪个人不得伸出手来称赞漕帮大仁大义?

那些金银细软古董字画,五成的大头归了京营,三成归了曹营和龙虎营。余下的金银,则是交给了漕帮的兄弟。更有一万银子和数十件珠宝玉器古玩字画,交给了闻讯赶来的济宁知州陈应梧。

这些银子财物,在两位副将和两位当家的眼里,虽然说和打发要饭花子的剩饭差不多,但是也不是白拿的。

“父母官,咱们要给京师和济南报捷,便请您在报捷文书上一并列名!到时候朝廷的封赏下来,这剿灭辽贼的军功功劳,那可是大大的!”

明知道这群武将不怀好意,但是陈应梧也是只得闭着眼往火坑里跳了!如果不在这份报捷文书,“剿灭奴贼及通贼乡绅事”上列名签字的话,跟着这群丘八大爷们就会一道文书上去,别的罪名都不用罗织,只管说一句,“奴贼和通贼之人便在州城数十里之外,该员却是一无所知,其中是否有蹊跷之处?”轻描淡写的一句疑问,就会将自家这数十年的寒窗苦读宦海沉浮尽数付之东流了。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看看报捷文书上对自己的颇多溢美之词,陈应梧咬着牙在报捷文书上签了字,用了知州大印。

“这份文书到了京城,陈父母怕是就要变成陈大人了!”陈国熹也是调戏了一句这位科甲正途出身的本家。

跟着,便是令这位以后的陈大人浑身汗出如浆的事情了。

粮食、浮财被京营和闯营、曹营分赃之后,还有大批的财物可以分配。比如说,孟家大宅之中的家具、用品,那可都是附近乡村百姓所奢望的。

“请老父母发一道榜文,令济宁州乡绅百姓到长沟镇来。咱们要宣布一下对通贼之人的处分。”

陈国熹仍旧是笑嘻嘻的商人面孔。

“看杀人喽!”

附近村寨的百姓抱着这样的念头涌进了长沟。

而济宁州附近向来唯孟家马首是瞻的诸多乡绅、读书人,却是心中惴惴,本能的预感到这次去观礼怕是凶多吉少,和吕太后请吃酒宴的效果类似。但是,你如果不去,立刻一顶与通贼之人关系暧昧的帽子便正正的扣下来!

果然。在长沟四门的城门上,让这些读书人和乡绅们最为触目惊心的,不是城头上耀武扬威的京营和龙虎营士兵,更不是黑洞洞的炮口,而是不停有人在宣读的榜文。

用老百姓能够听懂的大白话写成的公文,说的很清楚。

宁远伯奉了朝廷旨意,在山东推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新政,同时还规定,地租总数不得超过产量的三成七。借款、押款利息不得超过一分半。

那些粗手大脚面色黧黑的农夫,更是丝毫不顾念田主数十年来恩养之德,眼睛里冒着贪婪的火光,只管粗鲁不堪的在那里大声议论,自己可以少交多少田租,少交多少利钱。

除了有人对孟家原有的家奴、佃户大声宣读官府公文,宣布他们从此便是朝廷百姓,不再是某个家族的私有财产之外。更是宣布,其所耕种的土地。能够证明是投献的,允许寻觅同村五户保人证明之后办理田契领回耕种。

“这,这,这成何体统?!孟家一家有罪不假,但是族中田产、奴仆为何也被如此?”对这种公然不按照规矩办的行径,有人义愤填膺。

镇子里。原本的大小宅院也是乱哄哄的,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搬运着家具和砖瓦木料,准备在开春之后对房舍进行改造。

疑问之下,却是官军将孟家的所有房舍宅院一并分了出去。那些忙着搬家的。便是在这次巧取豪夺之中分到孟家房屋的刁民。

“这,这是公然的引人为盗匪啊!”

看着孟家多年修建的华堂美宅,被一群刁民占据,原有的精致格局被分割的支离破碎,更是让乡绅们为之心痛不已。

“有愿意到登莱等处伯爷田庄做事的,一会到财神庙和关帝庙前登记。每月有一块银元的工钱,一日三餐管饱,两干一稀。每天有荤腥,发四季衣服两套。”

一阵阵的嘈杂声音,将宁远伯麾下田庄招募劳工的待遇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也不管你是不是愿意听。

“世风日下!官军为盗!成何体统!”

几个须发如银的耆岳不停的用拐杖敲打着青石地面,以表达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就是!须知以农为本啊!现在饥荒四起,不知道奖励农桑,却蛊惑农人去做工!去种植饥不能食的棉花,难道不是舍本逐末跟本末倒置了吗?!”

“就是!李某公然的棉争麦田,分明是包藏祸心,要饿死我山东之人!”

但是,这些义正词严的腔调,在几位官军将领和疑似官军将领面前,各位乡绅耆岳却是乖乖的收了起来。

原因无他。

京营和龙虎营的将领们,将俘获的奴贼头目供词与孟家管家的供词抄件请诸位乡绅过目,首先坐实了孟家与奴贼、教匪沆瀣一气,坐地分赃的罪名。

“在孟贼这个圣贤败类的书房之中,我等还查获了大批书信,其中不乏用在座诸位名义的信件。以某家看来,以诸位之忠心朝廷,熟读圣贤之书,一心只想报效国家;这些书信,想必定是那孟贼为了虚张声势,而命人假冒各位名义伪造而成。诸位说说,是也不是?”

大宅外面,是押解孟氏族人往胶东去的哭天喊地之声,镇子里的戏台前绑着数百名抗拒官兵准备杀头的家丁奴仆。眼中、耳中所见所闻,都是抗拒宁远伯的严重后果。

如此景象,顿时让这几十名乡绅放弃了抗拒的念头。

“替宁远伯在济南掌管行辕事务的大少帅有过吩咐,通贼之人,必杀无赦!这是朝廷、皇上的旨意!所有家产便是如此办理。至于说新政之事嘛,大少帅说了,完全看各位的意愿了。绝对不可以强人所难!”

看着陈国熹那如同弥勒佛般笑容可掬的圆脸,几个为首的乡绅恨不能上前去将他就地掐死!

但是又没有那个胆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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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表哥之后掌御诸天时空我真是文艺导演啊不会真有人觉得修仙难吧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死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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