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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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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顾重华正在批阅奏折,修长的手指提着朱砂笔,在霞光的照映下,眉眼晕开淡淡的暖色。

不多时,门口进来一位老太监,恭敬地喊了一声:“陛下。”

顾重华挽了挽袖袍,头也不抬地道:“何事?”

那老太监抬起手中的折子,回道:“启禀陛下,大理寺卿差人来告了病假,说是偶感风寒,须得在家休养几日,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朱砂笔顿了顿,笔尖的红墨落下一滴。对于苏青鹤告病假一事,顾重华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笑了一声,便淡淡地道:“允。”

老太监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折子递到书桌上,便弯腰退了出去,整个御书房又安静了下来。

顾重华眉眼微动,瞧了瞧一旁的告假折子,抬了抬袖袍,便将那折子拿了过来。摊开后,便是苏青鹤清秀的字迹。

他提起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个圈,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他是吓到她了,她还装病来躲着他。

他抬了抬眼,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看来,他得更快一些,不然,还真要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日头西斜,将整个大殿都拢在了橘色的光晕中。

而另一边,苏宅,苏青鹤刚刚将今日的事务处理完,便从书房出来了,她揉了揉肩,就见得不远处府里的小厮过来了。

他手里捧着一卷折子,行至苏青鹤面前,恭敬地道:“大人,宫里回话,陛下允了您的病假。”

苏青鹤接过回执的折子,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小厮走远了,她才折子,瞧着上面用朱红笔勾出的圆圈,慢慢低垂了眉眼。她往一旁挪去,坐到了朱红漆柱旁的围栏上,有些无力地靠着身子。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没来由有些后悔装病了。这个法子实在不甚高明,可她自从昨日以后,就真是不知该去如何面对顾重华了。他虽然没有认出她,可她还是想先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起码得平复些情绪,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

她想着,又抬起手中的折子,盖在了脸上,颇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该如何处理?

她闭了闭眼,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脸上盖着的折子取了下来。面上除了愁色,更多的是凝重。

也许这个大理寺卿她不该再做下去了。

她当初是为了替她祖父和哥哥报仇,才女扮男装这么多年。现在大仇已报,苏家也安稳了下来,也许是该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她早晚有一日会露馅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她们苏家就要有麻烦了。而且她现在都快二十了,可她又不能娶妻,这女扮男装一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她想了想,目光移到手中的折子上,像是坚定了什么想法一般,当即便起身去了书房。

……

三日后,皇宫内,苏青鹤刚刚向守值的太监问询了顾重华的所在,便被告知他病了。

她有些愣愣地问道:“陛下什么时候病的?”

那老太监回道:“就昨儿个,苏大人,您也知道,咱们陛下日理万机,事必躬亲,这便是铁打的人,也得累坏了身子,现下正在休养呢。”

苏青鹤暗暗握紧了袖袍下藏着的奏折,本想来告老还乡,结果顾重华竟是病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低下头,连那个老太监后面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听。

她正准备转身离去,可步子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挪不动。良久,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陛下在何处,我既来了,身为臣子,自是要去关心陛下的龙体。”

那老太监了然地点了点头,就领着她走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绪不宁,走了半道甚至有些后悔了。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说顾重华病了,心里就慌得厉害,鬼使神差地就说了要去看望他。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直至走到养心殿的时候,她被眼皮一跳,好不容易调顺的呼吸也乱了起来。

“苏大人,陛下正在内休养,请容我通禀一声。”

苏青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的,只是觉得心跳的厉害,连耳边都是怦然声。直到那老太监领她进去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地。

入了殿内,果见素色幔帐内映着一个淡淡的人影,时不时会传来几声轻咳。

她压低了眉头,心里跟着揪了一下,连左右随侍的宫人退下了都退下了也没有注意到。大殿里安静了一瞬,直到一个带了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是青鹤么?”

苏青鹤颤了颤眼睫,急忙回过神往前行了几步,弯腰行礼:“陛下,臣今日听闻您龙体抱恙,心下不安,特来问候。”

“青鹤有心了,朕不过是有些劳累,休养片刻便好。”他刚刚说完,就又咳嗽了起来,幔帐内映出的身影都跟着颤抖了。

苏青鹤一惊,慌忙地往四周看去,在桌案上瞧见了茶壶,这才赶紧去倒了杯热茶送到了榻前:“陛下,您先喝口茶缓一缓,臣现在就去为您叫太医来。”

“不必了,太医已经来过了。”

话音刚落,一只略有些苍白的手挑开了幔帐,露出只穿着白色里衣的顾重华。他脸上却有病容,满头墨发有些凌乱地铺在榻上,像在宣纸上泼洒出的陈墨,唯有眼下的一点红痣为他添了几分生气。

瞧着他真像是病了,苏青鹤的眉头就压得更低了。可顾重华只是随意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便搁在了一旁。

他往后躺了躺,有些虚弱地靠在软枕上。他没有在身上搭丝衾,因着将手撑在身侧,便勾勒出了他腰腹上健硕的曲线。衣领微微敞开了一些,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下衣只到脚踝,露出了双足。

苏青鹤自然知道他是个高大的男子,却没想到他的腿竟然如此修长。此刻侧卧在榻上,姿容似雪,如病中美人,无端端让人想对他做些什么,可一对上他那揉碎了星辰一般的眼,就觉得这念头简直是罪无可恕的亵渎。

她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了。

顾重华瞧着她耳根微红,隐下了眼底的笑意。面上还是抬手轻咳,又道:“青鹤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陪我说说话,这病榻之上,也甚是无趣。”

苏青鹤眼皮一跳,捻了捻手指,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一旁。她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僵持着。

顾重华往后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瞧着苏青鹤,笑道:“说起来,前几日我去你府上,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姑娘,说是你的表妹,可有此事?”

苏青鹤微睁了眼,差点被他这话给吓得呛到了。她慌乱地抬起眼,就见得顾重华一直在瞧着她,唇畔、眉梢都是笑意。

她急忙低下头,应了一声“是”,又道,“那是我的选房表妹,刚来京中走访的。”

顾重华了然地“哦”了一声,撩了撩眼皮,道:“听说她心有良人,却不知这良人为谁?”

苏青鹤抬起眼,愣了愣,这才想起她前几日是随意扯了个谎,可没想到顾重华竟是会来问她这件事。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敷衍道:“陛下,女儿家的心思,我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清楚,我那表妹也没同我提起过。”

“她连你都没有告诉过,”顾重华笑了笑,手指点着床榻,“那你说,她会不会是在欺君?”

苏青鹤身子一僵,好半晌才扯开一个有些牵强的笑:“陛下言重了,我表妹最是胆小,万万不敢欺瞒于您的。”

“我看她胆子倒也不小。”顾重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目光却是掠过面前的苏青鹤。

这天下,也就她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扯谎了。

“陛下,若是我表妹有何冒犯之处,我替她向您赔罪,请您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不要同她计较。”苏青鹤急忙低下头,抬手向他行了个礼,额头都隐隐快有冷汗了。

“无妨,我没有怪她。”顾重华轻笑了一声,语气让人听不出是认真地,还是在说笑,“相反,我还对她念念不忘,势在必得。”

他说着,眼中笑意更深,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苏青鹤的身上。

苏青鹤抬了抬眼,像是有些被吓到了,愣愣地开口:“可我表妹已有心上人,陛下此举不妥啊。”

“可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她心中有何人么?说不定她是说了谎。”顾重华忽地往前靠了靠,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如我现在让人去你府上将她接过来,若是她真的心有所属,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若是她在欺君,我可要治她的罪了。”

“陛下,不可!”苏青鹤皱紧了眉头,手心都出了薄汗,对上顾重华有些疑惑的眼神,她又急忙改口,”我表妹已经回去了,现下不在京中,山高水长的,恐怕是没有那个福分来见圣颜了。”

”是么?”顾重华看起来并没有惋惜,想了想,便道,“那你告诉我,她住何方,我即刻就派人去寻她,想来也用不了多久。”

似乎是看出了苏青鹤想说什么,他笑了笑,道:“无妨,我有这个耐心去等她。”

苏青鹤微张了嘴,直愣愣地靠着他,这话都被他堵完了,她是半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捏了捏袖袍下的手,眼神有些慌乱了。

这让她去哪儿找一个“表妹”出来?

而且他见过她穿着女装的身形,这定是不能随意找个人来代替的。可若是没人来,那她真就是欺君了,而且顾重华肯定会猜到什么。

她喉头微动,脊背都僵硬着,额头隐隐有了冷汗。可顾重华似乎并急着不催她,只是慵懒地躺在软枕上,似乎在等一个答复。

良久,苏青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便跪在了地上,抬起手中捧着的奏折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她的声音顿了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榻上的人,只是缓声道,“臣在大理寺任职多年,常有劳损,如今身子已是大不如从前,恐难堪重任。再加之,家母年事已高,臣只想多些时间陪伴在母亲身侧,是以今日特向陛下请旨告病还乡,请陛下成全。”

她说着,在地上磕了个头,腰身弯下,似乎是顾重华不答应,她便不起身。

可大殿里只是安静了一瞬,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榻上的人没有回应,良久,久到苏青鹤都有些忐忑了,才传来一声苦笑:“待在我身边,这就这么让你为难么?”

那声音无端端有些落寞,勾得人心下难受。

苏青鹤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榻上的顾重华,他已然起身,坐在了榻沿,正低头瞧着她。满头墨发披散在身侧,苍白的今日带了几分笑意,可眼里却只有落寞。

“陛下……”苏青鹤压低了眉头,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神,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突然刺痛了一下。

顾重华缓缓伸出手,却是绕到了她的脑后,在苏青鹤错愕的眼神中,解下了她的发带,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映着她惊慌的脸色。

可还未等她开口,顾重华便勾了勾唇角,轻声道:“你还打算骗我多久,青鸾。”

一声“青鸾”,让苏青鹤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水光,她往后退了退,差点瘫软了身子,唯有目光直直地盯着榻上的顾重华。

顾重华的手指顿了顿,与她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可他还是一点一点地收回了手。

良久,苏青鸾像是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陛下,您知道我的身份?可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竟然知道她不是她哥哥,可他又为什么一直不说,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顾重华单手撑在榻上,轻轻“嗯”了一声,又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纵使样貌上长得分毫不差,可苏青鸾就是苏青鸾,他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苏青鹤实在是太过震惊了,连害怕都忘了,反而急于追寻一个答案:“可您为何不揭穿我,反而封我为大理寺卿?”珹珹

女子不能为官,何况她还犯了欺君之罪,他不仅没有治她的罪,反而对她一视同仁地进行封赏。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重华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温声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在他那般温柔的眼神中,苏青鸾的呼吸停滞了片刻,也许答案早就不言而喻了,可她甚至还来不及去想,也不愿去深想。

顾重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却是用着极为认真地口吻:“因为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心悦于你,我这样说,你可懂了?”

苏青鸾微张了嘴,眼中的水光再也承不住,缓缓地落了下来。可她终究摇了摇头,颤声道:“不,不可以,陛下。”

他不能喜欢她,他们是不会在一起的,她不会嫁给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的。

“青鸾,你真对我无意么?”顾重华直直地看着她,语气却始终温和。

“对不起,陛下,我……”苏青鸾攥紧了衣摆,眼中又要涌出水光了,她低下头,后面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见她如此,顾重华低垂了眉眼,往后退了一些,良久,才笑了笑,道:“罢了,缘分二字,讲究的便是你情我愿,你若是对我无意,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说着,温柔地伸出手指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低头笑道:“是我不好,将你弄哭了。”

他弯了弯眉眼,径直将她手中的奏折拿起,良久,终是轻声应了一句:“你说的事,我允了。”

“陛下……”苏青鸾抬了抬眼睫,看着他面上温和的笑意,只觉得心里疼得厉害,眼前模糊一片,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不哭了,回去吧。”他将奏折放在一旁。单手撑在榻上,唯有面上的笑意,始终温和。

苏青鸾眉尖紧蹙,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他是九五之尊,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若是想要她,自有千种法子强行留住她。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反而答应了放她走。

她低下头,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了手背上。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这样,只会让她心里更加痛苦。

大殿里安安静静地,顾重华眼神微动,触及地上的泪渍,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温声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听到他的话,苏青鸾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捂在面前,泪水顺着指缝落下,她却是颤抖着嗓子开口:“不是的,不是陛下的错,陛下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都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是我没有度量。”

顾重华微愣了愣,不知她为何这样说。

可苏青鸾却抽抽搭搭地继续开口:“我不想陛下日后娶那么多的妃子,不想和别的女子争抢陛下,是我太贪心了。”

“你……”顾重华搭在她肩头的手指一僵,整个人都失了神一般,直直地看着她,直到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指尖。他的唇角才慢慢浮现出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尾,眉梢。

原来,她心中不是没有他的。

他起身下了榻,将跪在地上的苏青鸾扶了起来,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怎么会是你的错?若心悦一人,本就是只想将他独占,又怎甘心与他人共享?你这样说,我反而很高兴,这说明你在乎我,并非我以为的对我无意。”

“可……可你是陛下,你不可能只娶一人的,满朝文武都会向你进言纳妃的。”苏青鸾说着,眼里的光彩也慢慢黯淡了下去,她不该痴心妄想的。

顾重华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苏青鸾低下了头,对他这样的反应也并不觉得意外。他能理解她的想法,她已然很感动了。让他不要纳妃,这是在强人所难,所以他不同意,她也不会怪他什么。

可纵使如此,她还是不想听他亲口拒绝自己,便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准备向他辞行了。

可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得面前的顾重华抬了抬眼,极认真地道:“我刚刚想了想,日后就由你管着宗谱,没有宗谱,我便是想纳妃,也得经过你的同意,你看这样可以么?”

他说着,似乎还在想着什么别的法子。

苏青鸾缓缓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他刚刚不说话,不是在想什么委婉的措辞来拒绝她,而是在想怎么让她相信他真的不会纳妃?

他大可以随口承诺,娶了她,日后他就算是要纳妃,她也阻止不了。可他却在想办法,让她可以安心相信他。

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

顾重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可怀里就扑过来一个人,紧紧地将他搂住了。他有些错愕,随即便弯了弯眉眼,顺势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苏青鸾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好半晌才哽咽着开口:“陛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她何德何能,能让一朝天子为她只娶一人?

顾重华轻笑了一声,抚了抚她的青丝:“若要报答,日后别再想着离开我就好了。”

“我才不会,这世间不会再比陛下更好的人了,我才不会让给别人。”苏青鸾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良久,她又抬起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陛下,你真的不会纳妃么?”

“帝王一诺,言出必践。”顾重华笑了笑,语气却没有半分玩笑。

苏青鸾抬手放在面前,眼角全是泪,可唇畔却满是笑意。良久,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顾重华。

不知为何,看着他此刻温柔的模样,她心头的悸动便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顾重华被她这样直白地瞧着,笑了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苏青鸾抿了抿唇,青丝掩映下的耳垂微红,可目光还是直直地看着他,小声地道:“我……我想轻薄陛下。”

顾重华一愣,随即唇畔的笑意更甚,他眯了眯眼,道:“你这是在欺君犯上。”

苏青鸾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咽了咽喉头,道:“那陛下允么?”

顾重华缓缓俯下身,纤长的眼睫快要扫过她的鼻尖,声音低哑了几分:“朕允了。”

说着,他便微阖着眼,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如柳絮飘过,温柔怜惜。

苏青鸾眼中波光潋滟,面上更是绯红一片。她极快地低下头,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忍住问道:“陛下,我能不能问问,为何是我?”

她自然不怀疑顾重华对她的真心,可她与他不过萍水之交,他为何会在一开始便想方设法留下她?

顾重华略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这是秘密。”

还没等苏青鸾追问,他便低下头,轻轻印上了她的唇。

苏青鸾只觉得有些头晕,整个人都快醉倒在他温柔的眼神中了,哪里还顾得问别的。

唯有顾重华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悠远,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深处,尽是温柔。

……

八年前,皇宫。

春林初盛,桃花树上卧着一个十六七岁白衣少年,月白色长袍垂落在花间,唯有他身旁雪白的银狐,还在摇着尾巴尖儿。

远远地传来一阵谈笑声,吵醒了树上的少年,他微睁了眼,偏过头望去,就见得树下一对长相相似的男女走过。

微风拂过,吹落一场桃花雨。那青衣少女眉眼弯弯,掩唇轻笑。

不经意地抬头瞧了一眼,她虽没有看到那个卧在树间的少年,可那一眼却永远留在了他的心头。

少年人的喜欢总是朦胧而又炙热。

惊鸿一面,思之如狂,经年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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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一拳圣人全世界都以为我很穷骨舟记生存在轮回世界万道龙皇陆鸣陆瑶鸿蒙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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