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囚她有声小说懒人听书 > 囚她 第99节

囚她 第99节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魔法工业帝国重生幕后贵族法师锦屏记大理寺.卿(双洁1v1破案)极品狂少谁把谁当真刑警娇妻:老公,受擒吧镇龙棺问鼎史上最狂老祖林天天冰凌依然易瑾离盛莞莞慕斯入禽太深邪神竟是我自己漫威世界里的生化狂人当系统泛滥成灾林辛言宗景灏最后一个道士苗疆蛊事陆左萧克明长安第一美人

她自顾自的要睡,施少连倚在床头看她后背轻耸的蝴蝶骨,望着罗帐上的绣花粉蝶,漫不经心道:“你琴棋书画都不通,成日在这里也是闲坐,把阁里的香炉照看一下也应当……香铺子还在,若是要开起来也容易……”

甜酿拉高锦被,打断他的话:“不了。”

“我再没有那样的心神去做一件事,也调不出以前的香来。”甜酿不耐烦,“就这样吧,钱塘的那些,我都给别人了。”

再也没有办法耗费那么些精力去专心在一件事上,缺少了西湖的风花雪月和钱塘的市井烟火,少了身边的那些人和事,她的心神再耗不起这样的折腾。

醉香铺,她已经留给了曲池了。

施少连神色绷着脸,眼神阴郁下来。

后来两个人都睡了过去,锦被内的肌肤光滑,挨得近了,暖融融的惬意,她这半载一直睡得不好,今夜睡意倒是有些沉,他这些年何尝好眠过,今夜也算是难得的好觉,半夜两人滚在了一处,肌骨相蹭,格外熨帖。

施少连看着怀里熟睡的娇靥,指尖轻轻抹过她的柔唇,那目光似冰,却含着绵绵春意,似火,却又被一场雨浇下来。

像是冷烬里,一段外头已经黑焦透顶,里头仍是熊熊旺火的枯木。

这年的年节来得很快,方、况两家携带老小,一道买舟回江都过年节。

苗儿又有了身孕,肚子已经显怀,一路小心翼翼搀扶着回家,到了家中,自有长兄长嫂、况苑和薛雪珠招待。

况家如今的日子比以往好得太多,况苑也不时常在江都,况家的花园子手艺有些名气,兼之况学和施少连的帮衬,一般的小活计已经不接,多做些官家的皇苑林园修筑,有时也是数月在外,不得归家。

只有薛雪珠依旧如常,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相貌,不见丝毫变化。

只是两人一直未曾有孩子,这几年夫妻两人的关系也是急转直下,面上夫妻客气,却是多了几丝生分。

况夫人带着女儿巧儿跟随况学住在金陵,回江都来,家里收拾妥当,也要带着儿女媳妇一道去庙里上柱香,求菩萨保佑全家安康,子孙绵延。

庙里都是烧香的信客,家里女眷正从一间偏殿拜出来,况苑去后头僧房里吩咐知客准备素斋,一角踏出佛槛,正见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就在脚边跨着门槛往里爬。

小女娃约莫也才两三岁,一双乌溜溜的眼,初初天真可爱的时候,孩子养得好,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小手小脚并用,一个趔趄,险些绊倒在门槛上。

况苑把孩子一提,正从门槛上抱下来,门外急急忙忙有个婢女过来抓孩子:“蔻蔻,蔻蔻,慢些。”

“我在这儿呢。”小女孩奶声奶气,“快点,快点,娘亲快点。”

“等等娘亲。”婢女身后跟着个素衣的年轻女子,笑吟吟过来接孩子,看见旁侧立着的男人,突然愣住。

况苑把孩子抱下来,送到婢女怀中,扬眉:“府上千金?”

杜若点点头,笑容有些生涩:“多谢。”

说来奇怪,两人其实隔得不远不近,也能找出些彼此干系来,但这几年竟然都没有见面,偶尔听旁人提起的几句只言片语,也是此前的旧事。

有些事情想要回避,若不留神打听,真就是彻底忘记。

杜若把蔻蔻抱紧怀中,小女孩揽着母亲的肩头,咯咯地笑。

“好久不见。”他抱手,淡声道,“杜娘子这几年过得可好?”

“很好。”她一直依傍着娘家生活,现在就等蔻蔻再大一些,母女两人就索性从娘家搬出来,在外头自立门户。

“你呢?”她轻声问。

“老样子。”况苑微笑,一双眼闪闪动人,“陪着爹娘弟妹出来烧香。”

他看着她手臂里的孩子,蔻蔻不瘦,杜若抱着已有些吃力:“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名叫蔻蔻,豆蔻的蔻。”杜若把孩子的面庞埋在自己肩头,“她怕生得很,在外连招呼人都不敢。”

“叔叔!”蔻蔻神气活现扭头,去看况苑,“娘亲,这个叔叔刚才抱了我,我要谢谢叔叔。”

杜若勉强一笑。

“孩子很可爱。”他真挚点头,“很受家里人喜欢吧。”

“逢年过节,我带她去张家坐坐。”杜若道,“给她爹爹看看……”

她抿唇,想了想,还是问他:“你呢?”

“还是那样。”他耸耸肩。

“好吧。”杜若点点头,“时辰不早了……”

况苑摆出个作揖道别的姿势。

她抱着孩子往外走。

好几年了,蔻蔻小的时候,她借口孩子羸弱,带着孩子足不出户在家中,只怕有人看出来,这个孩子生得像一个男人。

等蔻蔻大一些,脸庞渐渐长大,越来越像她,她才松了一口气。

“杜若……”

身后的男人轻声唤住她。

她抱着孩子急急走,越走越快,不敢停下脚步。

第109章

“娘亲……”蔻蔻趴在杜若怀中,迷惑看着娘亲,胖嘟嘟嫩生生的小手拭在她脸上,“娘亲怎么掉金豆豆啦……”

马车嘚嘚往回走,斯人身影早已远去,他仍站在原地,眼神默然,身影也默然。

当年那段情事,知情的婢女早被杜若外嫁到远处去,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也要感激他从来没有外泄过一丝一毫。

早就是心死如枯木,那年端午第一次见,那双眼睛只不过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她心头咯噔一声,顷刻就活泉般热起来。

那是男人在打量女人,不管有没有穿衣裳,有所“求”对上“应”,就好像……他们是一类人似的。

偷情是快活的,但人的欲望也是无穷的,是一潭越陷越深的泥坑,她还是不能逼死自己,迟早要抽身出来。

“娘没有掉金豆豆。”杜若收回泪,搂紧怀中的孩子,柔声道,“昨夜给蔻蔻缝衣裳,眼睛疼呢,蔻蔻帮娘亲吹吹。”

蔻蔻嘟起小嘴巴:“呼,呼,呼……”

她有个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承载了她所有的感情。

杜若将庙里求来的平安锁挂在蔻蔻脖子上,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蔻蔻真乖,娘最喜欢蔻蔻了。”

庙里素斋做得精致,况夫人搂着宁宁在怀里,先动筷往儿女媳妇碗里挟菜,脸上笑眯眯:“许久不回江都来,这素斋真是想了又想,金陵再怎么好,要我说,吃食上也不如江都。”

况夫人日子过得顺畅,这几年身上也多了些福气,圆圆的脸不见苍老,满意看着苗儿和况学,落在苗儿的肚子上,再看看小女儿巧儿身上,忍不住埋怨:“你这孩子,既然是回了家里,又是出门,就不能好好装扮一番,用些头钗珠花,怎么还穿着这身衣衫,谁能看出是个女儿家来?”

“娘!”巧儿皱眉,“这样干活利索,我下午还跟着大哥出门呢。”

巧儿也快双十年岁了,寻常女子这个岁数,真是急哄哄紧着出嫁的,奈何她两个哥哥见她有些天赋,她又有十分志气,送到金陵叫什么营造司,机缘巧合也拜了个管测老师傅,她真是乐不思蜀,在书室里从早能呆到深夜,也不装扮也不穿女衫,整日穿着男袍扮个少年郎。

说起来有些离经叛道,可是谁家女儿有这样大的出息,每月里还能拿一份官银,也不比在家相夫教子的差,况夫人心头到底还是自豪的,就再放任她两年。

“在外头我管不着你,在家见客、出门见人,你可紧着给我收拾出个模样来。”

况夫人说完女儿,又一筷子挟到薛雪珠碗中:“现在家里管在你手里,最辛苦不过,我这一回来,看着家里,不知有多高兴。”

大儿媳真是样样都好,心细又孝顺懂礼,况夫人带着巧儿在金陵,每隔些日子薛雪珠都要劳人捎衣物吃食书信过来,家里远近亲戚都是照应得周全,回家一看,处处都是井井有条丝毫不差,街坊也是夸赞不已,只是可惜,肚子一直没消息。

薛雪珠微微一笑,谢过婆母,也挟了一筷子送到况苑碗里:“相公吃菜。”

况苑回过神来,也没有说话,微微颔首:“多谢。”

他们夫妻在人前,话一直不多,如今更是寡言少语,况苑在家时日少,连着在外院书房歇了好几个月,况夫人回家才搬回自己房中来,夫妻和卧,有时镇日都没有一句言语。

年节热闹,金陵施家冷冷清清,孙翁老回乡过年,跟施少连告了假,施少连难得在家露面,宝月近前来奉茶,施少连又瞥见她那副眼巴巴又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许身边人好过。

宝月是惯怕施少连的,又近身服侍了他四年,虽然他在家时日不算多,能躲躲懒,但只要在家,总没她的好日子过,不是听他的冷嘲热讽就是看他阴沉沉的眼神,后来还要应付芳儿,如今知道甜酿回来了,更是心头煎熬,一门心思只想脱离苦海。

她偷偷去杨宅看过,那间宅子还是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人住,谁知道大哥儿把二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她早就不要你了。”施少连慢条斯理道,“走的时候没想把你带走,现在也不要你伺候,如今我也不在家中,要你有什么用,倒不如把你发卖出去……”

宝月腿软,含着泪跪在他身边:“求大哥儿放过奴婢。”

他嘴角含着冷笑:“你再摆出这副模样,就去后院服侍蓝氏。”

芳儿知道施少连回家,却没有上前头来陪坐,自打知道甜酿跟着施少连到金陵后,她心里就砌着一堵厚厚的墙,堵得心头透不过气来。

没有人知道,她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施少连若在家中待客,贵客有意,她就被当成侍妾去伺候枕席,第二日一早总有一碗避子汤送来,他却往天香阁中厮混过夜,她一心对他,但在他心中,却比如天香阁的花娘,甚至连天香阁的花娘都不如。

她总要知道,甜酿的日子会不会比她好过?

寒冬腊月的天香阁里热闹无比,年节里更是不分昼夜,一派歌舞升平。

甜酿只不过在施少连屋内连着过了一两夜,天香阁暗地里已经掀起了波澜,话里话外聊的都是她。

施少连在外人面前并不宠她,有时花娘们在旁陪伺候,甜酿若在,也是隔着远远的,守着小炉替众人温酒,花娘们勾着她近前来敬酒说话,施少连面上甚是冷淡,接过她手中的酒盏,转手递给旁的花娘:“乏善可陈。”

花娘们都簇拥着,个个闪着一双媚眼,指望甜酿说几句,多打探打探两人玄机,甜酿见他散漫无心,默默坐在他身边。

坐得久了,听见他淡声道:“过来。”

甜酿窝进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味复杂,却并不难闻,有一点茶香底蕴在,那些混沌的气息在内敛,变成了他眉心的一点风流。

施少连空时也会听楼里的花娘闲聊说话,哪里的商客出手阔绰,哪府的公子清客最混账,人生百态在花娘嘴里,倒有一种奇异的观感。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怀中人的脸腮,轻嗯回应花娘的话,懒洋洋将身体倚在她肩头。

床笫之间,甜酿已经彻底放弃甘愿或不甘愿的想法,不是伺候他,就是伺候别的男人,这是什么地方,身边都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纵情声色的地方,何必在身体上折磨自己,他喜欢,那就给他。

情浓时,她明眸半开,玉体全偎,款摆柳腰,不自觉的跟随着他。

施少连也有所察觉,两人已不用青玉膏,只要指尖稍加撩拨,溪水潺潺,慢慢也有回应,若是疼了,也会皱着秀眉嘟囔一声,情潮所至,紧紧缠着他,眉目艳丽无比,神色十分醉人。

算是床上火热,床下冰冷,夜里两人说的几句话,比一整日的话还要多些。

施少连冷眼看她的恬静睡颜,捏了捏眉心,起身下床,倚在窗边看河景。

罗帐半掩,露出女子一点雪白玲珑的身躯,一把黑鸦鸦的秀发,她身上的每一寸肌骨他都烂熟于心。

这个小狐狸狡猾又固执,还有几分骨气,他被她咬得最深的那一口,只要她伸出小舌头舔一舔,他就能松开掐住她的脖颈。

要剔除野性,要么把狐狸锁进笼子,要么养熟她。

狐狸怎么可能养得熟?

天香阁多有被人梳笼的花娘,给足了银两,这段日子只服侍一人,若是花娘另偷偷待客,被发觉了,打打摔摔闹起事来也是不安宁,潘妈妈面上管束着人,暗地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甜酿可是不一般的体贴心细。

目录
末世炖咸鱼杀戮秀熊霸抗日之全能兵王全球高武全球崩坏
返回顶部