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冷洛的怒火
“莫~快开门,快点……”一早整个酒店套房里面的门被敲得咚咚响。
“干什么?”林莫没好气的打开门,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个睡袍,上衣还半裸着,一双眼睛半眯着闪着淡淡的水雾,一头黑发蓬松却不失性感,整个人慵懒显得别样的风情,只是现在可没有人去欣赏。
冷洛无视那个浑身随时散发荷尔蒙的骚狐狸,直接推开他走到房间里面,巡视了一遍。
林莫被冷洛莫名其妙的搞得一头雾水,“这一大早的你到底干什么啊?”他可是凌晨快天亮时才把工作做完睡觉的,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还好她没有起床气,不然一定砍了这个男人。
冷洛看着房间,皱眉转身看着林莫,“我姐呢?”
“啊?什么你姐?”林莫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瞪着桃花眼看着一张冰凉带着怒气的冷洛,“哦,你是说疯狐狸啊,她怎么会在我这里啊,我说洛啊,你怎么到我这里找姐姐啊。”其实他想说看起来像来抓奸一样,真是的,有必要把他防备得那么厉害吗,都防备了好几年了还不腻。
“没有?”冷洛倒没在意林莫的啰嗦,那她会去哪里,他一早去她房间时发现床是空的,原本以为她像以前一样会半夜梦游跑到别的房间睡觉,虽然这个现象她回来后就没有了,只是还是让他防备起来,而他们三个房间又在一个套房里,本以为会在林莫这里,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也不顾林莫,直接到衣橱里拿出衣服忍给林莫,“姐姐不见了,我先去找,等下电话联系。”说完也不待**的林莫醒脑过来就直接出门。
林莫眨眨眼睛,半天才终于清醒过来,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双本惺忪的睡颜也没有了任何困意,“喂,洛,你说什么,什么不见了。”林莫跑到客厅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身影,什么叫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果然是只疯狐狸,真会乱来。
“shit。”懊恼的暗骂一声后快速的整理好拿出钥匙就匆匆忙忙出门,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出去很危险么。
冷洛倒大堂又是询问又是打电话,最后还调出酒店的摄像头,不过终于在摄像头里面看到了冰妍,竟然在天台,林莫也惊讶的瞪着眼睛,脸刷的白起来,大概和冷洛想到一起了,她不会是想不开吧。
两人也来不及吩咐什么,匆匆忙忙的往天台跑去。
跨出电梯,走到天台,门没有关着,清楚的看到那消瘦的背影,才一个月就已经瘦了那么多,两人心都提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又用眼神制止那些要跟过来的经理和服务员。
冰妍恍若未闻,她也只说想上来吹吹冷风,好清醒清醒,昨晚紫桐的话深深的把她打击到了,又是抉择,为什么每次都要逼她做选择呢,还是亲情和爱情,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那曾经被她所否定的事情今天自己会面对,若在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甚至会讥笑一下那选项,亲情和爱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为爱情抛开亲情都是愚蠢的,只是现在她却动摇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过一晚上的冷风也让她大概想出一些,也隐隐约约做出了选择,虽然情况改变了,但是她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既然已经回来了,她就不会再离开小洛,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是她的命,况且都那么久了,世界总存在变数,也许那边早把她忘得差不多,把她当成往事埋没了,也许他已经有了新感情呢……
嘴角不由勾起一个薄弱的嘲讽,眺望着远处,是啊,一直以来她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现在还要苦恼呢,小洛好不容易等到我回来,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离开就离开呢。
冷洛看着那单薄的声音,突然有总她会突然展翅高飞或者消失的感觉,不由失声叫出,“姐~”
被冷洛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旁边小心靠近的林莫也差点把心给抛开。
冰妍被吓一跳,侧身回头看向两人,“小洛……啊”刚转过身想迈开步子却忘记了自己几乎可以说站了一夜,现在全身都麻痹,包括脚更没有知觉,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向前倒去,还好林莫反应快,即使做了垫底。
冷洛差点吓死了,忙过去抱起她,“怎么样了?伤到哪没有?”
“喂,该死的,伤到的是我好不好。”林莫揉着腰站起来微微扭曲着脸抱怨着。
冷洛把他忽略个彻底,见冰妍摇头,一颗心总算放下,随后又阴着脸一句话不说的把人直接抱回房间。
冰妍似乎也感觉到冷洛的怒火,虽然疑惑,却还是乖乖的不说话。
林莫见冷洛阴着脸就知道这次他真的要发火了,也不抱怨,忙追过去。
回到套房,也不顾外面的林莫,直接就把门给甩上,抱着冰妍进入房间,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甩到床上。
随后拉上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大概是吹太久的冷风,她身上如附上冰片般。
冰妍说实话有些害怕此时的冷洛,虽然还是冷着脸,却没有以往的柔和,全身绷紧这散发着冷气,那压抑的怒火就像随时会爆发吞噬一样,“小洛……”
小心的叫了一声,只是冷洛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倒了杯水找出防止感冒的药递到她面前,“吃了。”
“啊?我没病……”
“吃了。”表情越发冷然,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冒着寒光,带着压迫力。
“喂,洛,开门啊,有话好说嘛,别激动啊,别乱来啊,开门啊~”外面林莫焦急的喊着,虽然有钥匙能进入套房的门,但是没有冷洛卧室的钥匙啊,冷洛刚刚的脸色很恐怖啊,希望他不要过火了。
外面林莫的敲门叫喊并没有打扰到里面,冰妍微微侧头看了下门,又看冷洛那没有表情的脸,最后落到面前的药,心里有些委屈,这样的小洛真的很恐怖,比曲非还恐怖,认命的拿过药喝着一口水全咽下去,带出几声咳嗽。
冷洛也不看她,板着脸把东西放会原位。
“小洛,你到底怎么了,在生什么气啊?”小洛可是从来不对她生气的,也不会那么冷漠的对她。
冷洛放东西的手一顿,冷眼凌厉带着怒火射向床上的女孩,快步走到床上,把被吓得措手不及的冰妍按回床上就是一阵怒吼,“你还说我为什么生气,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我倒还要问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消沉吗,以前那坚强乐观的姐姐哪去了,难道现在就只会逃避吗?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可以恢复,告诉我,要怎么做……”
冰妍被冷洛的怒吼震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着一脸伤痛的冷落,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她,至少是对她如此暴怒,从小到大他连一个高调点的吼叫都没有对他叫过,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眼睛有些模糊,是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呢,当初到异时空不是也乐观的生活等待么,为什么现在会那么消沉,甚至为了逃避还伤了他们。
看到那紫眸中慢慢淌出的泪水和眼里的自责愧疚,冷洛本高涨的怒火瞬间全被浇灭了,心下有些愧疚,刚刚不该对她发那么大的火,轻轻的擦去那泪水,“对不起……”
听到冷洛愧疚的道歉,冰妍泪流得更凶了,直接揽上他的脖颈把头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哭得最彻底的,几乎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冷洛心疼的揽过她,拉上被子盖着,抱着她睡在一旁,任由着她泪如泉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舒缓一下,“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林莫靠着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最后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两个人果然一点都不想姐弟,更像兄妹,虽然他想说情人的,只是这名称如果按在他们身上就太诡异了。无奈的摇摇头,索性回到自己房间继续补眠,估计今天哪也不用去了。
结果却是如林莫所估计的,冰妍是哭到睡着的,冷洛叹了口气,帮她擦干净脸又换了身衣服才又躺回床上,轻轻的揽过她闭上眼睛睡觉。其实他们两个什么也不是,不像兄妹、不像姐弟也不像情人,只是因为一直相依为命,两个人的生命就想早融在一起一样,互相依托着,也就是心里的避风港湾。
梦里,冰妍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紫铜故意弄的,梦中一直都是她离开后白昊文的情况,她如一个过客般看着他由痛苦消沉到心死到漠然,看着他每天养这一盆花,甚至还用鲜血为花浇灌,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就像又深深的被利剑剐开般,痛得无法呼吸。
看着百里煜手拿长剑对着他的逼迫怒骂,那一件一件划在他身上,如剐在她身上,疼痛无以复加,虽然知道百里煜是想打醒他,但是还是不由怨恨百里煜,看着那被百里煜一拳一拳打着却依然麻木的白昊文,眼睛酸得发痛,“昊文,不要打了,快还手啊,昊文,我没死,来看你了,不要再打了,昊文……昊文~”
“姐……姐……”冷洛担忧的摇晃着沉浸在梦中不断哭喊的冰妍,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好烫,果然还是发烧了。
快速的下床披上衣服,帮她盖好被子,“乖,没事了,别哭,等下就好。”站起来大步跨出门,直接踹进林莫的房间把刚刚才睡熟的他又挖出来不由分说的拉到房间,“我姐发烧了,你先看着,我去买退烧药。”本想把她送到医院,但想到她那么讨厌医院,最后还是做罢。
“诶……”林莫一口气还没发出冷洛已经甩手出门了,“靠,果然是我前世造孽,欠了那么姐弟的。”认命的跑到床边,嘴上虽然不满,但是动作却是温柔的,心也微微发疼,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叫那个名字,不由心里有些火大也有些黯然,无奈的半她盖好被弄掉的被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以至于你这个心里只有弟弟的无心无情女人用情如此,竟然如此深厚。”每次想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明明脸是一样的啊,怎么我们认识那么久你都对我视而不见,而他才认识这么点时间就深陷下去,还带回一身情伤,小狐狸啊,不要再折磨人也折磨你自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爬到床上,干脆搂着她陷入沉睡,而冰妍也出奇的突然安静下来。
冷洛回来打开房门时就看到床上两个人暧昧的搂着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一簇怒火在瞄到冰妍安静的睡颜后又熄灭了,也看到林莫的疲惫,第一次没有去阻止他,把他丢出去,手轻轻抚上那额头,烧还是一直持续高温,该死的林莫,竟然照顾病人照顾到自己睡死了。
直接把他掰开一点,拿出药一点一点的喂她吃下去,又忙进忙出的换毛巾换热水,喂药,几乎是折腾了一天一夜,直到凌晨她退烧了才疲倦的一起躺床上睡去。
当早上冰妍被饿得难耐醒过来时就发现头昏脑胀,最重要的是她旁边竟然睡了两个男人,冷洛睡在旁边没有什么奇怪,毕竟以前他可是她的专属抱枕,只是为什么林莫也在啊。
揉揉有些发胀的头,看着两个人熟睡的样子,那眼底发青的眼圈和满脸的疲惫让她不忍心叫醒他们,只好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梳洗了一下看到那些药才回忆起昨天自己大概是发烧了,难为他们了,弄好一切后顺便叫了些吃的,不想再去想那些事了,她实在不想再让他们忧心,看到冷洛这个样子,她心疼了,好像突然回到幼时她小心的照顾呵护她的艰难处境,几乎很少睡觉,又要照顾她又要赶工找工,一个九岁的孩子硬是这样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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