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练兵之法
当凡羽披甲再次回到桂澜府的时候太史杏儿的眼睛里好似充满了小星星。
他和太史杏儿逗了逗小老虎，再等一段时间小老虎熟悉了她的气息就可以尝试着放出笼子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凡羽蹲在府内的围墙上。终于他看见不远处有六道身影趁着夜色奔赴至桂澜府大门。
凡羽趁机跳下，“走吧，去后山凉亭。”
到了后山，凡羽道：“今夜召你们前来乃是为了讨教练兵之法，我并非军旅中人所以还望你们多给我提些建议。”
“练兵之法？可我们只知道怎么被人练不知如何练别人。”
凡羽沉默了一会儿，“无妨，你先告诉我为何虎骑的战力如此强盛。”
老大挠了挠头，“我虽不知如何说，但大帅军中纪律严明，七杀律中若犯一样立斩！”
他又思索了一会神情肃穆道：“我等以那杆太史大旗为自豪，视虎骑声名为性命，辱我可，辱虎骑我必杀之。大军开拔，御马厮杀，我亦不惜头颅热血！”
一番话下来他眼中隐隐有泪，“卑职一番粗见，让都尉见笑了。”
这番话让凡羽触动很大，他脑中突然蹦出了几个词：信仰，荣耀，纪律。
他看着老大深以为然，随后扫视了一遍众人，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凡羽对着老大问道：“不知几位弟兄现在实力位于第几境啊？”
武道中人若是不主动适当身上的气息威压，平常人是看不出他实力深浅的，仅仅能看个大概范围，除非自己的境界超出对方许多。
“我年纪最大，目前是炼骨境后期，六子最小实力刚到炼骨初期。不过咱兄弟六人最有天赋的就是小五了，才二十岁境界仅差我一丝。其他的都是炼骨中期。”
凡羽吃了一惊，“合着你们六人实力都达到了炼骨期！”
“都尉不知道吗，大帅的亲卫最差的都是炼骨期，小六他就是这三百亲卫中垫底的那批。”
凡羽的内心在咆哮，‘我怎会知道！要早知道昨夜我还会被王阿穆那个家伙把嘴打歪吗？’
凡羽内心虽是汹涌澎湃但脸上却不表现出分毫，最多也不过是胸膛起伏幅度大了些罢了
凡羽看着这六人虽不说都是肌肉横生但体魄强健那是没得说，他明白了另一个关键，得让士兵吃饱！
凡羽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接着又被另一件事吊起了好奇心。
“那亲卫中最强者境界几何？”
“最强者啊。”老大脸上露出七分向往却又带着三分畏惧。
“这最强者并非一人，而是十二人，又称十二死灵卫。个个都是后天高手，诡秘莫测踪迹难寻呀！也唯有这十二人能在大帅入睡时也形影不离。”
“十二死灵卫。”凡羽喃喃着。
接下来凡羽便让他们离去了，“等我搬到军营以后尔等再履行你们的职责吧。”
“诺！”
这一夜凡羽了解了他大概想知道的，倒也算收获颇丰，只待明日看别营具体怎么操作了。
次日，凡羽骚包的穿着战甲找着了祁氏兄弟并带他们来到了自个儿的营地。
他先把仆从军们分成六队让他们六人当队正，随后又命人造了两杆大旗，一大一小。大的那面织的是虎骑的军旗，小的则是凡羽的旗帜。
他把两杆旗帜立在营地中央，并在旗下支起战鼓，发令下去：若是有人在一通鼓后还未聚集罚三十军棍。而按时聚集者中午便奖一块肉。
那些懒洋洋的大汉前边的没听见，一听到有肉眼睛顿时冒绿光，跑的比狼还快。
凡羽见今日便有如此成效欣慰的笑了。
随后他又去了军需处向那官员讨要粮草，数量大概是原先的三倍而且每天都要有肉食，以及兵甲百件马匹若干。
若是常人那官员听了绝对会嗤之以鼻，仆从军罢了吃那么好穿那么靓做什么用。不过来的人可是凡羽呀，那官员是无数次看凡羽拿着铜虎令来领草料的，眼看着就知道和太史杏儿的关系不一般。而现在竟是平步青云当了都尉那岂非更惹不起。于是乎在凡羽的狐假虎威下官员咬了咬牙拨出了这批物资，至于太史慈看到了物资支出情况是怎么想的那就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了。
凡羽见真拿到了这批兵甲粮草心情大好，提着取物资的牌子哼着小曲便出了门。
再接下来就是要给仆从军树立荣耀的时候了，要让他们对整个军团集体产生感情才能激发他们最大的战斗力。
“物资运来喽！有肉吃喽！”凡羽一回来便命人去取物资，才一会功夫便到了。
凡羽让人支起了一口大锅里边炖着肉，底下柴火烧的正旺，肉香也慢慢溢了出来。
“击鼓！”大部分的人都第一时间跑出来集合了，只有少数不怕死的想偷偷过去撕块肉下来。
结果不用说，那几个偷溜的被自己的队正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屁股，而听军令的人则一边吃着肉一边看他们被打。
这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军令的重要性。
随后凡羽趁热打铁在众人面前声明了虎骑的七杀律：
泄露军情者，背弃军队逃跑者，延误战机者，斩！
队伍行列不齐者，铠甲兵器不整者，布阵旗帜纷乱者，斩！
私通敌军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劫掠平民淫辱百姓者，斩!
带女眷入军营者，斩！
战场上公报私仇者，斩！
一通杀气腾腾的训话让士兵们嚼肉的嘴巴都顿了顿。
凡羽登上高台，他俯视着下方坐姿各异的将士，神色无喜无悲。
等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凡羽才开了口：“尔等从前为奴，但即已从军，便要把丢了的血气再拿回来。
只要尔等刻苦操练，奋勇杀敌，日后必然会有出头之日，说完他摘下兜鍪，露出了他额角的刺字。顿时，满营哗然，台下一片私语声。
“没错，我也曾是奴隶，但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隐蔽角落边有个叼着野草的中年汉子看着凡羽，他本一脸戏谑想知道凡羽如何出丑，但听完凡羽的话，他脸色变了，一种丢失许久的力量正缓缓的回到他的身体里。
如何唤醒一个麻木的人？
给他希望！
“今日我等同为袍泽，则皆为异姓兄弟，同吃同睡，同作同息！全体都有，听令！”
众人纷纷将空碗放下，满怀希冀的看着凡羽。那眼神，像是在看榜样，又或是自己的未来。
“以队正为单位列成六排，各自披甲执戟，跑步走！”
凡羽率先迈开步子，众人捂着填饱了的肚子，带着心中的震撼拿起了自己的装备跟着操练。
上百人一边奔跑着一边跟着凡羽大喊，“一二”一，他们好像都不觉得累，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现在就在战场。
附近营地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当然了，能在凡羽营地旁边的也都是些落魄户儿，这些人没经过正统训练，但他们也看得出来，仆字第三营的这些大头兵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一股势，虽然很弱，但却有成长的可能。
成熟的这种势，他们叫他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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