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3章 搬水移山
而到了奥义至圣者的层次，法界伟力的多寡，已经不是决定奥义境大能对战胜负的关键所在了。对敌时，更重要的是天赋、神通、法宝、意识、传承，这些才是决定奥义境大能胜负的关键。
能够成为奥义境大能的修行者，无一不是人中之龙，人中之神，也可以说个个都是奸狡无比，似夜轻寒的‘虚空破灭’每次出手，都是在有必胜把握，时机最恰当的时候。
在没使用‘虚空破灭’的时候，夜轻寒的法界伟力在战斗中，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凭借着天火消耗敌人双倍法界伟力的特性，让自己体内的法界伟力越来越多。
所以相当于拥有五十三条奥义法界伟力的夜轻寒，除了那些领悟奥义数量在两百条以上，或是整合了一百条奥义以上的奥义至圣者，夜轻寒已经够资格和任何普通的奥义至圣者打持久战了。
这是夜轻寒对自身的天火和法界伟力，经过周密计算后得出的结论。若是超出这个界限，夜轻寒的天火再能消耗，也消耗不过两种算起来，都相当于拥有两百条奥义法界伟力的奥义至圣者了。
拥有两百条奥义法界伟力的奥义至圣者，已经是跨入大成逐月法境的存在，不过夜轻寒凭借‘虚空破灭’，也不怵任何大成逐月法境的奥义至圣者。毕竟这‘虚空破灭’可是能够击退法则大能半步的无上真意。
只是一想起这‘虚空破灭’，夜轻寒也有些头疼，不仅仅是因为这是窃取了覇下父亲留下的传承，也是因为这‘虚空破灭’真意的修行也是复杂无比。夜轻寒要想施展出意识空间里，星空巨兽击退法则大能半步的效果，只怕不知道还要修行多少时日。
所以修行路上无捷径，再有天赋的奥义境修行者，也只有埋头苦修，才能成为开创法则的无上大能。
“什么人？”
夜轻寒与覇下正在交谈，突然察觉到河床上空，一块空间板块一阵涌动。接着呈丁字形往下分流的河道，瞬间被人挪走，元凌山河道里的水也瞬间被人抽干，只剩下干枯的河床在元凌山中，让众多坞族目瞪口呆。
虽然在转瞬间那移走河道的气息，就消失不见，本尊也由始至终没有现过身，但夜轻寒和覇下都从那混洞之力，猜出移走河床的人，就是之前壁画宫殿里的混洞心猿。
而在这时，一座比占地数千丈方圆元凌山更大的山脉，乍然出现在元凌山头顶，虽然因为护山大阵的关系，这座山脉无法落在元凌山上，但也将整个元凌山的阳光遮住，让元凌山内光线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普通坞族在元凌山内，目不视物。
“不急，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而且急不是办法，我们也追不上那混洞心猿。”
夜轻寒一把拉住想要冲到虚空里，寻混洞心猿晦气的覇下。而这时混洞心猿一方也停止了动作，只是在暗中注视着夜轻寒和覇下，让夜轻寒和覇下如芒在背，夜轻寒顿时知道混洞心猿，已经发现了隐匿身形的自己和覇下。
“那群叛逆的奥义境大能对我们动手了！”
“想不到我们放弃了对南坞星的主宰，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种族战争没有对错，就好像当初圣女也将那群叛逆的头领杀得一干二净了。”
夜轻寒和覇下那股被人注视的感觉消失，却是听到坞族首领和身旁的长老忧心忡忡的对话。
“你说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覇下一边移走了那座比元凌山还大的山脉，一边将河道复原，让河水重新流到元凌山的河道中，让元凌山中的坞族爆发出阵阵欢呼。
“多半是想消耗坞族这些年的积累，又或者是想将坞族逼出去和食族正式决战。不过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我们也在元凌山，才没有继续下去。也可以看出那大鱼意识手中的确是无人可用了，才会让奥义境大能来做这些事。”
夜轻寒对大鱼意识的手段有些不屑。
“那你认为坞族和食族大战，哪一方会胜利呢？”
“当然是坞族了。”
“我也觉得是坞族，但是却不能像你这么肯定。”
“我肯定是因为那大鱼意识也希望坞族能赢，我们两边的奥义境尊行者都想让坞族赢，那么坞族就一定会赢！只是会赢的非常惨烈。”
“你所说的，是按照混洞心猿所做的小动作推演出来的？但那大鱼意识不是说他是南坞星的原住民么？怎么还会希望我母族赢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跟他的真实意图有关。但按照他们所做的小动作来推演，两族大战以后，食族会全部灭亡，而坞族也只会剩下半成不到的有生力量。”
夜轻寒转头望向元凌山内欢呼的坞族，纷纷都在感谢覇下母亲的圣女拉，却没人将功劳记在覇下身上。不过坞族将移走头顶山脉和恢复河道的功劳，都记在圣女拉身上，覇下所做的也算没白费功夫。
蓦然间，望着元凌山欢呼的坞族，覇下却是变了脸色。夜轻寒也想到了一个可能，转头与覇下对视一眼，纷纷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原来元凌山的坞族，虽然都在感谢覇下的母亲圣女拉，但有的坞族却是感谢的话里加上了祖灵二字。代表这些坞族都是知晓覇下的母亲圣女拉已经作古，这也代表圣女拉在离别了留在蟠龙山的覇下后，再次回到过元凌山坞族祖地！
最覇下的母亲圣女拉，最后一次回到元凌山祖地，知道自身即将作古的情况，说不定就将很重要、或是很宝贵的东西，留在了元凌山，至于坞族能不能保得住这件宝物，已经不在圣女拉考虑的范畴内了。而那大鱼意识图谋的就是这件宝物。
“怪不得那大鱼意识会做这么多小动作，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因为这样……”
覇下喃喃念道。只是猜不透母亲到底在元凌山留下了什么宝物，会让那大鱼意识将这件事做得这么麻烦，还出动了混洞心猿这种在三千维度时空都难得一见的虚空奇兽，和三尊鮭虺、三面石尊在内的总共五尊奥义境大能。
“先前我们却是想岔了，都以为即使你母亲在坞族留下什么宝物，坞族也没能力保护住。现在知道你母亲在即将……作古的时候，还回了一趟坞族，一切的难题就迎刃而解。虽然还有许多疑点没解开，但我们都可以不必理会，只要守住这元凌山，守住元凌山的宝物，那大鱼意识就迟早无法再继续这样藏头露尾的躲下去。”
……
夜轻寒再次沉浸在对奥义的参悟之中，就这样过了将近半年时间，第一批来进攻元凌山的食族，就已经到来了。只是和坞族的交手中，却是损失惨重，最后只有不到三成的食族人得以逃脱。
而坞族只有极少数的伤亡，让打了一场大胜仗的坞族扬眉吐气地呼唤着。只有坞族的高层忧心忡忡，这才知道那日放走了那个看起来不足为虑的食族人，现在却是给整个坞族带来了心腹大患，从此以后坞族怕是再不能像以往那般平静了。
覇下也曾经想跟着坞族混入元凌山阵法外，可惜一碰触到阵法边缘，就被阵法识破了，并将覇下阻拦在外，还对元凌山内的坞族高层发出警告，顿时坞族族长又召唤出星空巨兽覇，追杀了覇下五天五夜，惹得夜轻寒连连大笑。
食族人没想到南坞星还真有元凌山这么一个地方，脱离了南坞星主宰食族的掌控，所以在往后两年时间，食族一次又一次来攻打元凌山，只是一次又一次大败而归。而每次大败而归后，食族首领都会在下一次带来更多的族人。
直到爆发了大规模的种族战争，食族将大部分青壮都带元凌山来攻打坞族。因为在食族人缴获了不少战死的坞族食用后，发现体内的食力几乎是蹭蹭冒上节节攀升，这些食族人顿时知道坞族的血肉，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大补之物。所以才会不管战死多少族人，都要将元凌山攻打下来。
只有夜轻寒和覇下知道，这些食族体内的食力大幅度增长，并不是因为使用了坞族的血肉关系，而是有奥义境大能在背后推波助澜，才会让这些食族人误以为自己食力的大幅度增长，是食用了坞族血肉的关系。
但即使如此，夜轻寒和覇下都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相助，即使坞族是覇下的母族。因为大鱼意识那方的奥义境大能都还没有现身，夜轻寒和覇下还得积蓄力量，留着对付大鱼意识那方的奥义境大能。
在两族之间的大规模种族战争持续了四个月后，元凌山大阵外已经是哀嚎一片，鲜血染红了整片山脉，连河水都不能再保持整洁。丁字形往下的河道里，被食族人故意投入很多排泄物弄脏，让坞族无法食用，更让元凌山内臭气熏天。坞族为了饮水，只能每日排出大规模护卫队，到河道上游取水。
只是这取水的过程，也是惊心动魄，每日都得经过一场短兵相接的大战，坞族才能取到水。当然坞族也有被食族人全部剿灭的时候，那一天坞族全族都只能不喝水。
坞族也想到聚云降雨来取水，不过刚一召唤雨云，就会被食族人驱散，所以坞族才会冒着族人丧失性命的危险，外出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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