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只要我不说出来
暂时告别星野里穗。
白石秀通过天眼通的注视，远远地向四面妖的方向追赶过去。
这时，白石秀总算有时间，去思索自己刚刚产生的疑惑。
四面妖是一只修行百年的老妖？
不对啊。
白石秀通过天眼通，可以透过四面妖的身体，看到它体内的全部构造，包括那翻腾的妖气妖力。
按照白石秀的计算方式。
以数量相同的法力与妖力，换算成一个单位的话……
四面妖体内的妖力。
只相当于白石秀的四十九单位的法力！
这本身不会引起白石秀的疑惑。
毕竟，妖怪也分资历。
作为一个在外面跑腿的小弟。
说不定四面妖刚刚成为妖怪不久，又没时间修炼，体内没有积攒太多妖力。
这很正常。
就像当初的步美蜘蛛精、秋子妖怪。
两者都是刚刚被转化成妖怪，不曾修行过，体内连一个单位的基础妖力都没有，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
听到四面妖自称，已经修行了近百年，亲眼看过原子弹爆炸！
白石秀当时就有些疑惑。
等等，这位施主。
你修行近百年，只修炼了四十九单位的法力？
嗯……
就算你四面妖没有我白石和尚天才。
修行一天，只能获得一单位的妖力。
而且你懒惰、你废物、你天天只知道搞事，不知道修行……
一百年、三万多天下来。
也不至于只有可怜的……
四十九单位法力。
难道近一百年，四面妖只修行了四十九天？
显然不可能！
“我的计算方式，哪里出了问题？”
白石秀眉头紧锁。
自己目前拥有一万九千一百二十单位的法力。
四面妖的四十九单位妖力……
不过是自己的零头。
这种差距，也太夸张了。
白石秀不由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
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天才？
修行一次的收益，不仅是四面妖的十倍……
而是百倍？
再加上偶尔的顿悟。
所以才能造成眼下这种强烈的对比！
同时，也是四面妖这个组织，目前仅仅是监视自己，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水平的原因。
相比较这些妖怪。
自己进步的速度，可能快了一点点？
……
与此同时。
四面妖仓惶的来到世田谷区。
穿透一层层墙壁，进入了一栋公寓楼内。
这里是东京都的富人区。
同时，也是四面妖组织的基地。
嗯，四面妖所属的组织，基地并没有设立在乡野的某个山头、或是深山老林里。
而是隐藏在东京都的内部。
按照老大的话来说……
这叫大隐隐于市。
嗯，四面妖的老大是个很有本事的妖怪。
拥有几百年修为，是四面妖百年前就追随的妖怪。
说起来。
四面妖自称看过原子弹爆炸，并不是假话。
当年它确实在现场——
的百里外。
远远看着那升腾的蘑菇云，看着那平凡人类造就的天地之威……
当时所有的妖怪都沉默了。
它们察觉到了。
时代变了。
人类不再是任妖宰割的肉猪血食，或是提供信仰的资源。
虽然对妖怪的威胁仍然很低。
可是，谁又能保证，局面会一直维持在现在这样呢？
要知道几百年前。
普通人类连对妖怪造成威胁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那些修行有成的和尚、由人魂化身的鬼神与它们的神官巫女、以及一些煞气十足的浪子剑豪……
才能对妖怪产生威胁。
在当初的震撼下。
一些妖怪主动学习起了它们曾经不齿鄙夷的人类造物，在妖怪中属于革新派。
四面妖的老大，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些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与自傲，远远的生活在乡野之地的妖怪，则是守旧派。
两者互相嗤之以鼻，彼此看不对眼。
不过，大家好歹都是妖怪，并没有因此内乱。
四面妖的老大，自近百年前。
就开始摸索，潜伏于人类社会，不被和尚、鬼神察觉的方法。
它成功了。
它们现在行动的时候，留下的类似脚印的妖气痕迹、可以通过秘法直接收取起来。
完全不会被和尚、神官等发觉。
它们通过幻术迷惑普通人，成功的在市区扎根，甚至拥有了在人类社会的合法资产与房屋地契，将其打造成了基地。
它们中头脑灵活的妖怪，甚至学习网络技术，可以在和尚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监控他的通讯设备……
甚至……
四面妖回到基地的时候。
看到老大躺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桶炸肉，手里抱着一罐黑色不明物质构成的饮料，很是悠然的摆弄面前的平板电脑。
上面正在播放一些本季度的动画新番。
看到惬意时。
老大嘴角还扬起笑容——
虽然表情很狰狞就是了。
有时候，就连四面妖也不得不承认。
如果愿意去接受。
那么人类文明的同化能力，确实很强。
“哦？小四你们回来了？收获怎么样？”
“哈哈，虽然那个小妖被和尚超度了，可它残留的妖尘，我全都收集到了！”
四面妖的笑脸笑着回答，示意的提起手中的小布袋。
看到老大微笑点头。
四面妖心里松了口气。
它不敢提自己恐怕被监视了，和尚可能会追过来的事情。
那样它会被吃掉。
不是开玩笑，别看老大现在一副和蔼肥宅的样子，可当它生气的时候，会露出狰狞与恐怖的一幕……
现在的组织里，没人惹老大生气过。
因为这么做的妖，都被吃掉了。
老大旁边的那桶炸肉素材，有时候是兽、有时候是妖……
没有妖敢问，今天老大吃的什么肉。
问出来，可能明天就变成桶装肉块了。
没关系，只要我们不说，老大就不知道和尚是我们引来的……
到时候随便把锅甩给技术员，是它没有监控好和尚的行踪！
这样，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四面妖的四张面孔，在这种时候格外的齐心协力，大家的演技都很好——
就像当初四面妖还是人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它只有一张面孔。
却有四张面具。
四面妖成功瞒过了老大。
它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而是继续拿起一块炸肉，丢进嘴里，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的平板电脑。
见状，四面妖松了口气。
往基地最深处走去。
和尚没有穿墙的能力，只能从外面一点一点进来。
只要自己躲在最里面，那就一定是最安全的。
……
路上，白石秀表情有些古怪。
他一直在用天眼通，观察四面妖的行踪，包括它回到基地之后的情形。
嗯……
四面妖会回到组织基地，这件事是白石秀促成的。
只是，白石秀也没有想到……
四面妖回到基地后，竟然一句关于自己的话题，都不提起。
根本不提醒队友逃走，或是组织队友进行防御准备。
而是一副完全没有遇到过自己的样子。
这……是什么下限级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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