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
那佛经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因着颜四少昨日接了命令,要前往韶关接替镇守使的位子。
韶关在两省交界,接近北地,离信州城大约3日路程,如今军阀割据,韶关便是面向临省的第一道防线,颜老司令调兵遣将,最终还是觉得兵权在自家手里才安心。
老四名为徵(音“征”)北,自然就没有让他在省政府一直做文职的意思,机会来了,就要派出去历练。
“当初是你自个儿不要姻亲的助力,”老司令话说的敞亮,“之后的路,自然得靠你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出来了。”
颜徵北衣服穿了个大概,靳筱才迷蒙醒来,四少弯下身子,逗她:“我可要去韶关了,你见不着我,会不会哭鼻子?”
靳筱“嗯?”了一声,带着惺忪的鼻音,还在想他说了什么,雪白的胳臂已乖巧地伸出来,替他扣上扣子。扣到领口,有些够不着,又努力撑起了腰,露出胸口的小片春光来。
颜徵北的目光扫过她脖颈下的阴影,多了点难舍难分的心思。
可他面上是正人君子的样子,“瞧你为抄经的事儿发愁这么久,我便同父亲说一声,让你同我一起去韶关。”
靳筱才管不得这许多,佛经二字可比韶关什么听得真切,欣喜地叫起来,“当真?”
颜徵北捏着她柔软的下巴,细细密密地亲她,含糊道,“字却还是要练的。”
靳筱躲闪着他新长出的胡茬,像躲一个刺猬,或者一团苍耳,“我知道的。”
四少最后亲亲她的唇,眉眼里的缱绻让她有点赧然,红着脸不敢看他带笑的眼睛。颜徵北笑着去追她躲闪的眸子,“等我回来?嗯?”
靳筱等他走了,便像个撒欢的小兔子,一面去翻自己的衣柜,一面唤着,“吴妈?吴妈?快将我的杂志,都收拾起来。”
至于颜四少是否对梨苑里的姑娘们也这般深情缱绻,他的唇是否也这般追逐过别的女子,这样念头偶尔会漫出来,可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在这种时时物欲涌动的家族,情爱同金钱一样任意交易玩弄。想要过得好,看得开,必然不能想明白太多的问题。与其耗时间同自个儿过不去,倒不如去想写新的打发时间的法子。
自然有的太太们消磨于麻将,舞会之类。靳筱既无麻将的头脑,也没有跳舞的本事,便更要找出许多无伤大雅的乐子,比如杂志,比如。
颜徵北现今还在省政府任职,中午并不回来,两个人见面多半是傍晚了。因而靳筱时常将四少奶奶看作自己的一项工作,每日找完自己的乐子,便做个恭顺良堇的贤妻。
说到底,做人少奶奶,同家庭保姆,饭店招待并无什么不同。在技术上也未见得高出多少,无非是个夜班罢了。
而每月的针线钱,就是她的高薪了,靳筱喜滋滋地翻开新的杂志,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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